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我更喜歡這種流。”……
月穿枝葉灑在謝妄言臉上, 打眼一看就是明晃晃的冷淡系。
誰能想到,他居然頂著這張臉,理直氣壯地對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說出“想和你一起睡覺”的話。
應伽若一頭撞進謝妄言懷裏, 想要捂住自己紅彤彤的耳朵, 企圖掩耳盜鈴:“不聽不聽。”
偏偏謝妄言不放過, 握在腰間的雙手下,稔地抱起來:“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睡?”
應伽若下意識圈住他的脖頸。
雙也條件反地夾在他剛才還被室友們誇過的窄腰上。
們幻想他。
而擁有他。
應伽若發現自己這種想法後, 眼底驀地閃過驚嚇。
別過臉,艱難地拒絕:“我們不能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和同居有什麽區別。
但他們又不是。
更重要的是應伽若想到和他耳鬢廝磨時的意迷。
愈發心慌。
萬一……
萬一沒忍住,鬼迷心竅地和謝妄言滾到一起, 做出無法挽回的事,他們的關系就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謝妄言不允許再回去:“住在一起,晚上我可以抱著你睡
說完親一下,“還可以有晚安吻
又親了一下,“半夜了給你做宵夜
又又親了一下, “早晨給你榨果
又又又親一下, “我們每天都可以見面,像以前一樣牽著手上學
又又又又親一下,“我如果沒課的時候還可以陪你上課。”
短暫 的, 如蜻蜓點水, 卻又縷縷地繞心尖。
應伽若被他這樣麻麻的啄吻弄得頭暈目眩,大腦本都來不及反應他的話:“你幹嘛說一句親一下。”
謝妄言繼續親一下, 隨口答道:“當標點符號。”
……
應伽若把臉埋進他頸側:“不親了。”
等會回去被室友們看出來就很尷尬。
就在這時, 看到有兩個人進來小樹林。
“前面有人。”
應伽若偏頭,被親潤的瓣著他耳朵低語。
謝妄言呼吸有點,語氣卻冷靜:“他們在幹什麽?”
應伽若頓了一下:
“接吻。”
大半夜來這裏, 還能幹嘛。
謝妄言:“跟我們一樣嗎?”
“不,不一樣。”
應伽若指尖有點繃,不太敢看那邊無比火熱的場景,覺息聲都要蔓延到他們這邊了。
只能說不愧是大學生嗎。
在這種天,極有可能被看的地點,都敢手到子裏。
好狂野。
瞄一眼,又把臉一埋。
突然覺得和謝妄言兩個真的很純潔。
就只是親親,甚至還沒舌吻。
聽到說的悄悄話。
謝妄言輕笑:“因為時間不夠。”
更重要的是地點不對。
他想要的當然不止接吻,不深只是怕自己難以克制。
此時環境不安全不夠私。
謝妄言不會因一己之讓應伽若到一丁點的傷害。
應伽若起初不知道時間不夠是什麽意思。
直到發現隔著樹叢的兩個人十分鐘後就離開了,很懵。
這麽快嗎?
“下來吧,我回去了。”謝妄言把放下來。
應伽若腳落地後,依舊攬著他的脖頸沒有松開,月下,用一雙如水的眸子看他:“你這就走了。”
謝妄言:“舍不得?”
“嗯……”
應伽若現在又很坦率。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說:“舍不得就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應伽若:“再見。”
謝妄言了一下的臉頰。
雖然沒有得到的答案,但最起碼小烏也沒有再回去。
應伽若回到寢室時,室友們都還沒睡,林蔚容在看書、秦引月修白天在學校拍的照片、封曦藍在敷面。
見應伽若回來,林蔚容關心地問:“你去哪了,怎麽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應伽若:“和一個朋友見面。”
秦引月好奇擡頭:“你在咱們學校還有認識的朋友?”
應伽若重新拿了一套睡:“他是隔壁Q大的。”
封曦藍:“你不是洗過澡了嗎,怎麽又洗一次。”
應伽若:“外面熱,有點出汗。”
秦引月:“難怪你臉像是打了腮紅,白裏的。”
“咦,好像也有點紅。”
應伽若滿臉無辜:“太熱,就吃了雪糕,可能是凍紅的。”
手指上還有殘留的葡萄雪泥,融化後,謝妄言用巾給過,但總覺得還有甜味,粘粘的。
宿舍浴室比家裏要狹窄的多,沒有落地鏡,只有洗手臺上一個很簡陋的鏡子。
大概是熱水過的很慢。
微涼的水過指尖,上湧的熱氣卻怎麽都難以驅散。
應伽若抿了抿有點發燙的,總覺得很不夠。
明明剛分開,但又開始想謝妄言了。
應伽若洗完澡後上床後,又給謝妄言發微信消息。
Y:【我差點被室友發現親親了】
【你到寢室了沒?】
應伽若沒有去過謝妄言的學校,所以不知道從寢室到他的寢室有多遠的距離。
等謝妄言的回複等的昏昏睡。
-
謝妄言回到寢室的時候,大家已經狂奔出去集合。
302寢室。
衛斟速度最慢,也提著腰帶,一邊往外沖,一邊說:“臥槽兄弟,你怎麽才回來,急集合,有演練活!”
前幾天一直都沒有突發集合過,只能說謝妄言這運氣。
真的太差了。
時間急,謝妄言也沒浪費時間,隨手下子,換上搭在椅背上的軍訓迷彩:“知道了,你先走吧。”
衛斟突然想起謝妄言之前的話,出門之前無意識地瞄了眼。
然後……
艸。
真他媽的自卑。
衛斟是卡在最後一秒。
全員到齊。
唯獨謝妄言。
遲到一分多鐘。
由于剛開學的知名度太高,大家齊刷刷看向謝妄言,竊竊私語。
各個班級的教都在維持秩序。
一瞬間安靜下來。
謝妄言敬了個非常標準的軍人禮:“報告教,我遲到了。”
教手裏拿著計時站在口。
視線落在那張比周圍一圈男生白出好幾個度的面容,皺眉冷臉:“為什麽遲到?”
謝妄言過于養尊優的矜貴公子哥長相,給教練一種沒好好訓練的即視。
現在又遲到。
衛斟還是很有室友的,用口型提醒他:肚子疼!肚子疼!
教眼神敏捷,冷掃他一眼。
衛斟立刻變乖巧崽,腰板直,眼神正的發紫。
教環顧四周,最終落在謝妄言上:“穿上這軍訓服,也得擔得作為軍人最基本的素養,比如誠實。”
謝妄言本來就沒打算說謊:“教說的對。”
教:“那你大聲告訴所有同學,為什麽遲到!”
教以為謝妄言磨磨唧唧遲到要麽是起晚了要麽是太注意帥哥形象,整理發型。
謝妄言:“報告教,去哄小孩了。”
“噗。”
大家沒繃住,集笑出聲。
“笑,有什麽好笑的!”教向其他人吼完,覺得謝妄言是在對自己進行挑釁,“你,遲到一分三十秒,訓練結束繞著場跑三十圈。”
謝妄言面不改:“是。”
“現在歸隊。”
突擊訓練結束後,已經接近零點。
“場圈四百米,你跑三十圈要一萬兩千米,天吶,你今晚跑完明天還能訓練嗎?”
衛斟平時跑兩千米都累的要死,“要不然我們找教通融一下吧。”
徐聞洲:“就遲到一分多鐘,也沒有耽誤訓練,懲罰太重了。”
謝妄言把迷彩外套一,丟給離他最近的徐聞洲後,輕描淡寫地說:“我違反規定在先,應該接懲罰。”
“你們回去吧。”
起初大家都在圍觀大帥比被罰跑,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偌大的場好像只剩下謝妄言和他面前格外圓的月亮。
謝妄言一圈一圈安靜地跑著,除了腔起伏的弧度越來越明顯外,神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漆黑短發上的汗水沿著廓利落的下顎一滴一滴墜進跑道裏。
他沒有後悔去看應伽若。
甚至苦中作樂地想罰跑也不錯,消耗下多餘的力。
教沒想到謝妄言骨頭這麽,說跑就跑,還以為他會求饒。
總教站在他後:“這小子,還適合進部隊。”
別的不說,這子韌勁兒和不服輸的本能就讓人佩服的。
等謝妄言回到寢室樓,渾已經被汗水,手裏拿著教遞給他的礦泉水,懶懶散散地喝完丟進垃圾桶。
訓練前隨意放到桌上的手機安靜地躺著。
Y:【一個小時了,你是爬回去的嗎?】
Y:【我困了。】
Y:【敢不回複我?貓貓打拳.jpg】
【貓貓打拳x66次】
謝妄言難得沒著急洗澡,懶散地倚靠在洗手間冰涼的牆壁上,屏幕。
修長指尖微,帶點運過度的輕微痙攣。
他從頭到尾看完應伽若發來的消息,包括無數只“貓貓打拳”。
X:【到寢室了,剛才有訓練活。】
謝妄言本來以為應伽若已經睡了,沒想到剛下的服準備洗澡。
隨意擱在架子上的手機震了下。
迷迷糊糊發來一條很輕的語音:“那就好,晚安。”
可見手裏握著手機又想睡又擔心他。
謝妄言輕聲回複:“晚安,寶寶。”
幾分鐘後。
謝妄言掌心抵在瓷磚上,突然低著頭笑。
怎麽力還沒消耗完。
-
翌日一早。
應伽若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猛然睜開眼睛。
狹窄又陌生的空間,讓心髒一窒。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昨天謝叔叔在楚姨指導下,幫掛上的遮床簾,像是個私的小空間。
已經在大學校園裏了。
外面聲音也是路過的學生。
指尖索到枕邊的手機,應伽若約記得昨晚謝妄言好像回複過。
最後一條是很短的語音消息。
應伽若點開,謝妄言磁好聽的嗓音陡然響起。
沙沙的,忍不住了耳朵。
最近,謝妄言好“寶寶”,次次聽到都招架不住。
下床的時候又差點踩空,幸好從小學舞蹈反應靈敏,巧妙地化解了危險。
此時宿舍裏只有和秦引月兩個人。
“你也太靈活太了吧。”秦引月正在收納自己那一堆麗塔子的配飾,恰好瞥見這幕,看得心驚跳。
嚇死。
應伽若也輕拍脯:“我學過跳舞。”
“原來如此。”
見走向洗手間,秦引月突然想到什麽,“你剛才聽的是哪位CV老師的晚安音,好有張力。”
晚安音?
應伽若迷茫了幾秒,繼而反應過來是剛才自己聽謝妄言的語音:“一個十八線不知道名字的CV。”
沒聽說過的人秦引月立刻沒興趣了。
應伽若悄悄松口氣。
又忘了自己住的是集宿舍,以後聽語音得戴耳機。
不過張力?
秦引月提醒到了。
應伽若引用他發的那條語音。
Y:【你大半夜幹嘛這樣?】
X:【就是你想的那樣。】
Y:【我想什麽了?】
X:【想我在想你】
應伽若看著大這句拐彎抹角又直白到骨子裏的話,忍不住耳熱,用力敲著字:【我才沒有這麽想!】
Q大食堂。
衛斟撞見謝妄言角彎起的剎那,覺得有點迷幻。
自學這段時間,他還沒見謝妄言臉上有這麽明顯的緒變化,昨晚被罰跑也就淡淡的一與世無爭的死。
“你跟誰聊天呢,笑這麽開心。”
謝妄言今天心不錯:“逗小孩玩。”
“你昨晚真去哄小孩了?”
徐聞洲端著餐盤落座時看到他備注的——企鵝寶寶。
“嗯。”
謝妄言手機又響了,他隨口應了句。
確實是去哄一個初到陌生環境沒安全的小孩。
應伽若坐在椅子上,指尖撥弄著桌上被一起帶過來的白沙。
表有點糾結。
想問謝妄言今晚還會不會過來,但是又覺得自己太粘人了。
但是從小到大就是會粘著謝妄言呀。
雖然沒問,晚上謝妄言還是來了。
看到他讓自己下樓的消息時,應伽若臉頰上兩只小梨渦一閃一閃的。
謝妄言這次沒有帶雪糕,而是帶了個紙袋。
裏面裝的都是一些很日常但是很瑣碎的東西。
比如創可、消炎噴霧、花水、藿香正氣水、單片裝方便攜帶的巾等等。
他們今天沒有接吻,只是找了個安靜的長椅坐下。
謝妄言跟說這些東西什麽時候用。
應伽若都沒準備。
自理能力其實很低,從小依賴謝妄言。
謝妄言看著白淨小巧的臉蛋,微微皺眉。
雖然B大的軍訓力度比Q大輕很多,但就應伽若這個接個吻都能不上氣,沒弄多久就喊累的小板:“不舒服要請假,不要不好意思。”
應伽若著他修長明晰的指骨把玩,沒怎麽當回事:“大家都能堅持下來,我也可以。”
第二天。
應伽若就被打臉了。
站在場上,放眼去,像是一棵棵發育不太良好的小樹苗。
皮薄,一被曬皮就很容易發紅。
謝妄言準備的單片紙巾就派上用場了,中場休息的時候,比幹的紙巾要好用。
把另一片遞給林蔚容。
謝妄言準備的其他東西也派上了用場。
比如創可,提前到容易被鞋磨到的位置,減輕了至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傷害。
軍訓第一天結束時,秦引月還聽到隔壁寢室生抱怨腳都被磨出泡了。
而們寢室全部安全。
林蔚容慨:“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有生活經驗。”
應伽若眨眨眼,很不客氣地認下誇獎:“我很有經驗的。”
謝妄言的經驗就是的經驗。
雖然有謝妄言的經驗加持,但軍訓依舊很累。
累到應伽若每天一結束訓練,艱難地拖著洗完澡,直接躺床上不想彈了。
而且秒睡。
別說見面,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很多時候發著消息或者打著電話,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直到軍訓結束。
應伽若覺得自己瘦了一圈,給謝妄言發消息強烈要求要吃大餐!
來首都之後,都沒出去逛過。
從今天開始,終于可以想穿什麽就穿什麽!
要趁著天還沒有冷下來,把帶來的小子都穿一遍。
應伽若自學以來,頭一次走出校門,停在不遠的黑大G十分顯眼,不學生或者游客議論。
悉的車和車牌號,應伽若剛準備上前。
突然一頓。
終于聽到大家在議論什麽了。
應伽若停下腳步,然後默默地打開手機。
遠遠地站在樹下:【你開遠一點。】
X:【又要裝不?】
Y:【對,太丟臉了。】
應伽若甩一張照片過去。
黑大G後面著實習標,簡直是行走的顯眼包。
謝妄言滿十八歲別人還在備考,他就空去拿了駕照,只不過上大學之前鮮有機會開車,軍訓沒有假期,也沒時間開。
直到今天,才從新家開出來接應伽若。
X:【。】
終于在停車場上車,應伽若到空調的涼風,長舒一口氣:“累死我了。”
謝妄言:“怪誰。”
“怪我臉皮太薄,都曬紅了。”應伽若習慣地想要拉謝妄言的手給自己臉降溫,目在掠過他冷淡平靜的側臉又停住了。
謝妄言察覺到的不自然,調轉車頭開上主路:“怎麽了?”
應伽若默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說:“哦,就是想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曬黑。”
謝妄言神自若:“行,等會我仔細看看。”
應伽若沒聽出什麽不對勁。
還是第一次坐這輛車,比正常車子要寬敞許多,線條十分朗,又著年輕的運,很適合謝妄言這種個高長的男大學生開。
謝妄言開車,應伽若懶懶地窩在車椅。
打開手機本來想看看謝妄言發給的菜單,無意間發現這十幾天,他們聊天容十分純潔。
應伽若隨口說:“我發現咱們軍訓期間的流就非常不錯,以後可以保持。”
像是又回到了純潔的青梅竹馬關系。
以至于應伽若還有點懷疑暑假那段時間,是不是自己掉進了另外一個平行時空。
遇見了另外一個謝妄言。
謝妄言淡瞥一眼,繼而把車拐進一家小區的私人停車場。
應伽若有點迷茫:“不吃飯了嗎?”
謝妄言解開自己上的安全帶,朝覆了過去,嗓音低沉又危險:“先吃點別的。”
“吃……”
什麽。
應伽若後面兩個字被堵了回去。
等神思回籠,和謝妄言紊的呼吸已經勾纏在一起,不是開學報道那天晚上的青,而是帶有年人久違的和,舌尖被他含吮著攪弄出很清晰的水漬聲。
應伽若腔劇烈跳著,是聽到這種聲音,就忍不住臉紅。
他親的好深。
這樣如舌融般的吻不知道持續多久。
久到應伽若覺得自己要窒息了,手心著他膛用力推拒了一下。
應伽若睫努力掀起,對上謝妄言那雙深不見底又暗藏洶湧的眼瞳,含混地說:“,不過氣了。”
“好。”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松開絞纏著的舌,坐回駕駛位,接著打開車門出去。
應伽若以為終于結束了。
不斷地平複呼吸,細指著去解安全帶。
就在這時,副駕駛的門被打開。
“啪。”
細微一聲響。
謝妄言松開前勒的安全帶。
沒等應伽若長舒一口氣。
謝妄言彎腰將打橫抱起。
應伽若被謝妄言抱到後排。
後排放倒之後,像是雙人沙發床,即便是謝妄言的高,也沒有那麽擁。
車門重新關閉,忍不住極輕地了一下。
絕對閉的空間。
謝妄言將應伽若完整地籠罩在下,青筋浮的手臂撐在側,語調又是平靜的:“寶寶,我更喜歡這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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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夏威夷:應叔車送的不錯。
下章繼續。
本章掉落紅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