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澈開車載著代辭返回的老家。直到踏上歸途,代辭還覺得父親有新老伴這件事很不可思議。
澈問,“你是對我岳父有新歡這件事,心難以接嗎?”
代辭搖搖頭,“那倒也不是,就是覺得很奇妙。自從我媽過世之後,我覺得我爸活出了一種超然于世的覺,對什麼都不在乎,包括對我。結果現在他又突然有七六了,我有點吃驚而已。”
澈當然知道為什麼代建東一度了什麼也不在乎、對所有事都淡淡的“淡人”,但他象征地開導了一下代辭,“不管怎麼樣,有七六總歸更有人氣兒也更接地氣,我們應該抱著祝福的心態面對我的老岳父才是。”
代辭點頭,“嗯,是,我當然會祝福的。”
他們一路聊著天,讓兩個來小時的路程過得飛快,代辭覺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在了父親家的門口了似的。
代辭敲響了門,很快里面傳來了悉的腳步聲。
在父親一步步臨近的過程中,的心跳竟然沒來由地加速了幾下,難道是近家怯?
一旁的澈像是應到了一般,地握住了的雙手,似乎在傳遞著某種難以名狀的能量,讓心重新安定下來。
接著門開了——
代建東看到澈和代辭攜手一起出現,還是展現出了和以往同款、略顯拘謹的笑容和幾句話寒暄,然後趕忙將他們請進去,就像對待尊貴的客人。
代辭進門換鞋的時候,瞥見了門口有一雙半舊的士皮鞋以及一雙相對較新的士拖鞋。
澈和代辭由父親引著,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
代建東一邊絮叨著“回來就回來,怎麼又買一堆貴重的禮品帶回來”之類的所有家長都會“吐槽”兒的說辭,讓代辭稍微找回來了些家與親人的覺。
代辭道,“這是澈的一點心意,您就收著好了。”
澈也笑著附和,心說我拐走了您的大閨呢,這點禮算什麼~
“你阿姨本來想過來給你們親自下廚迎接的,但娘家那邊臨時有點事後來回去了,中午我們安排,咱們一起出去吃吧?”代建東靦腆一笑,“算是給你們介紹一下,互相認識認識。”他說這話的時候,目與澈對上,雙方之間的默契與只有彼此才懂。
“哪能讓您請啊,作為您的兒理應由我來請。”代辭堅持。
澈也加“爭搶局”,“還是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吧?”
“你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哪有讓你們請的道理?不要再爭了,就這樣。”代建東態度堅決。
代辭和澈最後只能由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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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飯局上,代辭終于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未來繼母”,對方整個人的覺和之前的想象的大相徑庭。
非常樸實且典型的小鎮中年婦,皮又黑且糙,五也比較普通,哪怕經過了一番認真的捯飭,仍舊是滄桑滿布,一看就是年輕的時候做了不力氣活兒,吃過一番苦頭的。
代辭對這位阿姨的外貌并沒有任何貶低之意,只是單純地覺得訝異。
不過這位阿姨雖然有點拘謹,但還是很熱地招待著代辭和澈,在阿姨上有一種天然的親近,總之和說話很舒服。
這是代辭在母親上都沒有會到的,或許父親就是被這種氣質所吸引吧,有時候人和人之間的氣場相契合程度遠遠重要于其他方面。
阿姨還給他們帶了很多家鄉的土特產要他們到時候帶回去,算作見面禮,澈這次很細心,也有給對方預備。
一頓飯下來,大家也算是相談甚歡。
父親雖然和代辭還是那樣寡言,說話間有點干干的別扭,不過代辭作為兒,由衷地為父親能找到己的另一半而為他到高興,其他的也不重要了,選擇釋懷。
代辭能到父親和那位阿姨之間的默契,哪怕沒有任何親的作,就是覺這兩個人非常相配,就像彼此已經認識了一生。
只要父親在家鄉能過得好好的,代辭也算可以放心了。
他們聊著聊著就聊起了澈和代辭的事。
代建東喝了酒之後話會顯得多一點,他依舊是兩眼渾濁眼神有點木訥,但通紅的兩個臉頰為其帶去了幾許生氣和憨直。
他舉著杯對澈說,“這一次啊,你倆得好好的啊。我是一個鄉下的鄙之人說不出那麼多富麗堂皇的話,但我作為小辭……嗯,養育了小辭那麼多年的……嗯,父親,希二以後能好好待,不要欺負。小辭真的是一個懂事的好姑娘……”
代建東說到之,甚至略顯渾濁的眼里盈出了幾淚,忽然讓他的眸子變得晶亮了幾分。
澈也回答得熾熱真誠,“我知道,我知道。爸,我先提前您一聲爸!我一定一定會好好守護好代代,不讓一一毫的委屈,我們上一次婚姻讓我學到很多,也讓我懂得了惜福。”
“您放心,我和代代都是彼此真心相的,就像您跟張阿姨,我們決定重新在一起,這次肯定是一輩子!”澈信誓旦旦地保證。
“好,好,好!”代建東連著說了好幾個“好”,他握住了澈的手,“爸……相信你,阿澈。”
從“二”到“阿澈”,以及自稱“爸”,這無異于是一步重大的越和一種深深的認可。
這次代辭和澈在老家多待了幾天,走訪了代家的親戚們,代辭和他們談不上多親近,但逢年過節依然會和長輩獻上問候也會給晚輩們發發紅包。
澈這次活現,終于滿足了代辭家親戚們一瞻富貴人家爺的好奇心,無論是親戚家的長輩、平輩還是晚輩,都很喜歡澈這個平易近人又出手大方的貴公子。
澈私下也和代辭顯擺,“看我多招人稀罕~”
“德行!”代辭翻了個白眼給他,但心還是覺得澈這次跟隨回來的探親之旅表現得很棒棒~
代辭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一上頭,就答應了澈按照其愿好好“獎勵”他的承諾。
完全是“恥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