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醫館的牌子被人砸了個稀爛。
牌子很舊了,不知道存在了多年。
江老爺子親自找人打造的。
江繁縷抬眸,神淡淡的看著,看著那塊象征著江氏醫館的牌子瞬間隕落。
那塊牌子隨著江老爺子的逝去,終究淹沒在時的紅塵里。
屬于江老爺子的時代以此為句點畫上了完結的烙印。
“你們怎麼能砸別人的牌匾!”
“你們這是犯罪,我要報警的!”
秦景和一個如此溫和的人,都被這群人出了脾氣。
砸人牌匾,毀人名聲,太惡毒了。
“我爺爺用醫書里的方子治病救人據為己有這事我認。”
江繁縷目坦,不躲不避。
前來鬧事的人總算抓住了的弱點,拿著這事瘋狂攻擊。
“還有臉說啊。”
“爺爺那些名聲都是靠來的,能有什麼本事,我看還是好好查查有沒有醫治死人吧。”
“這種沽名釣譽的敗類,還敢在這開醫館,以後我見一次打一次。”
“砸牌子有什麼用,要我說連醫館也給砸了,免得繼續不要臉行騙!”
不知誰先開了頭,踹翻了醫館的凳子。
接著有人跟上,局面很快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你,你們……”
秦景和著急的看向江繁縷。
卻見眉眼間著一看世俗的冷意。
那麼輕的年紀,卻已歷盡滄桑的覺。
對方沒砸幾個東西,警察便到了。
“誰報警了?”
砸東西的人,你看我看你,一臉驚恐和心虛。
很明顯,他們是怕的。
他們甚至沒想到過江繁縷會報警。
畢竟這事江繁縷理虧。
古人藥方,聲稱是自己的,以此獲得榮譽和中醫界的地位。
這跟高考頂替別人有什麼區別?
在這些人的思維里,江繁縷是那個小的益人,是不敢聲張的。
警察已經來過好幾次了,對這可謂駕輕就。
他們也知道江繁縷的份背景。
鬧事的人一律帶走。
唯有兩個記者不服氣,“江繁縷,你既然承認了你爺爺盜的行為,這醫館就不該開下去了。”
“你們這種小行為不配做醫生。”
江繁縷神淡淡的看向那兩個記者,“為工作者,應該實事求是的報道,在事沒弄清楚之前要先去調查,不該信口開河的質問。”
“請問二位我爺爺這事,你們是怎麼知道的,聽誰說的?”
“有沒有去求證前因後果?”
“就算沒有,你們直接報道出來也可以,來我這又是砸牌匾,又是砸醫館,這也是你們的職業道德?”
“我看你們如此熱衷于為人出頭,回頭被人掛到了網上,也不要怪別人不留面。”
兩個記者臉一變。
“江煩煩!”
陸時九趕來時,警察正帶人走。
他看了眼外面被砸爛的牌匾,臉難看到了極點。
“我沒事。”
江繁縷笑他,“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
江蔓月拿醫書威脅時,陸時九就擔心有人借這事鬧事。
畢竟…不彩。
只用輿論就可以碾死江繁縷。
江老爺子醫再如何湛,也不能否認他拿醫書里的方子當做自己的方子來用,為自己謀名利。
這種事輿論一旦擴大,江繁縷的從醫生涯差不多就完了。
“傷著沒?”
陸時九將拉到邊仔仔細細檢查。
“三叔?”
江繁縷抬頭,看到陸時九後的陸雲州。
“他說他有病,非要找你來看病。”
“我看他是神經病。”
“老婆,你這治神經病嗎?”
兩人是一起趕來的。
陸小爺仗著高優勢,比自家三叔高那麼個兩三厘米,故意把人擋住。
江繁縷:“……”
“外面我找人收拾下。”
陸雲州語氣溫和的開口,又道:“醫館的事上了熱搜,輿論對你不利,怕是還會有人來鬧事。”
“我有個朋友專做輿論公關這塊,需不需要幫你理下?”
“三叔你鹽吃多了?”
陸時九煩他煩的不行,“就你認識人,顯著你了?”
“我家寶寶這麼厲害,連我都用不到,用得到你?”
“陸時九……”
江繁縷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陸時九打斷,“不許你維護他。”
江大夫默默的閉了。
醋王整天吃飛醋,有用無用的醋都吃。
都沒跟他坦白,讀中醫學時班里好些同學追,連房子彩禮都準備好了。
他如果知道怕是能把每個人的家底背景都調查一遍,再查查對方現在有沒有朋友。
單的就防著,有朋友的查查好不好。
完全是陸時九能干出來的事。
江繁縷想到那晚陸雲州來找。
因為江蔓月的事推到了第二天,結果一連三日都跟陸時九在床上待著,就把陸雲州這個病人給拋到腦後了。
“三叔哪不舒服?”
江繁縷推開陸時九,回到自己的座位。
陸雲州也坐了下來,“咳嗽,悶,不上氣。”
陸時九坐在一旁,“心眼被壞水堵住了,指定心臟有問題,寶寶你給他開點疏通管的。”
江繁縷:“……”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聲。
陸時九轉頭,看到秦景和一臉警惕,“你也是來看病的?”
秦景和解釋,“我是學姐,哦不,我是江老師的助理,過來實習的。”
“助理!”
“學姐!”
“老師!”
小九爺天塌了,喊的超大聲。
這下到陸三爺笑了,“眼下年關氣溫忽高忽低,冒發燒的病人倍增,找個助理分擔一下工作是對的。”
“有你什麼事?”
陸時九懟他,“三叔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欠?”
陸雲州輕笑,“那可能你大腦反應遲緩。”
陸時九逮住了機會,跑到江繁縷面前,“寶寶,他罵我,你不許給他看病了。”
秦景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這人怎麼跟剛進來時兩副模樣。
江繁縷寫好了方子遞給秦景和,“景和,你去抓下藥。”
“好的。”
秦景和拿了藥方去抓藥了。
江繁縷囑咐陸雲州,“舌紅苔,嗓子,干咳,尤其是冬季癥狀會加重,肺虧虛型咽炎,主要以滋潤肺,養生津為主。”
“三叔應該不太喜歡喝水,每日的飲水量不夠,熬夜太久,飲食最近以清淡為主,最好能暫時戒酒。”
陸雲州點頭,一一應下,“好,聽大夫的。”
陸時九翻了個白眼,“別忘了給診費啊,雖然都姓陸,但你不能白嫖。”
“寶寶多錢,你給他算算,咱們小本生意賺個錢不容易的。”
江繁縷:“……”
送走陸雲州,陸時九又盯著秦景和瞧,“你姓景?”
秦景和一愣,口而出,“我姓和。”
江繁縷:“?”
“抱歉,我姓秦。”
秦景和急忙找補。
“秦景和?”
陸時九皺眉。
秦景和點點頭。
陸時九猛地轉頭看向江繁縷,“寶寶。”
“啊?”
江繁縷詫異的看向他。
據對他的了解,這個氣呼呼的表是炸的前奏,可能又要氣河豚。
試探著開口,“你…不喜歡姓秦的?”
陸時九輕嗤一聲,“你剛剛為什麼他景和,不他秦景和。”
江繁縷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