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 “只有人才會永遠在一……
謝妄言不需要應伽若的回答, 因為他本就知道答案。
在應伽若晃神的時候,謝妄言調正的姿勢,正對著自己:“才九點, 接個晚安吻吧。”
“嗯?”
應伽若垂眸看他。
下一秒就被吻住。
這個晚安吻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沒有很深, 像和風細雨一樣,卻又是綿長又細的雨, 沒有盡頭,而也不想停下。
每當謝妄言微微停頓的時候,應伽若又會主追過去。
小巧的舌尖學著他親吻自己的樣子, 去含吮他的舌。
從一開始的不靈活,在謝妄言不聲的引導下,逐漸學會主吻他。
不知道親了多久。
或許是半夜,又或許是一夜。
應伽若的月經沒有來,擔心的東西也并沒有用。
草莓味的盒子安安靜靜待在燈下,等著什麽時候被開封。
第二天早晨的海鮮面也變午餐。
下午臨走之前, 應伽若終于生出點舍不得, 趴在謝妄言懷裏:“又要去睡板床了。”
“我會想念這裏的大床。”
謝妄言抱著坐在沙發裏。
微微往後仰著,神態有種閑適的調調:“是想念睡大床還是想睡我懷裏?”
雖然是初秋,但北城今年的初秋, 還沒開始降溫。
午後的有點烈, 穿落地窗照到他臉上時,有種淋漓盡致的鋒芒坦。
應伽若欣賞了會兒, 繼而嘆氣:“都想。”
“你抱一點。”
抱著的手臂太松了, 都覺不到擁抱。
謝妄言手臂倏然收。
謝妄言收的太快,應伽若猝不及防,小一, 撲通一下跪趴在他懷裏。
剛要發脾氣。
就聽謝妄言說:“我們第一次約會,你想去哪兒?”
約會這個詞,讓應伽若有點臉熱。
“我們非要用約會這個詞嗎,就不能稍微含蓄一點,比如小長假搭子。”應伽若絞盡腦,終于想到一個比較恰當的表述。
謝妄言幹脆利落地拒絕,沒有給半點轉圜餘地:“不能。”
“因為我在追你。”
-
“我在追你。”
謝妄言的話一直回在應伽若腦子裏。
人是在教室開班會的。
魂是飛走的。
教室燈是冷調的熾白,很亮,亮的人腦子極度清醒。
就當以為他們還能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時,謝妄言會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午後,輕飄飄地把這層心照不宣的窗戶紙捅。
心裏很複雜,像是被貓玩的線球,躁躁的纏一團。
也不知道該和誰去傾訴,而從小到大的樹可以分一切緒的對象只有謝妄言。
應伽若細白指尖攥著筆,沒有記錄任何班會容。
直到林蔚容見停筆:“寫完了?”
“我們在選班長,你寫的這是誰?”
應伽若下意識地低頭一看。
寫了一堆疊混的X。
在林蔚容的提醒下,應伽若回過神來,連忙把寫廢的紙撕下來揣兜裏:“我重新寫。”
林蔚容想歪了:“你想當的話,現在還有機會競爭。”
應伽若連連搖頭:“我一點都不想。”
小學時應伽若有一陣是個小迷,但後來發現,班長非但不能擺威風,還得對謝妄言這種沒有班集榮譽的刺頭低三下四求著他聽話。
立即失去興趣。
今年國慶鄰中秋。
班會結束後,應伽若打開日歷看了看,也就是說,他們再上五天課,就要迎來十天假期。
還有五天,就要和謝妄言——
約會。
約會其實就是約著出去玩。
從小到大和謝妄言不知道約過多次,可當這個詞明明白白罩上一層曖昧的後,就變得陌生。
應伽若托腮看著窗外漸濃的夜幕,像緩慢融化的濃墨,最後化作一池靜謐的黑。
X在數學裏代表未知數,在應伽若心裏代表謝妄言。
而目前,謝妄言就是應伽若的未知數。
應伽若永遠無法預測他下一步會做什麽。
*
等上了大學才知道,小學老師、初中老師、高中老師說的上了大學就輕松了,全都是騙人的!
最起碼是騙法學生的!
如果對法律有崇高志向的話,大學會更累。
比如應伽若。
為了考B大的法學院,高考拼了三年,考上之後當然不會懈怠。
的目標是為和葉士一樣厲害的律師。
而這條路,才剛剛起步。
好消息是從小是聽著各種案例和法律條文長大的,而且英語基礎非常牢固,學法兩條最難打的基礎,都很牢固。
由于長達三個月暑假與小長假太近,大部分同學們都還沒有做好沉于學海的準備,課上課下都有些浮躁。
討論最多的并不是學習相關,而是長假計劃。
就導致了應伽若越想假裝不在乎,偏偏每天傳到耳朵裏嘈雜的聲音都不斷地提醒。
像是倒計時。
上次倒計時這麽張,還是高考的時候。
每天早晨進教室,看到黑板上倒數。
便會心驚跳。
大概是為了給應伽若時間過渡,謝妄言這幾天很心地并沒有和見面,也沒再次提過約會。
弄的應伽若心裏七上八下的。
放假前一天,最後一節課結束,應伽若終于鼓起勇氣,打算主跟謝妄言聊一下約會的事。
誰知……
先接到了謝妄言的電話。
這幾天他們都是微信聯系,突然的電話,令有點張,大腦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卻又捕捉不到。
但向來比大腦反應快。
電話接通。
應伽若難得聽到他的聲音。
謝妄言嗓音了幾分清冽,有點低低的沉:“假期不能陪你了。”
一聽到這話,應伽若剛鼓足的勁兒一下子散了。
張了張,很難說出此刻的心——
是松一口氣?
還是期待落空?
謝妄言接著解釋:“我外婆病了,我得過去一趟。”
應伽若瞬間從各種奇怪心思中回歸現實,連忙追問道:“什麽病?”
“嚴重嗎?”
“年紀大了,有點小病很正常。”謝妄言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不用擔心。”
謝妄言的外婆邱蓁士,生楚靈鴛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産婦,現在已經九十歲,楚靈鴛上面還有四個哥哥,家族十分龐大,但全部都很孝順。
因此長居深城,很出門。
應伽若見過一次,記得這位非常優雅知的老太太。
應伽若想了想,小聲地問:“我陪你去嗎?”
謝妄言:“不用,家裏人多雜。”
應伽若想到楚姨的娘家,那才是真正正正的大家族,五世同堂,老太太生病肯定一堆人守著,全都不認識。
冷靜下來想,去確實不方便。
應伽若:“真不用陪嗎?”
聽出應伽若語調裏的不安,謝妄言逗,“我只帶朋友見外婆,不帶沒名沒分的小青梅。”
應伽若:“……”
謝妄言突地話鋒一轉:“小長假沒陪你,會不會不開心?”
應伽若皺眉:“我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緩急不懂事的人嗎!”
“嗯,你是最懂事的寶寶。”
然後他嘆了一聲,“好想親一下這麽懂事的寶寶。”
應伽若這才注意到電話嘈雜的背景音:“你在機場了?”
腳步不自覺地從前往食堂的路,拐去學校大門,“幾點登機?”
謝妄言調侃道:“怎麽,想要學偶像劇來千裏送吻。”
“哎呀你別胡說八道,快回答我。”應伽若有種被拆穿的懊惱。
謝妄言笑了一聲:“半小時後登機。”
從學校大門口打車到機場要四十多分鐘。
應伽若有點失地停在原地,“哦。”
低頭看著腳尖,沒說話。
謝妄言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安靜了幾秒。
應伽若抿了抿:“上大學之後,我們好像一直在分開。”
以後工作。
他們會不會分開更久。
謝妄言很輕地吐出一個字:“嗯。”
掛斷電話後。
機場玻璃牆面映出謝妄言毫無笑意的眼瞳。
他撥通了大舅舅的電話,告知航班。
-
本來應伽若以為這個小長假注定要一個人度過。
當天晚上,爸爸打電話問要不要去A國,他剛拿下一個重要合作,屆時會開郵party慶祝,他有個合作夥伴的兒也在,如果來的話,們兩個小姑娘可以一起玩,不會無聊。
應槐璋已經把機票買好了。
應伽若在老父親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寶貝兒,頭發都白了好幾的親綁架下,終于心了。
剛開學沒幾天,學業方面,目前也沒有什麽負擔。
更重要的是……
應伽若思及謝妄言生病的外婆,又想到長白頭發的爸爸,有點擔心爸爸生活環境問題,他忙起來跟媽媽一樣,經常三餐不定時和熬大夜!
十幾個小時後飛行結束後。
看到了神奕奕帥到炸力充沛比大學生還要旺盛的親爹。
一白頭發都沒有。
連皺紋都沒幾。
完全是想多了。
問了一下作息。
哦,比還規律。
應槐璋表示:“作息不規律臉很容易垮掉,尤其是年紀上來,沒睡好就很顯老。”
“爸爸要維持貌。”
不然葉容這個看臉的人很容易移別。
他看了看兒水靈靈的小臉蛋,很滿意:“你也要多運。”
“別浪費爸爸傳給你的貌。”
應槐璋攬著兒拍了好幾張合照發給葉容。
并附言:最帥爸爸和最可兒的小長假之旅即將展開。
葉容秒回,警告他不要帶兒去做一些危險娛樂。
但應槐璋本不在乎,發了就跑。
然後直接帶應伽若上了郵,他們要出海。
爸爸執行力太強,應伽若只能急給謝妄言發了句:【爸爸帶我出海玩,可能手機會沒信號。】
“這只大白鯊像不像阿言。”應槐璋雙手環臂,站在兒旁,深沉地概,“上次跟他比賽游泳,差點沒輸。”
“哎?”
應伽若拍了好幾張照片又錄了視頻,打算等來網發給謝妄言,過了好幾秒才突然反應過來,“差點沒輸是什麽意思?”
應槐璋:“就是惜敗的意思。”
應伽若佩服自家老父親的語言能力。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沒輸,反贏呢。
為了不讓寶貝兒的記憶停留在偉大的爸爸輸給隔壁狼崽子。
應槐璋果斷轉移話題:“看爸爸的八塊腹又回來了!”
他準備等會下海,順便解開很風的花襯衫,“帥嗎?”
給寶貝兒秀一下,提高的審品味。
應伽若給面子地誇誇:“超級帥!”
“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帥的爸爸!”
應槐璋隨口跟閑聊:“比謝妄言的帥嗎?”
應伽若剛想點頭,突然敏銳地察覺到這話裏有陷阱,及時勒住:“我沒見過他的,不知道帥不帥。”
“反正爸爸的腹比男明星還要帥!”
應槐璋十分滿意:“對,以後找男朋友要找比爸爸還帥的,知道嗎?”
應伽若猛猛點頭:“知道知道。”
這些在商界混的大佬都好可怕,笑盈盈地聊著毫不相關的話題,都能布個陷阱。
謝妄言太有這方面天賦了。
難怪他目標是要當資本家。
他在這個行業,簡直降維打擊。
不過男朋友……
應伽若腦子裏只有一個固定的形象。
出海兩天了,小長假已經過去四天,不知道謝妄言那邊怎麽樣。
如果外婆病好了的話,他能不能也來A國。
A國很好玩,但沒有謝妄言。
總覺得不盡興。
不過幸好有一個花樣百出的親爹。
總不會讓緒低落超過三分鐘。
應槐璋瞇起那雙傳給應伽若的狐貍眼:“你幫爸爸拍幾張帥照,饞一下你媽媽。”
應伽若立即神了:“絕對給您拍得超級帥!”
雖然不理解爸爸媽媽現在的關系。
但好像也沒有想的那麽可怕。
他們還是相的,只是不在一起生活。
後面幾天他們接到了應槐璋的合作夥伴,應伽若認識了新朋友。
一個金發碧眼像天使的孩Nora.
巧的是也十八歲。
Nora是個外向又很心思細膩的孩,和應伽若通沒有任何障礙。
孩之間的友誼是不分國度的。
在海上的生活很充實。
但直到假期的第五天,也是和謝妄言失聯的第三天,應伽若逐漸有點焦慮,和謝妄言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不聯系過,以前即便不見面,他們電話、微信、視頻都沒有斷過。
藏的很深,連爸爸都沒有發現。
每天依舊和新的朋友開開心心地出去玩。
陪爸爸吃飯聊天。
郵很大。
也有很多娛樂區域。
這天傍晚,應伽若和Nora坐在甲板的沙發椅上看海上落日。
Nora突然說:“若,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應伽若著海天相接的落日,想的卻是和謝妄言看過的落日。
他們一起看過海邊落日,一起看過山頂落日,一起看過放學路上的落日,一切看過無數個平凡又普通日子裏的落日。
沒有逃避,很坦白地說:“因為我在想念一個人。”
Nora好奇地偏過追問:“誰呀?”
“是你男朋友嗎?”
“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男生還是生?”
“男生。”
“哇,我知道,在你們中國,這青梅竹馬!”
Nora是一位很懂中國文化的外國友人。
應伽若不自覺地挲著手腕上垂落的小福牌:“嗯,我們從來沒有這麽長時間不聯系過。”
Nora:“你是因為和他分別而焦慮嗎?”
應伽若又嗯了聲,“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
沒有青梅竹馬會因為短暫分離而到焦慮吧。
Nora:“不會呀。”
“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永遠待在一塊嘛。”
應伽若沒否認這句話,只是眼睫輕地說:“我們……不是關系。”
“可以變是呀,難道他不喜歡你嗎?”
“天吶,怎麽會有男生不喜歡你。”Nora表示震驚。
“他是想和我有超越青梅竹馬之上的關系。”應伽若說的沒那麽直白,差點把直線條的外國友人Nora給轉暈。
Nora總結能力不錯:“他想跟你談,那你呢,你想嗎?”
“我覺得你想,不然怎麽會想念他。”
應伽若不答反問:“如果我們轉變關系,相一段時間過後發現不合適怎麽辦?”
Nora:“不合適就再退回來呀。”
應伽若:“退回來就回不到以前了。”
見神有點黯淡,Nora理解是擔心失去又失去友誼。
只有珍惜、心思細膩的人,才會像若這樣患得患失。
Nora更想和應伽若當好朋友了。
應伽若苦惱地說:“我就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Nora:“可是朋友不會永遠在一起,只有人才會永遠在一起。”
“就像你們中國人說的那樣,生同衾,死同xue,是其他關系不會擁有的、超越生死的浪漫。”
應伽若低聲呢喃:“只有人才會永遠在一起嗎。”
-
等應伽若手機有信號時,是小長假的第七天。
也是失去聯系的第四天。
看著滿格的信號,應伽若心跳砰砰地作響,等待微信刷新。
本來以為謝妄言會給發很多條消息。
沒想到只有寥寥十幾條。
應伽若擰眉,覺得謝妄言一點都不想,在海上每天都有很多很多很多話說給他聽,雖然都沒有發送功。
但是一個早晨都不止發十幾條。
而且謝妄言發的都是一些很沒有容的東西。
比如寶寶早上好。
寶寶早上一點都不好,天天都想他。
比如寶寶晚安。
寶寶晚上一點都不安,總是夢見他,但是醒來沒有他,是一無際的大海。
而他呢!
他不應該發這幾天的近況嗎。
比如吃了什麽喝了什麽見了什麽人去到什麽地方有沒有想,是什麽程度的想,做夢有沒有夢到。
應伽若剛想要打電話去質問。
卻看到家庭群裏,媽媽安楚姨的話。
什麽默哀之類的。
還有什麽沒怎麽吃苦,在夢裏走的。
應伽若大腦嗡的一下。
謝妄言和外婆很好。
在小輩裏,邱蓁最喜歡這個外孫,覺得他跟自己年輕時候很像,極度理智又有富有同理心,有個天才腦子也不因此自傲自驕。
即便不常見面,也會經常通話。
外婆對謝妄言的影響很大。
小時候,謝妄言親眼見過外婆把一位病人從生死線拉回來。
是一位非常傑出的,在醫學領域做出偉大貢獻,救人無數。
退休後曾被多次返聘,七十歲高齡還能主刀手,一直到專業評估確定無法再為病人做手,才正式安晚年。
現在再回看他給自己發的很多消息,都是深夜和清早。
不知道謝妄言是懷著怎麽樣的心給自己發的消息,但足夠令懊悔對他的揣測。
應槐璋在A國的居所。
應槐璋得知兒要坐今晚的航班回國,立即反對,“北城明天有特大暴雨,現在回國不安全。”
應伽若:“有航班說明是安全的。”
而且不回北城。
“直達的航班都取消了。”
“沒關系,我可以轉機。”
應槐璋當擔心上課:“晚幾天回學校也沒關系的,爸爸可以聯系跟你的導員解釋。”
“畢竟自然意外誰也想不到。”
應伽若知道爸爸從小對的保護旺盛。
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乖乖點頭:“爸爸我不走了,等天氣好了再走。”
然後……
等應槐璋放松警惕之後,去工作了之後。
立刻拿著行李箱和護照直奔機場。
順便給半夜才回來的老父親留下紙條——
【爸爸,我長大了,所以要叛逆了!但你不用擔心,我沒跟著黃私奔,我要回國經歷暴風雨的錘煉,爸爸一個人在國外要注意安全,好好吃飯,你是最帥最偉大的爸爸!
最可漂亮優秀的兒留
旁邊還畫了一只坐在飛機上的企鵝寶寶。】
可想而知應槐璋看到這張字條的表。
-
楚家。
邱蓁士的喪事已經辦完,只留下近親。
生前盡孝勝過死後盡道,在座的全都是孝子孝,憾有。
只是老太太西去,更像是功德無量後的圓滿。
所以今晚之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大家各自繼續去各自的生活。
謝妄言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沒有去屋裏和大家聊天。
楚靈鴛坐過來,母子兩個欣賞了一會兒沉沉的天幕。
“我跟你爸明天回南城,你也直接回北城吧。”
“嗯。”
“人總有老的時候,也有去世的時候,我要是能健健康康活到你外婆這個年齡,都要謝天謝地……”楚靈鴛話是這麽安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謝妄言給遞了張紙巾:“別讓我爸看見,不然又要念叨我。”
“不說了。”楚士止淚,話鋒一轉,“老太太五世同堂毫無憾,我現在很有憾。”
“伽伽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為我的寶寶?”
提到應伽若,謝妄言被涼風吹得越發冷清的面上終于和幾分:“一直都是你的寶寶。”
楚靈鴛:“是名正言順可以我媽媽的寶寶。”
謝妄言:“我22歲生日的那天。”
楚靈鴛沉默:“……”
做夢都不敢夢這麽早。
“伽伽事業心很強的,搞不好三十歲都不願意結。”
謝妄言冷臉站起。
給應伽若發了條消息:什麽時候回國?
如同他之前發的消息一樣,同樣的石沉大海。
謝妄言零點準時給發了晚安。
即便明知道應伽若在海上,謝妄言睡覺之前,依舊習慣地開啓響鈴模式。
只有他和應伽若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靜音或者震模式。
淩晨一點半。
謝妄言枕邊的手機陡然響起。
像是一道閃電。
半睡半醒的謝妄言驀地睜開眼睛,像是有預一樣,他立即拿起手機。
果然是應伽若。
“surprise!”
應伽若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謝妄言忍不住了太xue,“是很驚,大半夜以為是鬼來電。”
但語調裏卻帶了久違的輕松。
這麽多天的繃,好似在此刻消彌。
應伽若:“有我這麽漂亮可的鬼嗎!”
“那這個驚喜你要不要?”
謝妄言低低地說:“要。”
心跳都要跳得炸開了。
應伽若神兮兮地說:“還有更大的驚喜,你到大門口自取。”
謝妄言突然意識到什麽。
他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這裏是深城,是他外婆家。
應伽若怎麽會過來。
是的惡作劇嗎。
即便這樣想著,謝妄言依舊第一時間下床:“應伽若,你要是敢惡作劇,你就死定了。”
“你說什麽呢,快點快點。”
“超大的驚喜。”
一分鐘。
或者是60秒。
又或者是他的心跳了六十下。
謝妄言接到了他的驚喜。
深城雖然沒有北城的暴風雨,但下的是茸茸的細雨。
應伽若站在細的雨中。
像一只風塵僕僕趕來朝他出爪子的小貓。
應伽若張開手臂,明招搖的臉上沒有被雨淋的狼狽,反而滿是傲:“你為什麽還不來抱我!”
-----------------------
作者有話說:小神,其實很會人。
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