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老虎,我屬老虎的。”
“妹妹你不能厚此薄彼。”
江繁縷只好把那個小老虎遞給了宋瑾時。
宋瑾時拿到小老虎糕點後,得意的給自己和宋瑾年拍了張照發到了群里,“妹妹給的。”
同時@宋長風宋夫人以及兩個怨種弟弟。
弟弟們:“……”
“龍有沒有龍,讓妹妹把龍留給我!”
宋瑾時勉強替弟弟們問了問,“念念,小三小三想把那塊龍分了。”
江繁縷搖頭,無拒絕,“陸時九也屬龍的,我要留給陸時九。”
特意拿了小盒子,把那塊雕刻龍模樣的糕點裝了起來,又拍了照給陸時九,“老公,我特意給你留的哦。”
一分鐘後。
那個糕點出現在了小九爺的朋友圈。
“咱就說誰家老公這麼幸福啊,有老婆時刻惦記著,心疼著,寵著。”
“哦,是陸時九啊。”
“我家寶寶真好。”
“我陸時九一生只忠于我老婆一個!”
小九爺的好友們:“……”
“你夠了。”
“知道你有老婆。”
“知道你腦。”
“知道你狗。”
陸時九一一回復。
“不夠,下次我還秀。”
“知道還不祝我和我老婆百年好合。”
“我是腦我驕傲,我為言小說貢獻材料。”
“我狗怎麼了,我就狗,我就我老婆,我不完。”
看到小九爺回復的那幾條點顛言顛語,其余人都聰明的只點了個贊不再回復,挨懟不說還要被強行喂一狗糧。
江繁縷只吃了兩塊糕點。
這個病人的病癥有些特殊,略棘手。
恰巧早上江繁縷看老爺子帶來的醫書時,聊到了這個病癥。
經過昨日溫老的鼓勵,江繁縷用藥大膽了些。
只是事關人命,溫老不在的話其實是不太敢接這個病人的。
寫完了方子,還是拿給溫老看了眼。
溫老搖了搖頭,給改了好幾,然後給了秦景和去抓藥。
打算等病人走了之後,再慢慢跟講其中的原理。
而江繁縷的臉卻是眼可見的變的難看起來。
不安的攥袖,病人一走,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筆直的站好認錯,“我,我知道了。”
“早上您跟我講過的,我把最重要的那點忽略了,我……”
似乎被及到了什麼習慣的記憶。
江繁縷整個人焦躁不安,腦子也混起來。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就連秦景和在醫館待了這麼久,都沒見過有如此緒。
宋瑾年瞬間回過神來。
他手拍了拍江繁縷的肩,溫聲安,“有什麼關系呢?”
江繁縷側眸看向他,眼神里著迷茫。
宋瑾年笑意溫和,“念念,每個人都會犯錯,都會失誤。”
“人是在不斷的失誤中長起來的。”
“我當年接手公司的時候,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一夜之間宋氏價跌停,十家合作商撤資。”
“我也很慌。”
“但爺爺跟我說,人只有犯了錯,才會更好的總結經驗去長。”
“錯了沒關系,平常心看待就好。”
江繁縷抿不語。
多年來被江老爺子嚴苛的教育支配掌控著。
背醫書不能錯一個字,默寫連標點符號都不可以錯。
錯了就挨罰。
一個字一個字的加罰。
更別說像是今日這種況。
若是犯了,江老爺子手邊的戒尺就已經直接打過來了。
雖說江老爺子已經故去,可被支配了十幾年的人生,已經形了記憶,所以面對溫老這個類似師傅的存在時,就會很張,很怕。
溫老爺子起走到江繁縷跟前,了姑娘的頭發,“我們的孩子為什麼不可以犯錯呢?”
“縱然外公到了這個年紀,也時常會犯錯的。”
“前幾日讀醫書還記錯了方子。”
“人生短短數載,本就是個驗的過程,錯誤也是一種珍貴的回憶。”
江繁縷慢慢放松下來,“那您再跟我講講?”
溫老搖頭,“今天不講醫書。”
“醫書每日都可以看,總要休息。”
“都這個點了,咱不工作了。”
“外公帶你們下館子去。”
下館子,多麼接地氣的詞。
宋瑾時走過來,笑嘻嘻道:“妹妹,你這算什麼啊。”
“我告訴你啊,我剛滿十八歲那天就跑去學駕照了。”
“不到一個月駕照到手,我那個嘚瑟啊。”
“爸媽他們知道我的德,不敢輕易讓我上路。”
“我就在咱家練。”
“你猜怎麼著?”
江繁縷震驚,“你把人撞死了,賠了三百萬。”
宋瑾時:“……”
“咱家車庫的車,當時停了多十七八輛吧,還有大哥新提的兩輛車,全被我干廢了,修都修不了那種。”
“爸氣的拿皮帶我。”
“我搶了家里一大把現金,跑出去逍遙了幾天回來也就沒事了。”
當時他怕宋長風停他卡,跑出去避風頭的時候還不忘搶了一大把現金,連兩個弟弟的歲錢都拿走了。
“這也不算事,比這個更混的我都干過。”
“所以你那算什麼錯,你那不是錯,是那個把錯強加到你上的人。”
宋瑾時冷嗤一聲,“也就那玩意死了,不然老子非一天揍他一次不可。”
“對了,他那個墓在什麼地方來著,我明天去挖出來給他曬曬太。”
“最近這天也不好的,我怕他在下面冷。”
江繁縷:“……”
甚至懷疑白城這個圈子批發紈绔。
陸時九跟宋瑾時一定是同一批出廠的。
溫老說帶他們下館子。
一行人兩輛車。
宋瑾時拍了拍自己的車子,“妹妹,上二哥這個車,二哥的車帥。”
他開的跑車,還是改裝過的,包的紅耀眼的很。
宋瑾年的車是陳予在開,黑的布加迪。
江繁縷沉默片刻,果斷拉開了布加迪的門。
宋瑾年回頭看了他一眼,輕笑一聲,“車子隨主。”
一樣蠢。
宋瑾時:“?”
不是,大哥啥意思啊。
說他車子啊。
“哎,老頭你坐唄。”
宋瑾時沖溫老吹了個口哨,“我這車快,咱倆先去找地,今天不是你請客嗎?”
溫老:“……”
正說著宋瑾時收到了宋瑾年的消息。
宋瑾年發給他一份菜單。
上面詳細標明了江繁縷的口味和喜好,以及忌口。
這些是宋一點點派人打聽出來的。
陸家人那邊可沒那麼輕易松口。
他費了些力氣,查了之前江繁縷去過的餐廳,參加過的宴會,又旁敲側擊找了的朋友和同學,最終得到了這份菜單。
而且從剛剛的糕點上可以驗證這菜單還算完。
宋瑾時突然覺得自己不如大哥是真的。
他天天在醫館里嗷嗷,跟個鴨子似的什麼也沒做。
大哥看似人在公司忙,其實私下里連妹妹的喜好都清楚了。
今天還送糕點,看的他好嫉妒。
宋瑾年看了眼菜單,開始打電話訂地方。
智商他比不過大哥,但吃喝玩樂這方面,他是行家。
他選了家私房菜。
會員制只接待客的那種。
這家私房菜能做私人訂制。
宋瑾年把要求發了過去。
路程比較遠,四十分鐘才到,剛好到中午飯點。
江繁縷剛坐下,陸時九的視頻電話便打了過來。
“寶寶,在哪呢?”
“餐廳,出來吃飯。”
旁邊宋瑾時正跟溫老說話,“老頭,這的菜貴著呢,小心把你吃窮。”
“老頭……”
他一口一個老頭。
以至于陸時九問是誰請客的時候。
江繁縷口而出,“一個老頭。”
話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