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禮沒崩住笑出了聲，眼底攜帶了幾分嘲弄，“二哥被人砍太多，腦袋砍劈叉了？”
“醒醒。”
“人家連外公的收徒提議都果斷拒絕了，我看外公那小老頭都快被整抑郁了，你還想娶人家，憑什麼憑你流的多，還糊了自己一臉嗎？”
“宋晏昨晚跟我說，他看了足足十分鐘才把你認出來。”
宋夫人轉頭看向他，“你外公怎麼了？”
“抑郁了吧，我送他回去的時候，聽到他嘆了幾聲氣，都要八十歲的人了，在醫學上一輩子順風順水的，難得遭遇了一次挫折。”
“眼的上趕著要收人家為徒，還不死心的問了兩遍，被拒的徹底。”
宋瑾禮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媽，您不必擔心，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外公也是該經歷風雨要長的人了。”
“……”
要一個年近八十歲的老人去遭遇挫折長，聽著不太像人話。
“就是江家那小丫頭？”
宋長風驚訝，“還有醫學生能拒絕你外公？”
宋瑾禮點頭，“要不怎麼說，外公也該長了，不是所有年輕人都慣著他的。”
宋瑾年皺眉，抬了抬眼。
宋瑾禮捂住了啞。
宋夫人嘆了口氣，“我也喜歡那孩子的，你外公年事已高，唯一的憾就是沒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傳人。”
“你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那丫頭答應？”
“好野，好有個，我喜歡！”
躺在病床上被裹粽子的宋二吼了一聲，“你們看看我，快給我去提親，聘禮的話……”
他看了眼宋夫人，“之前您說的是多來著，四個兒子每個兒媳都是一樣的待遇。”
“怎麼著也得十個億吧。”
“不算多，我自己再添點，公司的份賣一些也行，你們幾個誰收，我低于市場價轉讓。”
“跟我結了婚，不就正兒八經的咱們自己人了，也好繼承外公的缽。”
宋長風：“？”
宋夫人：“……”
“你當我和你媽是印鈔機了！”
宋瑾遇提醒宋瑾時，“二哥，江大夫結婚了，陸家夫人。”
宋瑾時：“……”
“就是救了媽的那個姑娘？”
眾人齊齊看向他表示同。
宋瑾時這人子張狂，認死理。
他提出要娶江繁縷，一定是真心的。
可惜晚了一步。
天塌了。
宋瑾時閉上眼睛，“醫生呢，請給我一針麻醉劑，讓我死的沒有痛苦。”
“下葬的時候別忘了把我的托車給我塞棺材里陪葬，謝謝。”
“……”
江繁縷剛到中醫館，便收到了一個好友請求，微信昵稱：我喝中藥。
“……”
江繁縷略一思索，拒絕了，收起手機準備看診。
秦景和來的比要早許多，里里外外的衛生打掃了一遍，又將昨日新到的藥材挨個檢查了一遍。
前陣子新置辦的儀，他也都收拾好了，省了江繁縷許多事。
“嫂子。”
第一個病人是唐岳。
江繁縷抬眼，眼風掃過去。
唐岳瞬間有點發憷。
嫂子怎麼比九哥還嚇人呢。
“嫂子，我，我不是來搗的，看，看病。”
唐岳哆哆嗦嗦搬了個凳子坐過去，老實的出了手。
“哪不舒服？”
“就還是…上次那個問題。”
唐岳有些難以啟齒。
他不是來看病的，可一對上江繁縷的眼神就虛了。
“痔瘡？”
江繁縷眼簾輕掀，“舌頭。”
“比之前還嚴重了，出幾日了？”
“十來天了吧。”
唐岳訕訕一笑，“出有點嚴重，還，坐立不安的，是不是得割了？”
他不想在那地刀啊。
“可以選擇保守治療。”
“最大的問題是沒法忌酒，飲食重口，就算切除，以後也會再犯。”
“治標治本，氣瘀滯，中氣下陷，久坐不。”
江繁縷了眉心，“先給你開藥，喝七天調理。”
“另外再給你開一些外敷的中藥，回去按照我說的方法坐浴。”
“這一周忌酒忌辣。”
“行。”
唐岳點點頭，“聽嫂子的。”
“嫂子，九哥最近怎麼樣？”
“好久不見他了，都想他了。”
江繁縷：“活著呢。”
唐岳：“……”
“活，活著就好。”
“你們也看過我以前的照片？”
江繁縷開口，語氣卻是肯定的很。
唐岳嘿嘿一笑，“就瞄了幾眼，九哥天天揣懷里不給看，湊近了還挨揍。”
“只看過我小時候的照片？”
江繁縷挑眉。
“那倒不是，好歹遠遠的還能瞄的差不多的，小時候的照片有，大學時的照片也有。”
“我嚴重懷疑九哥的拍照技，就是大學那會拍你練出來的。”
唐岳打開了話匣子，他以為江繁縷語氣篤定，陸時九一定早就招了，說話也沒個忌諱。
“他跟你們這麼好，不會把給我的書也給你和宋晏看了吧，怪丟人的。”
“書？”
唐岳撓撓頭，“啊，啥時候的事，不知道啊。”
江繁縷心中了然。
“一邊待著去，我有病人來了。”
唐的價值被榨干，江繁縷不理他了。
現用現扔。
“……”
秦景和依著方子去給唐岳抓藥問道：“回去自己熬嗎？”
唐岳搖頭，“我不急，麻煩給我熬完包裝好，我回頭放冰箱喝。”
他正愁找不到借口待著呢。
秦景和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唐岳抬手假裝自拍，拍了七八張照片，還錄了兩個視頻發到了小群里。
“今日監督工作開啟，無異常，就是屁有點疼。”
九九歸一（腦版）：“我老婆提起我了是吧，提了多次。”
唐岳：“……”
“沒主提你。”
“九哥，你又改名字了？”
九九歸一（腦版）：“完善一下我的人設，我不信我老婆沒主提我。”
“真沒有，還是我提起了你，嫂子隨口問了幾句照片的事。”
九九歸一（腦版）：“你都說了？”
“說了啊。”
陸時九砍死唐岳的心都有了。
照片和書的事他不想提，就當沒發生過那段。
婚前拒沒拒絕過他不重要，反正人現在是他老婆，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閉，話別那麼，一會聽聽我老婆有沒有提我。”
“他不提，你就點，說我在公司又被人訓了，郁悶的水都沒喝一口，半死不活的憋屈著，快不行了。”
陸時九給唐岳出謀劃策。
唐岳：“……”
“我覺得嫂子本不想鳥你，人家忙著看診呢。”
“這一手醫真是絕了，就算沒有你，嫂子自己也能混上大別墅！”
唐岳坐在一旁觀察江繁縷看診，都快小迷妹了。
之後每隔半小時，陸時九問一句唐岳，“提我了嗎？”
“我老婆沒提我？”
“真沒提我？”
“我給發消息了，看手機沒有，什麼表？”
陸時九終于忍不住了，給江繁縷發了條消息，“早上你把我從床上下來的事，我已經不計較了。”
“晚上我接你出去吃飯吧。”
江繁縷空瞧了眼微信，又看到了早上那人的好友請求，這次請求理由改了：我是個狂熱的中醫好者，特向江大夫求教！
江繁縷通過了對方的好友，看了眼正在輸幾個字，回了句，“宋二，我已婚，且對你沒興趣，再擾報警了。”
果斷刪除。
宋瑾時剛剛發了一句，“嘿嘿，想不到是我吧。”
同時收到了江繁縷那句回復以及紅嘆號。
“……”
唐岳拍了張照片發給陸時九，“嫂子沒什麼表，但回你消息了，九哥你著樂吧。”
我老婆回我消息了？
陸時九眼睛一亮，迅速切換到兩人的對話框，空空如也。
“艸，唐岳你耍老子！”
唐岳：“？”
“我真看到嫂子發消息了，回的不是你啊……”
陸時九：“……”
天塌了。
“小陸總。”
江衍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幾份要簽字的文件。
陸時九眼刀掃過去。
江衍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子拉鏈忘拉了？
“江衍。”
“驢怎麼，你教教我。”
陸時九想起那天撂下的狠話，“晚上繼續分楚河漢界，誰不分誰是驢！”
驢怎麼？
早知道還不如學狗呢，那個他。
平白給自己上強度。
“江衍。”
“啊？”
江衍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聽他道：“你現在去牽頭驢送到總裁辦來，我學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