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在外面嚎,“老先生說夫人沒吃早餐,我去給夫人送早餐了。”
陸時九:“?”
小九爺一個鯉魚打從床上竄了起來,拉開門噴了阿森一頓,“你買個屁,又不是你老婆。”
噴完阿森,又在群里發消息,“我去給我老婆買早餐了,你們先想著主意,記得給我發群里,誰的主意有用,給誰發三個老婆。”
小九爺換了服,急匆匆的往外跑。
江繁縷又去了一趟東苑,代完老爺子的一天用藥後,才從老宅離開。
司機去開車。
送的車子還沒來,另外一輛車在面前停下。
“有空嗎,有個朋友病了想去你那看一下,可以約今天上午嗎?”
車門打開,陸雲州下了車,繞到了江繁縷面前。
陸家三爺,年過三十,上有陸氏的份,還有自己創業經營的公司。
名校畢業,潔自好,對外永遠是一副矜貴的模樣。
這樣的男人,帥氣十足,標準的世家貴公子。
他只要往那一站,自有無數孩為之心,追逐。
江繁縷神淡淡的看向他,“爺爺幫我安排了車。”
陸雲州笑道:“都是陸家的車子,應該沒分別。”
“你放心,我真的沒什麼惡意。”
“如果你想聽前因後果,我可以跟你說。”
江繁縷沉默了會點了點頭,上了陸雲州的車子。
陸時九牽著胖團追出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阿森跟在後面補了一刀,“傻了吧,繁繁妹妹跟三爺走了。”
“讓你矯。”
“你不努力,自然會有別人努力。”
“沒意思,我回去陪老先生了。”
阿森走時還牽上了狗。
胖團猶豫都沒猶豫,著急的跟了上去。
它再也不想跟著主人出門去泡妞了。
車子開出老宅,朝著醫館的方向駛去。
江繁縷側眸,看向開車的男人。
男人側臉廓冷,線條流暢,看不出太多的緒。
只是覺得有種悉。
沉默會,江繁縷先開了口,“陸三爺,我們之前見過嗎?”
陸雲州點點頭,“你打開前面的置盒,幫我把那個紅的盒子出來。”
江繁縷抿了抿,疑的打開了置盒,里面放了些資料以及跟戒指盒差不多大的紅小盒子。
“打開看看?”
陸雲州笑著,聲音溫潤。
江繁縷依言照做,盒子里是一枚很小的同心結,同心結上掛了一個很普通的鈴鐺。
看到那個鈴鐺,江繁縷這才反應過來,“你是三年前那個…黑泥人。”
黑乎乎的人。
遇到陸雲州的時候,是暑假里進山采藥的時候,正挖著草藥,突然聽到有什麼靜,抬頭就見一個人從山上滾了下來。
男人了槍傷,渾都是泥漿,尤其是臉上,被泥漿糊的就只剩下一雙眼睛了。
查看了男人的況,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救護車。
但男人的況很危險,呼吸很弱,傷口一直在流,還中了毒。
等到救護車進山,估計人都涼了。
陸雲州突然開口,“那時候你問了我一句話。”
“你說,我那種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治還能撐半個小時,治了可能當場死亡,也可能撿回一條命。”
“我回你,命到你手上,你隨意。”
“後來,你功了。”
“這個鈴鐺是你為我取子彈時,我實在太疼了,從你包上抓下來的,後來被我帶走當做了紀念。”
“小神醫,你還記得嗎?”
那時的他就是這樣喊的,小神醫。
那年,才十九歲。
那也是陸雲州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劫難,真正的生死劫。
如果當初沒有遇到江繁縷,江繁縷又沒那麼大膽,直接賭一把的話,他墳頭的草都已經很高了。
聞此,江繁縷淡淡一笑,心中有些慨,“十九歲的我……”
“如果換做是現在的我,可能沒那麼大的勇氣了。”
那時候的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怕人死在自己手上,邊的醫療材也不全,還不是專業做手的西醫,就敢直接下刀。
“是因為你爺爺的事?”
陸雲州關心道。
江繁縷一怔,詫異的看向他。
陸雲州解釋,“我沒特意去調查過,巧前幾天有人提起喬家的事。”
“其實這事可以找個好律師,你沒必要支付那五百萬,但那事我仔細了解過,算是喬家給你們挖了個坑,利用了老爺子的醫者仁心,敲了你們一筆。”
“這個局設計的妙,勝訴率低一些,但如果由業的頂級律師來打司,應該賠不了那麼多。”
江繁縷搖頭,“我已經把債務還清了,這事我們認栽。”
對方布局在先,爺爺顧及摯友的,私下行醫出了事,就算鬧到法院,那也是他們賠。
除了賠錢,無解。
就算如陸雲州所說,找了頂級律師來打司,可能會把賠償金額降一半,但無論是對江老爺子的名聲,還是對中醫館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陸雲州點頭,“那好,既然還清了債務,也等于買了個清凈。”
“如果喬家再找你麻煩,打我電話,我來理。”
“手機號多,我記一下?”
江繁縷有些猶豫。
陸雲州笑道:“按理你要喊我一聲三叔,就算我開口跟爸要你的聯系方式,他也會給我的。”
陸老爺子最疼的就是陸時九和這個養子。
只是這幾年因為公司權的事,父子倆之間鬧了些不愉快。
“嗯。”
“……”
快到中醫館時,陸雲州停了車,“早上出來的急沒吃早餐,方便等我幾分鐘嗎?”
“好。”
江繁縷在車上等了會。
等陸雲州買好早餐,放在後排座上。
沒幾分鐘的車程便到了中醫館。
巷子里進不去。
陸雲州把車停在了巷子口。
“謝謝你,三叔。”
江繁縷下車向陸雲州道謝,突然改了口。
陸雲州一愣。
他就說這姑娘聰明的很。
一句話便提醒了他長輩的份。
陸雲州從車上取下一份早餐遞給,“順道幫你買了份,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當年你救了我,我還沒給過謝禮。”
江繁縷接了那份早餐,“好,那現在算是兩清了,三叔不欠我什麼。”
砰!
一輛藍的跑車突然撞了過來,撞在了陸雲州車屁後面。
江繁縷轉頭去,便見陸時九氣沖沖的下了車,手里還拎著同樣的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