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先訂個婚。
高考結束後的第一天, 應伽若睡了十幾個小時。
高考結束後的第二天,又睡了十幾個小時。
一副要把高三時期缺的覺熬的夜補回來的架勢。
高考結束後的第三天,謝妄言耐心終于告罄, 直接進門把閉的窗簾打開, 視線落在床上那個鼓起的小包。
像是機械無的家庭機人:“起床, 吃飯,出門。”
應伽若慢騰騰地睜開眼睛, 半坐起來,仰頭著站在床邊存在極強的影。
一冷酷黑T,面無表, 和華麗浪漫的公主房格格不。
應伽若眼神還有點迷茫。
昨晚周染又給推薦了一本小說,看到了淩晨三點,現在于半夢半醒之中,此時被醒,下意識地想往謝妄言上靠著繼續睡。
幸好耀眼的線鋪天蓋地灑落,清醒以微弱的優勢暫且取得勝利, 克制住自己的本能, 嗓子有點啞:“出門幹嘛?”
謝妄言居高臨下地睨著:“給你進行合作用。”
對視幾秒。
應伽若像不溜秋的小魚一樣,重新進被窩裏,聲音含含糊糊:“困。”
不需要合作用。
謝妄言彎腰, 指節剛落在被面。
應伽若立即裹了自己的被子警告:“你別拉我。”
“我沒穿。”
謝妄言手一停:“……”
見他還有點分寸。
應伽若長舒一口氣, 終于安靜了,閉上眼睛, 繼續醞釀睡意。
下一秒。
謝妄言微涼聲音響起:“你的意思是, 讓我幫你穿?”
“!!!”
應伽若一下子清醒了。
什麽時候這樣說過!
下一秒應伽若一輕,居然被謝妄言就這麽裹著被子抱起來。
而且還是抱小孩那樣的姿勢,走向浴室。
應伽若剛清醒, 猝不及防的懸空,嚇得連忙把手從被子裏出來抱住面前男生修長的脖頸穩住重心:“等等等,你真要給我穿……”
謝妄言有分寸,是對他最大的誤解。
謝妄言低聲笑,結滾,震得無意間上去的手臂好像都麻的。
“你笑什麽?”
應伽若故作冷靜。
半掩的浴室門被謝妄言用肩膀頂開,他把懷中孩放到洗手池前。
他們正對著鏡子。
在應伽若慌又瀲滟的眼神下。
謝妄言高大軀從後微微俯過來,在白淨略帶一點的小耳垂旁說:“你想的,自己穿。”
他上淡淡的雪山薄荷氣息微涼,然而吸進腔後,應伽若卻覺得無比滾燙。
鏡子裏只剩下一個人。
除了昨晚熬了個夜以至于眼睛有點紅,其實高考結束後,連睡兩天,整個人神都飽滿了。
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的滴水,狐貍眼明張揚。
長得這麽,想的一點怎麽了?
謝妄言還天天說審一般,他自己審更差。
應伽若慢吞吞地把熱水換涼水洗臉,才降下溫來。
洗漱完畢後,看著上的睡遲疑幾秒。
由于是夏天,應伽若又于長燥熱期,很怕熱,最近睡覺穿得睡越來越輕薄,吊帶設計,松松地掛在細窄的肩膀上。
就很明顯。
應伽若看著關掉的浴室門,不知道謝妄言走沒走。
如果是高考之前的話,謝妄言肯定自覺出門,但高考之後,他沒這個自覺的。
畢竟再自覺下去。
應伽若得把他當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坐在窗外黑懶人沙發裏男生,薄扯起冷淡的弧度。
他型高大,顯得侵略很強,手裏卻把玩著一只綿綿的企鵝玩偶,還在它肚子。
應伽若裹著被子出門時,就看到這樣的反差畫面。
“謝妄言。”
腳踩在地毯上,過了會兒,才喊道。
“嗯?”謝妄言掀睫。
應伽若走到櫃旁邊:“我要換服。”
有帽間,只是上學時間急,喜歡把常穿的服包括子等小件放到離起居室近的櫃子裏。
謝妄言恰好就坐在附近,言簡意賅:“你換。”
應伽若等了幾秒:“那你倒是把眼睛閉上啊。”
“不閉,我們兄妹之間沒有。”謝妄言又了一下胖嘟嘟的肚子,拖長的語調懶懶的。
“誰跟你……”
兄妹。
應伽若話語一頓。
忽然想起,高考結束了,他們真正的關系全校還不知道。
啊這……
心裏有點發虛,但只是虛了兩秒,大腦飛速轉:“親兄妹也得有邊界!”
謝妄言把企鵝玩偶放到窗臺旁擺好,調整仰天空的姿勢:“可我們又不是親兄妹。”
應伽若腦瓜子轉暈了:“……”
對,他們確實不是親兄妹。
不是親兄妹就能互看換服了嗎?
謝妄言在暈乎乎的表下,慢條斯理地站起,這才打開的櫃,冷白修長的指尖挑起一個淡藍的法式緞款:“穿這件?”
“你還給我!”應伽若一把拽過來,“要麽閉上眼睛,要麽出去!”
“應伽若,你好磨蹭。”謝妄言懶洋洋地重新躺回懶人沙發,擡起手臂,用手背擋住眼睛,“這樣可以嗎,大小姐。”
應伽若把他出來這件重新塞回去後,自己開始重新選。
瞥他一眼:“你不要說話,讓你睜開你再睜開。”
“行。”
“也不能看,”
“哦。”
“應伽若。”
“幹嘛?”應伽若糾結死了,也覺得謝妄言隨便出來這件淡藍的最好看。
“我從不看,我正大明的看。”
“知道了知道了。”應伽若隨口敷衍,指尖到剛塞回去的布料,頓了幾秒,最終還是選擇這件。
然後又選了條同系的小子,跑到浴室,“你可以睜眼了。”
隔著玻璃門,應伽若一邊穿服一邊問:“你剛才為什麽選那件?”
謝妄言倦塌塌地回:“哦,今天我幸運是藍。”
應伽若穿服的作一僵。
看到自己外全都是他的幸運,陷詭異的沉默。
“你閑著沒事查什麽幸運。”
應伽若出門的時候,沒能忍住咕噥道。
謝妄言側眸看一眼:“猜對了,我就是閑著沒事。”
前兩天應伽若都沒趕上早餐,今天終于趕上了。
而且人很齊。
就連謝叔叔也在。
聽到他們下樓的聲音,四位長輩齊齊過去。
應家的樓梯并不算狹窄,但畢竟是有點年頭的複古小別墅,兩個人并排下樓其實也不寬敞。
尤其是謝妄言個高長,看似清清瘦瘦的,實則和普通人一比,就能覺到逆天的型優勢。
占去了一多半的空間。
但他們從小習慣這樣并排走,除非應伽若發脾氣或者不高興了,才會走在前面不等謝妄言。
楚靈鴛嘆:“這倆小孩打小就好。”
高考都結束了,還形影不離的。
要不是提醒阿言補習結束該搬回家去了,兒子搞不好還要在應家打擾呢。
葉容也笑道:“你還記得伽伽和阿言抓周儀式上,他們倆抓的是什麽嗎?”
謝妄言是元旦這天出生,而應伽若是春節第二天,大年初一出生,相隔兩個月,所以楚靈鴛當時提議可以一起抓周,看他們能抓到什麽。
到時候合影留念。
更有意義!
確實有意義……
楚靈鴛也想起來了,眉開眼笑:“互相抓手,我們要把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們還抱的嚴嚴實實,撕都撕不開。”
“難怪跟親兄妹似的。”
謝妄言恰好聽到這話,看了他媽一眼,微微皺眉。
楚靈鴛以為現在青春期小孩不喜歡被大家調侃,轉移了話題。
謝妄言隨手給應伽若拉開椅子,等坐下後,在對面落座。
應伽若落座後發現……
長方形的桌子。
楚姨和謝叔坐對面,爸爸媽媽坐對面,和謝妄言坐對面。
一家人早餐邊吃邊聊很和諧。
直到謝從懔率先用完早餐,用那雙自始至終冷漠又平靜的眼神,看向謝妄言和應伽若,說了今天第一句話:“上大學之前,你們倆先訂個婚。”
免得鬧出人命。
!!!!!
謝從懔這神來一句,讓在座的其他五個人齊刷刷看向他。
神各異。
葉容和楚靈鴛震驚過後是不明所以。
應槐璋震驚過後是後悔!
很後悔。
早知道不該讓謝妄言和他親爹進行什麽父子之間的談話。
差點忘了他親爹什麽脾。
這他媽都談訂婚去了。
怎麽沒通知他們方家長?
應伽若先是張的不知所措,下意識地站起:“謝、謝叔叔……”
謝從懔:“不謝。”
“不是!我不是要謝謝您,啊那什麽,對,我和謝妄言不是那種訂婚的關系!”
應伽若被謝從懔的話搞蒙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應槐璋聽到兒的話,瞬間有底氣了:“謝從懔你瞎說什麽鬼東西!”
“誰說要把閨嫁到你們家了!”
謝從懔終于明了,繼而一言難盡地掃了眼自家兒子。
真是沒用。
謝妄言接收到自家親爹的信號,雲淡風輕地回以眼神:沒您禽。
謝從懔頂著一張高貴冷豔的臉說完讓人想死的話後,又拿出一張卡遞給應伽若:“叔叔誤會了。”
“賠禮。”
應槐璋:誰他媽拿黑卡當賠禮。
他深深懷疑這老狐貍是借機給兒子送聘禮的。
應槐璋立即擋住,冷漠微笑:“老謝收回去,剛畢業的高中生用什麽黑卡,別把你在外面那一套拿到家裏。”
謝從懔皺眉看他:“他們出去上大學,手裏沒錢不方便。”
“不是你說兒要富養嗎,你要破産了?”
應槐璋繼續微笑:“請問是你兒嗎?”
謝從懔無語,冷睨了一眼兒子。
起就走。
謝妄言接收到信號,但他沒著急跟上去,先給應伽若倒了一杯核桃:“九點接你。”
應伽若還沒從剛才謝叔那句石破天驚的“訂婚”緩過神來。
條件反地問:“去哪兒?”
謝妄言站起按了一下的腦袋:“把你賣了。”
跟往常沒有什麽區別的神語調。
應伽若仰頭看他,謝妄言側臉流暢明晰,琥珀眼瞳沉靜如水,似乎并沒有被謝叔叔的話影響到。
被影響的只有一個人。
應伽若心有點悶悶的,悶頭喝了一口核桃。
下一秒又擰眉。
原本甜的核桃口之後,好像也變得酸酸。
最近口味真的有點怪。
-
謝家庭院。
謝從懔看著個子已經跟他齊平的兒子,難得産生幾分困。
其實很久之前,他就看出兒子喜歡應伽若,甚至比謝妄言知道的更早。
因為謝妄言看應伽若的眼神,跟他當年看楚靈鴛一模一樣。
但他沒想到,兒子效率慢這樣。
高考都結束了,全家沒一個人知道他心思的。
連他親媽都不知道。
謝妄言泰然自若地表示:“我有自己的節奏。”
和爸媽不一樣。
他和應伽若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早就悉的不分你我,應伽若依賴他、需要他、甚至離不開他。
謝妄言完全可以立刻挑明,強制讓認清他的,和他談,以後和他結婚。
依照他對應伽若的了解,應伽若大概率會糾結幾天之後,怕失去他,繼而懵懵懂懂地答應。
但未來那麽長。
他要的是應伽若的。
而不是摻雜了任何親友或者其他。
謝妄言說的很模糊,謝從懔卻聽得明明白白。
片刻後,他吐出兩個字:“潔癖。”
生活上潔癖。
上更潔癖。
甚至不願混淆一點雜質。
謝妄言并沒有跟他爸有太多話可以聊,父子倆個都是話的格。
楚靈鴛找到他們的時候,謝妄言打算去接應伽若出門。
“阿言,你先別走,我有話問你。”
謝妄言:“問我爸。”
楚靈鴛白了一眼謝從懔:“你爸能知道什麽!”
知道在餐桌讓人家閨和他兒子訂婚?
簡直離譜死了!
好丟臉!
誰家訂婚啥也不帶就上門的,而且他們是一家三口去蹭飯。
“你去哪兒?”看著兒子直寬闊的背影。
“去島上。”謝妄言懶散地擺手,“家裏人太多,不方便追老婆。”
等謝妄言影徹底消失之後。
楚靈鴛終于回過味了,眼底閃過驚喜:“等等,阿言喜歡伽伽?”
謝從懔淡嗯了一聲。
楚靈鴛:“說話!不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謝從懔:“嗯,喜歡。”
“難怪呢,我就說他們倆怪怪的,尤其是阿言,我當時還以為他搶伽伽早餐吃!高考結束了也不提搬回咱們自己家,一副贅應家的樣子,還是我提醒他才搬回來。”楚靈鴛後知後覺,越說越激,“還有,我上次和阿言聊話題,他自己不談還不讓伽伽談,原來是想監守自盜!”
高興地拍謝從懔的手臂,“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他們是可以談的關系!”
“差點真把他們當兄妹了。”
謝從懔又嗯了一聲。
過了會兒說,“你想要兒,我們可以再生一個。”
楚靈鴛不想要兒,想要伽伽當的寶寶!
接著反應了兩秒:“你都結紮了生個線。”
這人看著人模人樣,一副冷淡的模樣,實則壞的要死。
突然想到謝妄言最後那句話,有些一言難盡:“你們父子厚臉皮勁真的如出一轍。”
還沒追上就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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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藍巷的早晨格外寧靜。
“牽手。”謝妄言朝著應伽若攤開手掌,手指又長又直,幹淨白皙,一看就很好牽。
應伽若出手,假裝給牽。
下一秒,使勁兒拍了他掌心一下:“拒絕。”
沒等收回手,被謝妄言迅速扣留在掌心,輕嗤道:“幹了壞事還想跑?”
并強行將長指塞進指裏。
應伽若甩不開。
而且被他這樣十指相扣,清晰到對方的溫與自己融,心裏更了。
試圖說服謝妄言:“我今天不想牽手,覺手背不能呼吸了。”
“我今天不跟你牽手,整個人都不能呼吸。”謝妄言漫不經心地,“你想看我死在你面前嗎?”
“好狠心的企鵝。”
“榨幹我的價值就……”
“住,牽!”應伽若說不過他。
巷子口賣甜品的姐姐撞見他們,還笑瞇瞇地喊謝妄言:“今天不給你小朋友買葡萄布丁啦?”
謝妄言頜首:“不買,今天不聽話。”
應伽若完全忽略了小朋友四個字,滿心不爽:“你才不聽話!”
謝妄言:“想讓我聽你話?”
應伽若仰頭:“你能聽我話?”
謝妄言低聲笑:“不能。”
“我們謝家祖傳規定,只能聽老婆的話。”
“沒規定要聽小青梅的話。”
應伽若:“你從今天開始就把‘謝妄言必須聽應伽若的話’這十個字寫進族規。”
謝妄言:“懂了,你想進我們家族譜。”
“我才沒有!”
“你有。”
“沒有!”
“有。”
“沒有。”
“行,你沒有。”
應伽若:“我有!”
啊呸,“沒有!”
差點又被謝妄言帶跑偏了。
抵達渡碼頭,應伽若才意識到他們要去島上過暑假。
他們需要坐船登島。
南城樹本來就多,從天上往下看,好似一座半樹半海的城市,四面環海,最中央有座小島,名為榕和嶼。
島如其名,生長著許多上千年樹齡的大榕樹,枝椏蔓延林,環境宜人又平和,很像是世外桃源,不過後來政府為了推旅游業發展,這裏被打造了南城top1的標志景點。
即便如此,藏在大榕樹裏的一些洋樓建築還居住著一些喜歡過安靜生活,但又熱鬧的老人。
比如謝妄言的爺爺。
由于環境和人文太好,這裏還建造了一個私非常好的養老基地,住著南城一些退役老幹部們。
謝老爺子大部分時間是住在養老基地,還能和老夥計們聊聊天下下棋,比一個人住舒服多了。
至于島上這棟祖傳小洋樓,反而是應伽若和謝妄言寒暑假上島的時候,住的比較多。
今年元旦,謝妄言十八歲生日,被老爺子直接過戶給他。
上億的島小洋樓說送就送。
悶熱的海風吹過。
應伽若撥弄了一下披散在肩膀上的長發:“今天外面好熱啊。”
謝妄言靠在座椅上,掌心掠過後頸,沾了一手心的薄汗。
接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掛著金屬鑽石小雪花的皮筋,遞給應伽若。
應伽若很習慣地接過來,紮了個有點淩的丸子頭。
脖子總算舒服多了。
這才扭頭看向謝妄言:“你不早說我們要去島上住,我都沒帶東西。”
謝妄言手肘撐在桌面上,由于天氣太熱的緣故,他手背到手臂的青筋在下很明顯:“家裏什麽都準備好了。”
應伽若多看了兩眼。
才回過神來:“什麽時候準備的?”
謝妄言終于掀起眼皮看,幽幽地說:“你在家裏連睡兩天見不到人影的時候。”
應伽若:高三畢業生好不容易解,不睡覺的才不正常吧。
刷過朋友圈的都知道,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同學,高考後每天生活都是日夜顛倒的,已經算很克制了!
他們上島第一件事,先去養老基地看老爺子。
謝爺爺還是非常朗,正在跟老夥計們麻將。
輸最多的人要表演節目。
所以爺爺打得相當認真。
讓他們自己去玩。
每年都會來島上住一段時間,整座小島都留下他們的足跡,本沒什麽可玩的。
而且為了保護小島,整座島上沒有任何通工,通全靠。
坡還很多。
這麽熱的天,應伽若走到後面,已經快要掛在謝妄言上,也不管熱不熱。
熱到想要跟狗狗一樣吐舌頭。
幸好小洋樓距離養老基地不遠。
一進門,應伽若直接倒在沙發。
由于小洋樓外面是遮天蔽日的千年榕樹,所以裏面能見的窗戶很,涼涼的,比開了空調還要舒服。
謝妄言說什麽都準備好了,并沒有騙。
連冰箱都塞滿了應伽若吃的東西。
之前沒有吃到的葡萄布丁。
謝妄言給端了上來。
應伽若喟嘆:“還是這裏住著涼快。”
謝妄言不聲:“暑假將近三個月,要不要在這裏多住一段時間?”
“那不行,爸爸月底又要去國外出差,我不能住太久,得回去多陪陪他。”
心小棉襖如是說。
謝妄言:“你不在,你爸媽剛好過二人世界,你不想讓他們複合了?”
“你不是說他們不會複婚嗎?”
“不會複婚,不等于不會複合。”
“有區別嗎?”
“就是不用負責任的關系,你別學。”
說完,謝妄言把所有窗簾都關上,然後拿出家裏收藏的老碟片問,“看電影嗎?”
“要!”應伽若興致坐起,很喜歡這種氛圍和老片子略有些模糊的電影畫質,大部分都看過。
謝妄言:“看一部沒看過的吧。”
應伽若抱著去年暑假帶過來的貓貓頭抱枕,舒服地蜷躺進沙發裏,沒有戒心地點頭:“好呀。”
十分鐘後。
應伽若驚的聲音傳遍整棟小洋樓:“謝妄言!!!”
年頭久遠的電視機裏畫質模糊幽暗,突然出現的鬼臉……
“啊啊啊啊!”
應伽若一整個跳進謝妄言懷裏,用力埋進他肩窩:“誰讓你放這種片子的!”
謝妄言一手摟著的腰,一手按滅了電視。
客廳一下子陷黑暗。
“線太暗,沒看清片名。”
謝妄言氣定神閑地哄,“好了,沒事了。”
沒事才怪。
長久沒有住人的小洋樓,木質樓梯嘎吱的聲音,應伽若總覺得耳邊不斷傳來奇怪的聲音,臉埋的更深了,死活不起來。
謝妄言只能這樣抱著,起去打開窗簾。
午後傾瀉進來後,他突然低笑著說:“白天都這麽害怕,晚上怎麽辦。”
“要不要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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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夏威夷追老婆之
早晨:我有自己的節奏。
下午:拐老婆一起睡覺。
晚上:和老婆一起睡覺。
[鼓掌][鼓掌][鼓掌][鼓掌]
繼續掉落紅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