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縷被陸時九一路抱回了酒店。
標準的公主抱。
穿過幾條馬路,男人氣都不帶的。
江繁縷笑著他,“哥哥,你是不是吃了大力丸,你好會哦。”
陸時九繃著臉,“閉。”
剛進房間的門,江繁縷便被拋到了床上。
陸時九掉西裝外套丟在一旁。
因為太過用力,襯衫扣子崩掉了兩顆。
他下領帶,新換的一條。
昨晚那一條已經不能用了。
“寶寶,昨晚全程都是你在玩我。”
“今天換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躺在床上的姑娘瞪了他一眼,眼波如水,“你想玩我?”
“我伺候你,祖宗。”
陸時九抬手,將兩條手腕攥在一起抬高,領帶綁了上去。
沒怎麼用力,虛虛一綁,將人囚,眼底涌出濃烈的占有。
他單手將今天買的計生用品拿過來,垂眸,語氣里抑著,“寶寶,選個口味?”
江繁縷手被綁著,子難耐的了,“要…藍莓的。”
陸時九將其它的丟掉,把那盒藍莓的拿過來輕輕咬住,牙齒一扯,將包裝扯了下來,又又,野十足。
江繁縷眸子里染了些許意,語調了水,“時九哥哥,你昨晚那麼努力,今日…還行嗎?”
陸時九嗤笑一聲,低頭親上姑娘紅了的眼尾,“明天下不來床,可別跟哥哥哭。”
“……”
又是一個未眠的夜。
江繁縷不僅跟陸時九哭了,還氣的把人踹下了床。
天亮時,小九爺把人帶回了錦園,一刻不停的溜了,回公司去想道歉的草稿了。
江繁縷下午才醒來,收到小九爺每隔半小時一條的道歉信息。
“寶寶,是我沖了。”
“寶寶,原諒我的年輕氣盛。”
“寶寶,請理解我才二十四歲,正是氣方剛的年紀。”
“寶寶,晚上我給你磕一個,喊你爹行不行?”
“寶寶,我自愿一天作為懲罰,多了會死人的。”
“寶寶……”
江繁縷已經無法直視寶寶兩個字了。
以後有了孩子,也不知道陸時九怎麼分開。
以對陸時九的了解,可能會喊寶寶,喊寶寶崽子,說不準寶寶的名都會崽子。
醫館總算有了合適的人面試。
醫學院的學生,還有半年畢業,已經在醫院實習了半年了,不知為何又選中了這小醫館。
各方面要求都超出江繁縷的預期。
江繁縷約了對方上午十一點在醫館見面。
依舊是忙碌的一天。
腰酸的江大夫強打神看診,期間一直腰。
有人忍不住問,“江大夫,你沒事吧,坐太久了腰疼?”
“你們做大夫的更應該注重養生的呀。”
江繁縷尷尬的笑了笑,“不是,是昨晚不小心扭到了腰。”
對方先是一愣,而後一副過來的眼神看著江繁縷,“江大夫新婚吧,我懂。”
江繁縷:“……”
這就懂了?
早知道就不用扭傷的借口了。
昨晚陸時九半夜才回來,都沒敢吭聲,抱著睡了一晚,一大早就溜了,還認真的留了張字條,上面寫了一句話:一天,自我懲罰完,寶寶不能再罰我了。
“您好,我是來應聘的。”
剛送走一位病人,對方就來了。
江繁縷看了眼時間才九點,提前了兩個小時。
“我這有些忙,可能要麻煩你多等會。”
對方年齡比要大兩歲,醫學生讀的時間都久一些。
是因為跳級上學上的早才早畢業了兩年。
對方戴了口罩,聲音很好聽,眼睛也生的漂亮,目測有一米八多一點。
江繁縷本來是打算招聘一個生,但目前沒有合適的,唯一的合適的就只有眼前這位。
“不急。”
秦景和笑道:“我可以幫忙嗎?”
“您也正好考驗考驗我。”
江繁縷沉默了會點點頭,“我寫方子,你抓藥。”
當然不會放心全給對方,會確認一遍再給病人。“
“好。”
秦景和點點頭,借用洗手間洗了手,認真的在一旁打起了下手。
江繁縷寫完藥方給他抓。
秦景和低頭看了眼,“荷葉、山楂、茯苓。”
是個除,減重,通腑泄濁的方子。
對方是因為脾不足,氣過重,以至于代謝遲緩,重堆積。
江繁縷代病人,“每日八段錦一套,叩擊膽經一百次,按帶脈五分鐘。”
“另外注意飲食,祛健脾為關鍵。”
“脾喜潤而惡燥,胃喜暖而惡寒,冷飲最好戒掉。“
“如果有時間還可以配合艾灸……”
江繁縷一向主張藥為輔,生活細節為主。
能借助調節飲食習慣,艾灸位解決的問題,盡量吃藥。
秦景和按照克數稱好了藥,拿來給江繁縷檢查。
江繁縷瞧了兩眼點點頭。
抓藥這點小事對正兒八經的醫學生來說,那是基本功。
送走這位減重的病人。
後面還等了幾位。
江繁縷有心考驗秦景和,征求過一位病人同意後由他來診脈。
秦景和基本功不錯,切脈的本事了得。
所以…江繁縷不打算錄用他。
“抱歉。”
臨近中午,暫時沒病人過來。
江繁縷便開口跟對方挑明,以免耽誤對方的時間。
秦景和愣了下,幾乎不敢置信。
他氣的摘了口罩,據理力爭,“為什麼!”
“是我切脈切錯了,還是藥抓錯了,希您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江繁縷瞧了一眼。
是個長相頗為儒雅的年輕男生,很符合醫生氣質,尤其是做中醫。
像是江南水墨畫里走出來的,端方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