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搖頭。
“大爺,我剛剛都祝您活到一百五了,您也該給我們夫妻說句吉祥話了吧。”
大爺:“……”
“大爺,來而不往非禮也,您這樣是不禮貌的。”
“大爺,請上吉祥話。”
大爺沉默了兩秒,“早生貴子,一胎三寶?”
陸小爺翹起的角瞬間僵住。
江繁縷:“……”
三寶,怕是承不了,對母負擔太大了。
秦景和拜訪完親戚,下午提前回來了。
“學姐,你跟小陸總回去吧。”
“這也沒多久了,我值會班。”
秦景和在這實習很快樂。
江繁縷雖不收徒,但對他卻從不藏私,該教的一點沒落。
他有什麼問題,江繁縷也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江繁縷來說,中醫這條路需要更多的年輕人來走,把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一代一代傳下去,讓更多的人得到救治,這一醫才不算白學。
“那麻煩你了學弟。”
江繁縷疲憊的有些撐不住,便沒拒絕。
這下就連秦景和都看出了不對勁,“學姐,你沒事吧,我看你臉不太好。”
江繁縷搖頭,“就是太累了。”
“陸時九,我們回家吧。”
江繁縷側眸看向陸時九,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
于他而言,他就像海上浮木讓溺水的看到了救命的希。
“回家。”
陸時九將人拉到懷里,俯單手抱了起來。
另外一只手騰出來給拿包。
江繁縷一怔,急道:“你腰。”
“好著呢,晚上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事實證明,小九爺的腰確實不錯,耐力足,經用,服務質量高。
江繁縷窩在陸時九懷里閉上眼睛,著悉的氣息,心安了不。
一路無話,回了錦園。
下車的時候,陸時九才發現一直沉默的姑娘睡了過去,像是繃了的弦,總算松懈了下來。
江繁縷生鐘一向規律。
除了兩人過夫妻生活的時候。
其余時間睡的都很足,深度睡眠質量很高,所以他從未見江繁縷像是今日這樣筋疲力竭的模樣。
陸時九抱著江繁縷下了車,低頭親了親姑娘的額頭,“寶寶睡一會,睡醒了我們再吃飯。”
“張伯,讓廚房做些夫人吃的。”
陸時九帶江繁縷回了房間,拿了睡來給換上。
他也換了服躺下來,關了燈,陪著江繁縷一起睡。
以前的陸時九本不會在意這些細節,和江繁縷結婚後,很自然的就注意起了生活中的小細節。
他煙的很兇,自從發現江繁縷對煙味敏以後,就連那次帶去藍調,全程包間里都沒有一個人煙。
他帶江繁縷走後,宋晏他們憋了半天,才敢拿出煙來。
江繁縷注重深度睡眠。
他會盡量把睡眠環境布置的舒適安逸些。
連臥室的燈,家擺設,各類擺件,以及壁畫等,他是請專業人員來設計的。
陸時九睡不著。
他就想陪江繁縷躺會。
不知過去多久,懷中的姑娘了。
陸時九從回憶中醒過神來,“寶寶,醒了?”
“了麼?”
“不……”
姑娘輕聲開口,聲音的極低。
陸時九一怔,“不嗎?”
“不也要吃一些,你不是說一日三餐都要按時吃,不然容易傷脾胃。”
“不要。”
姑娘又低聲呢喃了一遍。
陸時九猛然意識到不對,他開了床頭的燈。
微弱的燈氤氳過來,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姑娘雙眸閉,眉頭皺著,臉微紅,像是做了什麼噩夢。
“江煩煩?”
陸時九試圖喚醒。
江繁縷卻困在噩夢中難以解,“不,不要拍。”
“大哥,不要拽我服,求你……”
呢喃了幾遍。
他總算聽清楚了容,再結合今天宋瑾時說的,陸時九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江煩煩。”
陸時九手將人抱了起來,“沒事了,聽我說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我不會讓那個畜生好活的。”
“寶寶,醒醒。”
“好燙。”
江繁縷突然尖一聲,“痛。”
陸時九抓住的手,“寶寶,別怕,我在這。”
他抓手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手腕上的紋。
他當然不是第一次見。
他又想起上的幾傷疤,手臂上,大,腳踝,還有…口也有一。
很淡的疤痕,有的幾乎看不出來了,年代久遠無法辨認是怎麼傷的。
江繁縷對這些話題一直都很避諱。
後來知道了江老爺子的事,他還以為是罰所致。
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
“陸時九。”
江繁縷從混沌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咳咳咳。”
“你去把我的銀針拿來。”
“嗯?”
陸時九這次注意到上燙的很,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寶寶,你發燒了?”
“我們去醫院。”
江繁縷搖頭,“我自己的況自己知道,扎兩針,再喝副藥就好了。”
陸時九沒,眼底全是擔憂。
江繁縷知道他在想什麼,有氣無力的安他,“真的沒事。”
“扎針見效快,燒很快就能退下去。”
很清楚,這燒是因為火太旺,心神損,以至熱毒積聚在無法排出,才會發熱。
簡而言之:急火攻心,火沒發出來,只能以這種形式表現。
所以人的緒是對五臟六腑最大的傷害。
“好。”
陸時九給蓋好被子,轉去屜那拿的銀針包。
有兩套銀針包。
家里這一套是備用的,另外一套則是用了多年,常年不離的。
陸時九打開了燈,拿了手機過來。
“你說要什麼藥材,怎麼煮,我來記。”
“不然,我讓人把溫家那個老頭抓來行嗎?”
江繁縷:“……”
“別鬧,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抓老頭更是罪加一等,你進了局子我都不知道怎麼撈你。”
“那讓我咱家老頭去他門口下跪呢?”
“他若不答應,就讓老頭吊死在他那。”
這會正在看阿森打游戲的老頭:“……”
江繁縷無奈睨了他一眼,“我真沒事了,你不用糟蹋爺爺逗我開心。”
“沒事,咱家老頭就喜歡我糟蹋他。”
“寶寶,你對自己下針可輕點,你不是我,我皮糙厚的豬似的,你要替我好好護這世上最好的江煩煩。”
陸時九坐在一旁,張又心疼的看著。
江繁縷垂眸下針,對自己也是一點面不留,下針又準又狠。
“慢點慢點。”
陸時九看著那針扎下去,心猛地一抖,比扎自己上疼多了。
“陸時九我有點了,你去幫我弄碗粥吧。”
“我現在吃不了太油膩的。”
“我不去,我讓張伯送上來。”
“我得守著你。”
“從現在開始老公寸步不離的守著你。”
陸時九哪里敢出這個門。
江繁縷緒不對,他怕他一個轉的功夫,就哭了。
等張伯送了飯上來,陸時九捧著碗喂江繁縷吃粥,又吃了一小塊紫薯。
看著吃什麼都是吃不太下的樣子,陸時九眼底劃過一抹冷。
等江繁縷吃藥時,他低頭發了條消息。
“陸時九。”
江繁縷突然將他的手機奪了過去,一眼掃到屏幕上幾個字,“生死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