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阿森一掌拍陸時九後腦勺上,“你那是眼睛散,不是三個老婆。”
“現在三個老婆合攏了沒?”
陸時九被阿森一掌拍的更暈了,眼前重影了五個,更驚恐了,“我有五個老婆,五個都是江煩煩。”
江繁縷一步步下了樓,“所以,這麼多江煩煩很煩?”
小九爺笑了聲,一屁坐在了樓梯上,掰著手指數,“一個江煩煩給親親,一個江煩煩給抱抱。”
“一個江煩煩給睡睡。”
“一個江煩煩哄我。”
“最後一個江煩煩我一輩子。”
小九爺托腮,“我是去年春天種下了一個江煩煩,今年大收挖出了五個江煩煩嗎?”
說著,又忍不住去吐了。
但他基本沒吃東西,酒喝了一瓶又一瓶。
胃中空空,已經沒什麼可吐了。
吐到最後,又吐了兩口出來。
江繁縷和阿森將他扶上了樓。
“阿森哥,我這沒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森撓撓頭,“繁繁妹妹,你是不是很生氣?”
江繁縷沉默不語。
“那……”
阿森一步步退了出去,“我,我走了,我回去打游戲了。”
他不太敢摻和,怕繁繁妹妹連他一起揍。
阿森走後。
江繁縷轉拿了自己的針灸包過來。
陸時九躺在床上,抱著被子不想。
“陸時九。”
江繁縷試圖將被子奪過來,“服了,我給你扎針。”
“不要。”
小九爺醉的厲害。
只是在外面的時候還能撐著一戰,橫的不行。
回到家里秒變嚶嚶怪,抱著被子不撒手,“寶寶,我難,胃疼。”
“但…也不是很疼,你別擔心。”
江繁縷凝眉,眼中溢出一抹心疼。
都這時候了,還哄。
陸小爺常年泡在藍調,酒量早就練出來了。
能喝過他的沒幾個。
結果今天愣是喝到吐,濃烈的酒刺激下,胃粘傷嚴重。
還沒到致命的程度,但非常不好。
江繁縷放下針灸包上了床。
俯,低頭去親他,聲哄著,“扎了針就不疼了,好不好?”
邊傳來悉的溫熱,陸時九嚇的急忙躲開,“寶寶,不親。”
“上都是酒味,熏到你。”
江繁縷繼續親他,眼睛酸脹的難,“不嫌你。”
“你這世上最好的陸時九。”
“乖,我們扎針好嗎?”
“哦。”
陸時九這才松開了抱著的被子,不確定的問,“寶寶,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丑,很廢?”
“我什麼都做不好,比不過簡家,也比不過宋家……”
他眼里一閃而逝的忐忑,被敏銳的捕捉到。
毫不嫌棄他一的酒氣,跪坐在他邊,低頭細細的去親他,“陸時九你一點都不廢,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厲害的那個。”
“我不配。”
陸時九翻了個抱住,手臂環住的腰,將臉埋在頸窩,他的呼吸溫熱而沉重,帶著一酒氣和疲憊,聲音悶悶的,像是從心底最深出來的,“寶寶,我配不上你……我給不了你好的生活,我什麼都做不好……”
江繁縷垂下眼眸,指尖輕輕上他的臉頰,捧起他的臉,讓他不得不直視自己,目溫堅定,“陸時九聽我說,你不是廢,你配得上我,你這是世上最好的陸時九。”
“陸氏走到今天不是你的錯,總要一步步來,上刀山下火海我陪你。”
的指尖輕輕挲著他的臉頰,平他所有的焦慮和不安, “贏了,我們就繁花似錦,輸了也不過是人生一場修行,我陪你去流浪,去哪里都可以。”
陸時九一怔,結滾,眼眶紅的厲害。
他手扣的腰,將人往懷里拉的更近了些,額頭抵著的額頭,“寶寶…我你。”
他吻上的,不急不緩的吻,像是要把每一個印記都印進彼此的里。
他心里酸的厲害,有什麼東西在腔里翻涌,的他不過氣來。
二十四歲一米八九的大男人看到老婆脆弱的想哭,快碎酒吧包間地上的玻璃渣了。
江繁縷耐心十足的哄著他,眼里滿是心疼,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聽他講話,像是安當年那個被人誤會了要離家出走卻找不到方向的小時九。
就這麼靜靜的哄了會,這才順利的把人撂倒。
江繁縷跪坐在床上,手指靈活的解開他的西裝外套了丟在一邊,又一顆顆的解開襯衫紐扣,將錮在他脖子上的領帶離,扯掉襯衫,出線條分明結實的膛。
而後又將他的西一點點下,像是在剝一件剛剛拍賣到的珍貴藝品。
小九爺渾上下就剩了一條深灰的四角。
之前的小九爺,外表矜貴清冷,自帶排外的氣質,天生不許人接近。
了之後的小九爺,八塊腹大長,的人魚線沒在腰腹,勾的人心難耐。
江繁縷輕笑一聲,低頭在他腹親了下。
正于混沌中的小九爺,猛地睜開了眼睛。
“乖。”
江繁縷俯,在他上印下一吻,“我們先扎針好不好?”
“扎完針,喝醒酒湯,吃點東西,我帶你去洗澡。”
“好。”
小九爺被哄好了,乖的不行,躺在那一不,頗有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江繁縷笑著逗他,“陸時九,我要睡你了。”
手已經放在了他四角上。
嚇的小九爺一下清醒了幾分,坐了起來,抓著自個的四角,拼命搖頭抗拒,“寶寶,今天更不行了。”
“我醉了,表現不好。”
“那什麼時候行?”
江繁縷問他。
依舊于醉酒中的小九爺迷迷糊糊的考慮了一番,出了一手指。
“一分鐘後?”
江繁縷眨眨眼睛,垂眸看了眼,“現在還剩五十二秒。”
陸時九:“……”
“反正現在不行。”
純戰士小九爺在這事上對自己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
忍的不像二十四歲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反而像是個對生活已經失去了熱,哪哪都寡淡的老人家。
“先扎針。”
江繁縷不再逗他,依照位依次下針。
期門、關沖、百會等位能有效的緩解酒後的頭暈嘔吐。
關元、足三里、中脘則能很好的緩解胃出癥狀,促進潰瘍愈合。
“陸時九,閉上眼睛睡會。”
江繁縷垂眸下針,哄著陸時九睡會。
小九爺不睡,眨著眼睛,像個忠誠的大狗狗,“不要,就這樣看著寶寶。”
“寶寶好看。”
江繁縷又取了針,一只手向了陸時九的耳朵,輕輕按著耳尖。
等耳尖充差不多時,快速刺取。
大概出個三五滴,用酒棉球迫止即可。
簡單的耳尖取就完了。
耳放法是中醫療法中十分常見的醫療手法,作簡單,見效快。
小兒發燒、頭痛、痛經、咽腫痛、疹等病癥都可治療。
解酒的效果也很好。
給陸時九扎完針後,江繁縷又下樓幫他煮了粥。
小九爺聽話的很。
老婆說什麼就做什麼,絕不頂一句,讓喝粥就喝粥,讓喝醒酒湯就喝醒酒湯。
收拾完,休息了會。
江繁縷帶他去洗澡。
撕拉。
悉聲音傳來。
小九爺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又被扯掉了。
他已經習慣了……
快一米九的小九爺,在角落里,低著頭,乖乖的當鵪鶉,任由江繁縷在上給他洗洗刷刷。
他太高了,胳膊上的傷還沒好。
江繁縷便搬了個凳子來,抹完沐浴,站在凳子上拿著花灑給他沖。
有點給胖團洗澡的既視。
洗完收拾好之後,江繁縷拿了新的睡過來。
新睡已經烘干過了。
“寶寶,是裝。”
小九爺心好了,抱著親,“你去給我們買裝了?”
“嗯。”
江繁縷笑他,“去睡覺,不早了。”
“好。”
陸時九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
不過胃里舒服了許多。
他跟在江繁縷後,被江繁縷牽著。
上了床,立刻纏了過去,單手將人撈到懷里,低頭親吻著孩白皙的脖頸,像個大狗狗似的蹭,著悉的沐浴香氣。
淡淡的,帶了一點點艾草味。
起初他不太喜歡這個味道,後來就了習慣。
“要親。”
小九爺撒,“寶寶。”
他指了指自己的口,“今晚這…想你想厲害,想早些回來陪你的,想接你下班的。”
像之前那樣他搬個凳子坐在小巷口,等著給患者看完病下班。
偶爾來一句,歡迎臨,歡迎下次繼續臨,然後被大爺一筐子蛋扣在腦門上。
他就進去告狀,等著給他換服,再親親抱抱哄他。
可如今他做不到了。
每個人都在長,他也要長。
正如他在記者發布會上說的那句,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要負起該負的責任。
這條路他得走。
江繁縷上去親他,安的吻落在他眼睛上,聲音溫的幾乎滴出水來,“我的陸時九很棒。”
“不要的,我能照顧好自己,還有…我也想你。”
“想親你,想…要你。”
孩睫微,捧著他的臉,親的認真又曖昧。
陸時九猛地睜開眼睛,長臂一,把人徹底錮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