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
關鍵時刻,警察趕來,一把抓住了秦霓的匕首。
而那時秦霓的匕首距離江繁縷的眼睛只有短短的一厘米。
但凡警察來的再晚一點,或者作慢一步,江繁縷的眼睛就廢了。
有患者來求診,剛好在門外目睹這一幕,所以悄悄報了警。
江繁縷、秦霓、任芷涵,還有那位石小姐全部被帶回了派出所問話做筆錄。
做了近一個小時的筆錄,警察調取了店的監控。
最後判定為互毆。
江繁縷先手潑茶,對方反擊。
秦霓刺傷了江繁縷的手臂。
江繁縷弄骨折了石小姐的胳膊。
雙方就對方各方面的損失進行的劃分以及賠償。
不過還要有人保釋,才能簽字走人。
幾位千金大小姐背後不缺人,一個電話就來了無數的保釋人。
有父母親自來的,有兄弟姐妹,有朋友,有爺爺。
總之一個個都是家里生慣養的寶貝。
唯有江繁縷拿著手機發呆,不知道該打給誰。
彼時,已經接近凌晨。
秦家那幾個家長惡狠狠的瞪著,面不善。
只是礙于在派出所不敢發難,但揶揄的話沒說。
江繁縷對這些倒是早就免疫了。
又給陸時九打了兩個電話,但還是關機。
思來想去,江繁縷給阿森打了電話。
老爺子年紀大了,不得驚嚇。
這個點陸夫人也睡了,也不想打擾長輩。
唯一想到的兩人只有陸時九和阿森。
陸小爺跟死了似的,本聯系不到人。
江繁縷實在沒辦法,只能打給阿森。
阿森睡得晚,還在玩游戲。
胖團在旁邊昏昏睡,但又止不住對游戲的好奇,時不時睜開狗眼看兩眼。
打到關鍵的時候,江繁縷的電話打了過來。
阿森氣的怒罵,“誰打擾我打游戲,弄死他!”
“哦,是繁繁妹妹。”
“繁繁妹妹,怎麼了?”
阿森一直以為早上陸時九去給江繁縷送早餐了,會一整天待在中醫館。
老爺子代他不要總打擾小兩口相。
他今天就負責遛狗沒跟去。
“阿森哥,我在派出所,你能過來…簽個字嗎?”
江繁縷有些疲憊的了眉心。
看了一天診,晚上沒吃東西,又在這被盤問了許久,實在有些撐不住。
“繁繁妹妹,你等我,我這就去。”
阿森哪里敢耽誤,拿起車鑰匙就跑。
不過下了樓,還是先敲開了江夫人的門。
他雖然過于耿直,但又不是真的傻。
跟江繁縷打架的是白城幾個豪門千金,算不上頂級豪門,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萬一對方走關系施,把江繁縷扣住了怎麼辦?
陸夫人聽說江繁縷出了事,氣的不輕,“時九呢,他早上不去找一一了,他人呢?”
阿森搖頭,“打不通電話。”
陸夫人:“……”
“等一一回來,看我不打死他。”
“好好的老婆,早晚讓他給我看沒了。”
陸夫人不放心江繁縷,換了服和阿森趕去了派出所。
藍調。
兄弟幾人喝了一波又一波。
唯一清醒的只有顧靳言。
“你們喝吧,我該回去了。”
顧靳言看了眼手機,起準備離開。
他看陸時九那死樣,也勸不了了。
“陸時九?”
顧靳言走到門口,去而復返,抬腳又踹了陸時九一腳,“你老婆被人打進派出所了,你還在這躺著裝死?”
小九爺是真喝多了,喝了一天,吐了幾回,醉醺醺的,腦子都不太靈活了。
之前顧靳言說什麼他要麼沒反應,要麼便是吵著要老婆。
結果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清醒了一半。
還有一半沒清醒,被他手拿過桌上的冰桶兜頭澆下,這下是真的醒了。
“哪來的消息,我老婆怎麼了?”
顧靳言拿手機給他看。
有個群里,有人發了朋友圈截圖,截圖上是任芷涵在派出所拍的照片。
拍了江繁縷做筆錄時的側臉,發朋友圈罵江繁縷活該,不要臉之類的。
陸時九臉一寒,眸中閃過一兇狠的,殺氣四溢。
但他又強著緒一言不發,向外走去。
顧靳言皺眉,“等會,我送你。”
路上,陸時九打開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映眼簾的便是連同早上那四五個未接電話,以及那條未讀的消息。
砰!
他的緒到底還是沒住,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手骨骨折,鮮淋漓。
他盯著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眼睛慢慢的紅了。
沒不理他,更沒說不要他。
是他放棄了。
陸時九拼命將翻涌的緒回去,然後打了電話過去。
江繁縷在等待中昏昏睡。
耳邊是秦家任家人的指責。
雖然有警察調解,可對方仍舊堅持是江繁縷先手打人,賠償可以,但江繁縷必須坐牢。
一開始秦家和任家也沒敢對江繁縷下手。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這位突然為陸家夫人的姑娘,在陸家到底有幾分重要。
可這麼久過去了,陸家人并未出面。
甚至沒有一個人過來簽字保釋。
他們膽子也就大了些,由最初的同意和解,又改了說法。
秦家已經在找人施了,想把江繁縷弄進去住幾天。
秦霓得意的看著,面上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點。
知道自己嫁不進去陸家,倒也不抱希。
但決不允許一個出比自己低的人,嫁進陸家為陸夫人。
如果江繁縷這樣出的都可以,那憑什麼不行?
這種想法亦是秦家任家幾位長輩的想法。
他們先前極力想把兒送進陸家,陸家都跟銅墻鐵壁似的,不給他們任何機會。
憑什麼這個孩可以?
這不是在打他們臉嗎?
江繁縷的手機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眼,是陸時九的電話。
江繁縷靠在椅子上,眼底沒什麼緒的接了電話,“陸時九。”
“就你這種貨還想套牢陸……”
任家人還在喋喋不休,聽到江繁縷口中的‘陸時九’三個字,瞬間啞了。
一個個面變的難看起來,著急的豎起耳朵聽。
“寶寶。”
陸時九開口,聲音啞的厲害,“別害怕,我馬上過去。”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