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縷抬頭,神淡淡的開口,“我以為您會讓助理打電話給我,約個時間詳談。”
宋瑾年聽出話語中藏的譏諷,“陸夫人想要什麼賠償?”
“宋氏幫陸氏除掉簡氏?”
如今陸氏和簡氏正式撕破臉,白城豪門多數也已經站隊。
兩家實力不相上下。
先前簡家有簡立行在,勝算更大一些。
那時候沒人看好陸時九,畢竟小九爺是白城豪門圈里出了名的廢二代,只會吃喝玩樂回家氣爺爺。
卻不想還不到半年的時間,陸氏就被他重新整治了一番。
被踹出去的那幾位元老,上的份也被陸時九收購了。
如今的陸氏已沒了先前死氣沉沉的模樣。
原本站隊簡家的一些人,也悄悄改了主意。
宋家不摻和進來,就是兩大家族鬥法,最終會有一個倒下。
宋家若摻和進來,天平偏向誰,另外一家一定會提前出局。
“宋以為呢?”
江繁縷起泡了茶,澤鮮綠,清心明目,驅穢氣、益心脾的峨眉雪芽。
上午偏泡綠茶,下午就會改湯清淡,護肝明目的老白茶。
晚上基本就不會再茶了。
“地方簡陋,宋不嫌棄,可以嘗嘗。”
江繁縷以陸家夫人的份與宋瑾年對壘,有事相商,先禮後兵。
宋瑾年接了的好意,嘗了口茶,笑著點頭,“陸夫人這的茶極好。”
江繁縷起,去掛了暫停營業的牌子,而後才認真的跟陸瑾年談,“宋真覺得我會以上次的事,要挾您幫助陸氏?”
宋瑾年笑了聲,“不會。”
江繁縷點點頭,“我不會自討沒趣。”
不傻,宋家這位話事人更不傻。
宋家選擇幫陸氏,摻和進兩家的恩怨,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陸氏還不值得宋氏那麼做。
手里的那些把柄,除了能影響宋家些許名聲,也沒太大的價值。
不會傻到自不量力。
“我最欣賞陸夫人審時度勢這一點。”
“陸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宋瑾年今日能親自到醫館來,就說明這事談的余地很大。
“不急。”
“宋,不如先看看我這家醫館前些日子發生的‘命案’。”
江繁縷將手下的人查到的證據拿給宋瑾年看。
這次的事有些麻煩。
溫淼淼指使葉寧和陳萱萱在藥材里面手,企圖給來一個過失殺人的罪名。
按理說溫淼淼這幕後主使才是罪魁禍首,一定會判刑。
麻煩就麻煩在溫淼淼突然變聰明了,這次做的基本沒留下什麼痕跡。
就是給葉寧和陳萱萱的報酬,也都是轉了好多人手,用現金和奢侈品抵的。
手里的證據無法直接證明溫淼淼是幕後真兇。
如果葉寧愿意一個人扛下所有,也牽扯不到溫淼淼。
宋瑾年皺眉。
溫淼淼闖的禍每次都能超過他的預料。
“稍等。”
宋瑾年代助理去查。
江繁縷坦誠,“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溫淼淼所為,但你我心中都清楚,就是做的。”
“宋,我跟溫小姐的恩怨來的莫名其妙。”
“起因不過是陸氏慈善晚宴上,我救了宋夫人一命,就被溫小姐記恨上了,從而引發了後續一系列的麻煩。”
宋瑾年神淡然,“但陸夫人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恐怕屬于誣告,也不好做籌碼跟我談。”
江繁縷笑道:“大的籌碼算不上,也算一個小小的把柄。”
“宋,我救過宋夫人一命,之後溫淼淼以宋氏的名義三次對我出手。”
“同學會是一次,我險些被人侮辱,酒吧是一次,這次也是一次,如果不是我有所防備,今時今日我已經在監獄里服刑了。”
“這是溫淼淼前陣子立的字據。”
江繁縷拿出當日溫淼淼的親手寫的字據,容簡單,但畢竟牽扯到了‘宋家’二字。
宋家想跟溫淼淼切斷聯系,那是不可能的。
宋瑾年沉默不語,等著繼續開口。
江繁縷也不廢話,果斷道:“宋,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宋瑾年點頭,“說。”
“以後陸氏和簡氏如何,簡氏若是求到宋氏門前,希宋能拒絕,不要手簡氏和陸氏的恩怨。”
江繁縷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聞此,宋瑾年笑了聲,聲調散漫,“還有嗎?”
江繁縷搖頭,“沒有。”
“宋放心,我這人不貪心,不會提超過自己籌碼的要求。”
手中僅有的籌碼只有這些。
而且分析過宋家和簡家的關系,以及宋瑾年回國後的向,這方面不太懂。
特意問了陸時九。
雖然公司的事不參與,但只要有什麼問題,一向吊兒郎當的陸小爺瞬間了一個合格的班主任,一定會逐字逐句幫分析。
在陸時九眼里,沒什麼不可以參與的。
是考慮過多方面,至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把握,才選擇跟宋瑾年談。
“陸夫人不覺得自己這是在挾恩圖報?”
宋瑾年淡笑一聲,手指輕敲著桌面,目里藏著似有若無的揶揄。
江繁縷并不覺得這是什麼辱,坦然的承認,“我只是拿出自己手中的籌碼,跟宋做換罷了。”
“挾恩圖報也好,恬不知恥也罷,我不介意宋如何看我。”
宋瑾年收了眼底的揶揄,無聲的瞧著,沉默了會,似乎在權衡利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