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確定一下是的還是……
八月下旬, 大學新生正式進開學季。
應伽若得知以下幾個消息。
好消息：B大開學晚一周，比謝妄言遲一周為正式的大學生。
好消息：還能多玩一周。
更好的消息：們學校軍訓只有十天。
而謝妄言學校軍訓足足有二十天。
應伽若每天在朋友圈各種食大餐度假照片發個不停，晚上不睡, 白天不醒, 而謝妄言從白天訓練到晚上, 據說他們後期還有20公裏夜間拉練的項目。
這種對比，讓應伽若心愉快。
就應該讓男高……哦不, 應該男大無發洩的力通過健康的方式釋放出來。
免得隔三差五就拉著很不健康的。
自從互換畢業禮那天，謝妄言也不裝了，隔三差五按著來一次。
好幾次都差點直接口口口。
偏他總在心驚膽戰的時候, 惡劣地朝著笑。
壞死了！
應伽若還記得暑假有一個早晨毫無防備地帶著新買的積木找他去拼。
好端端地拼著，也不知道怎麽他就突然來勁兒了。
剛從浴室剛洗完冷水澡，就把門反鎖了。
直到現在都能回憶起來，他上冰涼的水汽、和堅熾熱的廓。
冷和熱居然可以同時出現。
“我不是來跟你幹壞事的。”
看著反鎖的房門，應伽若沒忍住，指尖用力掐了他一下。
然後把他掐得更了。
謝妄言薄噙著的耳垂廝磨：“沒幹壞事。”
應伽若緩了幾秒, 才從間吐出一句：“那你現在是幹嘛？”
謝妄言從間發出愉悅的低音：“我們分明是在……”
“幹好事。”
上一句語意無害的說笑, 下一句又充斥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和掌控，“認真點。”
首都北城。
前往B大報道的途中，應伽若想到一周沒見面的謝妄言, 大腦不控地回憶起他幹的“好事”。
類似的事件多到罄竹難書。
應伽若甚至懷疑謝妄言神分裂。
不然怎麽變臉這麽快？
“伽伽你臉怎麽這麽紅, 是不是空調太高了？”楚靈鴛了的臉蛋。
應伽若連連點頭，用手扇風：“是有點熱。”
“北城怎麽比南城還熱。”
生怕話題轉遲了, 被楚姨發現髒髒的小腦瓜。
“北城是幹曬, 南城是悶熱，剛來肯定不習慣。”楚靈鴛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後天你們就要軍訓了, 你一定記得多塗防曬，我給你準備了好幾盒，就放在橙的行李箱。”
由于葉容最近接了個比較複雜的案子難以出時間，而應槐璋遠在國外，楚靈鴛主熱地要送應伽若去上大學。
說還沒有送孩子上大學的家長經歷。
總之四位家長討論過後，結果顯而易見。
楚靈鴛和剛好來北城出差的謝從懔一起送應伽若。
今天是新生報道第二天，人依舊很多。
提著行李找報道點的新生和家長，熱心幫忙的志願者學姐學長，穿梭于校外。
于是，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停在恢弘的校門口時，引來不目。
即便是首都，這麽張揚顯眼的豪車也并不多見，更重要的是，從車上下來的一家三口，值高的逆天。
爸爸又高又帥，媽媽豔大方，兒更是生得致明，像是漫畫裏走出來一家人。
走在人群，絕對是閃閃發的那種。
楚靈鴛挽著應伽若的手臂，穿了一旗袍，表面儀態端莊，正在低聲說：“那些家長一定羨慕我有這麽漂亮可的兒！”
習慣冷臉的謝從懔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下。
漆黑瞳孔裏，是藏得很深的寵溺。
應伽若不小心吃了一狗糧。
這麽多年，最好磕的果然還是謝叔和楚姨。
法學作為B大王牌專業，報道地點也不偏僻，應伽若很快便辦理完學，前往宿舍樓。
楚靈鴛最擔心的就是軍訓和住宿問題。
從小養的氣寶寶，突然住集宿舍，環境如果差……
楚靈鴛進門一看，微微皺眉。
其實應伽若運氣不錯，排到的是新樓，四人間，上床下桌，宿舍還有獨立衛生間，也是幹淨整潔的樣子。
其他三位室友已經到了，他們的家長幫忙洗刷整理。
看到應伽若他們時，先是愣了一下。
楚靈鴛沒有表出來對環境的不滿，笑盈盈地給應伽若的室友們送了包裝的進口巧克力。
禮是拉近人與人往的最快方法。
室友媽媽：“你兒真漂亮，你們一家人長得真像。”
“是嗎是嗎，我也覺得我們長得像。”楚靈鴛很喜歡聽這種話。
見楚姨跟室友媽媽聊得開心，應伽若沒有否認，免得讓沒面子。
況且在心裏，楚姨和媽媽沒太大區別。
楚靈鴛一邊和家長們閑聊一邊指揮謝從懔桌子鋪床，還拉著想要幫忙的應伽若教導，“咱們家沒有孩子幹苦力活的規矩。”
“寶寶快跟你室友們打招呼。”
“都很漂亮耶。”
應伽若本來還有點不好意思，其他新室友也有初見面的陌生和局促，此時被楚靈鴛這樣開了頭，大家逐漸松弛。
換了名字和專業。
應伽若才發現，們宿舍居然還是見的混合寢。
個子比還要高幾公分的生林蔚容，除了林蔚容也是法學院的外，另一個羊卷穿麗塔像芭比娃娃的生秦引月是藝學院、坐在角落斯斯文文戴眼鏡的生封曦藍是學金融的。
又陪著應伽若在食堂吃過晚餐後，楚靈鴛才依依不舍地和告別。
等勞斯萊斯開出幾公裏外後，楚靈鴛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兒子：“我們不用去看看阿言了？”
謝從懔：“他不需要我們看。”
“也是，阿言在哪兒都能活下來。”
楚靈鴛話鋒一轉，“但我的寶寶那麽弱小可憐，要和四個人住二十幾平的狹窄空間，想想我就心疼死了。”
謝從懔很平靜：“先悉一下大學生活，下學期可以搬出去住。”
謝從懔送謝妄言和應伽若的開學禮是一套學校附近的住宅區。
三十多萬一平，三百多平，裏面配置齊全，隨時可以住。
過了幾分鐘後。
楚靈鴛：“好像忘記和阿言說，今天下午伽伽提前來報道……”
-
此時的Q大，金融系男生寢室302。
剛剛結束下午軍訓，大家累的像狗一樣躺在床上氣。
唯獨謝妄言，訓練結束依舊雷打不地去洗澡，其他室友如果不立刻洗澡的話，會顯得自己很不幹淨。
所以剛來的前幾天，大家剛認識，還裝一下，現在真的裝不了。
男生也是四人寢，此時另外三位癱在椅子上，玩手機的玩手機，放空的放空，玩電腦游戲正在玩游戲。
衛斟格開朗，社廣泛，這才開學一周，已經把各種校園論壇清，并且加了一堆老鄉群、聯誼群和各種學姐學長的微信。
聽到浴室開門聲，他擡眼過去：“謝哥，又有學姐想加你，推給你嗎？”
謝妄言頭發隨便了兩下，此時還漉漉地往下滴水，沿著薄而勻稱的廓一路蜿蜒，落至他圍在腰間的浴巾裏。
他們宿舍不是按照年齡來排誰是哥，而是按照腹塊數。
本來衛斟他們看謝妄言學時穿著寬松黑T，襯得整個人清瘦又散漫，怎麽也沒想到，這人下服，居然有八塊！
剛經歷過應試教育的毒打，他居然有八塊！
當之無愧的哥。
謝妄言打開櫃從裏面找了件白短袖和運，才淡淡地看向他，琥珀眼瞳有些薄的寡：“不加。”
衛斟：“這個是很漂亮，材也不錯，你要不先看看人？”
“而且加一下又沒什麽，就算不能談，也可以拓展社圈子嘛。”
謝妄言拿著服重新回洗手間，下一秒關門聲和他的回複同時響起：“我社恐。”
衛斟撓了撓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
等謝妄言穿戴整齊出來時。
放空結束的鄒桐岸瞅一眼謝妄言：“你有的我們又不是沒有，幹嘛每次都要去洗手間換服？”
謝妄言彎腰去拿屜裏的手機，後頸骨骼明晰鋒利，他頂著一張薄厭世臉懶散地吐出：“哦，怕你們自卑。”
！！！
沉默幾秒後。
室友們默契地發出一個單音詞：“靠！”
同時也大開眼界。
這他媽社恐？
的一批。
“我就納悶了，到底什麽樣的天仙才能引起你的興趣？”
衛斟不懂，衛斟追問。
“說起天仙，聽說下午隔壁來了個新生，值巨高，而且是明豔掛的，還是坐豪車的白富，爸媽氣質也很絕，一家子可以去演豪門電視劇。”
正在打游戲的徐聞洲想起剛才B大同學發給他來八卦的照片。
Q大和B大兩所學校對外是競爭關系，經常被拿來對比，誰才是國top1，實則真實關系更像兄弟院校，連帶著帥哥的資源都有群共，兩校聯姻之多，數不勝數。
衛斟好奇：“你發宿舍群裏，我看看有多。”
謝妄言不興趣。
他打開手機，正打算給應伽若發消息。
“我艸這是真的大！！”
“是吧，聽我同學說，人還沒辦理完學手續，照片已經傳瘋了，奈何爸爸氣場太強大，沒人好意思去要聯系方式。”
群消息一條一條地飛快彈出來，是徐聞洲發的一堆拍照片，手機響得謝妄言有點煩。
隨手點進去打算設置不提醒。
下一秒。
視線倏然停在照片上。
三位全是人。
謝妄言眉心輕折。
X：【來報名了怎麽不跟我說？】
等回複的時候，謝妄言把群裏照片保存下來。
被衛斟看見：“兄弟，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謝妄言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喜歡死了。”
衛斟當他開玩笑。
應伽若給親爸親媽報過平安之後，坐在床上發呆。
室友們都出去吃飯還沒回來，此時宿舍只有一個人。
從開始的新鮮，到自己一個人看著陌生的環境，一下子充滿巨大的孤獨和空虛。
謝妄言還在軍訓，沒辦法出來。
Y：【你又不能陪我。】
應伽若知道不是謝妄言的錯，因為Q大這次新生軍訓十分嚴苛，止無故離校。
X：【不適應新環境？】
謝妄言發完消息後，沒等應伽若回複，便站起隨手拿了校園卡往外走。
“你去食堂嗎，幫我帶……”
謝妄言：“不去，出校。”
“你沒看軍訓規定嗎，夜間會急集合進行突發演練，一旦發現不在，會按照曠課和違紀理……”
“砰。”
寢室門關上。
三位室友面面相覷，什麽事兒重要到非得今晚出去？
鄒桐岸弱弱地猜：“朋友跟人跑了？”
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衛斟思考：“他應該是單吧，有朋友應該不會這麽正大明地保存大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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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你都能適應，我怎麽可能適應不了。企鵝寶寶Strong.jpg】
應伽若回複謝妄言，三位室友一起推門進來，七八舌地聊剛才聽到的學校八卦。
孩子的友誼真的很快，比如講一下八卦。
“剛才聽學姐說隔壁來了個建校百年難得一見頂級仙品大帥比，一校就俘獲了一堆芳心，。”
“現在軍訓還沒結束，就有好多學姐專門去看他。”
“還有後援團呢，這才幾天，好幾個千人群都滿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
“不但咱們兩校，大學城其他學校很多人也加了群。”
“嘶，但他真的好帥，是那種可以統一審無死角的帥，據說本人比照片更帥，因為他高好像1米9，本人氣場更強大。”
“不是，怎麽會有人把這麽醜的軍訓服穿名模大牌走秀。”
“其他男生在他面前真的好，寬松的軍訓服整的人都五五分了，就他……腰帶一勒，逆天長！”
“可惜，咱們學校這一屆新生裏就沒有這種級別的大帥比，都是普通帥哥。”
應伽若聽們討論，好奇地探頭：“仙品大帥比長什麽樣子？”
有謝妄言帥嗎？
秦引月立即把手機反轉，到上床給應伽若看：“這個。”
應伽若睫了下。
就是謝妄言！
就說呢，謝妄言那個Bking質，到了大學怎麽可能突然變低調。
前兩天和謝妄言聊天的時候，問過他有沒有很多人加他微信。
謝妄言說沒有。
當時還懷疑大學裏頂級帥哥雲集，謝妄言都變得不起眼了。
林蔚容看著們倆的姿勢，忍不住笑：“咱們加一下微信，建個群吧。”
“好呀。”
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秦引月把照片發到群裏，應伽若重新躺回枕頭上，看著照片裏的悉又有點陌生的男生。
軍訓結束有人拍的照片。
謝妄言只穿著白T和迷彩，頭發剪得有點短，完全出那張英俊冷淡的面容，微微的發顯得淩不羈。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拍，目淡淡地睨過去。
像是一柄出鞘的刀劍，比起高中時候，還要鋒芒的人。
這段時間他們都沒視頻，此時看到室友發的照片，應伽若愣了下。
Y：【你居然背著我剪頭發。】
謝妄言發來語音：“寶寶，你怎麽對我頭發占有都這麽強？”
大概是在外面走路，他說話還夾雜著風聲，以及……很低的音。
讓應伽若不自覺想起暑假被他按著廝纏的時候，他都會用這樣的聲音在耳邊說話。
應伽若無視這句話：【我們寢室生都在討論你。】
謝妄言：【你吃醋了？】
應伽若：【我才沒有，明明是你太……】
太芒萬丈。
只要出現在人群裏，就會被無數人仰慕喜歡。
尤其是上了大學之後，沒有了高考的迫和力，想追他的生只會越來越多。
而且沒了家長和老師的反對。
就連楚姨都鼓勵他們大學可以談一場校園。
垂著眼睫，沒有把這句話發出去。
然而沒幾秒，手機又震了下。
X：【下來。】
Y：【？】
X：【在你宿舍樓下。】
應伽若瞳孔倏然一，手忙腳地就要下床。
忘了是在上床，差點踩空。
幸好旁邊準備上來的林蔚容扶了一下：“你咋了，這麽急匆匆的？”
應伽若踩著拖鞋就要往外跑：“沒事，我下樓一趟。”
剛準備開門，突然想到自己吃完飯回來就洗澡上床，礙于有室友還不習慣，所以裏面有穿，此時外面套了件長T，下半短被擋住了。
糾結了兩秒，還是見謝妄言的急迫打敗了換漂亮子的念頭。
外面夜已經深了，來來往往的學生卻很多。
應伽若匆匆下樓，一眼就看到等在樹下的謝妄言。
他正低垂著眼看手機。
剪了頭發之後，謝妄言好像更帥了，還是那種英深邃的帥。
男高變男大，逐漸離了高中時期的年稚氣，好像這七天，他背著變得更了。
應伽若不是生氣謝妄言背著剪頭發，而是……
背著長大。
魅力通殺的即視。
不但會迷初高中的小生，還會迷本科研究生的學姐們。
連從小到大對這張臉快要免疫的人，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其他一眼驚豔的人，怕是要永遠留在心裏了。
謝妄言第一時間發現應伽若，目標明確地朝走過來。
他手裏拿著應伽若今年很吃的葡萄雪泥，撕開雪糕的包裝，遞到面前：“發什麽呆？”
應伽若慢吞吞地接過雪糕，不知道說什麽，咬了一口問：“你們軍訓不是很嚴格嗎？”
“你怎麽出來的？”
謝妄言隨口敷衍：“還行，長走出來的。”
接著問，“今晚在宿舍睡覺會不會怕？”
就著昏黃的路燈，應伽若仰頭看他，心想的是：
如果今晚謝妄言沒來的話，會怕會慌會需要過度時間。
因為從小到大，沒有離開過家人的庇護自己一個人到這麽遠的陌生地方，像是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
即便明知道謝妄言就在對面Q大，可長達七八天沒有見面，還有會惶惶不安……
心髒如同漂浮在空中的蘆花，總是落不了地。
而此時。
已經地黏在謝妄言上了。
應伽若含著雪泥小聲嘟囔：“本小姐從來沒怕過。”
謝妄言輕笑，突然俯。
“幹嘛突然親我？”
應伽若嚇了一跳，連忙環顧四周，幸好夜很濃，他們又站在影裏。
突然反應過來，現在不是高中生了。
不怕被老師逮到。
謝妄言抿了抿間沾上的葡萄雪泥，輕描淡寫地回道：“確定一下是的還是的。”
應伽若：“……”
堅持要在神聖的開學第一天，聊點純潔的，免得等會自己一個人回去睡不著：“你怎麽知道我宿舍？”
謝妄言：“問了我媽。”
應伽若：“哦。”
差點忘記。
楚姨是他媽。
兩人在黑暗對視。
剛才那個輕飄飄的吻像是帶著火花，在暗夜裏靜悄悄地燎原。
應伽若不知道怎麽回事。
明明想聊點純的。
卻莫名其妙被謝妄言拉到了人跡罕至的小樹林接吻，
的葡萄雪泥還沒吃完呢。
化了一手。
謝妄言用很隨意的語調說：“我爸送了一套學校附近的房子。”
應伽若背靠在樹幹上，被親的反應慢半拍：“嗯？”
謝妄言：“軍訓結束，我們就搬過去住吧。”
應伽若心了下，別開目：“幹嘛突然說這個……”
謝妄言：“想和你一起睡覺，需要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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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夏威夷：想做[攤手][攤手][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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