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沒事吧。”
阿六急匆匆趕回來,上全都是傷。
江繁縷一怔,“怎麼回事?”
話還沒說完,阿五也回來了,同樣是一傷。
兩人上了殺手,十幾個專業殺手,一看就是手里染過人命的那種,上的殺意和腥味非常濃。
不過那些人沒有要兩人命的意思,只是將他們引開,和他們手,拖延時間。
最後丟下一句話,讓他們回去問問陸時九最近得罪了哪位不該得罪的。
“夫人,可能是爺生意場上的仇人,這次只是給我們個警告。”
“我們要立刻匯報上去,您邊需要加派人手。”
阿五和阿六兩人狼狽又後怕,怕他們不在的這幾分鐘里,江繁縷會出事。
然而,江繁縷的看法跟他們卻不同。
對方應該是故意丟下那句話的。
想把關注點引到陸時九上去,讓以為是陸時九在生意場上的仇家狗急跳墻尋仇。
這樣就不會懷疑到幕後真兇手上了。
第二天是周末。
醫館免費發藥給孤寡老人的日子。
一大早就有不老人來看診。
還有幾個義工過來幫忙熬藥,都是醫學院的學生。
葉寧和陳萱萱到的也早。
只是兩人到了拿了藥以後并沒走,就在一旁站著,還說要幫忙。
葉寧的目一直黏在那些喝了藥的老人上,心里默念著:快死,快死,快死啊!
拿著手機,屏幕上輸好了110,就等著有人倒地報警。
砰!
還真有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摔在了地上,捂著口,面發紫,好似中毒的樣子。
葉寧立刻了起來,“醫治死人了,醫治死人了!”
“這的大夫醫治死人了!”
“快報警啊。”
第一個報了警。
陳萱萱瞪大了眼睛,“江繁縷,你真把人治死了啊。”
“聽說你以前就有醫治死人的前科。”
“天吶,你這是救人,還是害人?”
江繁縷沒理兩人,急忙對那位老人進行急救。
醫館外圍滿了人,全都驚愕的看著。
陳萱萱和葉寧不斷造謠,給江繁縷潑臟水。
接警的警察很快趕了過來。
“誰報的警?”
“我我我!”
葉寧舉手搶答,“這的大夫以給孤寡老人免費發藥的名義,騙孤寡老人來領藥,其實是拿他們做實驗,這不剛剛就把一位醫治死了!”
“這樣的大夫禽不如,就該抓起來槍斃啊!”
警察轉頭去,“病人呢?”
“病,病人……”
葉寧只顧著報警了,完全沒發現那位老已經清醒過來,恢復如初了。
老急忙站了起來解釋,“警察同志,我老病了,剛剛暈了下,沒什麼大事。”
“江大夫每周都會免費給我們看病發藥。”
“我認識兩年了,我無兒無的,就靠撿點瓶子紙殼箱維持生活。”
“這兩年上有什麼不舒服,多虧了江大夫的藥。”
“怎麼,怎麼就傳出來醫治死人了?”
“這不是寒人心嗎?”
葉寧:“……”
陳萱萱:“……”
“不,不可能,你剛剛那個樣子明明就是中毒了。”
“一定是江繁縷又把你的毒解了,本來是害死你的!”
葉寧萬萬沒想到計劃會出現紕。
老沒死,又報了警,這事說不清了。
更恐怖的是,收了那麼多錢…如果辦不,那……
“你們怎麼篤定楊是中毒?”
江繁縷笑道:“從剛剛楊昏倒開始,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只有你大聲喊我醫治死了人。”
“按照普通人的反應,也應該是楊突發疾病昏倒了,怎麼就聯想到我醫治死了人,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報了警。”
“你不覺得這很像你計劃好的嗎?”
江繁縷這麼一說,圍觀的人也瞬間反應過來。
“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誣陷江大夫?”
“剛剛喊報警,我手機還沒拿出來呢,已經報完了,八爪魚也不能這麼快啊。”
“是不是知道要出事,提前準備好報警了?”
“警察同志,一定要好好查查!”
葉寧看到這麼多人懷疑,瞬間慌了,吼了一句,“我不是,我沒有!”
吼完出人群跑了。
陳萱萱比溜的更快,剛剛就已經溜了。
“警察同志,我有證據要提。”
江繁縷在兩人離開後,才拿出了另外一個備用監控的存卡。
醫館里花重金加裝了一個能極佳,且不普通屏蔽干擾的監控設備,位置非常。
除了本人,沒人知道監控在哪。
江繁縷拜托了幾名醫學生幫忙看醫館。
因為還有許多藥沒拿給那些老人。
帶著監控設備去了派出所做筆錄。
監控上很清晰的顯示了葉寧往藥材柜里加藥的過程。
江繁縷昨晚已經將那些藥挑了出來。
葉寧選了幾種毒藥加進去。
選的那幾種藥材和原本的藥材非常像,不仔細辨認本發現不了。
藥柜里的藥都是挑細選裝好的,大夫再抓藥的時候,肯定只稱克重,不會再仔細的逐一去檢查。
一旦醫治死了人,就算江繁縷也無法證明自己的藥里面,沒有不小心混長的差不多的毒藥。
畢竟這種事也確實有發生過。
哪怕失誤殺人,也足夠把江繁縷送進去坐牢了。
節輕判下來也要一到三年的刑期。
如果往重了的判,就是三到七年。
從派出所出來時,江繁縷抬頭看到對面大廈上的led屏幕上播報的新聞,是今早市的新聞。
陸氏宣布與JS達合作,價漲停。
同時,簡氏旗下平臺買水軍抹黑陸氏現任總裁陸時九的證據被人放了出來。
另外這幾家平臺,之前攻擊其它企業以及幾位當紅明星的不實新聞,也都被人給捅了出來。
簡凝薇手下不止有平臺,還有傳公司。
做了一個男團,一個團,另外還簽了幾個三四線的藝人。
每次那些藝人跟其他人有沖突時,就會利用手中的平臺給對方造謠潑臟水。
這些事其實圈很多人都知道。
但誰敢跟簡家作對。
如今卻一點不落的被人放了出來,很明顯是有人搞簡家。
陸氏與簡氏的恩怨也在這一天徹底浮出了水面。
兩大家族撕到了明面上。
江繁縷收到了阿森發來的消息,是陸氏那邊的人事變,剛剛發的。
陸時九一下裁掉了公司八位元老。
上次在電梯外到的那幾個,只有兩個留了下來,其余全被踹掉了。
陸氏的權利一夜之間回到了陸時九這。
彼時,時間已進十一月末。
天氣冷了起來。
八月到十一月,不足一百天的時間,陸時九只戰殺出了一條路。
外人只看到他跟JS達了合作,一夜之間價大漲,公司的月利潤翻了幾翻,財務報表上飆紅的數字,不但彌補了之前的損失,還超出了許多。
陸時九終究為了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卻沒人知道這三個月里,他每天的睡眠只有三四個小時,一天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每日還要承那些老家伙的譏諷奚落,甚至合同都砸在了臉上。
這對于含著金湯匙出生,一向瀟灑恣意的小九爺來說,背負了太多的屈辱和痛苦。
但除了江繁縷到的那一次,他沒跟多說過一句苦。
可江繁縷知道他有多難,也知道他是為什麼……
江繁縷垂眸看著手機屏幕,陷回憶中。
有次陸時九半夜喝多了回家,實在太累了,又怕上樓吵到,就直接在樓下沙發上睡了,服都沒。
半夜突然睡不著,想出去走走,才發現他睡在客廳里。
他在說夢話。
靠近聽,聽到他睡夢中呢喃,“老婆,我一定不讓你委屈,我努力的,我很努力。”
“寶寶,不哭。”
連語調都那麼悲傷。
他要的只是不讓被人看輕,被人在宴會上背後議論侮辱。
這些年一個人長大,努力謀生,在養父養母屋檐下低著頭討生活,過很多委屈,難聽的話于而言早就麻木了。
學了中醫,還輔修了心理學,學會了自洽,接命運安排的一切。
因此,宴會上那些流言蜚語,侮辱人的話本不會耳。
但他不行,他寧愿去公司里接那些老家伙的奚落辱罵,也絕不讓再遭遇那些欺辱。
他是這世上…最的人。
啪嗒。
眼淚落在手機屏幕上,江繁縷愣了下,詫異的抬手向眼角。
已經忘了有多年沒哭過了。
甚至江老爺子去世的時候,都沒掉淚,只是很難過,眼眶通紅,卻哭不出來。
大概是小時候哭的時候被打手心打的太狠,知道哭什麼用,自那以後就收起了眼淚。
陸時九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江繁縷接了。
“寶寶,新聞看了嗎,你…怎麼哭了?”
“誰欺負你了?”
“你在哪?”
看到姑娘的眼淚,小九爺臉一變,拿起車鑰匙就往外沖,“地址發我,我這就過去。”
“別怕,時九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