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一點都不夠好。”
“我什麼都沒做！”
“我沒去看你過的好不好，沒有保護好那個弱小的江煩煩。”
“我什麼都沒有……”
回過神來之後，便是無限的自責與懊悔。
陸小爺一個二十四的大男人，堂堂陸氏總裁眼眶紅的繃不住，像個迷路的小孩。
“江煩煩，如果時能倒流，我一定把你留在陸家，做個最快樂的小孩。”
“時九哥哥。”
江繁縷輕聲喚他，慢慢的爬到他上，坐在他上，低頭吻上他的結，“我喜歡你，我要你…好不好？”
陸時九一，瞬間滾燙。
要他，只要他。
多麼人的蠱。
夫妻間的事有時候能起到消散緒的妙用。
某些時候能很好的填補心中的空。
從早上到晚上。
整個老宅都知道，爺和夫人沒出門，是沒出臥室的門。
事實證明，小九爺各方面都很優秀。
尤其是床事上進步極快。
江繁縷說出那些積在心底的舊疾，又被小九爺安了一日，算是好了大半。
吃上的小九爺殷勤的忙前忙後，先帶江繁縷去洗了澡，又跑去帽間拿服來給江繁縷換好，幫吹頭發，抹護品。
平時對自己糙的很，對老婆溫細心的挑不出任何疏，比江繁縷對自己都細心。
江衍那邊又傳了些消息過來。
許青桐回了江家收拾東西，帶走了自己值錢的首飾。
兩人爭執中又提到了醫書的事。
江志鋒大罵江蔓月私自拿了醫書，毀了他們手中最後的底牌。
兩次他都提到底牌的事。
江繁縷拿了頭繩來扎頭發。
“寶寶，我來。”
陸時九接過了頭繩，沒幾下就給江繁縷扎了一個略顯松弛的頭發，還編了兩個小辮子，很合這一慵懶風的打扮。
江繁縷有些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扎頭發。
“陸時九，你以前給人扎過頭發？”
“沒有！”
陸小爺哼了聲，“這輩子就給你扎過。”
“以後真生了兒，我也不給扎。”
“為什麼？”
江繁縷疑，“別人都說兒跟爸爸親。”
沒做過兒，不懂是不是真的。
“不。”
陸時九搖頭，“有父母，有，還有個糟老頭子太爺爺等著寵，得到的足夠多了。”
“我的只給我老婆。”
他的姑娘這輩子吃的苦太多，連唯一相依為命的爺爺對都只是利用。
邊沒有半分親。
如果他的還要分出去，他的姑娘怎麼辦？
不管以後生兒子，還是兒，孩子生下來注定是有許多許多的的。
可他的江煩煩不同，只有他一個。
不，明天開始他要告訴邊所有的人，好好，每天多一點點。
他母親，他爺爺，阿森，狗團，張伯，張嬸，家里所有人……
“他們說江蔓月拿走了江家的底牌。”
“你知道嗎，那半卷醫書我看過，爺爺把它看的比命都重要。”
“這事只有我跟爺爺知道。”
“江家人不懂醫，是不會知道爺爺曾經用過里面的藥方拿了獎，所以這事只能是他自己的。”
“爺爺的目的……”
江繁縷苦笑一聲，掩飾不住眉眼間的失落與絕，“大概是想鉗制我。”
“我一直在爺爺面前偽裝的很乖巧，很聽話，他說什麼我做什麼。”
“他應該不會看出什麼，但他還是做了最後的防范。”
“而且……”
江繁縷凝眉，“他也知道許青桐和江蔓月的德，江志鋒更靠不住。”
“他們三人只會圖眼前的蠅頭小利，所以如果當初那半卷醫書在他們手里，早就被江志鋒用來威脅我，把我賣了。”
“不止是李總，還有人開出過更高的價錢，要買我的初夜。”
陸時九呼吸一滯，臉驟變，額上青筋暴起，“哪個崽子！”
“我要弄死他！”
江繁縷搖頭，“是誰我沒聽到，再想聽時被他們發現了，便沒再往下說。”
“所以陸時九……”
江繁縷抬眸看向他，目平靜了許多，“我很激當初媽來找我，只有靠著陸家我才能活。”
無依無靠，再如何聰明，背後沒人，也鬥不過江家。
很平靜，無悲無喜，如此淡漠的說出‘初夜’兩個字。
仿佛那段冰冷的舊時，本不存在似的。
可他過的平靜，看到的是一地的絕，滿心瘡痍。
“寶寶。”
他抱，自責到瘋狂，心像是刀片在刮一樣，“我真的回來的太晚了，我應該再勇敢些的。”
他能早到邊一秒，就一秒的罪。
江繁縷靠在他懷里，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著他帶來的安全。
“不晚的。”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出現。”
“陸時九，我之所以跟你坦白這些，是單純的我想對你說說以前的事。”
“但我不想讓你因為這些事難過傷心，都過去了。”
“你是不是去找過江家人？”
“你拿回了什麼？”
那日江蔓月在房間里的話，偽裝的那人一字不落的轉達給了。
才決定跟陸時九坦白今日的一切。
怕自己不坦白，有一天陸時九查到，或者從別人里聽到什麼，會更自責更難過。
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是向幸福努力，不是瞞。
“嗯。”
陸時九輕拍的背，給足安全，“問了些你學校的事，把欺負你的那些王八犢子都整治了個遍。”
“我帶人在陸家搜了一圈，他們把你的東西都賣掉了，沒搜到什麼。”
“輾轉多次，只在廢品回收站那找到了一本筆記本，還有一些便利簽和明星海報。”
“的海報留下了，男的我給扔了。”
江繁縷：“……”
“你居然還喜歡那個紅！”
小九爺酸的很，“我唱的肯定比他好聽。”
江繁縷在意的不是紅。
已經忘記，喜歡過哪個紅了。
但江老爺子不讓醫書以外的任何興趣好，連看小說看漫畫書都是奢，被發現了是要跪祠堂抄家規打手心的。
“我什麼時候的筆記本，寫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你給我看看。”
那個日記本一定記錄了許多重要的東西。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