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達一臉震驚。
他跟唐岳都搭不上關系,唐岳是總代理商的大老板,某年年會的時候他就遠遠見過一面。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富二代,大老板。
跟那些人比起來,他連小蝦米都算不上。
馮達之前的傲氣沒了,低頭看了眼地上的魚,“那這魚…獻丑了。”
先前來送的時候,還覺得拿得出手的。
說起自己的生意時,更是不自覺高了一聲,語氣里帶著驕傲和蔑視。
結果突然聽到是陸家太子爺,就覺得給人家提鞋都不夠了,再沒了進門的底氣,像只泄氣的皮球。
“放那吧,一會給我老婆做魚吃。”
說著又從口袋里掏出了幾百塊錢塞給了馮達,“買你的。”
“好,好的。”
馮達沒敢說沒要。
拿了錢跑了。
江繁縷眨了眨眼睛。
在這條街上待了多年,從馮達開店起就認識他了。
還真沒見過馮達這樣。
直到這時,才覺出有些不對勁。
每次馮達來時,約有一種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驕傲。
馮達喜歡釣魚,經常給送一些。
拒絕過幾次,對方丟下魚就走。
後來,就找機會送了馮達一些給老人熬制的補品,算是還了人。
陸時九開心了,抱著江繁縷又蹭又親的。
有不敢太過分,親親耳朵,親親眼睛,整個人著,驕傲又得意,“江煩煩,你把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好不好?”
“我們新婚夫妻,喜歡玩趣。”
“我什麼能力,你怎麼能不知道?”
“江煩煩,我什麼能力,你說說唄……”
他得意的有些無賴了。
江繁縷低頭看了眼,騰出一只手去……
“干嗎?”
陸時九嚇了一跳,迅速放開退後。
江繁縷抿,“剛剛在馮達面前,我是為你說話才撒謊的,你什麼能力我怎麼知道?”
“我試試?”
“……”
“不行!”
小九爺很氣的別過臉去,梗著脖子,拒絕老婆討要福利。
江繁縷挑眉看了他一眼,素白的面上多了些鮮活的緒,“陸時九,我們是正規手續領證,合法夫妻,持證上崗。”
“我現在要求你履行夫妻義務,應該沒什麼不對。”
小九爺耳朵尖都紅了,背對著,努力掩飾著緒,不敢回頭,生怕一回頭就妥協了,還得跪下求著睡。
你以為他不想嗎?
他可太想了。
但他不想被沒的睡,好像他是個不要錢的鴨子似的。
“不履行。”
“你又不喜歡我,把我當鴨嫖,才不給。”
“那我說我喜歡你呢?”
江繁縷語氣平淡。
陸時九轉頭看向,指著捂著口,氣的心梗,“你看你,說喜歡我都這麼假,為了我你都不肯好好演戲。”
“反正我現在不給你睡,以後……”
“也不給?”
江繁縷問。
陸時九一噎,結結,“當然,當然也是給的。”
“但現在不給,以後,以後什麼時候讓你睡,再說吧。”
小九爺很沒骨氣的低了頭,又去牽的手,低聲道:“江煩煩,我討厭你。”
討厭你不我的樣子。
江繁縷一怔,輕輕的反握住他的手,“好。”
陸時九:“……”
“討厭你總是不說話的樣子。”
“討厭你…永遠沒有緒,活的像個木偶的樣子。”
“江煩煩,你再這樣…我不你了。”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說,卻沒敢真的說出來。
他怕得到更失的答案。
也許無論他說什麼,都說好。
又有病人來。
陸時九搬了個凳子,坐門口去了。
“歡迎臨。”
“下次再來。”
“歡迎臨。”
“下次再來。”
“……”
他在門口跟個吉祥似的報幕。
江繁縷:“……”
有小九爺在門口坐鎮,接下來一天都很平靜。
除了來看診的病人,再沒過來搗的。
某人在巷口盯梢了一天,時不時的傳遞消息回去,“大小姐,小九爺一直沒走,咱們不敢。”
一直到晚六點。
江繁縷關門下班。
陸時九不知道的是。
江繁縷沒跟他結婚前,時常住在中醫館。
就在那個不到十平米的休息室里。
看診看到九點,關門洗漱,收拾完睡覺。
次日一早開門營業。
江老爺子去世後,才搬回江家住了幾天,主要是為了老爺子後一些事。
“今天這麼早?”
“吃什麼?”
小九爺搬著凳子回去,見江繁縷在收拾東西,急忙把東西搶過來自己拿著。
“回去給你做飯。”
江繁縷轉進了休息室,拿了個藍的袋子出來。
陸時九一看,驚了,“拿那個干什麼?”
一袋子…套。
“用。”
江大夫言簡意賅。
陸時九想到那個超小號,炸了,“用不了!”
江繁縷眨了眨眼睛,“沒關系,我不嫌棄你。”
“陸時九,做人要直面事實。”
“江煩煩!”
“我今晚就讓你知道爺的能力!”
“好。”
江繁縷點頭,“反悔是狗。”
“反悔是狗!”
陸時九和江繁縷回了老宅。
路上,陸時九越想越不對,下車的那一刻他猛地反應過來被老婆套路了。
江煩煩就是想睡他!
江繁縷回老宅第一件事是先去給老爺子診脈。
胖團蹲在門口等著他們兩人。
看到江繁縷跟陸時九回來,瞬間氣的了一聲,而後低下了頭,誰都不理了。
江繁縷愣了愣,對胖團招了招手,“胖團。”
胖團耷拉著耳朵裝沒聽到。
江繁縷轉頭看向陸時九,“胖團好像生氣了。”
“咦,誰給它脖子里掛了個金鏈子?”
胖團脖子上掛了一條金鏈子,純金的,還,看分量值不錢。
“以前我給它買的,出去裝來著,早就不戴了,肯定是阿森那狗東西找出來的。”
“別理它,我都不敢生你的氣,給它狗臉了。”
陸時九牽著江繁縷進屋,路過胖團時還瞪了它一眼,表示無所謂。
胖團:“……”
他以前沒老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陸時九陪江繁縷上樓逗了會老爺子。
又在老爺子床上打了會滾,搶了會被子,突然想起胖團脖子上的大金鏈子,便下樓跑去了陸夫人的帽間。
陸夫人的帽間很大。
日常和宴會穿的服都是分區規整的。
除了服鞋子包包。
另外還有一面墻的柜子里專門放各類化妝品和護用品。
為了不太引人耳目,小九爺跟管家要了個新的蛇皮袋,平時裝雜用的。
比如那天給他裝服和日用品的也是蛇皮袋。
陸時九拿著蛇皮袋進了陸夫人的帽間,巡視一圈,拿了幾個新款還沒完全用過的包。
拿完包以後,目定格在那滿柜子的護品上。
小九爺對這些沒研究。
沉默了會,打開蛇皮袋,不管補水的白的還是抗摔的,只要沒開封的全都裝了進去。
裝了半蛇皮袋東西,又進了陸夫人臥室旁邊的房間。
房間是用來放珠寶首飾和藏品的。
許多珠寶都是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陸時九直接抱著盒子往里扔。
裝了半個小時,背著蛇皮袋出去時,剛好到陸夫人下樓。
陸夫人:“?”
“兒子,你撿垃圾去了,怎麼背個蛇皮袋?”
“哦,一袋沒用的垃圾,我這就丟了去。”
江繁縷在這邊忙完,回到錦園時。
“汪汪汪!”
剛進臥室就有狗聲。
江繁縷一怔,推開門試探著開口,“胖團?”
“汪汪汪。”
當走進臥室,看到面前的‘狗’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