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犯法的,你想做什麼?”
陸時九一噎,“我沒想殺人,但人總有意外,誰知道那畜生會不會腳?”
江繁縷了眉心,把手里的藥碗遞給他。
陸時九乖乖的接了放到了桌上。
江繁縷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聊聊。”
“哦。”
陸小爺乖的像個還沒畢業的男大學生,老老實實的爬上床,“寶寶,那我要抱著你。”
“不怕我把病氣過給你?”
聞此,陸時九眼睛一亮,“能過給我嗎?”
“我知道中醫很神奇,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跟武俠劇里那種渡氣或者傳送力一個道理。”
“所以,你快把病氣渡給我,快快快。”
“要親嗎,那我……”
就這樣親了下去,江繁縷沒有一點防備。
發著燒沒什麼力氣,想推推不開。
他吻的兇狠。
突然,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眼角。
江繁縷一驚,猛地睜開眼睛,便看到眼前男人泛紅的眼尾。
“寶寶。”
陸時九抱著,難過又自責,“把病氣傳染給我好不好,讓我來。”
他家姑娘這輩子吃的苦已經太多了。
如果還有剩下的苦,都給他吃。
“陸時九。”
江繁縷無奈,“你怎麼跟個小孩似的。”
“等以後我們有了寶寶,我都不知道該哄你,還是哄寶寶。”
“今年你過二十五歲生日,我二十三,這個年齡生孩子也剛剛好。”
“過完春節我們備孕試試?”
突然聽到備孕的話題,小九爺嚇的魂都飛了,“不備,不生。”
江繁縷哄他,“以後也得生,早生完早了事。”
“以後也不生,誰喜歡孩子誰去生。”
“實在不行給阿森找個人生了給我們。”
“阿森塊頭大,孩子肯定健康,好帶。”
“而且他傻,好騙。”
“……”
江繁縷是真有備孕的心思的。
之前已經在計劃了,忙過這段時間就準備。
談不上多喜歡孩子,但就想有一個跟陸時九骨相連的寶寶,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在一起。
“反正別想。”
陸時九低頭在瓣上重重咬了一口,“明天批發套去,十年別想跟我用完。”
江繁縷笑他,“我有個同姓氏的朋友搞批發,買嗎?”
“買!”
陸時九抱著,“不許生孩子,不要。”
“哦,買藍莓的,你最喜歡的口味。”
“……”
“那先略過這個話題不談。”
“你要答應我,不能沖,不能對江臨下手。”
江繁縷抬眸,纖細的手指描繪著他的眉眼廓,“他現在一無所有,沒什麼可失去的了。”
“但我和他不同,以前我也什麼都不怕,無非就是一條命,一口氣。”
“可我現在有你,我還想跟你長長久久在一起,想和你手牽手慢慢老去。”
“如果你出了事,我怎麼辦?”
“以前那些債,總有機會討的,但不是用這種極端的方法。”
“陸時九,答應我不可以再做剛剛那種事了。”
知道陸時九對江臨起了殺心。
但為了那麼一個畜生,賠上陸時九的命才是最不應該。
陸時九緘默不語。
江繁縷湊過去親了他一下,“老公,要答應我,我只有你了。”
“嗯。”
良久,陸時九閉了閉眼睛,輕輕的點頭,“,咱不殺他。”
“但他那種人不見得多干凈,總有辦法弄死他。”
江繁縷眉眼含笑,”既然答應了我,就不能食言了。”
“知道了。”
“好好養病,哪那麼多話呢,話多的應該是我。”
“有些事總要跟你說的,之前不說是因為那段記憶于我而言太黑暗了,總是刻意的去藏去忽略。”
江繁縷抓住陸時九的手聲道:“但今天我才發現,不敢面對這個問題,只會讓我越陷越深。”
“江臨這個人心機很深,腦子活絡好用,人脈廣,從小就結了許多三教九流的朋友。”
“整個江家,除了爺爺他是唯一有腦子的人。”
“只是他這個人瞧著勤上進,努力振興家業,里就是個變態。”
“他總喜歡拍我被罰的時候,看我紅著眼睛不敢哭的樣子,他在我被罰的遍鱗傷,站不起來的時候,還假意關心過我,拿吃的給我,騙取我的信任。”
“我那時候太了,年紀又小,鬥不過他,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拿到吃的時候,還對他激涕零。”
“他拍下了視頻,嘲笑我像狗……”
“寶寶。”
陸時九抱住,“我該怎麼做。”
如今已經經歷了這一遭,已經能風輕雲淡的說出來了。
可他卻面對不了。
那個畜生為什麼不能立刻死呢?
現在就死。
陸時九去手機。
江繁縷摁住他的手,“陸時九,你答應我的事要敢食言,我就跟你離婚。”
陸時九炸了,“老子看時間!”
“離什麼婚!”
“老子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你休想拋棄我,做個負心!”
江繁縷:“……”
陸時九吼那一聲的時候,還以為他要說什麼……
“好了。”
江繁縷安他,“我知道你是我的人,乖。”
“這種人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你答應我,咱們用正當的手段理他。”
“他上那些事,隨便一件出來,就夠他牢底坐穿的了。”
“他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對外聲稱是在運營江家在國外的產業,我猜測他做的本不是什麼正經買賣。”
陸時九皺眉,“那也太慢了,我想讓他現在就死。”
江繁縷拍拍他的腦袋,安胖團似的,“乖了,寶寶。”
“……”
第一次被喊寶寶的小九爺,瞬間乖巧的像個寶寶。
“知道了,都聽你的。”
“那那半卷醫書為什麼應該在江臨手里?”
陸時九問出了心底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