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時候跟你說?”
江繁縷不確定的回了句。
本沒什麼好方法教陸清瑤。
陸小爺乖乖的,自己把自己哄的好好的,還把自己調教好送到了面前。
就是那個坐其的,直接用把自己調教好了的小九爺。
和陸清瑤聊完,江繁縷繼續收拾旅游帶回來的東西。
除去送給老爺子他們的,自己還留了很多。
江繁縷看著自己和陸時九挑的手鏈,鑰匙扣。
第一天在游樂園就買了兩套。
第二天晚上游湖的時候又買了兩套。
後來去逛街買了三套。
最後一天又買了一套。
前前後後加起來,居然有八套,平時最多用到兩套。
八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完。
買之前不覺得,買完回來才發現浪費又無用。
一直都是個很節儉的人。
小時候是貧窮。
長大了考了行醫資格證,能自己看診收費時,的已經被切割的差不多了,所剩無幾。
現在這種行為就屬于報復補償行為。
江繁縷大學時輔修心理學。
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人年以後很多行為都是在彌補年的缺失。
如果一個人年時期心需求從未得到滿足,一直被忽視,抑,就會形心理創傷,等有能力了就會不斷的去填補。
時得不到的東西,會為一種執念。
即便被封鎖在心底的某個角落,但一旦有個契機被激發出來,就會瘋狂報復。
有些被埋藏的記憶,似乎要破土而出。
江繁縷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陸氏。
陸時九剛開完會,給江繁縷發了條消息,“寶寶,想我沒有。”
他拉開辦公桌的屜,拿了一個筆記本出來。
是上學時期學校里發的,白封皮,很簡單的那種筆記本。
本子被保存的很好,干干凈凈的,但泛黃的紙張還是很好的證明了它的年代。
十多年前的本子了。
陸時九翻開本子對比著,拿了支筆在旁邊自己的本子上做筆記。
依稀能看到游樂園、園、雪場等字眼,後面打了個√。
還有一些詞組後面,沒有標注是空白的。
比如冰淇淋,看電影,一塊草莓小蛋糕,養一只小白狗等,都是一些很細微平常的事。
“我的江煩煩小時候怎麼什麼都沒有?”
陸時九邊記邊皺眉,“吃冰淇淋這種小事也能為愿。”
“我的寶寶怎麼可以那麼苦。”
如果知道當年跟隨江老爺子過的是這種日子,他就該不顧一切的把留在陸家。
但那時候江老爺子只是因替陸老爺子調理,才在陸家住了幾個月。
江繁縷年紀小,無可去,還沒學,剛好跟在江老爺子邊。
兩人才有了那段難忘的回憶。
陸時九一個八歲的孩子,也不能把別人家的妹妹留下來。
而江老爺子離開陸家帶走江繁縷後,再沒讓跟陸時九聯系過,兩人的緣分便這麼斷了。
江繁縷在家休息了兩日,才重新回到醫館。
回醫館的第一天,陸清瑤就跑來了。
“嫂子,葉寧認下了所有的罪,雖然有設計殺人的意圖,不過畢竟沒出事,大概判個四五年。”
“陳萱萱是幫兇,不是主謀,判的會更輕一點。”
“不過這兩人這麼一鬧,出來以後在白城怕是也沒辦法混下去了。”
“葉寧千辛萬苦追到的那個暴發戶老公,已經跟提離婚了。”
“陳萱萱的家人和斷絕了關系。”
“哦對了,溫淼淼好像打算出國了,我托人打聽了下,宋家那邊的意思,嫌棄總在國以宋家的名義闖禍。”
“本來宋的意思是把送去偏遠地區,找個普通的工作做一年,懲罰呢。”
“哪里吃得了那個苦,在宋家別墅外跪了一晚上,跪到昏迷進了醫院,宋夫人實在不忍心,和溫家商量過後送出國繼續讀書去了。”
“總好過繼續在國以宋家的名義惹事生非。”
陸清瑤向來是圈有名的八卦小能手。
溫淼淼被送出國那會,剛好是江繁縷和陸時九出去旅行的那幾天。
聞此,江繁縷點了點頭,“宋這個人一向以家族利益為重。”
“溫淼淼總這麼鬧下去,對宋氏必定有影響。”
“但宋夫人是個心之人,溫淼淼又是在邊長大的,如同親一般。”
“宋先提出送溫淼淼出國,宋夫人怕也舍不得,但如果先提出把送去偏遠地區,再妥協送出國就好辦多了。”
陸清瑤驚了,“原來是這樣。”
“嫂子,你好厲害!”
“我跟你說,圈的人都怕宋的,我的小姐妹私下里他宋閻王呢,他做事可向來不留面,哪個家族敢惹他?”
“不過在溫淼淼這事上,倒是留了面,宋家供出國讀書,吃喝玩樂也很爽嘛。”
江繁縷點頭,“可以理解。”
“宋是宋家從小培養起來的繼承人,為大家族的繼承人,最忌諱優寡斷,有太多的牽絆。”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
“但他這人骨子里是重視親的,因此再冷漠,對邊最親的人一定會留三分面。”
“他可能不在乎溫淼淼如何,卻不能不在乎宋夫人。”
“我替宋夫人把過脈,宋夫人的舊疾其實是常年郁結所致,緒堆積的心病,經不起太大的打擊,所以只要溫淼淼沒瘋到無可救藥的份上,宋還是會保的。”
陸清瑤還是有些氣惱,“瞧瞧干的那些事,幸虧咱們發現了,不然坐牢的就是你了。”
對此,江繁縷卻看的很開,“溫淼淼和宋什麼關系,我同他什麼關系?”
“清瑤,讓你來選,親人和外人,你選哪個?”
畢竟溫淼淼對做的事,都已經被一一化解,除了挨了幾句罵,并沒造任何實質的傷害。
宋瑾年能答應不摻和簡陸兩家的事,那是因為他衡量過後,答應下來只有益沒有壞。
“可是……”
陸清瑤能明白這個理,也能看得開,就是不明白江繁縷為什麼能如此淡然。
“經歷這麼多陷害,嫂子你都不生氣的嗎?”
“生氣又如何?”
“那你對宋家沒有怨恨嗎?”
“怨恨能怎樣?”
江繁縷笑看著,“清瑤,這個世界向來強者為尊,上位者才有資格掌控一切。”
況且這一生無父無母無親人,自小盡了白眼與冷漠。
做大夫這個行業,又看過了太多生死。
所以的其實很淡漠。
這個世上的人和事,都是求一個利益換,別人沒有所圖也不會無緣無故幫你。
和陸時九閃婚的時候,唯一想的只有離江家,不再讓自己煩擾,替陸夫人勸陸時九,陸夫人幫拿回醫館。
從未想過也不會去奢求陸時九會為改變什麼。
只是沒想到陸時九會為那個意外。
能有今天的,是陸時九的融化了。
只是對于陸時九以外的人,依舊能做到淡漠之。
陸清瑤嘆了口氣,“雖然我爸媽偏心我弟弟,但我還是跟個傻似的,一點沒長,嫂子你比我多了。”
“不說這個了,給你帶的禮。”
兩人很自然的略過了宋家和溫家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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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有人敲門。
但門并未關,江繁縷抬頭去。
是一個裹的十分嚴實的人。
戴了口罩帽子,墨鏡遮住了大半個臉,無法辨認出容貌。
“大夫,您看診嗎?”
人咳嗽了兩聲,故意低了聲音。
江繁縷覺得這聲音十分悉。
只是聽過的聲音太多了,實在無從辨認。
“嗯。”
江繁縷點頭,“請進。”
人猶豫了會,坐了下來,“那個……”
不斷的瞄江繁縷,做賊似的。
江繁縷心中警鈴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