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謝妄言：“很乖。”……
商場一樓。
謝妄言很心地去排隊買商場最熱門的冰淇淩給小青梅耳朵降溫。
應伽若坐在S形狀的休息椅上, 旁邊放著淡的袋子，即便已經迅速買完出來，腦瓜子還是有點嗡嗡的, 目上移到在人群裏最高最顯眼的那位。
忍一時越想越氣。
啊！！！
謝妄言他就是變態！
大變態！
“你是小青蛙嗎, 每天腮幫子都鼓鼓的。”謝妄言用手了一下的臉頰。
然後把冰淇淩遞給。
覆盆子、巧克力、開心果三個球, 滿滿當當覆蓋在蛋筒上，比應伽若的臉都要大了。
天錯地錯謝妄言錯, 但冰淇淩無錯。
應伽若先是張了一口有融化跡象的邊邊，才接過來回懟：“你才是青蛙！”
謝妄言在旁邊坐下：“行，我是青蛙王子, 那你是白雪公主？”
原本寬敞的休息椅因為謝妄言的到來而顯得有些擁，應伽若往旁邊挪了一下，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話就口而出：“青蛙王子和白雪公主又不是一對。”
謝妄言嗓音含笑：“妹妹這麽想跟哥哥一對？”
應伽若一說完也反應過來，很想要打自己的！
冰淇淩都堵不住這張！
“才不是！”
堵不住自己的，應伽若選擇去堵謝妄言的。
謝妄言用紙巾把糊了自己一臉的冰淇淩幹淨。
應伽若臉臭臭的：“回家。”
“剛才排隊好累, 不想走。”
謝妄言頭往應伽若肩膀上一靠, 長隨意曲著，有自己想法一樣和旁邊那雙被商場中央空調吹得微涼的小細。
應伽若耐心等了他歇了三十秒：“謝妄言，你頭好重。”
謝妄言拖長了語調：“青蛙王子的頭不重……”
應伽若一字一句：“你！靠！”
也不嫌這個姿勢別扭！
又不是脖子疼。
只要他別再提青蛙王子和白雪公主的故事。
來來往往的人大概很見這種“大鳥依人”的場景, 表有些微妙。
卡著應伽若耐心告罄的前一秒, 謝妄言終于起，去拎起側淡的袋子, 隨口問道：“還要不要再逛逛？”
“逛, 我要把你的零花錢全部花！”
應伽若自暴自棄地站起，隨便謝妄言拿裝滿自己的袋子。
反正他看都看過，還有他選的。
謝妄言隨口說：“不一直都是給你花的。”
說話時微微側眸看向應伽若, 那雙燈下愈發顯得清冷又多的眼睛微微下，濃睫在他眼下烙印出幽邃的影。
應伽若“哦”了一聲，慢騰騰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避開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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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應伽若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自己的櫃。
今天除了完買的主要任務之外，還做了輔線任務，買了好多小子，等高考結束去度假的時候穿。
對于謝妄言強行要和買同兄妹裝穿去度假這件事，應伽若表示一言難盡。
不明白這家夥強迫癥怎麽越來越嚴重了。
現在出門，連都要穿一樣的？
應伽若視線落被拉得七八糟的櫃裏，準備把舊的都收拾出來理掉。
舊調全都是淺調的。
忽然想起上午在士店裏發生的事，指尖一頓。
當時店員拿起一件超級鮮豔的正紅和一件黑推薦道：“小姐，你皮白材又好，其實最適合穿這種。”
由于那個時候滿腦子都回著進店之前謝妄言那句堂而皇之的：“沒過沒看過。”
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店員的話。
反而一旁坐沙發上等候的謝妄言神淡淡地替回：“要淺系。”
應伽若才回過神來：“對，要淺，不要這種。”
店員推薦這種豔麗的和設計，會顯得部更飽滿，再說穿夏季校服是白襯，穿這種會出現什麽效果，可想而知……
不然昨天也不會大熱天還要死死捂著校服外套，拒絕下來。
這件事還得怪謝妄言！
這段時間讓喝補湯喝的太勤，昨天早晨穿服的時候，驚悚地發現扣子已經扣不上去。
好不容易拉出來一件鏤空的黑布料，堪堪塞了進去，救了急。
然後昨晚一場大雨，應該還是被謝妄言發現了。
應伽若跑去窗戶邊上吹了好幾分鐘風才降下溫來，繼續收拾櫃，然後打開另一扇櫃門後，原本降溫的臉又極速升溫。
只見櫃盡頭，一件黑T恤隨意疊在裏面，幾乎和黑櫃子融為一，如果不細看本看不出來，更重要的是……
此時上面躺著一件白緞面法式蕾。
以至于非常非常的顯眼！
應伽若想都沒想，著手指把這件舊丟進服籃裏，毀滅跡。
然後又把黑T恤拿出來。
一抖。
果然……是謝妄言的尺碼。
應伽若從沒想到黑白這兩種冷淡的可以撞出這樣綺豔的畫面。
恨不得把腦子喂給僵。
只求不要再胡思想了。
幾分鐘後，應伽若默默地又去窗口吹了一會兒風，然後才抱著謝妄言的服敲響客房大門。
謝妄言站姿懶散：“估計是換房間的時候拿了，一件服而已，放你那就是，我又不是不搬回去了。”
“放著礙眼。”應伽若塞他懷裏，小臉繃，十分冷酷的樣子。
謝妄言見轉要走，忽而開口：“服合適嗎？”
“都試過了，肯定合適。”應伽若以為他問的是小子。
謝妄言倚在門框上，整個人顯得又頹又拽：“我問的是沒試過的。”
沒試過。
應伽若瞳孔放大，下一秒，一腳踩在他腳背上：“謝妄言你臉皮真厚！！！”
“的是你能問的嗎！”
謝妄言理所當然：“我都能選，怎麽就不能問了。”
*
如果不是高中生時間很寶貴，應伽若真的很想把新買的這批重新換掉，不然每次一穿上，就會莫名其妙地想到：這是謝妄言選的！
可惡，等畢業，一定要把淺的全部換掉。
紅的黑的紫的藍的綠的，越濃，越穿！
替換點這段關于淺系的記憶。
應伽若一想到這茬就很想錘同桌。
可惜，現在同桌不在。
是的，有的人距離高考還有35天，居然還有心上育課，比如謝妄言。
剛好一節課四十分鐘，謝妄言給應伽若布置了一張模擬卷子，讓自覺考試。
應伽若沉下心來，認認真真寫了二十分鐘，突然蔣心儀竄過來，坐到謝妄言位置上，一來，幾個和應伽若相的生跟著一塊湊過來。
“我艸，小同桌快看！新來那個轉校生在榮譽欄裏跟你表白呢！”
應伽若專注做題，聽到這話，表一懵：榮譽欄表白？
好小衆又扯淡的話題。
幽幽地看向蔣心儀，懷疑這位前同桌又犯了看圖編新聞的狗仔病，低頭繼續做題，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拒絕。
然而下一秒。
周染把手機遞到眼皮子底下，“別寫了，快看。”
應伽若這才分出一點目。
照片拍的是榮譽欄一側開辟出的英語角。
裏面張的都是滿分作文或者優秀演講稿，之前高一獲獎的演講稿也在這裏展示了一周。
應伽若掃一眼，作者整篇圍繞著題目《我的引路人》展開，在他學習和人生的道路上，這位引路人給予巨大的神支撐，他們相識于一場英文演講比賽，當時他得了第二名，而引路人是第一名，正沮喪的時候，引路人走下領獎臺的安令他重新燃起自信……
後來每一次拿到各種獎項時，他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的面容……
“這不就是一篇積極向上普普通通的滿分作文嗎。”應伽若覺得很離譜，槽點也很多。
一區區年級66名，怎麽配為隔壁省第一的領路人了？
而且高一的時候，明明還在叛逆期的尾，還能當知心姐姐去安人？
按照對自己的了解，得第一第一件事應該先跟坐在臺下的謝妄言炫耀吧。
“你繼續看。”周染老神在在地往下劃了一頁。
作文第二頁還有致謝。
應伽若大腦自翻譯中文。
附言：
謹以此文，致敬我年時代的英雄主義——
應伽若同學。
更重要的是，最下面還著一張兩年前的照片，是和宋時崢站在領獎臺上的合照。
周染又打開論壇，果不其然，即便是頂尖學府，也不乏上課玩手機的學生。
剛上去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有帖子了。
起初同學們還在誇不愧是省第一的水平，轉來不到一周，直接用一篇滿分英語作文奠定了學神地位。
直到後來有人歪樓：
“宋時崢不會是拐著彎在跟應伽若表白吧？”
“我上次撞見校花給宋時崢告白，有人起哄，然後宋時崢問校花不是應伽若嗎，原來是在搞暗，哦現在明牌了。”
“應伽若是好學生收割機嗎，專門割學習好的男生，年級第三好像也暗吧。”
應伽若看到這些東西，滿腦子都是好煩啊，能想象到今天開始，一出教室門，又會被同學們用那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膽子大的還會來圍觀搭話。
就忍不住攥了筆。
因為長相問題，應伽若總會到很多矚目，尤其是上了高中五長開之後，偶爾和男同學正常問個問題，都會有人暗說是不是看上誰誰誰了，是不是和誰誰誰在一起了。
有些謎之自信的男生，說句話都以為喜歡他。
其實應伽若真的很討厭被和陌生人拉郎配，被議論，所以從高一開始，都和男生們保持距離。
連帶著看從小一起長大的謝妄言也不順眼。
雖然目前沒有再和謝妄言裝不，但他們是為了學習。
而現在宋時崢這一出，簡直就是學習路上的攔路虎。
還暗告白呢，應伽若深深懷疑他對自己當年得了第一懷恨在心，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擊垮的道心。
周圍同學還在七八舌地說。
有的覺得宋時崢很man，很牛。
有的覺得他這麽做不妥，喜歡可以私下告白……
應伽若看了眼講臺上的鐘表，一節課快要過去了，又看了看做了還不到一半的卷子，細眉擰起，連那雙上揚的狐貍眼添了幾分冷豔。
下一刻。
沒怎麽猶豫地站起，往教室外走去。
大家瞬間噤聲。
們很難得看應伽若會有這麽緒化的表。
周染和蔣心儀不放心地跟過去：“你要去找宋時崢嗎？”
“我又不認識他，而且找他也沒用。”
應伽若路過隔壁班的時候，停都沒停，直奔高三級部辦公室，“你們回去吧，我去找老徐。”
恰好老徐和隔壁班主任都在。
老徐一看到應伽若的表，第一反應：“和謝妄言同桌不合？哎，我早就料到了。不過呢，同桌之間吵吵鬧鬧多正常，沒有哪對同桌是不吵架的，同桌哪有隔夜仇，要互相包容才能走的長遠……”
應伽若還沒說話，老徐一通話砸下來。
總覺得這番話如果把“同桌”換“夫妻”適配度可能更高。
忍了兩分鐘，打斷老徐長篇大論“維系同桌，才能延續好績”的演講，“老師，您能把8班掛在榮譽欄裏的那篇英語作文給撤下來嗎？”
老徐卡了秒，戰喝茶。
應伽若冷靜有條理地說明況。
并且表示自己不需要謝。
老徐看向他對面的8班班主任趙老師，問：“趙老師，你們班學生作文影響到我們班學生日常生活了，要不先撤了？”
“人家作文容積極向上，堂堂正正地表達謝意，可沒有帶任何負面詆毀造謠，撤掉不是打擊學生自信嘛。”
趙老師聽了全過程，他笑得很僵，“老徐呀，你不會是找你班學生一起來跟我演戲吧，怎麽，見不得我們班出個優秀學生？”
趙老師和老徐從校就是競爭對手。
之前他們的學生是分庭抗禮，年級第一著當，但這一屆，謝妄言穩坐第一，趙老師就被了一頭。
這不是，得知宋時崢轉校的消息，第一時間爭取到自己班裏，勢必要在三模和高考，以黑馬之姿，碾7班。
老徐立即不高興了：“你說話咋這麽難聽呢……”
辦公室吵得火熱，7班也十分熱鬧。
謝妄言打網球結束，先去小賣部給應伽若捎了瓶汽水，才不不慢地回教室。
本來應該乖乖在這裏自覺考試的同桌沒了。
謝妄言微的長指拿起卷子，只做了一小半，他微微挑眉，剛準備給發消息。
耳邊突地傳來同學的聲音：“天老爺，還是文化人會玩浪漫，把獲獎合照在上面，和帶你共我的榮譽有什麽區別。”
接著又是一句：“嚯，應伽若和宋時崢這張合照跟結婚證有什麽區別。”
他拿著手機，聽到應伽若的名字後，神倏然一冷：“什麽合照？”
謝妄言話音一落，原本熱鬧的教室都靜了一瞬。
差點忘了這位也是應伽若的緋聞男友之一。
周染和蔣心儀剛好回來，見到謝妄言之後，立即說：“帖子發你微信，伽若去找老徐了。”
“你要不然去……”
幫幫忙。
沒等周染說完，謝妄言已經面無表地離開教室。
安靜教室陡然傳來清脆的拍桌子聲：“我就說“伽言”是真的！！！”
兩位老師吵架，跟菜市場講價還價的大媽沒有區別，應伽若本不上。
蒜皮到老徐多用了幾筆芯都拿出來翻來覆去的說。
只好離開辦公室。
走廊外裹挾著熱氣的風襲來。
應伽若又熱又煩。
本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明顯趙老師是不會撤掉的，老徐也不可能私下幫撤，不然就坐實他見不得8班出優秀學生。
還有35天，難道就這麽忍了？
應伽若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被大片大片的雲團繚繞，如臨仙境，雲海深像有神仙居住。
如果真的有神仙能救于危難之際就好了。
沒有神仙。
但有謝妄言。
剛下樓梯，應伽若就撞上了他。
謝妄言拾級而上，修長拔的影在冷冷清清的樓梯間分外高大。
“謝妄言，你終于來了。”
應伽若臉上的冷豔和厭煩立刻化作委屈，像是看到家長壯膽的小朋友，迎上去開始叭叭叭。
說自己多倒黴，鍋從天降。
又說辦公室壁：“你都不知道趙老師多討厭，說我小姑娘家家的，這麽自。”
謝妄言來的路上已經將作文和帖子全部看完了。
此時安靜地聽說話。
直到說完，謝妄言才極慢地吐出一句：“所以呢，不想和他共榮譽嗎？”
說這話時，年眼神幽沉，像是冰湖裏破碎的玻璃，明明鋒利的將人割得稀爛，卻又藏匿無蹤。
應伽若也記得這句刷屏帖子的話，當時就很想要翻白眼，現在也不例外：“誰要共這種榮譽？我又不是附屬品？我又不是拿不到屬于我自己的榮譽。”
謝妄言抿的薄微松，似被這句話取悅到：
“很乖，知道自己的榮譽要靠自己拿。”
“我當然知道。”
“你教過我很多次。”後面這句話，應伽若說的很小聲，“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謝妄言寵慣，也會教不做攀附于任何人的藤攀，而要做一棵獨立于世間的參天之樹，生長出屬于自己的意義。
當然，一些話也記得，雖然很想忘記！
“老師不給解決怎麽辦？”
仰頭看向謝妄言，好像他是無所不能的。
冷清晦暗的樓梯間，謝妄言掌心輕按了下應伽若的發頂：“老師不給你解決，我給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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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企鵝寶寶：無所不能謝妄言[星星眼]
嘿嘿，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狠狠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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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有一點點時間，我看了好多好多評論～
突然有而發。
開《》對我而言其實是一件冒險的事，因為校園文并不是我擅長的，當時朋友還擔心，讀者們認識我喜歡我的文都是先婚後題材，萬一換題材，讀者水土不服怎麽辦。
完全沒想到，從開文第一章開始，就收獲了很多仙讀者追更陪伴，比之前的文還要多！！！才二十二章就要四萬條評論啦，破我記錄！真的非常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