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湊單，滿二百才送。”……
應伽若角的笑倏然凝滯。
真的很想打開謝妄言的腦子看看裏面都裝了什麽, 是怎麽做到次次腦回路如此驚人的：“誰會用緬梔子告白？你沒被告白過嗎？”
緬梔子又名蛋花，夾竹桃科植。
應伽若越想越覺得這花和謝妄言天造地設。
都有毒！
謝妄言泰然自若地頜首：“頭一次被告白，沒經驗。”
真好意思點頭。
把他們這屆早率都幹降低的家夥, 應該是全明瑞最有經驗的人。
應伽若忍住想要翻白眼的沖：“騙子, 我都撞見過好多次。”
不說他之前從兒園到初中的戰績, 就說明瑞這三年，就吸引了不知道多生前赴後繼地告白, 想要拿下他。
一陣猛烈的風吹來，差點把三朵小花吹跑了。
幸而謝妄言及時收攏掌心，把應伽若送的“告白花”安安穩穩地護在裏面, 不遭一點風吹日曬。
聽到應伽若的話，他面不改：“你看錯了。”
應伽若覷了謝妄言一眼：“你可以侮辱我的品行，但是不許侮辱我5.0的視力。”
謝妄言：“你撞見的是同學之間正常打招呼。”
應伽若：“哪家同學打招呼還遞書？”
謝妄言應對自如：“可能是想讓我幫忙輔導們寫作文。”
應伽若準備了噸罵人的話想砸他上。
繼而謝妄言補充道：“但我拒絕了，畢竟我只答應給應伽若輔導功課。”
應伽若抿平的角不自覺上揚。
行吧。
原諒他胡說八道。
下一刻，應伽若突然反應過來，“都說了我沒在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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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島上恰好有足球賽, 在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整場球賽。
穿著紅球服的運員們鮮豔矚目, 應伽若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多看了兩眼。
謝妄言若無其事地勾著肩膀往前走：“有什麽好看的，你又看不懂。”
他個子高, 手臂長, 輕而易舉地就把應伽若帶離原地。
應伽若抱住他的手臂：“你慢點。”
“我又不是看球賽，我是看人, 剛才那個進球的小哥哥, 是不是很帥！”
謝妄言斜睨著：“什麽？”
“人家到撿垃圾，你到撿哥哥。”
應伽若匪夷所思：“謝妄言，你上是抹了夾竹桃嗎？”
謝妄言：“你嘗過？”
“……”
應伽若輸得徹底。
說話這方面, 謝妄言已經無敵了。
後來變應伽若推著他後背往外走：“我不看了還不行。”
一路沿著人的小道穿行，兩側樹木過于茂盛葳蕤，謝妄言路過的時候，需要擡手擋一下才能順利通過。
姹紫嫣紅的花隨可見。
他在路邊賣小飾品的小店買了個琺瑯盒子。
藍蝴蝶形狀，掌大小，非常致。
把三朵應伽若撿得快蔫了的小花放進去。
應伽若看了好幾眼，然後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謝妄言：“你是在搞什麽行為藝嗎？”
比如給路邊快死掉的花買個致棺材然後學黛玉葬花。
謝妄言沒理。
把三朵花擺的整整齊齊。
然後旋上蓋子。
應伽若覺得今天的“合作用”已經差不多了，看了看越來越高的日頭：“我們回家吧。”
“不急。”
謝妄言閑聊一樣問，“生一般會喜歡什麽告白花？”
應伽若瞄向不遠的糖水鋪，走神地回：“沒想過。”
謝妄言神平靜：“你現在想想。”
應伽若細眉擰起：“想不到。”
“我了，想喝西瓜。”
但手機在謝妄言兜裏，下意識手去掏。
謝妄言握住的手腕，提示：“玫瑰、郁金香、百合、向日葵？”
應伽若腦子裏冒出來很多漂亮的鮮花，但想不到那一種會讓接告白。
“如果是不喜歡的人，送什麽花都不可以。”
“如果是喜歡的人，送什麽花應該都可以吧。”
回答正確。
謝妄言給買了一杯大桶鮮榨西瓜作為獎勵。
西瓜是現切的。
又脆又甜。
加了冰塊，足夠清爽解暑。
糖水店裏。
應伽若捧著比臉還大的超大杯西瓜喝了好幾口，終于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後是垂落的水晶珠鏈，門外的風一溜進來，就會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音。
并不吵鬧，反而讓人心舒緩。
應伽若捧著1000ml的果茶桶，細長的指尖被外壁掛著的冰水浸，被曬得發暈的腦子恢複運轉。
著坐在吧臺前銀高腳椅上的謝妄言：“你剛才問告白送什麽花幹嘛？”
謝妄言正在把玩著琺瑯盒子上的蝴蝶翅膀。
修長指尖懶散地撥弄了一下，出裏面的緬梔子：“沒幹嘛，隨便問問。”
應伽若盯著他看了會兒，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們四人群裏聊天容。
起初是隨茵在聊自己的告白計劃，打算下周同學聚會上和周頌逾告白，功的話，他們可以選擇同一所大學，或者同一個城市。不功的話，就選一個離周頌逾遠遠的學校，免得看到他在大學裏談或者有喜歡的人心裏會難。
後來掌握明瑞一中諸多小道消息的蔣心儀說起，他們級部很多同學選擇在高考後和擇校前表白，同學聚會是大部分人會選擇的場地。
目前很多有告白打算的同學都在準備中。
高三畢業期，學校附近的花店生意都好做起來。
謝妄言也要跟別人告白嗎？
他有喜歡的人了？
應伽若還沒來得及細思，門口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我靠，真是你們倆，差點錯過了！”
看了一眼，不認識。
下意識向謝妄言：誰呀？
“秦臻回。”謝妄言掀起眼皮看了眼，薄冷冷地吐出一個悉的名字。
秦臻回？！
應伽若吃驚地看向開花裏胡俏的水晶珠鏈，朝他們走來高大強悍的影。
秦臻回穿著一牌T恤，理著頭皮的發型，從胳膊到脖子全都是刺青，是那種是走在擁的景點，游客能給他留出一個真空地帶的即視。
謝妄言一米九的高，目測秦臻回沒比他矮多，他一進來，整個糖水鋪都被塞滿了一樣，顯得非常擁。
應伽若想起秦臻回以前是個矮矮的小胖墩。
當時他中考失利出國，也還沒有高！
短短三年時間，現在應伽若需要仰他：“秦臻回，你在國外吃的是西餐還是飼料？”
“吃蛋白。”
秦臻回笑瞇瞇地往面前一坐，并且炫耀似地出自己的肱二頭：“沒想到吧，哥也有今天！”
他塊飽滿結實，可以直接回國當健教練，偏偏還頂著一張娃娃臉，一笑還兩顆虎牙，勉強能看出小時候的模樣。
等他去前臺時。
應伽若悄悄和謝妄言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使臉蛋魔鬼材嗎？”
謝妄言看向應伽若：“喜歡這種？”
應伽若雙手叉，瘋狂搖頭：“不不不不不。”
品味沒有這麽象。
謝妄言拿起面前沒喝完的西瓜：“那你看得這麽仔細。”
薄上被咬了好幾下的吸管。
應伽若突然覺得這個畫面有點……的，以前謝妄言吃剩飯的時候也沒這麽奇怪啊。
“我看園裏會自己洗服做飯刷牙的大猩猩也這麽仔細。”
話鋒一轉，“我給你再去拿個吸管吧。”
謝妄言輕嗤：“怎麽，怕給你沾上毒？”
應伽若小聲嘟囔：“你用被我咬壞的隨你。”
幾秒後謝妄言松開吸管：“你磨牙期還沒過？”
應伽若：“嫌棄你還用！”
這邊，秦臻回打包了一碗綠豆沙回來：“你們倆從小就喜歡背著我說悄悄話，現在還這樣。”
在秦臻回出國之前，他們三個人每年都會來榕和嶼過寒暑假，在島上又是鄰居，經常一起玩。
加上秦爺爺和謝爺爺的關系親厚。
絕對稱得上是發小。
謝妄言英俊的側臉冷漠又刻薄：“我們說悄悄話還需要背著你？你哪位？”
秦臻回哀怨地站起：“一回國沒有到來自發小的溫暖擁抱，反而被潑冷水，真是齒寒心寒，算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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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的最後一縷即將消失前，小洋樓院子裏的燈全部亮起。
掛在繁茂樹枝上星星點點的燈，像是一只只螢火蟲。
是去年應伽若特意買的。
說開天燒烤party的時候會很浪漫，後來因為高三課業繁重，沒有心思琢磨這個，一直到今天謝妄言才替完。
偌大庭院彌漫著淡淡的燒烤香味。
謝妄言剛準備好吃的，隔壁牆上冒出一個腦袋：“呦，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還有章魚小丸子，謝哥，你真是我哥，你咋知道我在國外就惦記這口呢。”
他直接翻牆進來，嚇了剛推門出來的應伽若一跳。
還以為進賊了。
尤其是那一顯眼刺青。
應伽若瞄一眼秦臻回胳膊上那只虎頭刺青，“你幹嘛搞這麽多紋。”
謝妄言很不走心地說：“可能加黑手黨了吧。”
繼而擡手，捂住的眼睛：“別看，免得晚上又睡不著。”
應伽若下他的手，理所當然：“有你在，我怎麽會睡不著。”
旁邊有人，就不會害怕。
謝妄言停頓幾秒：“你說的對。”
“看吧。”
連帶著看不請自來的秦臻回也順眼了。
秦臻回聽到他們蛐蛐自己的刺青，也是一把辛酸淚：“我不弄一刺青，早就被那啥了。”
“國外那些死變態，就喜歡我這種清純小男孩。”
應伽若憐憫地看著他。
決定分給他一顆章魚小丸子。
“差點忘了。”秦臻回開門回自家院子，然後拎了一袋子酒重新走正門進來，將一排酒擺在桌上後，突然反應過來，似笑非笑道，“差點忘了，國高中生是不是不能喝酒？”
“誰說不能喝，我們謝哥千杯不醉！”應伽若好勝心強，聽不得這種“崇洋外”的行為，立刻把謝妄言推出去。
“咱們國高中生絕對不能輸給國外高中生。”
謝妄言目幽靜：“喝醉了怎麽辦？你會照顧我嗎？”
“當然！”
應伽若一口答應後覺得有詐，警惕地問，“你會耍酒瘋嗎？”
這麽大只，耍酒瘋的話，可按不住。
“應該不會。”謝妄言略一沉，“我們家沒有這方面的傳基因。”
秦臻回選了一瓶洋酒：“真男人吃烤就要配威士忌。”
威士忌？
應伽若沒喝過也聽說過，屬于烈酒。
從沒見謝妄言喝過酒，在他耳邊小聲說：“算了，你還是別喝了。”
“你沒喝過酒，萬一酒過敏怎麽辦？”
說著，手打算把秦臻回遞過來的酒推回去。
謝妄言冷靜地按住的手指：“不過敏。”
應伽若還是憂心忡忡，視線掠過滿桌子燒烤：“那我要查一下這些東西有沒有和酒犯沖的。”
習慣地朝著謝妄言手：“我手機在房間裏充電，你的給我。”
謝妄言隨手把手機遞給。
秦臻佪親眼看著應伽若接過謝妄言的手機，并且打開搜索件：“你手機……能解鎖？”
謝妄言淡淡地說：“有問題？”
秦臻回親自給謝妄言倒了一杯：“問題大了……”
這邊應伽若拿著謝妄言的手機快速輸：“章魚小丸子和酒會犯沖嗎？”
“烤茄子和酒可以一起吃嗎？”
“烤牛和酒一起吃會中毒嗎？”
“烤翅和酒……”
忙著沒空吃東西，謝妄言隨手夾了一顆章魚小丸子遞到邊。
應伽若吃完之後，謝妄言又順手給了角的醬。
秦臻回看看謝妄言又看看應伽若，喝口酒驚說：“你們倆，真沒背著我結婚？”
謝妄言第一次喝酒，微微皺眉。
難喝。
乍然聽到秦臻回的問題，終于賞賜他一個眼神：“沒到結婚年齡。”
應伽若終于查完所有食材，對此表示震驚：“我們怎麽會結婚？！這是□□啊。”
謝妄言：“我們沒有緣關系，可以結婚。”
應伽若：“這是重點嗎？”
“不是不是，這都不是重點。”
秦臻回被他們倆繞暈了，“所以你們倆現在不是夫妻，也不是男朋友？”
應伽若斬釘截鐵：“當然不是！”
“你可別把我們純潔的關系想的這麽！！”
“嗯，因為我們比你想的還要。。”謝妄言淡定補充。
應伽若去捂住謝妄言的：“你喝醉了！”
沒想到謝妄言居然握住的手，親了一下的指尖：“沒有。”
他薄發燙，落在微涼的指尖，像是有火星掉落。
嚇得松開手指。
應伽若：“……”
不是吧，真醉了？
秦臻回覺得自己也醉了：“等會兒，那你們怎麽可以共手機這麽私的東西？”
“現在很多夫妻都做不到。”
應伽若覺得夫妻做不到的事，和謝妄言能做到很正常。
因為再相的夫妻時間久了都會産生裂痕、隔閡、失去信任，最終陌路、離婚，比如爸爸媽媽。
但是和謝妄言就不會。
他們永遠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永遠不會走散。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很正常。”應伽若清亮平靜的眸如一汪幹淨的湖水，能盛得下夜空裏的漫天螢火，也盛得下此間所有心事。
最後說，“所以我們可以分一切，也可以無條件分彼此擁有的所有東西。”
秦臻回油鹽不進，轉看向謝妄言：“我們也從小一起長大，謝妄言，你也給我唄。”
謝妄言：“滾。”
秦臻回轉頭看向應伽若：“把你手機碼告訴我。”
應伽若也忍不住吐出一個字：“滾”
他誰呀？
就想知道手機碼。
憑本事榮獲兩個“滾”字的秦臻回說：“哎呦，真是婦唱夫隨呀。”
謝妄言：“哦。”
應伽若：“滾！”
應伽若驚詫地看向謝妄言，“你叛變了？”
“謝妄言，搞搞清楚，你跟我才是一國的！”
謝妄言懶洋洋地倒在應伽若的頸窩，高的鼻梁過的臉頰，微微拉長的聲線有點啞：“剛才頭暈，沒聽清。”
秦臻回怪氣：“謝哥酒量不行呀，這才半杯酒怎麽就醉了。”
應伽若忍不了一點：“酒量不行怎麽了，其他方面行就可以了。”
秦臻回想歪了：“靠，你們都進展到這種地步了，還在給我裝，差點就上當了！”
應伽若立即秒懂秦臻回應該是想歪了。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懂的高中生了。
最近這幾天看小說而且昨晚還親自過……
謝妄言哪方面有多行。
“我說的是學習方面很行，謝妄言可是高考未來省第一，你這個中考失利卷不灰溜溜出國的人連中國話都聽不懂了。”應伽若鄙視。
謝妄言：“你才是未來省第一。”
應伽若在外人面前還是很謙虛的：“沒，還得是你。”
秦臻回：“省第一是大白菜嗎，你們就在這讓來讓去？”
他聽不得關于學習的事兒，拎著一把還沒吃完的烤串準備回自己家。
走到門口，轉見他們倆旁若無人地抱一塊，落下了句：“你倆鎖死吧。”
千萬別流通出去禍害別人。
不然以後他們各自的男朋友要天天醋死。
哪有青梅竹馬比他媽夫妻還要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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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伽若也不知道謝妄言到底醉了沒有，畢竟他在秦臻回回家之後，眼神清明、作利索地收拾完庭院裏的殘局。
一系列作都沒有任何醉酒人的打飄。
正常的不得了。
洗澡的時候。
應伽若不確定花灑修好了沒，對謝妄言說：“你先洗。”
“行。”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從櫃子裏拿出家居服和。
應伽若坐在昨晚窗戶旁邊的單人沙發裏上玩手機，周染又給推薦了一本小說，據說超級超級好看，適合晚上躲在被窩裏看，很刺激。
聽到靜後，瞥一眼過去：“你幹嘛穿長袖長睡覺？”
這麽熱的天，也不怕起痱子。
謝妄言正兒八經地回答：“我喝醉了。”
真正喝醉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的，所以謝妄言在裝醉。
應伽若作出以上總結。
隨口問：“所以？”
謝妄言口齒清晰：“怕你趁我喝醉占我便宜。”
應伽若頭也不擡地胡說八道：“那你戴個貞鎖吧，布料太薄了不管用。”
謝妄言沒做聲。
應伽若和周染結束聊天，以為謝妄言已經去洗澡了，沒想到一扭頭，看到他居然坐在昨晚坐過的那個棋盤格墩子上玩手機。
穿著寬松的白T恤，寬闊的脊背和筆直的長在晦暗線下極為惹眼，惹得應伽若看了一眼又看一眼。
不自覺浮現剛才周染給截圖小說場景。
“怎麽還不去洗澡，你在幹……”應伽若抿了抿，收拾好心起走到他後，話還沒說完，收拾好的心又炸了。
屏幕顯示外賣購買頁面。
半夜點外賣，沒病。
但是……
外賣店鋪是大寫的趣用品店。
謝妄言已經選好東西了：
一個黑金屬質的貞鎖。
十盒安全套。
五瓶潤油。
在的注視下，謝妄言長指輕輕一點，確認下單。
應伽若覺得自己呼吸都停止了，終于回過神來，趕奪過他手機。
店鋪秒接單。
退不了了。
應伽若氣不打一出來：“你買這些東西幹嘛？”
“這是你這種剛畢業的高中生大半夜該買的嗎？”
謝妄言神坦自若：“不是你讓我買的？”
“我什麽時候……”
等會。
應伽若話音未落，倏然想起之前隨口一的貞鎖。
但是胡說的啊！
正常人都不會去執行這種命令吧！
“那……那其他東西呢？”
謝妄言無辜：“湊單，滿二百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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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提問：夏威夷是真醉還是裝醉？
繼續掉落紅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