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爺微醺,人懶散的靠在椅子上,西裝外套落在地,上只剩了件白襯衫,領口的扣子崩開了一顆,袖子微卷,手里著個發圈輕輕挲著,無名指上的鉑金戒圈隨著作輕轉,在燈的映襯下折出細碎的銀芒。
當日求婚的時候,陸時九定了兩套戒指。
一套是自己親自刀設計的定制款,就是那枚獨一無二的繁縷花鉆戒。
還有一套是款戒圈,圈刻著兩人名字的首字母。
自那日戴上,陸時九除了在床上某個時刻,江繁縷嫌涼的時候摘下來過,平時都是走哪戴哪。
手里的那個發圈,是前幾日江繁縷用過的,一直在梳妝臺上扔著,也不知道被他拿走了多久。
人醉醺醺的,眼尾泛紅,莫名帶了幾分破碎。
“我老婆不要我了。”
“不想活了。”
“死在這。”
“江衍呢,通知一下我老婆,如果來給我收尸,我就多一會。”
“不來,就等我涼了再報信。”
江繁縷:“……”
好歹是個醫生。
沒涼前說不準還能搶救搶救。
涼了就真的只能往太平間里推了。
江繁縷走過去,抬手了男人的額頭,“還行,燙著呢,沒涼。”
半靠在椅背上的男人好像才聽到靜似的,慢慢的抬起頭來,深的眸子染上了一抹醉。
江繁縷腦海里冒出下午在網上看到的變裝視頻,如果陸時九的再多一些,就更了。
“回家了。”
江大夫俯,遞出手去牽還沒滿‘三歲’的男人。
“寶寶?”
陸時九不確定似的了眼睛,“你來了?”
“真是你?”
江繁縷垂眸,“回家嗎?”
“回。”
陸時九回牽住的手,闔了闔眼,嗓音酸輕著,委屈的快要哭了似的,“寶寶,我錯了,別跟我慪氣了。”
“回去我給你賠禮道歉,你怎麼罰我都好,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要我。”
“寶寶……”
江繁縷彎腰親了他一下,“暫時不怪你了,明天醒酒再說,回家。”
“哦,那今晚一塊睡嗎?”
陸時九賴在椅子上不肯起來。
“睡。”
“楚河漢界不分了行不行?”
“我回去洗澡,把自己洗的香香的。”
“不抱著你睡,我都睡不著。”
略帶沙啞的聲音撒起來,帶著獨特的曖昧。
江衍已經跑出去了,捂住了耳朵。
他每天面對的是開會時繃著臉訓人,看合同時不允許有一點錯的小陸總。
可私下里又切換了嚶嚶怪。
割裂的讓他快神分裂了。
“嗯。”
江繁縷點頭,“看在你今晚不舒服的份上,不跟你慪氣,明天再好好罰你。”
江大夫想到了陸清瑤發給的視頻,眸一暗。
視頻里的男人帥是帥,魅力十足,可要跟陸時九比起來差的就大了些。
的陸時九玩起來應該更…要命。
“回家。”
陸時九起,出了手,“要寶寶牽著。”
江繁縷角微微扯了下,牽住了他的手,打量的目在他臉上繞了圈,順著結向下去。
一番打量過後,角噙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陸時九脊背發涼,“寶寶,你要怎麼懲罰我,不會……”
切的他…淡淡?
那可是他最能討好的工了!
江繁縷不再吭聲。
小九爺好不容易演苦計讓老婆取消了楚河漢界的懲罰,不敢說多讓煩,乖乖的跟在後面。
餐廳這個點來往的人還很多。
兩人的值十分吸睛。
江繁縷氣質清冷,微醉的陸時九反在老婆邊眉眼溫和,乖的像剛畢業的大學生,招惹桃花的質也比江繁縷更強些。
有生拿著手機過來要聯系方式,“你……”
對方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陸時九已經抬起左手,出無名指上的婚戒,“我已婚,我很我的老婆。”
右手牽起江繁縷,大步離去。
生:“……”
回到車上,司機車子還沒發起來。
陸時九抬手按了按鈕,升起了擋板,整個人往江繁縷懷里鉆,“寶寶,對不起,我被人覬覦了,我不是故意的,下次出門我蒙住臉。”
“你快多看我兩眼消消氣。”
他抓著的手掀開衫肆意妄為,“腹,你。”
喝了酒的陸時九格外黏人,膩在老婆懷里,像個巨型玩偶。
江繁縷就著他的手了會,眉目微垂,“不太~~~了。”
“啊?”
陸小爺驚慌失措的抬起頭。
“多了一贅。”
江繁縷收回手,垂眸,蔥白似的指尖點在他的口,“該鍛煉了。”
“回頭我監督你。”
錦園有一健房,里面還配備了游泳池。
如果服鍛煉的話……
江繁縷眼眸一深。
陸清瑤的消息又發了過來,除了視頻圖片還有文檔,文檔名字取的十分大膽:床上調教男友的999種方式。
999……
一天用一種,還要九百九十九天?
接近三年的時間。
“寶寶,你在跟誰發消息?”
陸時九在懷里蹭了蹭,“是跟我的敵嗎?”
“好多人喜歡你。”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了,怎麼辦?”
“寶寶……”
江繁縷:“……”
“你堂妹的消息。”
“我沒宋二的聯系方式,也不會聯系他。”
“秦景和是我學弟,而且……”
江繁縷咬了咬,盯著陸時九崩掉的那顆扣子眸漸深,蔥白的指尖輕輕在皮上劃過一道完的弧線,“我不喜歡他那樣的,我喜歡你這樣的。”
“我這樣是…哪樣的?”
陸時九被傻了,腦子嗡嗡的。
喜歡一個人,是從心理到的全面喜歡,恨不得時時刻刻在一起,黏在一起。
江繁縷不他,都把他吊狗了。
這樣一他,他都快狗中的戰鬥機了。
江繁縷角微扯,點了點他的口,“當然是時九哥哥這樣…又帥又有~料又合拍的。”
陸時九:“……”
“詳細說說?”
“怎麼個合拍法?”
“寶寶~”
陸小爺醉意全無。
倏然間調換了姿勢,他占據了主位置,將人撈到了懷里摟著,寬大有力的手掌在姑娘腰間。
江繁縷低頭,把玩著他的手,五指修長,骨節清晰,手背青筋虬起,力量十足。
陸時九驀然想起那晚在酒店給他的答案。
對他最滿意的部位,手。
“寶寶,想到了什麼?”
陸時九抬手的腦袋,低頭咬的耳垂,“想到每次哥哥的手……”
——我們江大夫心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