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宋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宋瑾年為人是冷漠了些,但他畢竟是世家公子,有著尊貴的出,良好的教養,從不做這種辱人的事。
也向來討厭浪費時間。
“嗯?”
宋瑾年看了陳予一眼,“你應該明白念念對我的重要。”
陳予瞬間回過神來,“我馬上去辦。”
他是陳伯的兒子,也是從宋家長大的,和宋家爺們一起上學,出國留學。
所學的也都是公司管理者方面,留學回來後就進了公司從基層做起,一路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陳予自然明白宋家小姐,在宋家人眼里到底有多重要。
簡立行也是帶助理過來的,聽到陳予的話,瞬間怒了,“你們這是辱人!”
“讓我們簡總跪著一路上去,你們這是拿我們當畜生看了!”
陳予:“……”
難怪簡氏要破產
這助理腦子也不太好用。
“隨便。”
陳予笑道:“我只是傳達宋總的意思,要不要這個機會,簡總自己決定。”
說罷,轉便走。
“等等。”
一直沉默的簡立行突然開口,“好,我跪。”
隨即,雙跪了下去,一步一步膝行朝著步梯而去。
宋瑾年的辦公室在十八層樓。
陳予的消息傳了過去,“宋總,他答應了。”
“但我總覺得他答應的這麼痛快,應該有什麼謀。”
“嗯,不必管他。”
宋瑾年眼中閃過一抹嘲弄。
簡立行還是太了。
就算他還有後手,但以簡家現在的能力本翻不起大浪。
有再多的招數,無法發揮也沒用。
這個世上的功是屬于強者的。
江繁縷自從有了陸清瑤這個八卦搭子,任何新聞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臥槽,宋總瘋了。”
“他讓簡立行跪著上樓見他,事被出來了。”
“現在網友都在指責宋氏,罵宋總恃強凌弱,還詛咒他趕去死。”
陸清瑤丟了一個八卦鏈接過來。
江繁縷看到出來的新聞以及簡立行跪著爬行的模樣,臉一變。
宋瑾年真的瘋了?
做這種事是要拖垮宋氏的名譽?
江繁縷有些生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轉眸看到坐在門口抱著掃帚的宋瑾時。
宋瑾時抱著掃帚昏昏睡,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抬頭正對上妹妹不悅的目。
宋二嚇了一跳,急忙站了起來,“妹妹,要不你我一頓?”
雖然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及時認錯的思路一定沒錯。
江繁縷:“……”
罵他干什麼呀。
又突然想起旁邊坐著休息的溫老,眼神掃了過去。
溫老剛喝了口茶,被外孫這麼一掃,也嚇的巍巍站了起來,“也我?”
江繁縷沉默了。
不是這個世界顛了,就是的聽覺出了問題。
“不找你們,我找當事人。”
沉默再三,江繁縷低頭在聯系人里搜尋宋瑾年的影。
找了半天,終于從黑名單里找到了躺了大半年的宋。
小九爺給拉進去的。
恰巧陸時九也發了消息過來,發的是簡立行跪著的照片,“簡家人怎麼都一個德,說跪就跪?”
“果然還我有骨氣,我就只給我老婆下跪。”
“別人打斷我都不可能的。”
江繁縷看了陸時九的消息氣笑了,“我今晚就打斷你的狗信不信!”
之後又給宋瑾年發了一條,“請你不要這樣。”
手機一丟,獨自在那生悶氣,也不知道氣的什麼。
宋瑾時詢問溫老,“老頭,你把惹了啊?”
溫老低了聲音,“你覺得我敢嗎?”
“不是我外孫的時候,我認做徒弟,死活都不樂意。”
“現在我外孫了,我更不敢惹了。”
“我怕你媽先掐死我。”
宋瑾時驚了,“我媽真是孝出強大啊。”
溫老:“……”
他膝下就宋夫人這麼一個兒,其余都是兒子。
因此,宋夫人是溫家最寵的小公主。
屋及烏再加上江繁縷的醫學天賦,溫老現在就從最喜歡兒變了最喜歡外孫。
可惜外孫這高冷的子,他也害怕。
尤其是外孫訓起人來的樣子,比過世的老婆子還要可怕。
江繁縷氣了會,才拿起手機給宋瑾年發消息,結果宋瑾年的消息已經先一步發過來了,“我自己把打斷,晚上給你送過去吧。”
“……”
天塌了。
江繁縷剛剛把宋瑾年放出黑名單,又恰巧看到陸時九那條消息,氣昏了頭,兩條消息回錯了人。
陸時九更是一頭霧水,“請我不要哪樣?”
“臥槽,請我,這什麼語氣,寶寶我哪里做錯了,你別判我死刑啊。”
套了。
江繁縷抓了把頭發,“秦景和!”
正在研究藥材的秦景和突然被call更是嚇的不行。
滿屋子就他一個小蝦米,怎麼還喊他。
“學姐,我啊?”
江繁縷:“……”
“你幫我開點藥,醒神補腦增強記憶力的,我懷疑我得腦瘤了。”
腦袋渾濁的連微信名字都認不清了。
江繁縷突然想到了什麼。
宋家人這麼顛,宋瑾年不會真的把打斷給送來吧。
抬頭看了眼宋瑾時,又看了眼溫老,確認宋家人的確能干出這種事,急忙給宋瑾年回消息,“發錯了,我要打斷我老公的。”
宋瑾年問,“那需要幫忙嗎?”
“……”
江繁縷差點被宋瑾年帶歪了。
談回正事。
“你不能公開辱簡立行,新聞都出來了,宋氏怎麼辦?”
江繁縷并不希宋氏因為到影響。
當初去赴約,就是擔心陸氏因為照片的事被人詬病。
現在不回宋家,卻也不代表能做到視無睹。
也是會心疼的。
宋瑾年盯著屏幕上的字看了會。
沉默片刻,只回了兩個字,“抱歉。”
抱歉曾經對的傷害,抱歉沒能早找到。
看到抱歉兩個字,江繁縷也陷了沉默。
輔修過心理學,總能看到一些細致的東西。
過兩個字,大概能猜到宋瑾年的表。
只是不懂。
一個從來沒被家人過的人,并不太明白那種很細微的。
就像不懂,宋夫人常年的愧疚以及在知道活著以後,那種欣喜又心酸的覺。
兩人都沒再發消息。
過去許久,江繁縷才回,“我并沒有因為以前的事生氣,換做我也是一樣的選擇。”
同樣的事放在上,比如陸清瑤和別人起了沖突。
上一定是偏向陸清瑤的。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即便圣賢也無法保證沒有私心。
私心這個東西是很正常的。
“我真的只需要時間。”
“所以以後別做這種事了。”
不然會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