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立行盯著江繁縷纖細的脖子看了幾眼,忍不住笑出了聲,“江小姐這玲瓏段,在我這只會有更多的玩法。”
“江小姐,考慮一下吧,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時候我等你答案。”
“這是你能救陸時九唯一的辦法。”
簡立行掐滅手里的煙,轉離開,自信又自傲。
他堅信江繁縷一定會去求他。
然而,答案來的太快,快到他剛打開車門就聽後的孩道:“我沒傾向,你連不煙這種小事都做不到,我為什麼要跟你?”
“簡立行,陸時九不會死。”
“你死不死…那就不一定了。”
江繁縷丟下這話帶著阿森上了車,連簡立行接下來的廢話都懶得聽一個字。
簡立行愣在那,臉沉了下來。
直到車子的引擎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他自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被拒絕的干脆。
紳士斂的氣度再也維持不住,一拳砸在了車窗玻璃上,鮮橫流。
江繁縷剛上車,便接到了陸雲州的電話。
“繁繁,我爸舊疾犯了,已經被送回了老宅,醫療團隊也趕過去了。”
“你那邊能盡快趕回去嗎?”
這是江繁縷第一次從陸雲州聲音里到了慌張兩個字。
“我剛從警局出來,我馬上回去。”
“三叔,公司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嗯,新聞出來,價大跌,東鬧事,先前的合作項目中斷。”
“有個十億的項目,本來要時九過去盯著,這節骨眼鬧出來,對方以合同條款規定為由,取消了合約。”
陸時九被抓,就了過錯方,對方是可以毀約,且不用付違約金的。
但這樣一來,陸氏前期的投就打了水漂。
江繁縷突然想起那天去陸氏,一群高管挨訓的畫面。
本來這兩天陸時九是打算出國理那個合約的。
“三叔,那……”
“沒事,公司這邊有我頂著,時九的事你也別太急了,我已經聯系了律師。”
“只是目前我們缺直接的證據證明時九無罪。”
“我派人去查了,你先等等。”
“好,謝謝三叔。”
江繁縷掛了電話,趕回了老宅。
老爺子況不太好。
陸時九被抓以後。
老爺子去陸氏穩定局面,被陸鎮海帶了一群人圍攻。
被親兒子坑害至此,老爺子怒火攻心,引發舊疾,倒在了辦公室里。
陸老爺子調理這事一直都是江繁縷在負責。
沒人比更清楚老爺子的病。
施針,按,配藥。
秦景和也在陸家。
得知了陸時九的事,他本想過來看看江繁縷,恰巧到陸老爺子昏迷,便一同參與了救治。
也幸虧有他在,江繁縷才能輕松一些。
奔波了一天,又因為陸時九被抓。
整個人已經瀕臨崩潰。
只是不敢倒下,也不能倒下,倒下了誰去救陸時九?
顧靳言、宋晏、唐岳,另外還有陸時九其他一些小兄弟陸陸續續的趕來。
關鍵時刻,他的兄弟一個沒拋下他的。
“嫂子,有什麼事你盡管說,我們也在想辦法了,肯定能把九哥撈出來。”
宋晏氣的罵人,“狗日的簡家真是卑鄙,居然做這種局。”
顧靳言道:“時九這事還在調查取證階段,他沒殺人,就算對方做局,也不一定能,只是這段時間他被關著,對陸氏影響會比較大。”
簡立行之所以愿意手這事,當然不是為了江繁縷那麼簡單。
他是想吞并陸氏。
陸時九作為陸氏的總裁,出了殺人的丑聞,價跌的離譜。
陸鎮海叛變,帶著一群元老攻擊陸氏。
陸老爺子如今又臥病在床,主持不了大局。
幸好關鍵時刻還有陸雲州撐著,不然陸氏可能連三天都撐不過。
顧靳言幾人已經在想辦法了。
只是對上簡氏確實難。
江繁縷面冷淡,沉默了會對幾人道:“沒事,你們回去吧,我心中有數。”
“這兩日陸氏的事煩勞各位多幫忙盯著。”
“我一定能把陸時九救出來。”
唐岳見這樣,以為急傻了,“嫂子,你別急,九哥沒那麼弱,里面待幾天沒事的。”
江繁縷搖頭,“一天我也不想讓他多待。”
那里面能是什麼好地方。
只要一想到他人被關押著,失去自由,一分一秒的挨時間,就覺自己要瘋了。
“夫人,夫人。”
傭人急急忙忙跑來,“夫人暈倒了。”
江繁縷臉一變,顧不得再跟唐岳他們多說,著急的趕到了陸夫人那。
陸夫人被一群豪門太太圍攻,強撐了一天,倒也沒輸。
只是人一走,想到還在拘留所的兒子,人就垮了。
江繁縷又是一番忙碌。
把所有事忙完,已經凌晨三點了。
陸清瑤趕回陸家幫忙,這會正在陸夫人那守著。
陸雲州還在陸氏加班。
陸鎮海他們之所以沒能一擊功,就是沒想到陸雲州會反水幫陸時九。
事實上,陸雲州一直都是老爺子的人。
也是陸時九在陸氏最後一道保屏障。
江繁縷回了錦園。
跟陸時九生活了快一年的地方。
兩人結婚後沒分開過一天。
哪怕他很忙,也不會在外面留宿。
習慣是一種致命的東西。
生鐘一向準時的江繁縷,此時既不困,也不累,毫無覺,整個人跟提線木偶似的。
沉默了會,江繁縷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了宋瑾年的名字。
陸時九那時候拉黑了宋瑾年的微信。
但手機通訊錄里一直存著宋瑾年的號碼。
江繁縷沒有猶豫太久,電話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