自從上次魏蕓和澈因為代辭的原因鬧得不愉快之後,他們母子之間的關系就很微妙,一直也沒能找機會坐下來好好聊聊。
這一次澈要好好地和母親重申下立場。
澈挑了周三這天晚上只回到老宅,景修和魏蕓都在家。
景修一看到澈手里的紅頭盔就本能皺眉質問,“你拎個小姑娘的頭盔做什麼?”
一墨西裝的大男人和的頭盔形的反差實在是太強烈了,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澈挲著頭盔散漫道,“您不覺得卡哇伊的嗎?”
景修早年在R國留過學,自然能聽懂這句“卡哇伊”是什麼意思,但他實在難以將兒子和“可”聯系在一起,無法理解。
“先吃飯吧。”魏蕓打斷這他們父子這荒謬的對話,讓李嫂把菜一一上齊,然後徑自端坐在主位上,表出奇地平靜。
澈依言坐在魏蕓左手邊,等父母都座筷之後,開始認真干飯,主打一個“媽不,我不。”
澈吃得差不多之後放下了筷子,開始引導母親進正題,“爸媽我吃好了,您二位召我回來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魏蕓也習慣了兒子這副天不怕地不怕,哐哐打直球的作風,也跟著放下筷子,優雅地了,“你是和代辭正式復合了?”
澈一點沒藏著掖著,“是啊,這不都宣了?”
景修接茬,“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好好談的覺啊。老頭兒,這的滋味可是好著呢~你們這種父母之命妁之言豪門聯姻的人不懂了吧?”
“混賬小子你說什麼呢!”景修的又被親兒子給拉到珠穆朗瑪峰上去了。
“這麼激干嘛?難道您背著我媽過這滋味了?”澈的有時候真不著四六。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混蛋玩意兒!”景修抬起掌就要澈。
澈靈巧一躲,被同樣被氣到的魏蕓拎住耳朵,“和你談正事兒呢!”
澈乖乖地被魏蕓扯了一通,耳朵道,“媽我知道您我回來就是為了拆散我和代辭這對梁山伯和祝英臺!”
景修魏蕓:“……”
“我回來也是為了再一次申明我的態度。媽以後您要是覺得代辭礙眼,我不會帶到您眼前來,你們彼此都眼不見為凈。”
“我懇請您以後不要去我岳父那或者代辭那找麻煩,是您兒子拼命當狗這輩子非代辭不可的,不是人家上桿子要進咱們這破豪門。”
“之前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但這之後我希媽您能有點邊界,之後我和代辭無論是談還是結婚,都是我們兩個自己的事兒,畢竟我們是和彼此過的,不是和別人。”
“媽,請您以後不要多加干涉。如果您非想要干涉,那就把我和代辭一起扔出去吧!反正我老姐和秦慕儲這對雙強組合,一起合力也能管理好氏集團的業務。”
澈這番話說的“剛”并濟,他自認為也算是誠意滿滿真意切。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你老媽?”魏蕓也跟著飆高了起來。
“媽,我不是威脅,我是在懇求。”澈定定地直視魏蕓。
“你怎麼只針對我,不說你爸?”魏蕓氣憤道。
“我爸早就是我這邊的人了……”
景修這個老耙耳朵一聽這話趕撇清,“我可沒有,我一直保持中立的態度。”
魏蕓狠狠地剜了老伴一眼。
澈坐在一邊,長疊姿態閑散,“媽,您要是祝福我們呢,等著還能有機會抱上孫子或者孫;要是不祝福呢,以後就多期待期待外孫或者外孫~沒事多催催讓他們兩口子吧!”
魏蕓圓眸一瞪,“什……什麼?你們已經有了?”
連景修都一臉驚詫與期待的表看著澈。
澈倒是想,但哪有那麼快啊?
他擺擺手道,“現在還沒有,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就那麼一說!這個看代代怎麼想,要是想要我們就要,要是不想呢,我們一輩子丁克也可以。”
“那怎麼可以?”
“這怎麼行?”
景修和魏蕓夫婦幾乎異口同聲地持反對意見。
“首先,生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再者說,代代也不是你們滿意的兒媳,我們生出來的孩子你們認嗎?”
這讓魏蕓怎麼回答?
景修倒是大方承認,“出于你的就是我家的脈,這有什麼不認的?給未來孫子的出生禮我都準備好了!”
“唉……”魏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爺爺之前也找我談了,讓我不要干涉你上的事,媽媽也不是不喜歡代辭這個人……”
“您是不喜歡「貧賤」的出,對嗎?”澈替母親把難聽話說了出來,“但出這種東西是可以選的嗎?”
“代代從小就懂事,做事刻苦努力,為人踏踏實實,在的領域也取得了不錯的建樹。這樣優秀的姑娘都不了您法眼,是只有天仙才能配得上您這混蛋兒子嗎?”
魏蕓:“我……”
公公也以教訓的語氣,跟說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說得魏蕓面紅耳赤。
但人的固有觀念怎麼會輕易改變呢?
對于現在的魏蕓來說,只不過在各方游說之下,想法開始有了一點松而已。這一點澈也知道,他只是闡明自己的態度而已。
“好了媽,該說的我都說了,咱們都是親人,也不至于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上的裂痕,以後該出席的家宴我都會一個人回來參加。”
“但某些節日我覺得代代也需要被陪伴,所以我會先回來陪家人一會兒,再回去陪。這是我能想到的折衷方式。”
澈欠了欠,告別了父母,離開了家老宅。
景修看了眼一臉無奈且滿布愁容的魏蕓,也開始游說,“阿蕓,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學著放手吧?”
“兒子都這樣堅持了,我還能說什麼呢?”魏蕓嘆了口氣起上樓了。
出了家老宅的澈立馬換了一副小狗面孔,因為他要去找心的“姐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