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
宋瑾年權衡過後,給出了答案。
他抬手端起桌面上的青瓷茶盞,品了口茶,笑道:“陸夫人這的茶不錯,以後怕是沒時間品了。”
“多謝宋。”
江繁縷起送客。
宋瑾年的話聽懂了。
以後不會再來這。
意思就是以後不會再給任何談判的機會。
手中的籌碼本就不夠,能讓宋瑾年答應不參與陸氏和簡氏的爭鬥,已經不容易了。
宋瑾年這樣高位的人,和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能給三分薄面,是看在是陸家夫人的份上。
否則,宋瑾年不會見。
每個圈子都有自己的規則。
如果不是靠著陸家,實在不能算在頂級豪門這個圈子里。
區別是宋瑾年這樣的掌權者,即便看不上你,也會維持著基本的禮貌和素質,不會像溫淼淼那樣出言譏諷,背後議論更是不可能的。
他不會將心思放在這種無聊的事上。
“寶寶……”
宋瑾年到門口時。
陸小爺進門。
“宋?”
陸時九挑眉。
“陸。”
宋瑾年語氣平淡的打了招呼。
陸時九自然知道他過來是為什麼,他之前跟江繁縷仔細聊過這些事,由他出面去談。
他不想摻和這些,怕委屈。
他可以不要臉,低聲下氣的去求,卻不允許這麼做。
但放在江繁那,顧慮又是一樣的。
并不在意別人的冷言冷語,也不介意低頭向上位者祈求。
沒他那麼強的緒起伏,這些基本傷不了。
一想到為了陸氏和自己,還要低三下四的跟宋瑾年談條件,陸時九心里就煩躁不已,看著眼前的男人也不順眼的很,但還是忍著緒打了招呼。
他不會再跟以前那樣任懟天懟地。
“陸好福氣。”
宋瑾年笑道:“娶了位好太太。”
“那當然。”
提起這個,小九爺可就有話說了,“我們家寶寶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妻子。”
“但只能是我的。”
江繁縷笑他,“我哪有那麼好?”
“就是有那麼好,在我這永遠最好。”
陸時九牽著的手看向宋瑾年,猶豫了會還是開門見山開了口,“宋,我陸氏跟宋氏向來無恩怨。”
“宋氏的就,我們陸氏目前還及不上。”
“我很佩服宋執掌宋家的能力,還希宋給我跟簡家一個公平的機會,我們兩家誰勝誰負各憑本事。”
“宋氏若真想拿陸氏開刀,還請緩緩,簡氏搞不死我陸時九,宋再手也不遲。”
宋家去年才回國。
沒人知道宋氏突然將大本營遷回國的用意是什麼。
作為白城的頂級豪門,不論是陸家還是簡家,都有一家獨大的心思。
宋家未必沒有。
只是如今時機不合適,宋氏又是剛遷回國,也沒太多的力拿陸氏開刀。
陸時九不怕對上宋瑾年,就怕宋家現在跟簡家聯手,確實是他無法抗衡的。
江繁縷擔心的也是這個,才會千方百計利用溫淼淼的事跟宋瑾年談。
不然其實有許多方法可以規避,同學會那一次是故意赴約,酒吧那也是故意激怒溫淼淼。
就連那份字據牽扯上宋家,也是故意為之。
而且溫淼淼立完字據,還被譏諷了一句頭腦簡單,為的也是激怒溫淼淼,讓繼續對自己下手,好抓把柄。
夫妻兩人的打法完全不同。
一個謀,一個謀。
宋瑾年難得多看了夫妻二人兩眼,沉默片刻點點頭,“好。”
“陸與夫人說的都在理,我答應了。”
“陸氏的事宋氏不會摻和,同樣的……”
宋瑾年別有深意的看了江繁縷一眼,“以後陸氏真遇到過不去的坎,還希陸夫人不要開口。”
江繁縷一怔,立刻明白了宋瑾年的意思,他是擔心再拿救了宋夫人的事求他。
宋瑾年這人骨子里著冷漠與薄涼,在意的只有邊最親近的人。
江繁縷倒是能很坦然的接他的直白,眸平靜的點頭,“宋放心,只要宋氏不站在簡氏那邊對付陸氏,以後陸氏有任何事,我們夫妻倆同擔,和宋氏不會牽扯上任何關系。”
“我也絕不會私下里找宋夫人幫忙。”
站在旁邊的陸時九臉一冷,下意識的開口,“宋瑾年……”
“陸時九。”
江繁縷反握住他的手,“客人要走了。”
陸時九沒再說話。
宋瑾年轉離開。
“他什麼意思?”
“真以為我們那麼沒臉嗎?”
“你當初救他媽,也沒想著讓他回報,早知就不救了,死了關我們什麼事!”
小九爺這會緒又冷又燥,腔里憋了團火無發。
他不介意宋瑾年怎麼看他,覺得他是廢,扶不起的阿鬥,不要臉都可以。
但宋瑾年惡意揣測江繁縷貪得無厭,日後還會挾恩以報,那就不行。
江繁縷牽著他的手進了屋,“陸時九,你說錯了,我想著讓宋家回報的,不然為什麼跟他談?”
“我的確拿自己救了宋夫人的恩,當做了籌碼。”
“他那樣說也沒錯。”
“宋只是想避免後續的麻煩。”
誰也不希被一個貪得無厭的人纏上。
“而且……”
江繁縷抬眸看向他安道:“宋能跟我們談,能答應下來,對我們來說就最大的危機,是我們占了便宜。”
但凡宋瑾年是個不講理的,完全可以不理,甚至可以直接和簡家合作搞垮陸氏。
也可以用手段抹去所有跟溫淼淼有關的證據。
小九爺臭著一張臉,戾氣重的想踢凳子。
但想想這是老婆的醫館,便不敢發火了,只能憋著。
江繁縷手他那氣鼓鼓的臉,眉眼彎彎,“我的陸時九像河豚,但是有毒,需要理過後再紅燒,一定味。”
陸時九垂下眼簾,眼神里帶了氣,“寶寶,你想吃了我?”
故意把‘吃’字咬的極,此吃非彼吃。
江繁縷手摟住他的脖子,“在這吃?”
“要關門嗎,還是開著門吃?”
陸時九:“……”
小九爺突然想起照片的事,手攬住江繁縷的腰,抱著人坐在了沙發上。
“江大夫玩的花?”
“就在這…沙發上?”
江繁縷向他的皮帶,“試試?”
陸時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