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賬玩意。”
陸老爺子只能賠笑,“我這孫子一向如此混不吝的,你可別介意。”
溫老無奈一笑,“無妨。”
“就是你們家這小丫頭,子固執的很。”
“罷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明知如此,非要一問,有些事終究是強求不得。”
“陸老頭,你說這人老了吧,反而還沒年輕時豁達了,竟然也變的固執起來。”
這事放在他年輕時,連第二遍都不會問。
反而現在遲遲放不下,本是不該問的,可一見到江繁縷就忍不住了。
江繁縷瓣微抿,想解釋的話有許多,但話到了邊,最終也只有兩個字,“抱歉。”
這事比任何人都看得通。
一旦拜溫老為師,溫淼淼肯定會鬧的。
就算溫老再怎麼護著,可跟溫淼淼的份畢竟是不一樣的。
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溫老真的能大義滅親,送溫淼淼去坐牢嗎?
與其招惹無盡的麻煩,不如退一步,過自己安穩平順的小日子。
話題又回到宋二這邊來,宋瑾時疑,“我進第一個房間時,沒有那香味。”
“第二個也沒有。”
“但那時候我藥效已經開始發作,神志不清了。”
對方趁著他藥效發作的空檔,打開了第二個房間連通第三個房間的暗門,把他給踹了進去。
因此他疑的是自己到底怎麼中招的。
他連酒都沒來得及喝。
江繁縷沉默了會,“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你的屁上。”
宋瑾時:“?”
陸時九:“?”
“不然,你了子,看看屁上有沒有針眼?”
江繁縷以一個醫生的份做出合理的推斷和建議。
眾人:“……”
陸時九急忙手將轉過去,“寶寶,我去他子看看,但你不能看。”
江繁縷點頭,“嗯,我沒興趣。”
那玩意…看陸時九的就夠了。
“不是,干什麼啊,你真啊?”
宋二行不便,人還沒反應過來。
陸小爺便沖上去,一把拽下了他的子。
撕拉一聲,子還給拽爛了,有故意報復之嫌。
阿森湊了上去,“還真有個針眼哎,在這。”
他上手摁了一下。
“我看看。”
陸老爺子也圍觀了一眼。
溫老,宋長風,還有旁邊的張伯等人也都湊了過去。
宋二突然被圍攻。
一圈人圍著他的屁參觀,點評,甚至…下手。
阿森一下又一下,“跟QQ糖一樣Q彈哎。”
宋二瞬間發,“陸時九,你們家都什麼人啊!”
參觀完了,陸時九把被子攤開給宋瑾時裹在了上,叮囑道:“裹了啊,不然你就是耍流氓。”
宋瑾時:“……”
他遲早弄死陸時九,把縷縷妹妹搶過來。
“寶寶,你有事沒事?”
陸時九擔憂道。
對方肯定不止給宋瑾時下藥。
江繁縷搖頭,“沒事,屋子里燃了香,對我沒用。”
這話別人聽來沒問題。
溫老卻是皺起了眉頭,“為何沒用?”
“除非以試藥的人,你試過藥?”
聞此,所有人的目全都轉向了江繁縷。
陸時九更是臉難看的很,“寶寶,怎麼回事?”
江繁縷抓住他的手,安他,“很早以前的事了。”
“爺爺為了鍛煉我,會讓我試一些藥,試多了就免疫了,可以從一定程度上防范別人的手段。”
但那種藥并不是江老爺子讓試的。
只是其中有些事,不太想說。
早就過去的事,陸時九知道了只會在心里凝結,覺得沒能早點保護到,讓那麼多委屈。
那些事曾經折磨過就夠了。
再拿同樣的事去傷害陸時九,就更虧了。
“簡直胡鬧!”
溫老痛斥。
“虧你還是個大夫,怎麼能這種歪腦筋?”
“學醫是為了行醫濟世治病救人也好,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健康也罷。”
“不管是為了什麼,都不該有如此執念,那是為了防范別人下藥嗎,那是以試藥,意圖走出不一樣的門道來,好自一脈,為業的無可替代。”
說白了,就是被名利沖昏了頭腦。
江繁縷點點頭,沒說什麼。
陸時九不樂意了,“老頭,你罵誰呢?”
“那是愿意的嗎?”
“爺爺天天怎麼對的你知道嗎?”
“那時候就是個小孩,反抗得了嗎?”
江繁縷一開口,陸時九就猜到肯定是小時候的事。
他現在不止想挖墳了,把骨灰挖出來喂野狗的心都有了。
溫老大概也沒料到是什麼這個況,瞬間一怔。
江繁縷扯了扯陸時九的袖子,低聲道:“別說了。”
其實不是很想提以前的事。
“我們走。”
陸時九冷靜下來,彎腰將人抱起來,強行帶走了。
去他的面子規矩禮儀,去他的長輩晚輩。
他只知道他的江煩煩不開心了,要回去休息,誰也別湊上來。
阿森瞪了溫老一眼。
溫老:“……”
“干嘛兇繁繁妹妹!”
阿森超兇,晃了晃拳頭,“兇繁繁妹妹的,老頭也揍。”
宋家人:“……”
陸家都什麼人吶。
“咳咳咳,阿森。”
陸老爺子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嘆了口氣,“你們多多擔待,我這孫子混是混了些,但別的事他可以忍讓,不計較,到他媳婦的事肯定是不行的。”
“一一這孩子在江家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
“是個很好的孩子,絕不是糊涂之人,也不會在意那些名利。”
“一個孤兒在江家寄人籬下的長大,孤立無援,除了妥協還能怎樣呢?”
溫老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宋長風忍不住說了句,“江家那個小丫頭還真跟我們宋家人有些相似。”
“我原以為瑾遇那孩子是胡說,今天發現倒是有幾分相像的,甚至連脾氣秉都像一些。”
“唉。”
“若是咱們的念念還活著,也是這麼個年齡……”
宋夫人猛地轉頭看向他,“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