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二更合一 我老婆。
謝妄言話落, 便不由分說地吻下來，像是一張鋪天蓋地的巨網，將完全籠罩在下。
臥室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并不刺眼, 應伽若卻頭暈目眩。
因為……
被按在床上接吻和在沙發上坐著接吻, 是完全不一樣的覺。
主要區別應伽若分為以下三點：
第一點、沙發上是居高臨下地俯瞰謝妄言, 姿勢和心理均占上風。
在床上，謝妄言懸在前, 迫和威脅力更強，姿勢和心理占下風，完全任人宰割。
第二點、接面積不同, 沙發上他們頂多接一半。
而床上，只要謝妄言稍微松開撐在床單上的手臂，他們就能從上到下幾乎都嚴合。
這條還有個重點，沙發上如果察覺到不穩定的接面，想躲是能躲掉，在床上躲不了。
第三點、在床上接吻的時候, 謝妄言的手反而比在沙發上有禮貌多了。
只偶爾指尖圈住的手腕, 或者握住的腰調整姿勢，或者挲後頸皮。
被淩的氣息糾纏著，明明已經親了一晚上了, 但每次謝妄言發燙的舌尖探進來時, 應伽若還是忍不住腔滾燙熱烈。
仿若引燃的燭芯，突然在心裏開花。
在謝妄言停下來等勻呼吸的時候, 應伽若趁機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提出要求：“我想坐起來。”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把抱坐起來：“嗯，喜歡坐著親？”
隔著曖昧又躁的暈對視。
應伽若試探地含著他瓣了一下，帶著青的討饒：“妄言哥哥, 很晚了，我們睡吧。”
再不睡，明天真的會起不來。
想結束。
沒想到……
這個清清淺淺的吻像引山火的一粒小火星。
謝妄言笑意全無，住的下：“舌頭出來。”
應伽若：“幹、幹嘛……”
謝妄言不語，就這麽注視著。
應伽若從小到大就害怕謝妄言這個樣子。
須臾，小心翼翼地吐出一截舌尖。
大概是被吮吸太久，著鮮豔的紅。
然後被咬住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謝妄言一改之前耐心溫馴的作風，像是陡然變的兇，咬住獵，吃幹抹淨。
窗外雷聲漸消，但雨聲越來越急。
噼裏啪啦地像是要穿屋頂砸到他們上。
而室難抑的吻隨著暴雨聲，越來越激烈。
分不出是暴雨更激烈。
還是這一場久逢甘霖、炙熱纏綿的初吻，更激烈。
齒織間，應伽若得到了一個冷知識：人真的是能被親到下不了床的。
暴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的。
翌日清晨。
啊不，應該是上午。
應伽若起床後洗了個澡，一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自從來島上，是一天起的比一天晚。
站在落地鏡前先看自己，紅的，的，微腫，但沒有破皮，像塗了一層偏紅調的潤膏。
想了想，沒看自己還有點麻的舌頭。
畢竟對于吐舌頭這件事，有一點影在。
最後看的耳朵。
過了一晚，不疼也不腫，不過傷口沒有完全愈合。
一早天蒙蒙亮的時候，謝妄言是給消毒過的。
當時睡下沒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還以為謝妄言這個親親怪還沒夠，發脾氣地把臉埋在枕頭裏面，保護自己的態度很堅定。
謝妄言笑了一會兒。
才氣定神閑地把從枕頭上撈起來，讓枕到自己大上。
摘耳釘、消毒、戴耳釘一條龍服務。
跟接吻一樣稔。
就在應伽若覺得他單純良心發現，要給上藥，剛準備松口氣的下一秒。
他俯親了親沒有傷口的耳垂。
然後對上應伽若懵懵懂懂的眼神，禮貌詢問：“接吻嗎？”
“……”
應伽若沒有回答。
因為他每次詢問都不需要答案。
應伽若指尖攥著謝妄言腰側的，像是要把他黑的T恤爛。
不小心探進他的腰間，混沌間，像是被燎到了一樣，下意識地想回手指。
然而在回之前。
已經被謝妄言握住手腕，重新按回枕邊。
應伽若猶記得他當時結很輕地滾了一下，低聲在耳邊說：“別。”
“睡覺吧。”
把清晨那一遭如數記起來。
應伽若小臉垮垮地瞪著端著早餐站門口的謝妄言，開始翻舊賬：“早晨不小心你一下，看你那冰清玉潔的樣。”
“怎麽就你皮貴不得？不是你我的時候了？”
“過來吃早餐。”謝妄言先把托盤放在小臺的茶幾上，“這麽想我？”
“誰想……”應伽若被噎了一下，跟著他走過去，“不要換概念，我想不想和你不允許我這是兩回事！”
這是面子問題！
這是尊嚴問題！
謝妄言將藤編椅子扯出來，看著應伽若落座後才輕飄飄地說：“應伽若同學，男高中生早晨意志力很薄弱的。”
“記住這個知識點。”
應伽若微微仰頭：“這個知識點有，現在是上午了。”
站在後的謝妄言按了一下的腦袋：“嗯，給你再劃個重點，只要是應伽若在面前，什麽時間段，謝妄言意志力都很薄弱。”
應伽若廢勁抿平上翹的角：“……以後高考你去閱卷吧。”
考生無論怎麽作答，他都能給找補正確答案。
謝妄言的臥室臺在他們家是一樓，實則出去之後，往下看是別人家的屋頂，建得十分巧妙，將地理位置完融合，沒有浪費島上任何一寸土地。
從這裏能看到遠的凰花樹。
木的圍欄高度適中，能保證私的同時，視野也非常好，可以看到落日餘暉和朝升起。
還能看到游客對著建築和古樹拍照打卡。
在這裏吃早餐很有野趣。
應伽若目落在三明治和鮮榨橙。
了。
謝妄言除了炒菜味道一般之外，其他吃食都能完複刻出菜單裏的樣子。
最簡單的三明治都可以做得盛致。
是會讓應伽若很有胃口的賣相。
謝妄言沉思良久，直到應伽若快要吃完早餐。
他才慢悠悠地說：“我不能閱卷。”
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的應伽若，吃完最後一口，分出一點眼神給他：“什麽？”
謝妄言：“因為我有私心。”
應伽若：“。”
這人真是……
自從親過之後，說話越來越不遮掩。
讓都沒有辦法假裝聽不懂。
謝妄言坐在對面，後是大片的凰花和灼灼生輝的太，他薄微揚起：“吃飽了嗎？”
應伽若喝完最後一口鮮榨果：“吃飽了。”
“要坐嗎？”
他指節屈起，輕敲了一下自己的大。
應伽若想坐，因為想靠著他打盹。
但……
有點疼。
說：“不能再親了。”
“真的會親禿嚕皮的。”
說完之後又指責，“昨晚你好兇。”
“開始像是要把我吞了。”
“後來都抵到我嗓子了！”
“覺舌頭都壞掉了，你沒聽見我說話都慢了！？”
謝妄言剛說了兩句話，應伽若已經在腦子裏和他吵完一架了。
順便還把昨晚怎麽親的複述了一遍。
謝妄言：“哦？過來我看看哪壞了。”
應伽若：“。”
讓他看，越看越壞。
昨晚上過的當，今天不會再上。
謝妄言話鋒一轉。“想出島嗎？”
應伽若立刻回答：“想。”
在島上待了三天，覺胖了三斤。
而且……
現在很需要個人空間。
因為跟每晚和謝妄言睡一張床，對剛年的真的是一種極大的傷害和蠱。
跟貓薄荷吊在貓邊沒有區別。
而且！
這人空調開得低，怕熱又怕冷，恨不得把自己塞他裏睡。
再這樣下去，可能經不住。
讓他們變質的關系雪上加霜。
回不了頭。
謝妄言不回，應伽若也回不去。
因為份證在他手裏，出不了島……
謝妄言手臂支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喜歡探索未知領域。”
應伽若：“……跟出島有關系嗎？”
謝妄言：“而且對初吻有結。”
應伽若：“？？？”
請問呢，跟出島有關系嗎！？
應伽若：“請說人話。”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直言：“想把初吻的地方，全都親一個遍再走。”
應伽若反應了幾秒：“什麽把初吻的地方，全部親一個遍？”
初吻不就一個地方嗎？
怎麽親一個遍？
“過來。”
謝妄言長懶散地敞開，給讓位置，“沒在臺親過，先從這裏開始。”
應伽若恍然大悟。
謝妄言是要把小洋樓每一地方，全部留下他初吻的記憶。
才算完。
！！！
離譜。
藤椅上好像有點難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應伽若對那天上午的記憶就是搖搖晃晃的，遠凰花牽連片，好像回到了……謝妄言砸榮譽欄那天。
那時他問：“想親嗎？”
應伽若此時此刻終于有了答案：“親到了。”
誰能想到。
時隔一個多月。
不但親到了，還親了無數次，親到喝水都疼。
謝妄言說到做到。
他們從小寒暑假住到大的小洋樓裏，每一地方，都留下了他們接吻的痕跡。
玄關、廚房、樓梯扶手、雕花拱門、書房、影音室……
連帶著應伽若前幾天還覺得詭異的掛畫、走廊牆壁上的銅質花燈、有些年頭的古董盤子，都因為謝妄言抱著從一樓吻到二樓，變了新的記憶。
甚至庭院。
還嚇到了準備翻牆過來蹭飯的秦臻回，摔得腳踝扭傷。
一瘸一瘸好幾天。
一周後。
應伽若和謝妄言耳完全長好那天，高三（7）班的畢業聚會時間也定下來了。
再不出島，他們要錯過最後一次所有同學齊聚。
把小洋樓的門再次鎖上之後。
遮天蔽日的古榕樹溫地為他們擋住午後的烈日。
沒有誰先主。
他們在第一次接吻的地方，默契地吻了彼此。
-
出島之後，應伽若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其實算了算，也沒過幾天。
比他們往常寒暑假住的時間短多了。
看班群裏，同學們都在準備下明瑞一中校園制服，以全新面目和大家見面。
蔣心儀還燙了個羊卷！
隨茵減去留了六年的長發，換了個一刀切的發型，了幾分溫婉，多了幾分利落。
周染沒燙沒剪，染了一頭。
明明幾天沒見，大家好像都有很大的變化。
大家都在找不同。
生大部分都折騰了頭發，應伽若還是跟在學校一樣，用發夾把頭發松松一挽，反倒顯得沒什麽變化。
聚會地點選定的是南城一個很有名的酒店，需要提前預約，裏面囊括了各種娛樂休閑區域，還能免費看電影，玩累了直接上樓睡一晚。
大家相約要happy個一天一夜！
四十個人擺了四桌，7班所有員全部到齊，很熱鬧。
生兩桌，男生兩桌。
即便已經畢業，大家好像也把男之別在脈裏。
應伽若剛一落座。
蔣心儀就眼尖地發現不同：“小同桌，你打耳了！”
“這個黑蝴蝶好好看。”
應伽若兩只耳朵都打了耳。
不過一只帶了上次在榕和嶼買的非蝴蝶耳飾，另一邊戴得是謝妄言那顆鑲嵌瑪瑙石的耳釘。
潔白小巧的耳垂戴出來的效果和謝妄言截然不同。
耳畔幾縷碎發微卷，中和了耳釘的朗。
另一側蝴蝶耳墜又是致神的。
應伽若了耳垂：“上周打的，剛長好。”
這時周染在們兩個中間落座，神兮兮地說：“你們有沒有聽說一個說法，據說打耳和初次一樣的痛覺。”
初什麽次？
初吻之後，應伽若對“初”這個字很敏銳。
蔣心儀舉手：“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周染一手握拳，另外一只手出食指，進虎口與手指攏的小窩窩裏：“這個。”
“啊啊啊啊！”
蔣心儀激地抓著應伽若的手，無聲尖。
應伽若話卡在邊：“……”
畢業了就是不一樣，聊天尺度飆升。
尤其是周染，之前還含蓄地用英文來替代某些詞彙，現在直接演都不演了。
“怎麽樣？”
兩人目落在應伽若這個唯一有過經驗的人上。
應伽若著耳朵回憶：被針紮一樣痛嗎？
蔣心儀看表有點痛苦：“很疼嗎？”
應伽若：“還、還行……”
蔣心儀：“那我也去試試。”
周染：“我也要。”
“提前一下初次是怎麽樣的痛。”
應伽若：“。”
就在這時，隔壁男生桌上也有人驚奇地扯著嗓子喊：“我去謝哥你打耳。”
“這麽酷！”
這麽巧？
蔣心儀周染們齊刷刷看向謝妄言。
謝妄言穿著霜白的襯衫，領口隨意敞開，骨骼線條幹淨冷銳，若若現的理廓可窺見年藏匿在布料之下實蓬的力量。
依舊是那張悉的無可挑剔的臉龐，是扛起了宴會廳裏的死亡燈，反倒更加凸顯出衆的五，像是給他打了影和高。
他很平靜地應道：“嗯，陪人。”
周染們先愣了一下，扭頭看了眼應伽若的耳朵，才挪到謝妄言右耳。
此時掛著一只瑩白的蝴蝶耳墜，坐在燈下，微微低頭玩手機時，蝴蝶翅膀栩栩如生，像是發著幽白的。
很有男生戴耳墜，覺得不夠朗。
偏生謝妄言戴得坦自然，因他本過于鋒利疏離的氣場，這一只在薄薄耳下的瑩白蝴蝶，輕而易舉地攝住人眼球。
平添了幾分恣意隨。
“有種世獨立、老婆跟人跑了的寡夫。”周染小聲地在應伽若耳邊說。
大家也發現了應伽若和謝妄言耳環是同款。
陳京肆慢吞吞地說：“哇，你們兄妹真好。”
睡一起、陪洗澡、穿同款、戴同款。
但是沒有同學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主要是應伽若和謝妄言兄妹深已經深深地紮在大家心底。
陳京肆：一個人的寂寞誰能懂。
周染懂，反手給他推薦了好幾部骨科小說，像是找到同盟。
陳京肆：“6”
應伽若手機震了下。
X：【妹妹？】
應伽若下意識擡眸，對上謝妄言似笑非笑的目，平複了幾秒，緩慢地站起，打算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澄清一下和謝妄言的真正關系。
姍姍來遲的老徐推開門，正對上應伽若，往下了手：“不用起立迎接。”
應伽若啪唧。
坐下。
伽什麽若我要加分：【老徐來了。】
X：【我還以為是你暗對象來了。】
應伽若這才發現。
宋時崢是跟在老徐後一起到的。
老徐坐在主位，看著一個個悉的面孔。
眼眶也有點紅，他往常習慣板著的臉，今天終于朝著大家出一個非常和藹的笑容。
“同學們……”
老徐講話讓大家夢回當初謝妄言百日誓師的演講稿。
都憋著笑。
而應伽若琢磨著要怎麽回擊謝妄言的冷嘲熱諷。
伽什麽若我要加分：【你嗎？】
X：【。】
企鵝寶寶大獲全勝！
“現在玩手機不用放在桌下了，我又不會沒收。”老徐如是說。
這話一出，整個小宴會廳瞬間笑一片。
-
老徐一走，大家立刻拋下矜持，喊著要喝酒玩游戲。
應伽若被蔣心儀他們拽去真心話大冒險游戲區。
蔣心儀悄悄說，“隨茵想先靠游戲個底，我們湊個人數，你能不能把謝妄言也拉上？”
“不然人太了，有點明顯。 ”
謝妄言正漫不經心地靠在椅子上，偏頭聽旁邊陳京肆和周頌逾說話。
伽什麽若我要加分：【來玩游戲吧，888號房間。】
X：【我不和不的同學玩游戲。】
伽什麽若我要加分：【我不是你不的同學。】
X：【那你是我什麽？】
伽什麽若我要加分：【……】
應伽若腦子裏竄出“老婆”兩個字。
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
與此同時。
X：【我老婆嗎。】
難怪壞掉了，是謝妄言鑽進腦子裏了！
伽什麽若我要加分：【你到底玩不玩？！】
相較于外面燈明亮的宴會廳，真心話大冒險的包廂為了營造游戲氛圍，昏黃的影錯，如水流。
不知道是玩游戲呢還是在搞趣。
總之，一下子曖昧勁兒就上來了。
隨茵會選。
雙人沙發，應伽若和謝妄言坐在一起。
在昏暗的臺下，他修長的懶洋洋地倚在應伽若上。
應伽若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大。
謝妄言握住自投羅網的手。
然後在桌下，把自己手指塞進去，和十指相扣。
應伽若喪失“權”之後又喪失“手權”。
陳京肆上來先開了幾聽啤酒：“喝飲料沒意思，懲罰是一杯酒。”
“如果回答不上來問題或者不想做大冒險，第一次拒絕，就喝一杯，第二次拒絕，就喝兩杯，依次疊加。”
避免有人靠喝酒來逃避。
“OK！”
應伽若手沒有掙紮出來，于是放棄。
看著擺到他們面前還在冒著泡沫的酒杯，小聲湊到謝妄言耳邊說：“完蛋，你不會喝酒。”
謝妄言：“沒關系。”
應伽若：“怎麽沒關系，你會醉。”
醉了還會買一些七八糟的東西，還會一些稱呼。
可以澄清自己和謝妄言不是兄妹關系，并不是再丟下個炸彈。
為暑假時期全班乃至全校的談資，畢竟等高考分數出來，他們還得去學校一趟。
謝妄言：“樓上有房間。”
應伽若：“？”
謝妄言：“我已經跟葉姨說過，今晚我們要在外面通宵。”
應伽若：“？？”
謝妄言：“如果我喝醉了，記得送我回房間。”
“防止我被人占便宜，失去清白，我老婆就不要我了。”
應伽若無語。
一米九的個子，誰能占得了他便宜？
“說什麽悄悄話呢，不許作弊。”陳京肆站起來給他們倒酒的時候，清晰看到他們兩個桌下疊的手。
視若無睹地敲了敲桌子。
參與游戲的同學一共有十幾位，按照記錄，其實選中他們的概率并不……
應伽若抱有僥幸心裏。
前半程他倆運氣逆天，轉盤一次都沒有指向他們。
就在大家懷疑這轉盤是不是壞了，永遠指不到他們的方向時——
指針微微地越過隔壁陳京肆，停在謝妄言面前。
仿佛在告訴大家：我沒壞，我好著呢！
謝妄言低垂著眼睫，神淡定：“真心話。”
“哦哦哦，快點真心話。”大家這才回過神來。
“怎麽不選大冒險？”
“個刺激點的真心話也可以，比如初吻還在嗎？”
“太小兒科了吧，這不是年版的嗎，我記得有初夜多分鐘的選項，都沒人到。”來自于周染的嘆。
“染姐，您是這個。”陳京肆朝著豎起大拇指，他是聽過“床戲”的人，這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現實很骨——
陳京肆：“天降和青梅你選誰。”
“好簡單的問題，謝哥運氣真好。”
有男生好奇問：“謝哥有青梅嗎？”
謝妄言薄微啓：“有。”
應伽若心裏突地一驚，就著暗淡的線看向謝妄言：他要趁機公開他們的真實關系嗎？
轉而想，其實這個機會也可以。
沒有那麽幹的。
陳京肆：“真有啊？怎麽沒聽你說過，忘了，你從來不聊家事。”
謝妄言平時在學校除了學習看書之外，就是打打籃球玩玩游戲，其實和普通高中生的日常沒有太多區別，只是他很聊家裏。
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家世，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也會不去多問。
“最近這個問題很流行，請謝哥作答。”
應伽若眼睫輕眨，眸底帶著自己沒察覺到的繃。
謝妄言目掠過桌上的葡萄果盤，答得很隨意：“青梅和天降，我都選。”
“哎呦！不愧是謝哥，魚和熊掌得兼，咱們男生裏的楷模，榜樣！”
陳京肆：“不過這不是多選題，喝酒吧。”
大家都在嘻嘻哈哈調侃謝妄言。
沒人注意應伽若在謝妄言回答之後，臉上表逐漸斂起，纖長的眼睫低垂，用力把自己的手指從謝妄言掌心裏出來。
恰好謝妄言手拿酒。
任由了出去。
謝妄言喝酒的時候，游戲進行下一。
指針再次指向謝妄言的方向，抖了幾下，最終緩慢地斜向了應伽若。
“轉盤是鐵了心想跟咱們證明，它沒有作弊哈哈哈。”
應伽若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雖然心有點別扭，為了不想破壞氣氛，在雀躍聲中開口，“我選真心話！”
“我來。”周染起。
天靈靈地靈靈來個刺激的行不行。
下一秒。
大家看向大屏幕。
問題跳出來，和上一道題一模一樣：“青梅/竹馬和天降你選誰。”
“你們倆的位置是不是被開過了！”
“要麽不到，要麽到的都是這種小兒科的問題！”
這也太好回答了。
沒想到這麽簡單的問題，不但讓謝妄言喝了酒。
應伽若好像也被難倒了。
謝妄言全都選。
也想全選，不能輸給他。
但這是真心話游戲，說謊就破壞規定了。
可如實選竹馬，就很沒有面子。
大家眼睜睜地看著應伽若拿起酒杯，直接幹掉一杯。
陳京肆鼓掌：“中豪傑！”
雖然不懂這麽簡單的問題，幹嘛要喝酒，甚至他懷疑應伽若是單純地想喝酒。
大家沒有多想，游戲繼續。
謝妄言神微沉，應伽若作太快，而且出乎他意料，沒來得及阻止。
已經咽下去了。
葉姨和應叔酒量都一般。
所以……
這個基因下的應伽若，酒量能好才奇怪。
果然。
幾分鐘後，應伽若眼神就開始發暈，心裏想的是要離謝妄言十萬八千裏，往沙發邊邊移。
但是比浸了酒的大腦反饋更快。
沒多時，的小就著他穿著黑長的。
像是瑩瑩反著白。
周染不小心瞄一眼過去，覺得自己最近有點昏頭了。
居然代了昨晚看的小說劇。
哦，如果應伽若的再搭到謝妄言上的話就更……
等等！
周染瞳孔放大。
我艸！！
真搭上去了。
我艸艸！！
夾腰上了？
嘶——哈。
應伽若暈乎乎的，本忘記了旁邊一堆人，眼睛裏只能看到謝妄言，了一會兒後，覺得不夠，心裏還是很燥。
于是直接攀到他上。
和在小洋樓沙發接吻擁抱的姿勢一樣。
發燙的手心搭在謝妄言肩膀，居高臨下地著他：“謝妄言，我生氣了。”
謝妄言旁若無人地握住應伽若的腰，替穩住搖搖晃晃的，而後直接就著這個姿勢把人抱起來。
剛走出兩步，終于想到在場還有其他人。
他轉，語調懶洋洋的：“生氣了，我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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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夏威夷：老婆生氣了，我去哄哄，你們先玩著，對了，你們單狗可能不懂我們這種有老婆的人的心，哄老婆第一。
周末快樂，今天爽爽的二更合一～慶祝我們收藏即將破四萬、營養即將破四萬、評論即將破七萬！
夏威夷和企鵝寶寶棒棒嘟，大家也牛牛嘟[煙花][煙花][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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