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給孩子起名字方面,澈也是“獨攬大權”。
代辭在這方面也不擅長索由他去,只是時不時地會問問進度。但都快臨盆了,名字的事兒還沒著落呢。
于是就揶揄澈,“你不會是給孩子上戶口的時候現想吧?或者當場讓人家民警給你電腦隨機生幾個?”
澈輕哂,“你以為給孩子起名是那麼簡單的事嗎?”
“名字那就是個代號,能有多復雜?你看我的名字,就很隨啊。”代辭反駁。
“是很隨,你不記得你小時候小朋友們都給你起一堆五花八門的外號了?”
因為「代辭」和「代詞」諧音,所以衍生出了「名詞」、「副詞」、「形容詞」等奇葩外號,確實在小學那會兒,被得經常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但長大一點之後,同學們就沒那麼無聊了。
只有澈,到現在都“死不改”,還給與時俱進地起很多不靠譜的外號。
剛懷孕那會兒沒多久就喜提了一個新的——「代」孕媽媽,代辭真的是栓Q了!什麼時候自己的老公可以不要那麼稚……
澈見代辭不說話了,于是將耳朵輕輕到圓滾滾的肚子上,“呼寶寶,呼寶寶,你自己想什麼,借用一下你媽的聲帶告訴爸爸一聲~”
代辭:“……”
澈問,“你說啊。”
“我,我說什麼啊?”
“寶寶告訴你ta想什麼?剛才我說那句話的時候,你腦子里的第一反應就是ta想說的。”澈一本正經道。
不是,他這是又研究上了玄學?
“我剛才的第一反應是:澈你有大病吧!”
澈:“你這個人啊,雖然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靈魂真是……”
代辭眉眼微挑,“靈魂真是什麼?”
澈堪堪停住吐槽,“靈魂真是與我契合無比啊!”
“我要是只有靈魂和你契合,皮囊毫無競爭力你還會非我不可嗎?”
“當然不會了,你想什麼呢?”
代辭:“……?”
*
代辭懷孕四十周零三天,終于卸貨,順產。
澈在產房外流的汗比代辭還多,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他生的呢。
當醫生把皺的小白團給澈看的時候,他簡直難以置信,這真的是從人上拿出來的一塊?
雖丑但。
“醫生,男孩孩?”澈抖著聲帶問道。
護士大姐給寶寶稱重的時候斜了他一眼,“這雕玉琢的,還看不出來?”
“啊……”澈傻呆呆地應了一聲,“所以是雕玉琢的男孩還是孩?”
護士大姐翻了個白眼,“千金!”
“噢噢噢。”澈的心一時間都化了,覺這丑東西再養養沒準能好看點。
“你看看,沒問題吧?”護士大姐把孩子尿不打開各種給澈檢查,就像當場驗貨一樣。
澈認認真真地看每一個部分,就連手指和腳趾都一一點清,“一、二、三、四、五,嗯,不多不正好的。”
護士大姐像看傻子一樣看澈,就差說一句離柜概不負責了。
因為寶寶出生的時候有點嗆羊水,所以被送到特護病房觀察去了。
澈又馬不停蹄地去了代辭病房看。
代建東和新老伴兒在門口,見到澈道,“大小姐在里面陪著小辭呢。”
“好的爸。”澈也顧不上太多客套就進病房了。
讓很識趣地給他們讓出二人空間,澈握住代辭的手,心疼地說,“老婆,你辛苦了~”
澈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代辭卻跟沒事兒人似的,“還行,我剛才還下地走了一圈呢。”
澈:“……”
在破壞煽氛圍這個領域,代辭自稱第二,沒人好意思稱第一。
“現在你可以終極揭了嗎?我們的寶寶到底什麼名字?”代辭問。
“愿,得償所愿。”澈莊重地說道,甚至因為緒激而眸子里沾染了點點淚。
代辭點點頭,“這名字不錯,我喜歡的。如果生出來是個臭小子呢?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太文藝了?你的Plan B是什麼?”
澈搖搖頭,“我知道是兒。”
“啊?你拿著我的b超單事先找人給看了?”代辭一臉驚訝。
“沒有,我自己看的,結合你孕期的表現。”
“都說兒養媽媽,你看你懷孕的時候皮多好,整個人多水靈兒,而且肚子圓滾滾的像西瓜,又是比預產期晚幾天才分娩的……”
“種種跡象表明,就是兒。”澈一臉驕傲地總結。
“……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代辭發現澈總是能挖掘到他新的技能點。
“媽媽群唄!我們這個群里有準媽媽,還有二胎媽媽、三胎媽媽互相分傳授經驗,我耳濡目染啊。”澈說得振振有詞。
代辭能說什麼呢?只能為他豎起大拇指。到現在連一個媽媽群都沒混進去呢……
“欸不對啊?你這名字什麼時候確定下來的?”代辭問。
“看見兒的那一剎那。”
“……”
“我的第一反應是,終于得償所愿。這大概就是兒想讓我為起的名字,所以是「愿」。還有一層意思,我愿為你千千萬萬遍。”
代辭:“不愧是你。”
*
家的那些親戚也前後腳地來醫院了,但怕打擾代辭休息在門口和揮揮手放下禮就先行離開了。
只有妤在門口打開了一條,和代辭嘚吧嘚吧半天才走。
魏蕓也來了,帶著坐月子套餐來探。
澈攔住了母親,“媽,代代剛生完,需要心保持平靜。”
魏蕓眉頭一皺,“怎麼,我來看看就能讓代辭心翻江倒海了?”
“媽您看您這對抗的態度,那就不是個好兆頭,您的心意和禮我都替領了~”澈轉頭對景修道,“爸,帶我媽擺駕回宮吧!沒能給你們傳宗接代生大孫子,甭期待了哈~”
景修本能地又抬手,“你這個混小子!怎麼思想這麼封建,只要是我老家的孩子,男孩孩我們都一樣。”
澈靈巧一躲,“那您二位去嬰兒觀察室看看吧,我帶你們去。”
當景修和魏蕓過玻璃遠遠看到那一小只,互相對了一下,看上去緒也很激。
澈在一旁賤兮兮道,“可嗎?”
景修點頭,“可,就是離著太遠了看不真切,可得有點象了。”
魏蕓:“等小辭坐好月子,恢復些,帶孩子回老宅看看吧?我們過來攬月灣也行。”
“媽,不用等到出月子,我會朋友圈隨時發態的,您‘雲追娃’就行了,不用大老遠跑來~”澈混不吝道。
“你這孩子!還記一輩子仇了是嗎?我好歹是寶寶的!”魏蕓著口道,被這逆子氣得不輕。
“媽,您高傲在骨不在皮,婆媳之間是真難。”
“……”
“媽,回頭我會帶著孩子偶爾回去看您的,放心吧。”澈恢復了正經態度。
魏蕓咬咬,“帶著小辭一起回去吧。”
“帶回去氣啊?”
“……”
澈氣人是有兩把刷子的。
魏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以後盡量注意自己的言行,嘗試著和小辭好好相還不行嘛~”
高傲貴婦,終于低下了高昂的頭顱。
“媽,您早這樣,早抱兩年大金孫了~繞這麼一大圈,嗐!您給您孫封了多大紅包啊?”澈繞回了主題。
魏蕓:“……”
*
代辭的月子,是澈親力親為伺候的,月嫂只負責打打下手。大概也沒想到,自己拿了月嫂的高工資卻和張阿姨一起做著家里的基礎工作。
澈在伺候月子方面天賦異稟,代辭的水不太夠,有時候會需要給寶寶沖。
他沖、喂、拍嗝、換尿不、給寶寶曬黃疸……一條龍服務,專業得隨時能出去接活兒。
澈哄孩子的時候還經常唱兒歌:“袋鼠媽媽有個袋袋,袋袋里面裝個乖乖,乖乖和媽媽相親相!相親相~”
代辭嚴重懷疑,“代”鼠媽媽是的新外號。
而且澈每天換著花樣給代辭做月子餐,營養搭配得非常科學合理,而且香味俱全,看得月嫂是嘖嘖稱奇,“先生您看起來比我都專業。”
代辭在一旁調侃道,“他心大概住了一個產婦。”
澈認真點頭自然接道,“是啊,我心里一直都住著一個你。”
(澈和代辭為主的番外就先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