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爺撂下狠話走了。
江繁縷愣愣的看著他憤怒的背影,瓣微抿。
婚協議是他提出來的,本來沒答應。
現在妥協了,生氣的又是他?
他怎麼一天天的那麼生氣?
小九爺這大半天進進出出中醫館多次,每次都氣河豚,用不了多久消氣。
消氣完又氣河豚走了。
江繁縷懷疑他是河豚投胎。
沉默會,也懶得再想他,轉去拿了工來理墻上的跡。
陸時九這一走就是一下午。
陸陸續續又有不患者來看診,江繁縷也就把陸時九的事徹底拋到了腦後,完全忘記了。
一直到下午六點,好不容易休息會。
江繁縷起正要活活。
突然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江繁縷!”
那道無比悉,折磨了十幾年的聲音又出現了。
魂不散的讓人惡心。
江夫人氣沖沖的走進來,彎腰拿起桌上的保溫杯,對著江繁縷狠狠的砸了過去。
好在江繁縷在去拿保溫杯的時候,躲了一下。
啪的一聲。
保溫杯落在腳邊。
跟隨江夫人一起來的,還有江家長,江繁縷名義上的姐姐,江蔓月。
姐妹兩人勢如水火,從小鬧到大。
江繁縷平時跟江老爺子生活,盡量避著,可在同一屋檐下,總難免遇著。
江蔓月是個不講理的又高傲的,只是腦子算不上好使,這些年沒在江繁縷手中吃虧。
對江繁縷一直懷恨在心,變著法的報復,這次李老板的事,就是一手牽線,給江夫人出主意做的。
事沒,沒拿到好。
江夫人也落了埋怨。
兩人就氣沖沖的跑來鬧事了。
“死丫頭!”
江夫人氣的臉都變了,整個人張牙舞爪,戾氣橫生。
指著江繁縷罵罵咧咧,“自打你進家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這小丫頭不是個好東西,心眼多,不老實。”
“以前仗著有老頭子護著你,欺負哥哥姐姐。”
“老頭子不在了,我給你找了門好親事,你耍了李總也就罷了,還騙了家里三百萬,你這個吃里外的東西,我當初就不該費心給你找什麼好人家嫁了。”
“你這種沒爹沒媽沒人管教的下賤貨,就該賣到窯子里去做窯姐,去陪男人,去賺臟錢!”
“賺臟錢怕是也要求著人家,人家才肯多看你一眼!”
江家沒發達之前,江夫人家里是做屠宰生意的,格彪悍的很。
也就這些年抓住了機會,賺了錢,勉強跟豪門沾上了點關系,對外收斂了些。
其實本質還是個貪財潑辣,沒底線又惡毒的人。
李老板被打之後,沒再過來鬧,只是一個電話過去,的不跟江家合作的人臨時取消了合約。
宏宇的底子本就不厚,這麼一折騰,就更垮了。
江夫人氣的立刻帶了十幾個保鏢過來直接綁人。
江繁縷神淡淡的看向,“三百萬本就是我該得的。”
“你們上次求我救治趙太太,拿了上千萬的好。”
“去除三百萬,至還有七百萬的利益在江家,那七百萬就當我償還江家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了。”
“許青桐。”
江繁縷開口,直呼江夫人的名字,眼神冷淡的沒有任何,“我們早就兩不相欠了。”
“兩不相欠,你想的。”
一旁的江蔓月出聲,“我知道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就是想借著老頭子傳給你的一醫,在這個小中醫館里看看病,賺點錢,安穩的過日子嗎?”
“但我偏不讓你如愿。”
“你看不上李老板,不想為江家換取利益,好啊。”
“沒有李老板,張老板,劉老板,陳老板,朱老板,有的是年紀大需要你這種年輕漂亮孩去做奴隸的老板。”
“爸爸已經把你的照片和視頻發出去了,就看哪個老板出價高。”
“原本想著讓你去做食無憂的李太太,結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到這江蔓月惡毒的笑了一聲,擺弄著自個新做的指甲,“這次就不送你去做太太了,直接去做地下人咯。”
“你要分清楚豪門太太和地下人的區別,做豪門太太呢基本的面還是給你的,做地下人嘛……”
江蔓月話說到一半,突然向前幾步,抬手對著江繁縷的臉便狠狠的扇了下去,罵道:“做地下人就是可以隨意換的貨,被一群男人玩弄,生不如死!”
“啊!”
話剛說完,掌甩了下去,卻沒甩到江繁縷臉上。
江繁縷抬手攔了下。
江蔓月一條手臂瞬間麻了,又麻又痛。
“你這個賤人,你!”
又抬起另外一只手要扇江繁縷。
江繁縷反握住的手,狠狠的扇在了自己臉上。
啪的一聲,耳聲響亮的很。
江蔓月的皮,瞬間浮現出鮮紅的五指印。
打江繁縷多狠,最後反噬的就是自己。
“啊!”
江蔓月發瘋的大一聲。
江繁縷眉目微垂,遮住眸中的恨意,“江蔓月,之前你推我下過水,把我關進廢舊的倉庫里,企圖將我從高鐵站臺上推下去,還給我下過藥。”
“這些我都沒對你如何。”
“但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你再敢在我面前撒野,別怪我以同樣的手段報復回去。”
聞此,江蔓月冷笑一聲,“就憑你?”
“媽,讓我們的人抓住,隨便送哪個老板邊去,利益什麼我們不談了,我只要被老頭在下凌至死!”
“抓住!”
江蔓月被江繁縷激怒,瘋狂的尖著。
許青桐最疼這個兒,看到兒于下風,頓時也瘋狂起來,看了眼後站著的保鏢怒道:“先把的折斷,免得逃跑,再給我拖到車上去。”
論起狠毒,江蔓月及不上這個母親萬分之一。
保鏢們朝著江繁縷沖了過去。
江繁縷手向口袋。
“砰!
就在第一個沖出去的保鏢,手要去拽的時,人卻突然被踹飛出去。
還不等看清發生了什麼,眼前人影晃。
重落地的聲音伴隨著保鏢們痛苦的哀嚎聲一起傳來。
江繁縷被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悉的氣息將牢牢包裹,帶來的是滿心的安全。
“陸……”
江繁縷正要開口,腦袋就被摁到了一個堅的膛上。
耳邊傳來陸時九罵人的聲音,“小爺的人都敢,誰給你們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