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繁縷沒什麼緒的應了聲,“那我等你。”
“我累了,先歇會。”
掛了電話,閉目養神。
真的很累。
累到多余的話都不想說一句。
是那種氣被熬到極致,虧空的整個已經無力負擔任何浪費心力的事。
到底還是阿森和陸夫人先到一步。
胖團也到了。
雖然胖團跟江繁縷相才幾天的時間。
可它知道誰是自家人,誰欺負自家人,被阿森牽著進來以後,狗眼瞪著秦霓幾個就想咬們。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阿森早就放開狗繩了。
秦家任家石家的人都沒想到陸夫人會親自來撈人。
設地的想,他們也就是因為是自家閨,才會費心力的來撈人。
這要換兒媳婦,他們才不會管。
“一一,怎麼樣?”
“有沒有傷著?”
陸夫人滿眼擔心。
江繁縷搖搖頭,“媽,我沒事的,這麼晚了讓阿森哥一個人來接我就可以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出了事,媽能在家安心坐著嗎?”
“好了,咱們先回家。”
陸夫人親自簽了字。
簽完字以後轉頭看向秦夫人等人嗤笑一聲,“秦家,任家,石家,我唐敏記下了。”
唐敏,陸夫人的閨名。
陸夫人這話已經很嚴重了。
“不是,這……”
秦夫人心虛的笑了笑,“孩子之間的打鬧罷了,也沒出什麼事。”
“我兒摔的也厲害的,我一會還打算帶去醫院看看,怕腦震。”
任芷涵的也道:“我孫傷的就更厲害了,我這孫可是我寶貝著長大的,從小就沒過這種委屈。”
陸夫人嗤笑一聲,“你們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
“一一是我兒媳婦,也是閨,也是我的孩子。”
“你們家孩子傷了,我家孩子就沒有?”
陸夫人將江繁縷拉到後護著,眼神犀利,態度堅決,“我告訴你們,今天誰欺負了我們家孩子,這筆賬我們一定會一分不的算回來!”
“一一,我們回家。”
陸夫人見江繁縷狀態不好,便先帶了江繁縷回去。
車上,跟江繁縷保證,“一一你放心,這筆賬媽一定幫你討回來。”
江繁縷心俱疲,歪頭靠在陸夫人上,低聲呢喃,“媽,謝謝你。”
從未有人跟說過那樣的話。
陸夫人拿當自己的孩子,將護在後,像是普通的母親那樣維護自己的兒。
這是活了二十二年,從未會到過的溫。
陸夫人了的腦袋,“傻孩子,這是媽應該做的。”
顧靳言的車子與陸家的車子肩而過。
阿森開了車窗,瞄了一眼,立刻告狀,“夫人,那個車上好像是您失蹤了一天的兒子。”
陸夫人:“……”
那邊,陸時九也反應過來。
他仔細看了一眼忙道:“調頭,是我們家的車。”
顧靳言讓助理調頭。
阿森看了眼後視鏡,“夫人,爺追上來了。”
“不理他,就當他死外面了。”
陸夫人語氣有些冷,“結了婚的人了,還天天到鬼混,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這樣的兒子有什麼用?”
陸夫人心疼的看著側的姑娘,“一一,你別理他,大不了以後我們收養個孩子做繼承人,把他踢出去。”
“我培養不了兒子,我還培養不了孫子嗎?”
阿森點頭,“夫人,我看好您孫子。”
胖團:“汪汪汪。”
胖團還坐副駕駛,阿森給它系了安全帶。
江繁縷想起在派出所時,胖團瞪著秦霓幾個,時刻準備撲上去撕咬。
那一刻突然就覺得,今天這些事也不算事了。
也是有人著護著的。
江繁縷試探著手,輕輕的拍了拍胖團的狗頭。
胖團傲的揚起了脖子。
江繁縷又它脖子給它順。
胖團就再也堅持不住徹底淪陷了,回過頭來,狗眼亮亮的看著,一副想撲上去親親的樣子。
江繁縷笑道:“胖團,以後我給你買零食,你別跟你爹了。”
胖團:“汪汪汪。”
阿森翻譯,“它說它爹是坨屎,它早就想叛變了。”
胖團:“汪汪汪。”
阿森:“它說阿森哥說的都對。”
陸夫人點頭,“支持我們胖團。”
江繁縷煩躁的緒,瞬間煙消雲散,“謝謝媽。”
“謝謝胖團,謝謝阿森哥。”
胖團湊了過來,老驕傲了。
阿森一腳踩在油門上,甩開了顧靳言的司機。
陸時九:“?”
“你的司機干什麼吃的!”
“讓開,我來。”
“你消停點。”
顧靳言摁住他,“你喝了多還想開車,酒駕把自己撞死?”
“撞死就撞死,保護不了老婆的男人,活著有什麼用?”
陸時九臭著臉掙扎,“讓開,讓我撞死。”
顧靳言:“……”
“你死了,你老婆可以歸我嗎?”
“……”
“你去死!”
車里打了起來。
司機努力控制著車子的平衡,這樣一來就完全落了下風。
等阿森一腳油門進了陸家老宅,大門緩緩關上,攔住了後面車子的去路。
顧靳言看了一眼,取笑他,“你媽讓人把門關了,你爬進去?”
陸時九理都沒理他,下了車,抬頭看了眼別墅的大門,退後幾步,而後一個助力沖了過去,爬上了墻,翻墻回了家。
看這練程度,小九爺也不是頭一回干這種事了。
“顧總,咱們……”
司機猶豫道。
“去醫院。”
顧靳言了手腕。
司機驚訝道:“顧總,您傷了?”
“嗯,扭傷,應該沒骨折。”
車上摁陸時九摁的,人跟瘋了似的,喝那麼多酒還想開車,力氣大的比牛還離譜,他差點就沒摁住。
顧靳言無奈苦笑,“教訓陸時九這種事,還得他老婆來。”
他看這世上除了江繁縷,就沒人能治得住那頭倔驢。
瘋起來真是誰都殺。
江繁縷沒想打擾老爺子的。
但這種事哪里能瞞得住老爺子。
尤其是陸婉馨那個大,見陸夫人出門之後,打聽了下知道陸夫人是去派出所領人去了。
覺得這是抹黑江繁縷的好機會,大半夜的砸門把老爺子吵醒,指責江繁縷得罪了秦家那些人,故意給陸家招惹麻煩。
結果被老爺子罵了一頓,正委屈著就聽管家來報,陸夫人和江繁縷回來了。
隨其後的還有爬墻回來的陸時九。
老爺子撐著病下了樓。
江繁縷一進門,就看到了旁邊有人雙手捧了鞭子,瞬間一愣,下意識的開口,“爺爺,對不起,我……”
陸夫人攔住,回頭看了一眼渾酒氣跟進來的兒子,問道:“自己去跟你爺爺解釋。”
陸時九悶悶的走到老爺子面前沒說話,誰也沒看。
“跪下!”
老爺子怒道。
陸時九乖乖跪下。
“你早上做什麼去了,我讓你做什麼去了?”
“你媳婦出了事,你又在哪?”
“去喝酒了。”
陸時九低著頭,“一天都在喝酒。”
“喝酒?”
老爺子怒斥一聲,“除了喝酒,眼里什麼都沒有是吧。”
“我說過多次了,不管你是繼承公司也好,結婚也罷,做了什麼,就該擔負起什麼責任。”
“你以為你二十四了,還應該是那個不學無的混賬東西!”
陸時九老實認錯,語氣平靜,“爺爺我錯了,我領罰。”
老爺子看了阿森一眼,“你來打,三十鞭。”
“我今天就要讓他明白,什麼做責任。”
阿森放下胖團的繩子,從保鏢手里接過了鞭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