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縷這人對財產這些沒什麼太大的。
自己存的小金庫,已經夠花的了。
陸時九賺的也夠留給他們以後的孩子了。
但看到清單上那麼多東西,突然就有些生氣。
又看了眼宋瑾年,“他們拿走的東西,會那麼容易吐出來嗎?”
以對溫淼淼的了解,東西就是砸了摔了,估計也不會出來。
“會的。”
宋瑾年看向妹妹溫和一下,“這些本就不是的。”
“屬于我們念念的,大哥都要幫你拿回來。”
江繁縷點頭。
對溫淼淼那種人的確不能太客氣。
想當初跟溫淼淼結怨竟然是因為救人,對方就記恨上了。
這比簡凝薇還離譜。
正如江繁縷所料,李秀玉和溫淼淼死活不肯歸還清單上的東西。
溫淼淼又砸東西又鬧的。
李秀玉護著兒,“東西早就給我們了,現在拿回去算什麼,不給!”
溫江對妹妹的做法也十分惱怒,“給我們點東西怎麼了,宋家缺這點嗎?”
李秀玉點頭附和,“你回去轉告溫瀾當初說過的兒的東西都是我們的,現在兒回來了,我們也不全要,給一半就行。”
“至嫁妝錢要分五億給我們。”
“其余的古董字畫莊園田鋪,也都是一人一半。”
陳予耐心的聽幾人撒潑完,點了點頭,“我會如實轉告給宋總。”
溫江聽出了陳予話里威脅的意思,不屑的很,“別拿宋瑾年嚇唬我,他是我外甥,再怎麼著我也是長輩,他敢忤逆我,我就曝他。”
“哪天新聞上突然曝出宋氏集團總裁毆打親舅舅,欺表妹可別怪我!”
陳予淡淡一笑,“那您還是不太了解宋總。”
“宋總還有句話,要我帶給幾位。”
“東西不也可以,看在親戚的份上,面解決的機會給了你們,既然你們不要,那就算了。”
說完,陳予拿著清單走了。
“他什麼意思?”
溫江還不至于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他只是不允許自己長輩的權威被小輩挑戰。
這會陳予就這麼輕易的走了,他反倒是不安起來。
溫淼淼罵道:“管他什麼意思,一半的東西都要了,這麼多年我在溫瀾那老賤人邊盡孝,為的不就是那百億財產,敢不給我,我就去宋家和同歸于盡!”
“憑什麼江繁縷那個賤人回來搶我的東西!”
溫淼淼從小被李秀玉灌輸,算宋家半個兒,宋家給兒準備的財產都是的。
這個觀念深固,即便江繁縷回來,也只認為是別人搶了的。
溫江搖頭,“不行,我得去找大哥商量商量,宋瑾年那小子可著呢。”
“老二那個吃里外的東西,等我得空了再收拾他!”
溫江急忙去找溫城商量對策去了。
陳予回去復命。
“給們一半?”
“百億嫁妝給們一半?”
宋瑾時氣笑了,“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配嗎?”
“我看給們一百噸屎還差不多。”
宋瑾年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他是故意讓陳予走這麼一趟的。
剛剛一家人已經跟江繁縷商量過了,下月初辦一個慈善晚宴,其實就是正兒八經的認親宴。
對外正式公布宋家小姐的份。
江繁縷覺得有些麻煩。
但看家里人都想那麼認真的給一個儀式,也答應了。
“按照原計劃進行。”
宋瑾年垂眸,遮住眸中的冷厲,“除了二舅舅那邊,溫城和溫江所有的生意資源全部切斷。”
“另外放出話去,宋家與溫家決裂,誰站在溫家那邊,就是與宋家為敵。”
陳予點點頭,“聽說溫家幾位夫人,最近正在為幾位公子挑選聯姻對象,藍家顧家唐家都有意把兒嫁過去。”
“溫三夫人也給溫淼淼挑了四個聯姻對象,對方跟咱們一直有生意往來,結親的意愿明顯。”
“這消息放出去,他們應該明白怎麼做了。”
“嗯,去做吧。”
宋瑾年了眉心,神恢復如常。
但他沒敢去看江繁縷。
他怕小妹覺得他…狠毒。
江繁縷似乎看出了宋瑾年的顧慮與擔憂,沉默了會,“大哥,你帶我在別墅里走走吧,外面我還沒好好看過。”
宋瑾年溫和一笑,“好。”
“我也行啊。”
宋瑾時湊了上來,“大哥是哥哥,我又不是傻,我也能帶你到玩啊。”
宋瑾禮翻了個白眼,“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傻似的。”
宋瑾遇靦腆道:“我也想陪妹妹去。”
江繁縷眨眨眼睛,“那排序吧,下次二哥去。”
“陸時九。”
“怎麼了寶寶?”
陸小爺在沙發上吃水果。
他面前擺爛了吃的。
宋長風和宋夫人讓人給他拿的。
怕他無聊拘束,宋夫人還讓宋瑾禮把自己的游戲機給他拿來了。
陸小爺在宋家到了皇帝般的待遇。
“你陪二哥他們玩,我一會就回來。”
“好的寶寶。”
陸時九點頭,一把摟住宋瑾時的脖子,“來二哥,咱們聊聊那天阿森你屁的事。”
宋瑾時:“……”
“滾蛋!”
“瑾時,怎麼跟你妹夫說話呢,態度好一些。”
“……”
江繁縷去看了游樂場。
游樂場里還建了旋轉木馬,燈一開,特別漂亮。
比外面那些游樂場還要漂亮。
這里所有的設施都是請專業的工匠,按照特定的圖紙做的,只做給江繁縷一人,自然更心更漂亮些。
江繁縷看著旋轉木馬上漂亮的彩燈,眉眼溫下來,“其實那天我去找你,我知道你肯定會救陸時九。”
“但我還是利用了你,我那麼卑微的求你,也只是讓你更傷心更愧疚一些,好早點幫我把陸時九救出來。“
“你看我也是有私心的。”
“所以這沒什麼。”
不必為了往事介懷。
就算知道了自己的份,去謀求一些東西時,也會用手段的。
“大哥。”
江繁縷側眸,眼眸清亮的看著他,“之前我一直逃避,是因為我不懂怎麼跟家人相。”
“我很害怕,也很恐懼。”
“但陸時九告訴我,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沒什麼大不了的。”
“事實是有家人的覺很溫暖。”
“我不再拘束恐懼,也謝謝你們這麼多年來一直未曾忘記過我。”
“所以以後我們一家人要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為過去愧疚了好嗎?”
宋瑾年在折磨自己。
不希看到那樣的他。
在心中,他本該是耀眼自信的存在。
宋瑾年一怔,緒向來斂的他,此刻也忍不住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