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縷被摔下了床,腦袋磕在床板上,疼出了聲。
陸時九:“……”
“寶寶,你摔哪了?”
他轉頭看了眼塌陷下來的床墊,人都懵了。
他跟江繁縷雖然是閃婚。
但前一天陸夫人為了圖個吉利,臥室的用都是換的新的,床墊也是。
某個知名牌子的專屬床墊,帶有多種智能模式,可以據自需求隨時調節。
一張床墊價格都上萬了。
誰能想到江繁縷和陸時九這對新婚小夫妻只睡了半年,床墊就塌了,了廢品。
樓下張伯聽到巨大的靜先是一愣,接著就聽到了江繁縷的怒斥聲。
張伯耳朵有點背,聽是聽到的,但聽錯了。
他把江繁縷的話聽了:陸時九,你要打死我!
張伯嚇壞了,趕往東苑那邊跑。
可了不得可了不得,爺好不容易才娶上媳婦,才半年就開始家暴了。
“老太爺,老太爺,出事了。”
“夫人,夫人,出事了。”
“爺瘋了家暴,兩人打的昏天黑地,臥室砰地一聲巨響,好像是爺把踹地上打!”
陸夫人在敷面。
陸老爺子剛睡下。
阿森在打游戲。
幾人全被張伯的獅吼功驚到了。
“陸時九打繁繁妹妹!”
“這個畜生!”
阿森扔掉手機,一個健步沖下了樓,隨手提了張椅子沖向錦園。
錦園。
陸時九張的不行。
“好像是腫起來了,會不會磕腦出?”
“寶寶,我們去醫院吧。”
江繁縷了下額頭,確實撞的厲害。
都眼冒金星了。
更丟人的是跟陸時九居然把床墊睡廢了。
明天床墊一換,整個陸家都知道了,還是晚上壞掉的……
什麼況下床墊能塌了?
“不去!”
“你你你,抄家規去!”
江繁縷氣壞了。
砰!
砰砰砰!
瘋狂的砸門聲傳來,與其說是砸門倒不如說是撞門,力道大的很。
江繁縷嚇了一跳。
“開門開門!”
“陸時九你家暴,我弄死你!”
“敢打繁繁妹妹,宰了你喂狗!”
阿森暴怒。
砰!
江繁縷嚇的渾一,真怕阿森一拳把門干爛了。
“阿森哥,我沒事。”
阿森:“不信,張伯說陸時九把你扔地上打,打的砰砰砰的,快死了!”
江繁縷目瞪口呆。
陸時九:“?”
離譜。
他倆只能反過來。
他舍得一手指頭嗎?
不是,他連一手指頭的想法都沒有!
很快,陸老爺子和陸夫人都趕了過來。
陸老爺子罵罵咧咧。
陸夫人更是氣的不行,“出息了,都敢打媳婦了。”
“我們陸家沒打老婆的男人,你給我滾出陸家!”
張伯還跟在後面氣吁吁的跑,連張嬸都來了。
張嬸低聲嘟囔,“夫人多好的人,怎麼舍得下手呢,爺被人下降頭了?”
事鬧大了。
一傳十傳百,拜張伯的獅吼功所賜,沒幾分鐘功夫,老宅所有的人都知道陸家暴,把新婚半年的老婆扔地上狂揍。
驚的老太爺都拄著拐杖出面調和了。
為了避免事再擴大,江繁縷整了下服開了門。
阿森一拳捶了過來,直奔陸時九的腦殼。
“臥槽,森你干什麼玩意!”
虧的陸時九閃的快。
不然阿森那一拳能把他腦漿給干出來。
阿森不打人時,就是個大塊頭的乖寶寶。
打人的時候,那是真有種瘋批,往死里打那種。
出手又快又狠。
“阿森哥,我沒事。”
“你們誤會了,陸時九怎麼可能打我?”
江繁縷急忙解釋。
陸時九委屈的躲後面去了,“寶寶,你看他們都欺負我。”
“那繁繁妹妹你頭上的傷怎麼回事,是不是他打的?”
阿森指了指江繁縷額上那一片紅腫。
江繁縷回頭看了眼被和陸時九睡爛的床墊,無語凝噎。
眾人也發現了那張廢掉的床墊。
陸夫人一驚,“這個牌子的床墊質量怎麼這麼差?”
“你們結婚前一天才換上,這才半年多一點。”
阿森的注意力被床墊吸引,跑到床墊前研究了會,疑的問,“繁繁妹妹,怎麼睡覺才能把床墊睡塌,你們在做什麼力氣這麼大?”
“我天天在我床上跳,也沒跳塌,我那床墊都睡了好多年了。”
面對阿森那張真誠的臉,江繁縷尷尬的笑了笑,把陸時九推了出去,“你說。”
“我說啥?”
“造小孩唄,他能懂。”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陸小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阿森似懂非懂,“這樣嗎?”
“咳咳咳。”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老爺子回去補覺了。
江繁縷氣的踹了陸時九一腳。
“寶寶怎麼了?”
陸時九過來牽的手,“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江繁縷冷嗤一聲,“陸時九!”
“到!”
陸時九見真生氣了,立刻老老實實站好,還給江繁縷敬了個禮。
“……”
“從今天開始我們分房睡!”
“?”
“分什麼!”
陸時九傻了。
陸夫人瞪了兒子一眼,拉著江繁縷離開,“一一,去媽那睡。”
“正好陪媽說說話。”
江繁縷跟陸夫人走了。
陸時九在後面追,“不是,媽你多大了,你還要人陪?”
“陳媽陪你不行嗎?”
“張嬸,張嬸也能陪你。”
“實在不行,我把狗喊起來陪你不?”
“你自己沒老婆嗎,你拐我老婆做什麼?”
“媽!”
砰!
江繁縷進了陸夫人的臥室。
在陸時九要進去時,砰地一聲關了房門。
阿森雙手兜得意道:“吃閉門羹了吧,讓你賤。”
“沒老婆咯。”
“打游戲去嘍。”
“……”
“森,我弄死你個王八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