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事?
怎麼什麼好事都讓老大占了。
宋二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很疼的!
宋夫人已經醒了過來,沒什麼大礙。
但臉上那道傷有些難辦。
後期用藥看看會不會留疤。
劃痕有些長,傷口也深,需要去醫院做一下清創。
那眉刀還是溫淼淼用過的。
溫淼淼跌在地上,好久才回過神來,看向江繁縷離開的方向,眼中爬上一抹恨意。
宋曦居然還活著!
宋曦居然是江繁縷!
這兩條無論哪一條都接不了。
覬覦宋家給兒準備的財產十幾年,宋氏的份,宋夫人收藏的珠寶首飾,十億的嫁妝,以及莊園別墅商鋪無數。
他們家只是做小本生意的,沒那麼多財產。
這些年能活的滋潤,全靠吸宋夫人的。
從沒為自己以後的生活發過愁,因為覺得宋夫人當初為兒準備的都會是的。
甚至做夢做到了鄰國某個王子上,覺得自己有這麼多財產傍,嫁王子也是夠的……
第二條就更不能忍了。
最恨的就是江繁縷,偏偏江繁縷是宋曦。
宋曦,宋家小姐本名。
曦這個字代表了太,也代表了溫暖和希,足見當年宋家父母對兒的期盼。
小名念念,寓意紀念的意思,也寓意心心念念,終究得償所愿。
去醫院的路上,兄弟幾個一直盯著大哥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想揍大哥的心思。
都是一樣的哥哥,憑什麼妹妹只喊他?
終于宋瑾時忍不住了問道:“大哥,你覺得我們是什麼傻嗎?”
“為什麼妹妹不認我們,只認你?”
宋瑾年毫不猶豫的回他,“是。”
宋瑾時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是傻。”
宋瑾禮翻了個白眼,“第一次見自己罵自己的。”
“你為什麼跟大哥說我們是傻。”
“大哥又不傻,肯定默認我們是傻了,你傻不傻啊。”
宋瑾遇:“你這跟繞口令似的,二哥聽了更傻了。”
宋瑾時:“……”
艸,他被兩個傻繞蒙了。
到了醫院之後,醫生給宋夫人的傷口做了理,又用了消炎藥。
剩下的江繁縷打算回家後,調配中藥材來給宋夫人治療。
回去的路上,江繁縷心事重重。
宋夫人的舊疾比想象的還嚴重些。
能撐這麼多年,多虧了溫老的藥方,一直用藥溫補著。
只是長久下去,壽數恐有損傷。
“念念。”
宋夫人溫的聲音喚回了的思緒。
“啊?”
江繁縷側眸。
“我們到家了。”
宋夫人握住的手,目溫和,“跟媽媽回家看看?”
沒忽略倒下時,江繁縷急之下喊出的那聲‘媽’。
不過不會去強迫兒。
只要的兒能開開心心的,認不認都無所謂。
“嗯。”
這是江繁縷第一次來宋家。
和陸家老宅略有不同,宋家明顯更溫暖些,占地也更大。
“家里還有游樂場嗎?”
江繁縷側眸,在別墅東邊的園區居然看到了一個小型的游樂場。
驚呆了,第一次見家里有游樂場的。
說起那個游樂場……
宋夫人笑道:“你出生後,你爸爸為你建的,後來每隔幾年都會翻修一下。”
宋家幾位公子出生的時候,可沒這個待遇。
宋長風盼兒盼星星盼月亮,到求神拜佛,每天給老祖宗上香,甚至威脅祖宗:這次如果不是個兒,以後再也不給你們上香了,等著在那邊吃灰吧。
江繁縷一怔,“那回頭我去看一下。”
設施不斷的翻修更新,如今已經更新到人也能玩的設施了。
也就是說雖然一直以為不在了,可宋家所有人都還活在那場悲傷里沒走出來,假裝還在。
“好。”
宋夫人拉著兒的手進了門。
宋董跟在後面老淚盈眶。
嗚嗚嗚,閨喜歡他為建的游樂場。
他老宋在宋家也是有點存在的人了。
“小姐好。”
院的傭人保鏢見了江繁縷,急忙停下手中的活,很自然的打招呼。
顯然宋長風是專門吩咐過的。
江繁縷心中一暖。
陳伯迎了出來,看著江繁縷不斷的點頭,老淚縱橫,“太好了,小姐回來了,是小姐回來了,老太爺和老夫人總算能得償所愿了。”
陳伯在宋家四十余年,從跟著老爺子到現在,一路跟宋家走到了今日。
當年大家是如何期盼這位小公主出生長的,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江繁縷眉眼一彎,“謝謝您。”
陳伯了眼淚,“小姐的房間一直有人打掃。”
“前些日子,夫人和先生又命人添置了些東西。”
“小姐若是還有什麼缺的,您盡管吩咐,我馬上命人去準備。”
宋夫人帶江繁縷去了為準備的房間。
早在多年前,剛出生那會,家里最好的房間就給了。
旁邊挨著的是小時候睡的嬰兒房。
不過基本沒怎麼睡。
幾個兒子都是丟嬰兒房里,有阿姨照顧。
但宋夫人努力那麼久,好不容易得了這麼個兒,晚上基本是自己帶的。
房間完全按照江繁縷的喜好布置的,典雅素樸的格調,清新舒適,右邊連著的是帽間。
帽間里四季的服都準備全了。
另外還有一間房間里,專門放置珠寶首飾和包包。
江繁縷的臥室在三樓,三樓給自己使用的房間就有六間,差不多一整層都是自己的。
“我想去嬰兒房看看。”
在得知自己小時候的嬰兒房還保留著時,江繁縷非常好奇。
宋夫人點點頭。
推開嬰兒房的門,江繁縷被里面漂亮的布置晃了下眼睛。
真正的公主房,各類漂亮的玩整齊歸類,搭配明亮溫暖。
能想象得到,如果以後跟陸時九有了兒,從小住在這種房間里,一定很快樂。
地上還擺著裝了一半的木馬,看材質是很新的。
也就是說宋家人一直在復制時還在的場景,不斷的組裝新的玩,陪著玩。
大概是出事的時候還不滿一歲。
他們會以為在‘另一個世界’也還是個小孩子,就這樣沉浸在其中,虛空陪伴。
江繁縷眼睛突然酸的厲害。
雖說錯過了近二十三年的時,可其實家里人都在以另外一個形式著。
“媽。”
江繁縷回頭抱了下宋夫人,那一聲對母親的呼喚,終究自然而然的開了口。
宋夫人一怔,抱住兒的手控不住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