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等等。”
“寶寶,別這樣,不合適,現在還不行。”
“江煩煩……”
“姑!”
小九爺發現酒是不能給江繁縷喝的。
明明酒量差的要命,表面上卻還能表現的風輕雲淡的模樣,只是微醉的覺。
甚至還能洗澡吹頭發換服,清醒的做許多事,可其實已經醉了。
醉了,膽子更大了,也沒什麼顧忌的了,追著要他睡他。
以前還能商量商量,不給睡就不強求了。
醉了的江大夫卻是不講道理的,拽著陸小爺的非要拉下來睡。
兩人在臥室里追了快一個小時。
最終江大夫不勝酒力,腦袋痛的厲害,也沒力氣再追小九爺了,慢吞吞的爬上床,沾上枕頭睡著了。
只是睡著的時候,手還維持著要小九爺的姿勢。
陸時九氣吁吁的跪在床上,看著陷睡中的孩哭笑不得。
他媽到底給灌了什麼迷魂藥,非得睡了他。
雖然他也很想被睡就是了……
宿醉的覺不好。
江繁縷從未像昨晚那樣放縱過。
偏偏生鐘又準時的很,睡了沒兩個小時就睜開了眼睛。
頭暈的厲害,胃里也不斷的翻滾。
作為一個合格的大夫,江繁縷知道這是本能的自救反應。
是因為多年來生活過于規律了,突然被打破了平衡,不習慣便開始瘋狂的抗議。
江繁縷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幾個位。
只是的反應太強烈,沒太大作用。
劇烈的不適在胃中瘋狂沖擊。
江繁縷要掀開被子下床。
只是小九爺整個人靠在上,粘著,長臂跟焊在床上似的摟著不放。
即便睡夢中,也牢不可摧。
江繁縷實在難,哪里還管得了那麼多,脾氣突然上頭,抬腳就把陸時九踹下了床,自個跑洗手間去吐了。
被踹醒的小九爺一臉迷茫,看了看側。
他那麼大一個老婆怎麼沒了!
“寶寶,你去哪了!”
陸時九猛地起,到找人。
這時洗手間傳來水聲。
陸時九才回過神來,急忙奔向洗手間。
江繁縷吐過了,好了些,急匆匆的走到洗漱臺收拾,并不想陸時九看到狼狽的模樣。
正如陸時九那天在街邊吐,也不想讓看到一樣。
“胃不舒服?”
小九爺哪里管得了那個,這會急的團團轉。
“我先打120。”
“寶寶你別怕,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經常泡在藍調,有時候一喝就是一整天,吐的爹媽不認識那是常事,并不覺得有什麼。
可看到江繁縷吐,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出手機著急的打120,張的里明明念著120,手里卻不知道該撥什麼號碼了。
江繁縷洗了把臉攔住他,“我自己就是醫生,去什麼醫院。”
陸時九急了,“醫者不自醫!”
江繁縷笑他,“有文化。”
陸時九更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
江繁縷不逗他了,“沒大問題,我給自己扎兩針就好。”
“你讓廚房幫我做些吃的吧。”
“食譜我發給你。”
“還有你,也吃些。”
昨晚酒喝的太多了,東西吃的也多。
吃完之後就睡,沒消化開,對脾胃是個很大的沖擊。
需要吃一些能消化養胃的食,來暖暖胃。
陸時九還是擔心,“你自己行嗎?”
他不是不信的醫,是心疼自己都這麼難了,還要自己照顧自己。
“沒事的。”
江繁縷抬手他的頭。
但他太高了一米八九,肩寬背闊。
而只有一米六九,兩人差了整整二十厘米。
不過小九爺很配合,察覺到的意圖,立刻低下了頭給。
江繁縷他的腦袋,抓了把小九爺略短的頭發,躁躁的,“別擔心。”
“你發質怎麼還這個樣子,是因為小時候我給你剃頭,三年不長的原因嗎?”
陸時九:“……”
他下樓去找張伯做飯了。
江繁縷拿了針灸包,躺在床上給自己扎了幾針。
針一下,癥狀輕了許多。
只是完全恢復尚需時間。
江繁縷也睡不著,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陸時九在樓下盯著家里的廚子做吃的,氣的罵狗,“誰讓胖團昨晚敬酒了,一會先揍胖團。”
“揍完胖團再揍宋晏,昨晚就屬他敬酒起勁。”
“唐岳高低也得挨兩拳。”
“顧靳言…能打過他,一只手有點費勁,先記著。”
“阿森?”
陸時九想了想,一大清早壞心眼的給老爺子發了條消息,“阿森昨晚非得江煩煩喝酒,江煩煩喝吐了,人都快不行了,你看著辦。”
被吵醒的陸老爺子:“……”
等廚房這邊做好了粥。
陸時九著急的端了上去,“寶寶,粥來了,我喂你。”
他將粥放在桌上,又拿了勺子。
一只手不便,只能這麼作。
江繁縷了眉心,“我自己來,你忙完就去休息。”
“我喂你。”
陸時九皺眉,“你不舒服,我這個做老公的當然要照顧你。”
他執意一勺一勺的喂給喝。
原本三分鐘就能喝完的粥,愣是被他拖延到了十分鐘。
江繁縷喝了一碗粥,又看著陸時九喝了兩碗這才重新躺下。
小九爺右手抱不了,只能用左手,人又了過來,心疼的親親的眼睛,“乖,咱們以後不喝酒了。”
“好。”
江繁縷靠在他懷里,著他寬闊的膛,踏實的覺盈滿于心。
他走的這十天。
一個人睡不太習慣,半夜總會醒,下意識的往旁邊,卻了個空,然後才反應過來他人不在。
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去山里采藥時,還經常自己搭帳篷。
江老爺子為了鍛煉,在很小的時候,就讓一個人進山。
起初是怕的,躲在帳篷里哭。
但進山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是習慣了孤獨的,習慣了切割掉所有的緒,做一個無無的機人。
卻不想還有依人的這一天,甚至因為陸時九出差,連睡眠都變差了。
“睡不著嗎?”
陸時九抱著哄。
“嗯。”
“那我給你唱首歌?”
“死了……”
“陸時九。”
江繁縷嚇的胃都不疼了,“你還是陪我聊聊天吧。”
“我唱歌不好聽嗎?”
陸時九不解,“寶寶,他們都夸我唱歌很好聽,尤其是那首死了都要,那是我專門為你練的歌。”
“以後我一定在所有人面前唱給你聽。”
他之前其實選了很多歌,但選來選去還是覺得唯有這一首能詮釋他守了江繁縷多年的心。
江繁縷:“……”
“好……”
答應的很勉強。
卻實在不好駁回一個頂級腦的面子。
“寶寶,我昨晚……”
陸時九突然想到什麼,耳有點紅,“在你大側看到一個…胎記。”
“梅花形狀的,好漂亮。”
江繁縷一愣,反問他,“昨晚你不是什麼都沒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