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
“不,宋小姐是我錯了。”
“我有眼不識泰山,居然敢肖想您,我已經知道錯了,簡凝薇我也愿意給您置。”
簡立行跪在地上磕頭。
昔日意氣風發的簡氏總裁,如今的境遇普通人都不如。
卑微低賤,表現出了最不堪的一面。
江繁縷凝眉,後退一步,并不想跟簡立行多說。
只要一想到那日簡立行打量的眼神就覺得惡心。
這人背地里一定做了許多骯臟的事,眼神邪氣,肝不足,腎氣虧損。
不過這個圈子里多的是簡立行這樣的人,倒也不稀奇。
“宋小姐。”
簡立行跪在地上哀求,“你放簡氏一條生路,我知道你心善,簡家老小都指著簡氏混口飯吃,還有公司那麼多員工,你忍心讓他們流離失所,無可依嗎?”
江繁縷本不想搭理他,聽到這話卻是惡心至極。
“簡氏做了那麼多惡事,賺的都是黑心錢,你給了許多人飯碗,但遠遠不及你禍害的人多。”
“簡家老小既然了簡氏繁盛時期帶來的食無憂,那就該承簡氏敗落時無家可歸的果。”
“簡立行,我那天說過的,陸時九不會死,但你一定會。”
姑娘眼中好似淬了冰。
尚且可以忍,但唯獨不能對最的人手。
宋瑾時一怔,詫異的看著。
很難想象弱的妹妹,能有這樣一面。
在他印象和覺里,妹妹應該是需要他保護的。
可現在他才發現妹妹一點都不弱。
不僅不弱,這腦子…怎麼長的?
宋家人的智商又要重新排序了,大哥妹妹他,嘿嘿。
簡立行跪在地上的影瞬間踉蹌一下,他抬頭不敢置信的瞪著江繁縷。
他都拿出如此低微的姿態了。
砰!
有人一腳踹過來,將他摁在了地上踩著。
這個作辱更強。
江繁縷抬眸看了眼,是宋瑾年的保鏢。
陳予站在宋瑾年邊見此冷嗤一聲,“簡總真是不乖,都這時候了,還敢對我們小姐不敬。”
“簡氏有你這樣的掌權人,真是福氣。”
陳予打了個手勢。
保鏢拖著簡立行的兩條跟拖垃圾似的丟出了小巷。
宋瑾年手里拎了個漂亮的盒子。
他抬頭看向江繁縷,目和煦,夾雜著幾暖意。
“可以進去坐坐嗎?”
宋瑾時翻了個白眼,“和自家人說話,你裝那麼儒雅干什麼。”
“你應該直接撒,妹妹我想進去坐一會和你說說話~”
砰!
宋瑾時膝蓋挨了一腳,差點當場骨折,疼的躥了起來。
宋瑾年神微冷,“那天就該聽瑾禮和瑾遇的,把你雙打斷抬到這來,給念念賠禮道歉。”
暗示他之前做的那些糊涂事。
宋瑾時:“?”
“臥槽,他倆那麼賤呢。”
宋二吐槽弟弟的時候,宋瑾年已經進去了。
“家里廚師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宋瑾年特意打探了江繁縷的喜好。
派人去了一趟宋氏醫院。
那天江繁縷昏迷時做了全檢查。
他據江繁縷的況,讓人搭配了食補的藥方。
但普通食補的吃食味道并不怎麼樣。
又帶回家讓幾個廚師在一起研究,怎麼做出來又好看又有營養又符合江繁縷的口。
宋家人對吃的追求比較致。
家里養了五個國際名廚,什麼口味的吃食都能做。
宋瑾年打開盒子,把東西推了過去。
這才想起跟旁邊的溫老打招呼,“外公,您也在?”
溫老:“……”
“我以為你近視度數又增加了,看不清人,正準備給你配點藥。”
宋瑾年歉疚一笑,“抱歉,經常見您習慣了,不怎麼見到妹妹,所以就沒瞧見您。”
溫老哼了聲,“我一會還是煮點藥材吃吧。”
昨天讓他打了一天工,也沒人關心他吃飽沒。
今天外孫來了,吃的都沒打算拿給他。
江繁縷怔了怔,角小小的彎了下。
一直以為宋家那樣的人家,相起來會很生,公事公辦的樣子。
沒想到私下里會這麼有趣。
枸杞蜂糕,芝麻棗糕,紅豆薏米餅,另外還有一小盒特制的薄荷糖。
專門讓廚師做的,選了最正宗的薄荷提取,清利咽,疏肝解郁。
尤其是江繁縷每天工作忙,接的病人多,說的話也多,這個薄荷糖對來說很有效。
宋瑾年覺得孩子應該都喜歡好的事。
尤其是他妹妹這麼漂亮的孩。
因此每道膳食都做的很漂亮。
就連那一小盒薄荷糖,都做出了各種花樣,包裝紙用的是暖系。
心理學上講,暖系更能傳達熱與溫暖,能刺激大腦釋放更多的多胺,讓人到愉悅與快樂。
妹妹前半生過的太苦了,他只希以後的每一天妹妹都能平安喜樂,幸福無憂。
江繁縷挑了一塊芝麻棗糕,芝麻的味道很濃,每一塊棗糕形態都不一樣。
仔細瞧了眼,“是十二生肖嗎?”
宋瑾年點頭,“嗯,家里的廚師做的。”
“你瞧瞧還有什麼特點?”
江繁縷垂眸,沉默了會道:“所有的生肖都圍繞著中間那匹小馬。”
是一匹很漂亮的小馬,紅,神態真。
可見廚師功底。
不但味道做的好吃,這雕刻功底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宋瑾時過來個腦袋,“為什麼是匹紅的小馬,龍才難雕刻吧,怎麼不把龍放中間搞好看點,這廚師還是不行。”
“我學學肯定比他強。”
江繁縷抿,“因為我屬馬。”
“傻。”
蹲在角落里的阿森突然了一句。
宋瑾時:“……”
特麼的。
“謝謝。”
江繁縷拿出那匹小馬,直接把自己吃了,味道很好,甜而不膩。
沖宋瑾時出一個溫暖的笑,聲道謝。
宋瑾年一怔,“念念,不必跟我客氣。”
眼中的悲傷一閃而過,迅速湮滅藏,卻沒躲得過江繁縷的眼睛。
江繁縷已經告訴過他,不必為往事介懷。
陸時九被抓的那一刻,的天都塌了,從沒覺得人生如此灰暗過。
因此陸時九平安歸來後,以前那些事便都釋然了。
現在的能和相的人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
另外的幸福有便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是命中注定。
可宋瑾年這個樣子,明顯還是在介懷他以前對自己的傷害。
不知道怎麼安宋瑾年。
沉默片刻,將面前的糕點推了過去,問道:“嘗嘗嗎?”
宋瑾年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又聽妹妹問,“你屬什麼的?”
“驢。”
宋二酸的不行,了一句。
江繁縷懟他,“你嗎?”
二:“……”
“鼠。”
宋瑾年角微勾,心愉悅。
江繁縷把那塊小老鼠遞給了宋瑾年。
“好,謝謝念念。”
宋瑾時:“……”
“我我我我我我!”
二急的跺腳,指了指自己,“我屬驢。”
江繁縷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