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扣子在哪兒?”……
應伽若鼓起勇氣又看了眼手機屏幕:騎手正快馬加鞭朝您趕來。
倒也不必快馬加鞭。
一個剛畢業的清純高中生, 為什麽要面對這種場景。
想起炸裂的購買清單,應伽若頭疼地問:“你湊單為什麽不買點浴巾紙巾棉簽口罩之類的東西。”
謝妄言如實作答:“用不到。”
應伽若起初以為他故意戲弄自己。
冷不丁問:“湊單那些東西,你準備和誰用?”
按照謝妄言往日的脾, 絕對要一下的。
這次居然沒吭聲。
臥室克風格銅質吊燈亮起, 暈略暗, 兩人一坐一站,默默對視, 誰都沒說話。
不會是真醉了吧?
應伽若終于反應過來,對上謝妄言的眼睛,試圖找尋他裝醉的證據。
謝妄言琥珀的眼瞳在晦暗燈下, 像深不可測的太,安靜地回著。
沒有醉酒的迷離混沌,依舊清凜然。
但一不。
越是這樣清醒,越不對勁。
應伽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謝妄言,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謝妄言過了會兒,才遲疑地握住的手腕說:“我老婆?”
“???”
應伽若猝不及防, “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謝妄言冷冷地說:“你自己老公都認不出來。”
頂著一張高貴冷豔的厭世臉, 此刻顯得侵略十足。
不是,還跟發脾氣???
應伽若確認謝妄言是真的醉了。
應伽若把謝妄言拖到落地鏡前,指著他說:“你, 謝妄言, 今年十八歲,不是二十八歲, 未婚, 沒有老婆,懂。”
謝妄言微微皺眉。
大概聽不得這種話,他沒回答, 徑自越過應伽若,走向櫃,語調淡淡的:“我要洗澡。”
很好,潔癖刻在骨子裏。
謝妄言看似很冷靜又很有邏輯地把長袖長疊起來放回櫃,換了一套薄緞睡袍,夏天穿的,又輕又薄又,直接往浴室走去。
這種松弛,應伽若真的很佩服,“你倒是把帶上!”
真打算等外賣到了把自己鎖起來?
應伽若思考了幾秒,打開手機微信。
應伽若:【男生會酒後吐真言嗎?】
秦臻回:【什麽酒後吐真言,我們男生醉酒後的話可信度非常低,我謝哥說什麽胡話了?】
應伽若:【。】
秦臻回:【多喝幾次習慣就好,明天再約啊,我請你們吃大餐。】
應伽若:【不約。】
【退下吧。】
秦臻回:【……】
應伽若:【他以後不喝酒。】
秦臻回:【哦,他老婆管真嚴。】
應伽若:【……】
剛準備把秦臻回拉黑,才發現用的是謝妄言的手機。
因為,外賣電話到了。
整座島就這麽大,外賣到的很快。
謝妄言還在洗澡。
應伽若本來想讓快遞員放門口,等明天謝妄言清醒了自己出去拿,但想到隔壁住著某個隨時都能翻牆進院子的秦臻回。
只能默默地戴上口罩,板著臉親自去拿。
很大的黑紙袋。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買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快遞員是去店裏拿的,自然知道裏面裝了什麽,應伽若手去接的時候,他沒給,反而目上下掃視:“你買的?”
這樣的眼神,應伽若非常不舒服。
剛準備開口。
下一秒,肩膀上了一個手掌過來。
應伽若繃的心髒瞬間放松下來,微微仰頭看向不知什麽時候洗完澡出來的謝妄言。
他個子高,神冷,迫強的嚇人。
拔的影擋在應伽若面前,語調像是在夏天裏掉冰碴,“我買的,你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沒有,請收好,祝您心愉快。”外賣小哥迅速把紙袋遞給謝妄言,低著頭轉就走。
應伽若這才知道。
剛才謝妄言本沒在兇他,現在才是真的嚇人。
“困。”
人走之後,謝妄言懶懶散散地往應伽若上一靠,即便是醉了,也記得收起一半重量。
“重死了。”但對于應伽若而言,還是很重!
覺得自己上給背了一座山,好不容易才挪回房間。
幸好他住的是一樓。
謝妄言在耳邊幽幽地說:“你嫌我胖。”
應伽若:“我嫌你作。”
以後堅決不能讓他喝酒了。
耍酒瘋還能把他關在房間裏,他這種又清醒又不清醒的最難對付。
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會來什麽神作。
回到房間。
應伽若:“你酒醒了嗎?”
“你幫我戴?”
謝妄言打開紙袋,和應伽若的聲音同時響起。
應伽若:“……”
沒醒。
迅速把謝妄言手裏狀古怪又嚇人的玩意兒塞回紙袋:“戴什麽戴,沒人會占你便宜放心吧!”
如果不是恐怖片的勁兒還沒過,應伽若真的很想回樓上睡。
但想起剛才去拿外賣,路過客廳時,總覺得四面八方都有東西盯著,骨悚然。
這種上百年的老宅,又不經常住人,誰知道……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
應伽若沒收紙袋,把謝妄言推到床上,然後捂住他眼睛:“閉眼,快點睡覺。”
謝妄言拔的鼻梁在手心蹭了一下。
過了半晌,他突然開口:“寶寶,你沒洗手。”
“我也沒洗手,睡不著。”
應伽若手腕一抖。
謝妄言小時候是會跟著長輩們寶寶的,後來覺得在學校裏被寶寶實在是有違的形象,還被同學笑話了。
好面子的應伽若就勒令止謝妄言這樣。
那年大概是小學三年級。
明明是很稚的一個稱呼,不知道為什麽,時隔多年,再次聽謝妄言這樣,應伽若卻不覺得很沒面子,反而……
有點好聽。
想讓謝妄言再一聲。
但謝妄言跟和對著幹似的。
應大小姐親自伺候他洗幹淨手,他愣是沒再一句。
氣得應伽若自己進浴室都沒帶怕的。
應伽若洗完澡吹完頭發出來的時候,謝妄言已經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大概是覺得燈刺眼,修長的指節懶散地擋住眼睛,只出下半張臉,更能看出這人骨相的優越,薄淡抿著,是那種冷的調調。
不像在睡覺,像男明星拍雜志大片似的。
不過是比較大尺度的那種。
黑睡袍穿在他上襯得越發冷白,淩地掛在寬闊的肩膀,若若現,一直開到腹最下方,甚至能看到同系的邊,勾描出窄瘦的腰。
有點。
只有一點點。
應伽若半跪在床邊,看了謝妄言好一會兒,才把堆在他腰下的被子往上拽了一下。
嚴合地蓋到結位置。
謝妄言給留出一半的床位。
應伽若關了燈,偌大的房間陷黑暗,今晚外面風不大,安靜的只能聽到淺淺的呼吸聲。
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謝妄言的。
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背對著謝妄言也毫無用。
就在這時,謝妄言也跟著側過來,習慣地把攬懷中,後背與他的膛合,應伽若更睡不著了。
他的膛太熱,喝過酒的緣故,溫也高,在漆黑幽靜又安全蔽的環境裏,還是床上,連帶著都敏銳許多。
應伽若好似能到他每一寸理的溫度和度。
把傳染的也渾燥熱,裏像是有巖漿翻湧。
偏偏謝妄言還很喜歡把臉埋在後頸,雪山薄荷夾雜著淡淡酒氣,繚繞在耳畔與呼吸,仿佛帶著催的效果。
應伽若想掙他。
但是床上就這麽大。
輕輕吐息,習慣了黑暗的眼眸,注視著閉的房門,不斷權衡……
1、出去接百年老宅裏其他次元生的注視。
2、在床上接謝妄言像粘人的蹭蹭抱抱。
最終應伽若選擇3、轉移注意力。
連一直奉行爸爸曾說過“不能在黑暗中玩手機會近視”的告誡都給忘了。
拿出了手機。
打開看了好幾天都沒看完的小說。
不是說,看小說要麽助眠,要麽轉移注意力。
無論那項,都可以。
幾分鐘後。
應伽若握著手機的指尖了。
完全不管用!
屏幕上小小的字符跟天書一樣,眼睛看著,但是一個字都沒裝進腦子裏。
男主角的名字都不記得。
額角溢出薄汗,好似連空氣都湧著躁不安的息。
偏偏謝妄言不知道是醒了還是說夢話,在耳畔用又輕又啞的語調說:“好香。”
應伽若轉埋進他懷裏:“謝妄言,你真的煩死了。”
手指卻用力攥了他的睡袍。
謝妄言手掌無意識地輕的脊背,像是小時候哄睡覺一樣。
應伽若居然真的慢慢冷靜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翌日。
應伽若是被撲進來的盛大照醒的。
將臉埋進旁邊人的頸窩裏,含糊地說,“關窗簾。”
“九點半了,困的話,吃點東西再睡。”謝妄言將半抱著坐起來。
應伽若下意識地環抱住他的肩膀,記憶逐漸回籠,看向謝妄言清爽幹淨的英俊面容和清冽淡然的眼神。
終于分辨出,醉酒和清醒時,謝妄言眼神有什麽不同了。
酒醉時他眼神著掠奪,試圖藏匿,又不小心洩,清醒時卻如清風拂過,不留下半點痕跡。
短短幾秒後。
應伽若覺得哪裏不對勁——
猛地從謝妄言大上下來,拽過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你你你……”
“我我呢?!”
應伽若也不是全無半點別意識。
最起碼和謝妄言睡一張床的時候,是不會穿得自己單獨睡一樣。
謝妄言輕描淡寫地回:“穿睡覺對不好。”
應伽若咬牙切齒:“你的?”
謝妄言下床:“1、鬼的2、我的,你覺得哪個選項會讓你好過一點?”
應伽若:“ 。”
哪個都想死一死。
洗漱完畢,換服的時候。
應伽若約記起昨晚半夜,迷迷糊糊覺得勒。
然後謝妄言掌心向的脊背,不知道說了什麽話,總之過了好一會兒,像是被箍住的一松,睡得更舒服了。
本來以為是做夢。
現在想想……
應該是那個時候的。
用被子捂住臉。
不願面對。
真的好想要學習謝妄言的厚臉皮。
吃早餐的時候。
恥過後緒穩定下來的應伽若,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之心,要沒臉大家一起沒臉。
想問謝妄言記不記得昨晚的事兒,比如買那一堆七八糟的東西。
誰知那堆東西連同紙袋都消失在小洋樓裏。
沒找到罪證,就很難去指責罪人。
以至于最後應伽若甚至開始懷疑醉酒的是自己。
昨晚一切都是的臆想。
*
中午謝老爺子喊應伽若和謝妄言去養老基地吃飯。
秦臻回也在。
午餐後,他趁著應伽若和老爺子聊天的時候,悄悄溜達到謝妄言旁邊。
謝妄言正懶洋洋地窩在謝老爺子專屬的藤椅上曬太。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來這養老的。
反倒是謝老爺子中氣十足地在教應伽若防,老人家擔心去外地上大學被人欺負。
秦臻回蹲在他面前問:“謝哥,你知道昨晚兄弟我在背後為你付出了什麽嗎?”
謝妄言瞥他一眼:“說。”
“昨天你老婆跟我聊天,問我男生酒後吐真言是不是真的。”
你老婆這三個字取悅了謝妄言。
本來看秦臻回的眼神耐心了一分。
知道他下一句話:“我一聽就知道,你絕對是酒後說胡話了。”
“立馬否認,男人酒後哪裏有什麽真話!”
“怎麽樣,兄弟我為你力挽狂瀾,可歌可泣。”
秦臻回得意死了,他酒後就和朋友胡說八道,好幾個朋友都是這麽分手的。
他覺得自己挽救了兄弟的。
謝妄言後的木棉花樹蔭覆蓋過來。
秦臻回:“咦,兄弟,你臉怎麽黑了?”
謝妄言終于舍得從搖椅上站起來,不不慢地活了一下手腕:“哦,兄弟好久沒有松散筋骨了。”
幾分鐘後。
秦臻回被揍的鼻青臉腫去搬救兵:“爺爺救命,謝妄言要打死我!”
就秦臻回這一刺青,向來古板的秦老爺子看一次想打一次,奈何他年紀大了,使不上勁。
此時見有人幫忙教訓這狗孫子,恨不得把自己的皮帶貢獻出來:“阿言,用力揍,給我往死裏打!”
-
回小洋樓的路上,應伽若好奇地問:“你幹嘛打秦臻回,他怎麽惹你了?”
謝妄言沒什麽緒地回:“手。”
應伽若小聲嘟囔:“他又不是貓抓板。”
謝妄言:“我又不是貓。”
應伽若:“那你爪子什麽?”
謝妄言把手攤平在面前:“這是手。”
“跟我念,手。”
年指節明晰修長,連指甲都修剪的幹幹淨淨,弧度潤,還有白小月牙,非常健康又漂亮的一雙手。
一想到這雙手昨晚解……
應伽若耳朵忍不住紅。
因為記起來,自己昨晚穿的那套,是前開扣的。
啊啊啊啊。
應伽若推開謝妄言的手指,一邊往前一邊敷衍:“手手手。”
本來為了轉移視線,應伽若看向路邊一家小店。
外面氈板上掛著許多手工制作的耳飾,還有非工藝,比如那一對皮影蝴蝶耳環,黑白蝴蝶在影裏振翅。
謝妄言見站了很久:“喜歡?”
應伽若了耳朵:“我沒耳。”
有很多漂亮的首飾,唯獨沒有耳環或者耳釘,因為應伽若怕疼……
一直沒有狠下心來打耳。
但又實在。
打耳是遲早的事。
主要是沒做好心理準備。
中考結束要玩叛逆的時候,就拉著謝妄言去打過一次,但剛坐下看到耳槍上銀閃閃的耳針就跑了。
謝妄言視線落在白的耳朵上,嚨一,若無其事地說:“可以先買下來。”
大概聽到他們的對話。
穿這一漢服的店主小姐姐笑盈盈地說:“我們店裏可以打耳哦,非常安全。”
一出門,反倒是被這對“小”吸引住了目。
“你們要不要打耳,最近非常流行,就是男生打一邊,生打一邊,湊一對。”
應伽若剛準備否認他們不是。
謝妄言卻開口:“要打嗎?”
“我陪你。”
“你真陪我?”
應伽若擡眸看向謝妄言,瞄向他的耳朵。
謝妄言耳朵很薄,長得比其他男生要標志,戴耳釘一定很好看。
等應伽若回過神來,已經和謝妄言一起坐在椅子上。
謝妄言見張,對店主說:“我先來吧。”
打耳很快,甚至應伽若還沒來得及反應,謝妄言就打好了。
他只打了右耳。
店主小姐姐還覺得有些驚奇,大部分男生耳都打在左邊,很有人選擇右邊。
畢竟男左右。
謝妄言平時習慣走在應伽若左邊。
耳釘是戴給應伽若看,當然選擇能經常看的一邊。
店主小姐姐給謝妄言戴了個鑲嵌了黑瑪瑙的迷你銀質耳釘,不影響傷口愈合又觀致。
應伽若小心翼翼地了一下他發燙的耳垂。
不敢到傷口:“疼嗎?”
謝妄言了一下:“疼,要不然你別……”打了。
應伽若重新落座,漂亮臉蛋上表凝重:“我打。”
謝妄言戴耳釘太好看了。
不就是穿個孔嘛,可以的。
雖然下定決心,但應伽若還是有點張。
謝妄言不急不慢地握住的手指。
而後很稔地十指相扣:“回家給你做泡芙塔。”
“嗯。”
應伽若一口氣打了兩個,店主小姐姐送一對簡約的克小珍珠養耳。
看著鏡子裏照出來的模樣。
應伽若下定決心:以後要買遍全世界所有漂亮耳飾,才不枉疼這兩下。
耽誤了半個多小時,他們穿過一排懸掛著大片大片的炮仗花的街巷,回到小洋樓。
天已經暗淡下來,周圍建築紛紛亮起了燈。
應伽若惦記著的泡芙塔,抱著謝妄言的手臂:“快走。”
剛走兩步。
穿過小洋樓外面繁茂的千年榕樹就到家的前一秒。
突然停下,拽住謝妄言躲在樹後面。
謝妄言:“怎麽……”
“噓。”
應伽若食指抵在謝妄言邊。
悉的畫面。
謝妄言眼神微沉:“在島上,我們也見不得?”
應伽若已經著他的手臂悄悄探頭去看隔壁小洋樓門口:“不是我們見不得,是秦臻回見不得。”
謝妄言這才看到秦臻回正抱著一個短發生在接吻。
他只平淡地看了眼,然後低垂下眼睫,視線落在應伽若臉上。
水潤幹淨的狐貍眼此時微微睜大,有好奇懵懂也有看別人接吻時的害,因為剛打了耳釘的緣故,珍珠邊緣有點泛著豔麗的紅,比淺的耳朵更深一點。
謝妄言指節微蜷,沒有手去。
他們親的好……
應伽若第一次現實中看人接吻,很難形容那種氣氛,就是難舍難分,是看著讓人心尖都在發。
接吻是怎麽樣的覺?
應伽若收回目,轉而過牆壁上懸掛的昏暗壁燈,瞄向謝妄言。
第一眼就被逮到了。
看秦臻回和生接吻,其實應伽若沒什麽覺,但和謝妄言對視的剎那間,腦海裏像是有煙花綻開。
腔不自覺地砰砰跳。
謝妄言逆著影時,眼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應伽若無意識地抿了抿有點幹的瓣,不自覺想後退。
不料踩到樹枝,子一晃。
謝妄言及時手摟住的腰背。
他手掌很大,恰好蓋在脊背中間,長長的手指微張開,每一骨節都清晰可察。
應伽若表一滯,半夜失去的記憶驟然完整複蘇。
迷糊中,記得自己把謝妄言當了抱枕,口相的瞬間,聽到自己說:“好勒,難。”
還蹭了他膛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謝妄言才在耳邊低應了聲:“知道了。”
向來冷的聲音有點熱。
同樣發燙的手掌沿著腰肢往上,修長指節探進被當作睡的寬松白T。
挲了許久後,他問:“扣子在哪兒?”
回:“在前面,你笨死了。”
謝妄言當時在脊背的掌心又停頓許久。
還催促:“快點。”
“要不過氣了。”
記起來了……
一切都記起來了。
應伽若覺呼吸都要停止了,蓋彌彰地偏過眸:“不看了,我們回家吧。”
沒等走出去,忽而手腕被握住。
此刻夜幕已經降臨,圓月高懸,朦朧的白如流水傾倒。
謝妄言微微俯,平視著的眼睛問:“應伽若,接吻嗎?”
明明是問句,卻沒有給應伽若回答的機會。
在話落的下一秒。
薄掠過的角,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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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妄言今晚打開《》一看:不夠爽,初吻我想連親三章。
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