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縷在陸時九腰間擰了一把。
小九爺疼的悶哼一聲,不服氣的嘟囔,“擰我也是我。”
“我才擰我。”
“果然是死我了。”
江繁縷又想錘死他了,“放開,別弄皺了我剛寫的家規。”
陸時九低頭看了眼。
家規暫時只有一條,筆字,很標準的簪花小楷,清麗,筆畫圓潤,正如這個人對外永遠是一副溫溫的模樣。
“寶寶,你的字好漂亮。”
江繁縷瞪他,“別看字,看容,念一遍。”
“哦。”
陸時九點點頭,認真辨認了一番,而後搖頭,“寶寶,我沒文化,是個流氓,你給我念念,我跟讀。”
江繁縷:“……”
“家規第一條,與己為善,發之父母,不可隨意毀傷。”
陸時九跟著念,念完問,“寶寶什麼意思?”
“善待自己,你上的一切都是父母給的,不能有毫損傷,護要跟孝敬父母一樣,但我稍微給你改了下,意思就是你不能隨便自己打自己懂嗎?”
江繁縷知道他懂,但還是如他所愿,耐心給他解釋了一番。
陸時九搖頭,不贊同,“我也不孝順我媽,我經常氣的我媽想死我,這如果要跟孝敬父母一樣,我早把自己錘死了。”
江繁縷:“?”
陸時九抱著又道:“不過,我對你比較孝順,我可以像孝順你那樣,惜自己的。”
“???”
“陸時九!”
江繁縷又氣著了。
小九爺見炸,笑嘻嘻的將寫家規的本子藏在了懷里,低頭飛速的親了一下,“不就是為我好嗎,還搞什麼家規遮掩,我知道你我的深沉了。”
“回頭我拿出去炫耀去。”
“看在你寫字辛苦的份上,獎勵你本珍貴的親吻一枚。”
陸時九料定江繁縷要揍他,親完抱著家規撒就跑。
江繁縷沒追上去。
手了角,那個蜻蜓點水的吻,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溫度,以及清新的薄荷香。
他吃過飯去刷牙,用的自己做的薄荷牙膏。
沒多久,陸時九又回來了,跟要中醫館的鑰匙。
“我找人給你收拾下,那的凳子都壞了,坐著硌屁。”
“我凳子還能用的,你只讓人給我把那一塊蹭掉的墻皮刷一下,我明天還要坐診的。”
“那行。”
小九爺拿走了鑰匙。
江繁縷想看會書。
小九爺又回來了,“以後不許坐別人的車。”
江繁縷抬頭看向他,“順路,給家里省點油。”
小九爺皺眉,“順爹也不行!”
“尤其是我三叔的車,你這樣沒心眼的會被騙死的。”
“……”
沒幾分鐘小九爺又回來了,還是嫌棄醫館里的凳子破,要換新的。
一會又嫌沙發老舊,還嫌門不好。
江繁縷手中的書一頁都沒翻完,小九爺來來回回進出七八回。
“你自己看著辦?”
“只要別把中醫館推了給我重建就可以了。”
小九爺站門口看了眼,“那我帶胖團出去一趟,一三五我溜,今天周五我溜。”
“明天周六,你得帶著它。”
“……”
小九爺這次是真沒去而復返。
胖團也被他牽走了。
出門的時候,恰巧遇到陸雲州回來。
“聽說昨晚……”
陸雲州剛開口。
陸時九便打斷了他的話,“昨天是你把我老婆誆騙到車上去的,還借著自己買早餐的理由,給我老婆買了一份,企圖勾引……”
“引。”
“但的一直是我,不會被你迷的。”
“我老婆都跟我解釋過了,你別想挑撥我們的關系。”
說完,拎起胖團上車了。
老驕傲了。
他哪里是去遛狗。
他這是跑中醫館親自去監工了。
陸雲州:“……”
醫館。
宋晏和唐岳被過來幫忙。
唐岳覺得活應該多,又把向齊過來跑。
顧靳言忙,本不想過來。
架不住小九爺給他打了三十八個電話,一定要他過去一趟,說有大事宣布,電話里不好說。
于是,顧總被的只能臨時改了行程。
一小時後。
幾人到齊。
宋晏還帶了工人過來。
唐岳聯系了一批新的家,已經在路上了。
向齊幫著收拾東西。
小九爺吊兒郎當的坐在桌上玩手機。
顧靳言是最後一個到的,手里拎了兩盒茶葉。
陸時九挑眉,“喲,顧總客氣,干活還送茶。”
他指了指旁邊的架子,“看在茶葉的份上,給你安排輕松點的活,去把那個架子搬出去吧。”
顧靳言踹他一腳,“茶葉送你老婆的,聽說喝茶,不是給你的。”
陸時九眼眸一沉,神警惕的盯著他,“老顧,你什麼意思?”
“你昨天就想搶我老婆,你是不是喜歡我老婆?”
顧靳言點頭,“嗯,所以你什麼時候去死,死了我好挖墻腳。”
陸時九想跟他拼命。
顧靳言神淡定的坐下,“之前你沒結婚的時候不知道,這幾天倒是留意到不和你老婆有關的事。”
“醫是出了名的厲害,圈不人找看過,什麼樣的疑難雜癥到手里都能解決。”
“聽說喜歡的人還不,你盡量活的長一點,不然你死了有的是人追求你老婆。”
“來之前,還聽人說有人準備了二十箱茶葉要過來追你老婆。”
“我辦公室剛好有兩盒好茶,也是旁人送的,就當你們的新婚禮了。”
陸時九:“誰拿二十箱茶葉追我老婆,告訴我,我打斷他的。”
“哦,我不能親自打斷,宋晏這事給你了。”
宋晏不解,“九哥,為什麼給我,不應該你做才更顯得你腦嗎,我干那算啥?”
“人家追的又不是我老婆。”
唐岳拆穿他,“兄弟喝大了醒醒,你沒有老婆。”
“以後打架的事,你們都別指我了。”
“小爺金盆洗手,上岸從良了,以後你們打,我看著。”
小九爺翹著二郎,拆了顧靳言的茶,低頭看了眼,嘟囔道:“你的茶給我,我給我老婆買新的。”
顧靳言:“……”
宋晏詫異道:“九哥不打架了,那還能九哥?”
“你這簡直比給你爺爺祈福做和尚還離譜。”
陸時九嘆了口氣,“我跟你們不一樣,我是家的人,家里有老婆管著,還給立家規。”
說著故作無意的從懷里掏出了家規,“我老婆我的無法自拔,一大早就起來給我寫家規,就這麼一條還是我的。”
“都這麼我了,我能不聽話?”
“算了,跟你們說有個屁用,你們又不懂。”
幾人:“……”
“家規什麼玩意,我看看。”
兄弟幾個停下手中的活,紛紛湊過來好奇的看。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手寫家規這玩意,仿佛一下穿越回了古代。
唐岳著腦袋看了眼,念了出來,“與己為善,發之父母,不可隨意毀傷。”
“嫂子這啥意思?”
“你流氓,你不懂。”
唐岳:“?”
我文盲關流氓啥事。
“我老婆的意思是要我對我自己好,不能傷,連頭發都不行。”
“打架傷了我頭發,我老婆也會生氣的。”
小九爺驕傲的都快當場開屏了。
宋晏差點被他這的酸臭樣給惡心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