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謝妄言:“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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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謝妄言:“懂了嗎?”……

小洋樓年頭久遠, 并沒有安裝全屋智能系統,每一扇窗戶都需要手開窗簾,因此, 謝妄言就這樣抱著應伽若, 不不慢地繞著客廳走了一大圈。

盛大的立刻驅散了黑暗和涼。

覺到回暖, 應伽若才慢慢地從謝妄言肩膀上擡起頭,視線從窗外繁茂的大榕樹小心翼翼挪回很有時代的電視機上。

電視已經關閉。

黑下來的屏幕沒有鬼影出現, 反而映出他們此時的姿勢。

正像是一只考拉。

把謝妄言當樹。

雙手雙腳并用,箍在上面。

小時候應伽若很喜歡這樣抱著謝妄言睡覺。

但是……

好像從小學,還是初中, 總之從他們發育,潛意識覺得彼此和自己是不一樣的時候,就逐漸不再這樣擁抱。

明明電視關了,也不恐怖了。

但沒有緣由的。

應伽若就是不想打破這一刻。

他們好久沒有這樣抱抱了。

謝妄言見還在發愣,耐心地重複:“要不要?”

“要什麽?”應伽若遲鈍地眨了眨眼睛。

謝妄言:“今晚一起睡?”

應伽若終于後知後覺地想起謝妄言之前的話,有點磕:“不、不了吧。”

“不太合適。”

謝妄言略頓一秒, 垂下眼睫, 見依舊摟住自己脖頸不放的手臂:“哪裏不合適,我們小時候又不是沒睡過。”

“你別問了。”應伽若想捂耳朵,但空不出手, 又把自己埋進謝妄言肩窩, “我腦子有點,跟你說不明白。”

心跳也七八糟的。

一定是被恐怖片嚇得後癥。

謝妄言點到為止:“今晚一定不要敲我門, 我會害怕。”

說著, 這樣抱著重新坐回沙發。

應伽若被顛了一下。

微蜷坐在他大上。

明亮溫暖,甚至還有點燥熱。

應伽若被嚇得砰砰跳的心髒逐漸平穩下來,對上, 靜了幾秒,突然反手抄起沙發上的貓貓頭抱枕,按住罪魁禍首那張得意的臉,企圖悶死他:“你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我最怕恐怖片,還說什麽沒看清,你又不近視,怎麽可能連恐怖和喜劇片都分不清!”

“認不認,認不認!”

擁有強大高優勢的謝妄言‘節節敗退’ ,舉白旗投降:“認。”

“企鵝大人請息怒。”

“快給我賠禮道歉。”應伽若坐在他腰腹上,居高臨下地著躺在沙發扶手上的高大影,舉著抱枕,氣勢洶洶地威脅。

謝妄言擡起手臂,蓋住眼睛,像是突然被窗外進來的線刺到了:“下午給你烤小蛋糕賠禮,你去冰箱看看想吃什麽口味。”

“這還差不多。”

應伽若很輕快地跳下沙發,

了一下小肚,“你骨頭好,剛才硌到我了。”

謝妄言靜默不語:“……”

難得見他不懟自己,應伽若想到什麽,轉過頭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會是哭了吧?”

猛男哭哭?

說著還想探頭探腦地近距離去看。

謝妄言長懶散地屈起來,擋住的眸,拖著長腔:“對,被你打哭了。”

應伽若:假哭?

謝妄言輕嗤:“再不走,就讓你哭。”

線從謝妄言後籠罩過來,拉長的影子威脅十足。

應伽若危險的雷達響個不停:“好笑,我會害怕嗎?”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廚房走去,看看謝妄言準備了什麽好吃的。

謝妄言沒躺太久。

大概三五分鐘後,他踩著拖鞋,慵懶拖沓地走進廚房:“選好了嗎?”

瘦長冷白的腳踝在深木的地板映襯下,有種冷調的

應伽若無意間瞥見,迅速收回目真的是暈了,居然覺得謝妄言連腳踝都長得好看。

“我要吃藍莓蛋糕,果醬裏要加榛果碎。”

“嗯。”謝妄言四平八穩地應了聲,“晚餐呢,想吃什麽?”

“海鮮面?”

應伽若認真沉思:“嗯……區區海鮮面配不上企鵝大人的份,最起碼要加個大鮑魚、大龍蝦、大螃蟹!”

謝妄言正在洗手,沒說話。

應伽若:“有難度?”

水龍頭下,微涼的水在謝妄言手背濺起水花。

他關了水龍頭,然後幹淨手往外走。

應伽若:“你去哪兒?”

謝妄言:“去海裏給你撈鮑魚海參龍蝦螃蟹。”

應伽若把他拽回來:“等你撈回來我就死了。”

“我可以湊合。”

謝妄言:“哪能讓企鵝大人湊合,我還是去撈吧。”

應伽若改拉為抱,抱住他的手臂:“我錯了。”

謝妄言雙手環臂,垂眼看:“故意的?”

“是的。”應伽若生怕晚餐吹了,老老實實地說,“我看冰箱裏沒有這幾樣,故意為難你。”

謝妄言:“去廚房小臺看看。”

臺有個超大的海鮮櫃,裏面全都是大只的活螃蟹、龍蝦、甚至還有一只大章魚。

應伽若拎起章魚腳,差點被扇了一臉水。

謝妄言站在應伽若後,掌心朝外擋住,沒讓水濺到眼睛裏,不地問:“想吃章魚小丸子?”

應伽若:“你怎麽知道?!”

謝妄言不不慢地說:“明晚吧,還可以在院子裏天燒烤。”

“我好久沒吃燒烤了!”

應伽若眼睛微亮,覺得自己不是來島上避暑的,是來天堂避暑的,“謝妄言,你是天使嗎?”

謝姓天使轉回廚房:“你可以多住幾天。”

-

下午,應伽若被謝妄言投喂了藍莓小蛋糕。

晚上又吃了超級富的海鮮面,大帥比男僕給肚子消食,晚點還有超好喝的果茶,最後還能躺在男僕上看小說,這日子簡直過的不要太舒服。

應伽若覺得確實可以多給父母一點單獨相的時間。

一直持續到快十一點的時候,回各自房間睡覺。

應伽若的房間在二樓,謝妄言的房間在一樓。

謝妄言站在樓梯邊:“要送你上去嗎?”

應伽若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事的嚴重困困地擺手:“就在樓上有什麽好送的。”

木質樓梯隨著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應伽若困意消失。

“謝……”

站在樓梯拐角,扭頭看向樓下,謝妄言居然已經回房間了。

客廳空曠又寂靜,懸掛著華的吊燈,卻像極了蟄伏的野張口深淵巨口,等自投羅網。

燈明明還亮著,但是那個存在極強的影消失後,應伽若總覺得空的有點詭異。

應伽若連忙繼續爬樓,想回到溫暖的房間,去泡個熱水澡。

走廊彩鮮豔的掛畫、擺放的古董盤子反的影子、還有角落複古陳舊的木質裝置藝品,以前看慣了悉的擺件,應伽若今天上樓的時候,總覺得冷嗖嗖的,就連牆壁上掛著的銅質花燈都不對勁。

它們像是有生命了似的。

一直都在古古怪怪地盯著

好像張大笑的小醜。

應伽若開門進房間,覺得自己走這不到一分鐘,像是走了很長很長時間。

由于是老房子,房間燈都是偏昏黃暖調的,整是南洋風,複古華麗,大量的暗調的木質家,以前應伽若還覺得很有氛圍,興致上來了,甚至還想踩在地毯上跳舞。

但是現在,怎麽看都黑漆漆的。

島上夜晚風大,吹著窗外榕樹呼呼作響,枝條在百葉窗外敲打,像是有人在外面敲窗戶。

應伽若鼓起勇氣打開窗戶看了眼,什麽都沒有。

不要自己嚇自己。

應伽若在房間冷靜了一下,終于平複好心去洗澡。

浴室門是一關上,瞬間變狹窄而閉的空間,浴室燈反而很白,有種蒼白的調,應伽若手,剛打算擰開水龍頭放水,一低頭看到自己落在地上長長的影子像是自己會游……

“!!!”

“謝妄言!”

應伽若啪啪敲謝妄言的門,“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下一秒,房門打開。

謝妄言穿著白家居服,烏黑短發順的垂落在額間,大概是剛洗過澡的緣故,上還有蒸騰的熱氣,弱化了鋒芒淩厲的貌和氣場,在幽深空曠的小洋樓裏,給人正直又無害的即視

他懶懶地倚靠在門邊,低垂的眉眼被纖長睫擋住,看不出緒:“還不睡,有事兒嗎?”

淡淡的草莓沐浴香氣襲來,頃刻間驅走了應伽若腔裏的冰冷與恐懼。

悄然松了口氣,被嚇到起伏不定的心跳趨于穩定,表迅速切換善心大發的模樣:“那什麽,你不是害怕嗎,我來陪你睡覺。”

謝妄言低笑了一聲。

應伽若本來以為自己要遭一同嘲笑,都想好了,無論怎麽嘲笑,都能忍。

畢竟整棟小洋樓,就他們兩個活人,應伽若現在真的很害怕一個人呆著。

沒想到謝妄言下一秒,便直接讓開了位置:“進來。”

他答應這麽痛快,應伽若反而游移了。

謝妄言:“怕了?”

應伽若:“誰,誰怕了?”

“那你進不進,不進我關門了。”謝妄言手覆在門邊。

“進進進!”應伽若搶先一步進門,“誰說不進了,幹嘛這麽心急,年輕人穩重一點好嗎。”

謝妄言:“行。”

裏面線也是昏黃暗淡的。

卻沒有樓上那樣詭異,反而是那種充斥著草莓香氣的馥郁。

太不像是男生的房間了。

更不像是謝妄言的房間。

像是謝妄言特意給準備的。

怎麽又開始瞎想!

謝妄言已經穩重地回到床上,他正在打游戲,走近了應伽若才聽到手機裏傳出隊友的聲音,“謝哥!”

“你人呢!掉線了?啊,我要死了。”

“謝哥救救!最後一波了!”

是陳京肆。

謝妄言側眸看了眼應伽若:“你自便。”

又淡定自若地拿起繼續打游戲。

應伽若剛想開口,卻見他開了麥,清冽的嗓音懶洋洋的,在晦暗環境下莫名有種旖麗的腔調:“來了。”

應伽若看著他低垂的側臉,屏幕不亮,英俊深邃的廓凸顯,薄淡抿著,對于的“睡覺邀請”反應平平。

好似就是收留一個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小

應伽若目掠過幹淨松的大床,沒有彈。

一分鐘後,游戲還沒打完。

應伽若耐心告罄之前。

謝妄言忽而擡眸看一眼,“怎麽不上床,喜歡在床底下罰站?”

站在床邊的應伽若慢吞吞地說:“謝妄言,其實我還沒有洗澡。”

“浴室門一關,我總覺得倒映在瓷磚地面上的影子,會變鬼……”

就不敢洗了。

謝妄言又放下打了一半的游戲:“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洗?”

應伽若驚詫于他的腦回路。

立即搖頭:“當然不是!”

“我想讓你陪我洗。”

謝妄言:“有區別?”

就在這時。

手機裏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兩位,這是我這個剛滿十八歲高中生該聽的話題嗎?”

應伽若眼神從驚詫轉為震驚,看著謝妄言:你沒關麥???

水晶炸。

謝妄言直接下線:“關了。”

現在關有什麽用!

應伽若氣急敗壞地說:“你……萬一被誤會了怎麽辦?”

謝妄言慢悠悠地說:“我們都要一起睡了,有什麽可被誤會的。”

應伽若啞口無言。

謝妄言拋下手機:“還洗嗎?”

應伽若認命:“洗。”

只要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剛滿十八歲的陳京肆。

想起剛才在自己房間洗澡時驚悚事件,搬了個棋盤格坐墩,將謝妄言按在門口,背朝著磨砂質的玻璃門,“你就在這裏不許。”

安排好謝妄言,應伽若做足了心理準備,才邁進浴室大門。

謝妄言十幾分鐘前才洗過澡,裏面還是的,牆壁上好似還有水珠冒出來,啪嗒啪嗒滴在地面。

應伽若迅速看了眼門口。

謝妄言模糊的背影像巍峨的山峰,嗯……看著氣就很重的樣子。

沒事的沒事的!

應伽若讓自己放松,然後打開了花灑,一切都很順利。

洗到最後,仰頭閉著眼睛沖幹淨頭發上的泡沫。

突然之間。

本來兢兢業業均勻灑水的花灑突然像是發了瘋的向日葵,瘋狂搖擺,水噴了應伽若一

應伽若到驚嚇:“謝妄言有鬼有鬼鬼鬼啊啊!”

謝妄言差點以為應伽若是在釣魚執法,確認自己會不會回頭。

聲音太真了。

演不出來。

算了,就算是被釣也認了。

謝妄言第一時間轉過,打開浴室門。

應伽若長長的黑發蜿蜒漉的在雪白曼妙的

沒等謝妄言看清。

應伽若就已經撞進他懷裏,雙腳離地,摟住他的脖頸,比白天抱的還要:“你怎麽這麽慢,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隔著他上薄薄的家居服。

廓清晰的無比。

謝妄言這次是真的cos樹幹,手并沒有趁機

畢竟,他對自己傳自親爹的“禽”基因,沒那麽自信。

謝妄言看了眼鬧鬼的花灑:“沒有鬼,應該是壞了。”

“真的嗎?”應伽若渾都是水,,一活就會掉下去,“你托我一下。”

“……”

謝妄言神如常地從旁邊架子上把浴袍拽下來,裹在應伽若上,才托住的大把人放到旁邊洗手臺上。

應伽若還驚狀態。

蔥白的指尖攥浴袍,看著謝妄言去理那個還在瘋狂搖頭的花灑。

謝妄言關閉水閥,原本發顛的花灑終于冷靜下來:“好了,後面再換個新的。”

無論發生什麽事,在他面前好像都不是大事。

應伽若逐漸平複下來。

還是有點

小聲提醒:“你上也了。”

家居服完全上,線條若若現。

謝妄言隨手把家居服下來。

當著應伽若的面,直接拿浴巾開始

應伽若剛想捂住眼睛,前一涼。

嘶……

終于想起謝妄言家居服這樣,也有的原因。

應伽若臉頰瞬間紅,連忙把浴袍帶子系:“那什麽……我不是有意的。”

“哦,我是。”謝妄言的眼睫起。

應伽若以為他是問句:“我知道你也不是,過過過。”

“以後誰都不許提!”

“你全部忘記!”

謝妄言扯了條幹淨巾丟到應伽若還在滴水的頭上,嗤笑一聲:“做不到,我過目不忘。”

“!!!”

應伽若頭上頂著寬大的巾,顯得臉更小了:“假裝忘記不行嗎,我不要面子的嗎!”

小聲嘟囔,“真是虧大了。”

謝妄言輕描淡寫:“你也看過我的,扯平了。”

“我什麽時候……”應伽若到邊的話戛然而止。

真看過。

還看過態的。

閉麥了。

……

半小時後。

他們終于幹幹爽爽的躺到床上,應伽若看著落地座鐘指針即將到零點,忍不住嘆:“好累,今天真是充實又刺激的一天。”

“你幹什麽累的?”謝妄言關了燈,意味不明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應伽若思考幾秒:小蛋糕他做的、飯他做的、家務他幹的、花灑他修的、服他洗的。

“我是神上的疲倦,這種累比累還要累!”

外面風聲很大,繁茂的樹枝還在敲打著窗戶,一切都跟之前沒什麽兩樣。

靜下來後,應伽若心裏還是的。

都聽不到謝妄言的呼吸了。

“謝妄言,你睡了嗎?”

“沒。”

過了會兒。

應伽若又很小聲地問:“能抱抱嗎?”

謝妄言微涼的嗓音在黑暗中略啞:“為什麽想要抱我?”

應伽若猶豫幾秒:“我有害怕。”

謝妄言:“駁回,換個理由。”

“我怎麽知道什麽理由,我就是想抱你。”應伽若想不出來,自暴自棄地用被子把自己卷起來,像是被擁抱一樣。

下一秒。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隔著被子輕而易舉地將整個人攬進懷裏,“理由恰當。”

突然被抱住,應伽若額頭抵進他膛,撞了一下,把撞的愣了一下。

這樣的完全契合的擁抱給予足夠的安全,雖然還是不明白怎麽又可以抱了,但現在很舒服,也很安心。

連帶著外面不斷敲打窗戶的聲響都聽不見了。

靜的只剩下彼此錯的呼吸聲。

和越發敏銳的知力。

應伽若突然說:“你骨頭咯死了。”

謝妄言呼吸難得了一拍,他靜了幾秒:“應伽若,白天我就想說,硌你的不是骨頭。”

應伽若下意識問:“不是骨頭是什麽?”

謝妄言給翻了個面,變背對著自己,把臉埋在應伽若後頸,非常直白又有沖擊力地頂了一下,語調又懶又倦,“懂了嗎。”

男生熱氣息夾雜著草莓的甜香,落在頸側。

“謝妄言你流氓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應伽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又怒!

謝妄言認可這個稱呼:“流氓也行。”

別當哥哥。

*

翌日,上午沿著窗簾進來一縷,可見天已經不早。

應伽若躡手躡腳地從謝妄言懷裏鑽出來,然後發現頭發被他手臂住了,整個人又跌回他懷裏:“好疼。”

謝妄言長臂順勢腰上:“別誣賴人。”

“昨晚我什麽都沒幹。”

應伽若終于搶救出自己的頭發,不過人卻被箍住了。

用力去掰謝妄言的手:“一大早話題能不能健康點,松手松手,我要去洗漱。”

有了昨晚的經歷,應伽若像避炸彈一樣非常小心地避開他的下半

謝妄言被應伽若鬧騰的終于起,昨晚一夜沒睡,他了下發脹的額頭,餘瞥見這幅模樣,涼涼地說:“放心,暫時炸不到你上。”

應伽若解之後,迅速下床往浴室跑。

沒注意到“暫時”這兩個字。

給他留下字正腔圓的兩個字:“流氓!”

應伽若去餐廳看到桌上保溫盒裏的早餐和榨好的果,才知道,謝妄言早就醒了。

“你還有睡回籠覺的習慣?”落座後,驚奇地問。

謝妄言沒什麽胃口,坐姿隨,兩條大長很散漫敞開,“今天才有的新習慣。”

“這麽突然。”應伽若不走心地嘟囔了句,喝了口鮮榨橙,很開胃。

謝妄言:“……應伽若你今天照鏡子了嗎?”

“照了呀。”臉蛋,“我臉上有東西?”

應伽若不想去照鏡子,所以照謝妄言的瞳孔:“你靠近一點。”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靠近:“看清楚了嗎?”

“裏面是一木頭。”

一直到出門,應伽若都不想理他。

居然拐著彎諷刺笨!

這麽聰明!

榕和嶼一早就有不游客上島打卡拍照了。

應伽若和謝妄言漫無目的地閑逛,沒有任何拍照的想法,畢竟這座島上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們的足跡。

路過一棟開著門的莊園。

中間有一棵三百多年的細葉榕被花臺保護起來,枝葉茂繁盛。

應伽若視線突然停頓,當然不是被可見榕樹給吸引,而是被花臺上那三朵惹眼的小花吸引。

應伽若興致:“謝妄言,閉眼閉眼,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謝妄言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睛裏,一看就是藏著壞水:“想使壞?”

應伽若:“你有被害妄想癥嗎?真的是禮!”

對視幾秒。

就在應伽若懷疑他是不是發現什麽,他閉上了眼睛,垂落的眼睫投下兩道濃長影子,朝攤開手:“行。”

應伽若回神,立即將禮撿起來放謝妄言掌心:“可以睜眼了!”

謝妄言低頭一看,掌心裏多了三朵小花,花瓣外圍是白,靠花心中間一圈又是鵝黃

外白黃。

應伽若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謝妄言,看這花像不像你,皮白餡兒黃。”

“和你天生一對!”

謝妄言欣賞了一會兒,突然慢悠悠地開口:“應伽若,你送花給我的意思是……”

“在告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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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企鵝寶寶笑容僵住:???

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

ps:之前去廈門采風的時候偶遇了花壇上三朵外白黃的蛋花,當時滿腦子都是這個劇,終于寫到了嘿嘿~

我有拍照,一會兒給你們看。

作者專欄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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