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縷覺得陸時九嚶嚶的病越來越嚴重了。
像個沒有安全,天天要抱抱的三歲小孩。
刷牙時,琢磨著給他搞點什麼藥治治。
恐傷腎,空給他補補腎?
縱然為中醫圣手,可江大夫對腦這種棘手的病癥,實在無從下藥。
陸時九出了自己的手機。
宋晏打了電話過來。
陸時九還沒開口,宋晏就急道:“九哥,嫂子怎麼能讓你吃屎呢?”
“你還真吃啊。”
宋晏的聲音大的差點隔著屏幕穿陸時九的耳。
“咳咳咳。”
江繁縷也聽到了這話,一不小心把牙膏給吞了。
江大夫的好脾氣被沒了,忍不住道:“我罵你…大爺!”
陸時九一聽樂了。
江煩煩又發脾氣了?
宋晏更驚恐,“嫂子有話好好說,我大爺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怎麼罵我大爺是…屎呢?”
江繁縷:“……”
“陸時九!”
教訓不了宋晏。
陸時九總可以。
江繁縷轉頭,一道涼涼的眼神斜過去。
小九爺瞬間支棱起來,“罵你大爺怎麼了,沒罵你就不錯了。”
“我要罵你,比這還難聽。”
宋晏委屈,“哥,我是為你打抱不平,你再怎麼腦,也不能吃……”
“放屁!”
陸時九罵他,“我老婆對我那麼好,只會給我做好吃的,你說的你老婆吧。”
“哦,忘了你沒老婆。”
宋晏:“?”
“那你群里發那麼多翔做什麼,打你電話也不接,害兄弟們擔心一晚上。”
“哦,我老婆剛把手機發到我手上。”
“我老婆說晚上玩手機影響睡眠,希的我好,至于那消息……”
“咳咳咳。”
陸小爺咳嗽了兩聲,“昨晚太著急誤了。”
著急,著什麼急?
新婚小夫妻,里調油,還能急什麼。
一大早宋晏來關心兄弟,卻被兄弟背刺一刀在他這個老面前秀起了恩。
“不和你說了,陪我老婆吃飯去了。”
“寶寶~”
嚶嚶怪掛掉了電話,是一點沒顧兄弟的死活。
宋晏:“……”
誰他媽的這麼多年一直對外宣稱吃齋念佛,清心寡,當和尚為老爺子祈福的?
關鍵是他們還信了。
誰讓他遇到人,無的跟自避雷針似的,誰都近不了。
原來不是想做和尚,是為某人守如玉呢。
“陸時九。”
江繁縷突然喊他。
“怎麼了寶寶?”
小九爺扔了手機,屁顛屁顛的湊了過去,“想我了,要親我?”
“好吧,勉強讓你親一口,多了不行,我的吻不是誰想要就要的。”
江繁縷:“……”
“你昨晚在哪睡的?”
“在我的地盤啊。”
陸時九指了指床,“我左邊,你右邊,被子擱中間。”
“寶寶你昨晚怎麼沒踢被子非禮我,是太累了嗎?”
“你真在自己那邊睡的?”
江繁縷滿眼疑。
陸時九委屈無辜,“我倒是想你,你又不給。”
“那我服上為什麼一藥膏味?”
江繁縷低頭檢查著自己的睡,剛剛就覺得不對,藥膏味太濃了。
“肯定是你抱我抱的。”
陸時九直接了上去。
“別。”
“這怎麼有藥膏?”
江繁縷從自己袖子找到了一點藥膏,很淡很淡的一點。
陸時九:“……”
“我剛剛蹭上去的。”
江繁縷輕笑一聲,“你上的藥膏半個小時就能完全吸收,偶爾有例外,可能會久一點。”
“現在你上只有藥膏味,不可能有藥膏。”
“陸時九,昨晚你到底做了什麼?”
江繁縷目灼灼的盯著他。
小九爺心慌的不行,面上卻穩如老狗,“就昨晚睡不著,手了你,想跟你說說話。”
“誰知你睡的那麼快,我只能一個人待著,失眠了大半夜。”
“寶寶,我好可憐。”
小九爺化被為主,又了上去,從後面摟住江繁縷的腰,垂眸看著,可憐的。
他特別喜歡背後抱這個姿勢。
就好像完全是他的。
不對,應該是他是的。
江繁縷看看服,再看看陸時九,一直盯著他。
他卻只是一直求抱抱,像個大型玩偶似的掛在上,看不出任何心虛的模樣。
江大夫沒抓到再多的證據,不好冤枉了陸時九,只能就此作罷。
“想吃什麼,我去做早餐。”
“有人做。”
陸時九皺眉,“以後這些事不許你做。”
“我自己一個人也是吃,多添你一碗飯的事。”
“吃嗎?”
江繁縷昨晚主提出了為他做早飯,就不會食言。
“吃。”
陸時九趁機多抱了會,“不挑,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就在這時,江繁縷手按住了他的脈。
陸時九:“!!!”
“火氣太旺了。”
江繁縷收回了手,看向他,語氣平淡,卻驚人的很,“思春呢?”
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火氣。
“是,思你呢。”
陸時九低頭看了眼,臉有些不自然,放開人,“我去洗漱了。”
等陸小爺收拾好下樓時,張伯正從廚房里往外端早餐。
“張伯,你今天這穿的什麼,啊。”
誰能想到年過半百的張伯大早上的穿了一運裝。
“好看吧,我就穿一會顯擺顯擺,一會就去換工作裝。”
張伯有些得意。
陸時九:“?”
“這…有什麼顯擺的?”
“爺沒看出來嗎,我這是裝,你張嬸昨天出門給我買的!”
“您這麼大年紀了,還穿裝?”
張伯嘿嘿一笑,“老婆給的驚喜,當然要穿上。”
“爺,我先去換工作裝了,免得把我老婆給我買的裝弄臟。”
張伯先進了廚房把湯端出來,又看了陸時九一眼,湊過去低聲道:“時間和空間都留給您和夫人,趁著早餐時間增進一下。”
“爺,加油!
張伯元氣滿滿的回去換服了。
陸時九還有點困。
再對比張伯的神狀態,真是朝氣蓬的老年人,死氣沉沉的年輕人。
江繁縷拿了碗出來盛湯。
早餐很簡單,一個湯,一盤包子以及兩個煎蛋。
包子是昨天家里的廚師蒸的,胡蘿卜包。
四個包子,江繁縷一個,陸時九三個。
江繁縷又把煎蛋夾給他。
陸時九眼睛一亮,“心形狀?”
“老婆,你特意給我煎了心形狀?”
江繁縷:“……”
是張伯看到在煎蛋,刷的一下拿出一個心煎蛋模摁在了鍋里,還笑瞇瞇的看著來了句吉祥話,“祝夫人和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爺天天在家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