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就這點力氣,你給我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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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就這點力氣,你給我……

楚家的院門是黑柵欄, 一側生長著大片大片的盛開的紅月季,蜿蜒的藤枝幾乎將柵欄覆蓋。

但謝妄言眼裏卻只有花牆旁邊那朵鮮豔奪目的小玫瑰。

謝妄言連人帶行李一起抱到自己屋裏,長指服, 終于說了見面後的第一句話:“上都了。”

說著便要去給拿浴巾頭發。

下一秒。

擺一陣拉力。

謝妄言側眸, 是應伽若拉住了他, 指尖用力,邊緣有點泛白。

應伽若靜靜地看他, 睫被雨水浸,顯得眼睛也是漉漉的,像是被細雨洗過一樣清澈, 昏黃的燈下,依舊黑白分明。

謝妄言看懂了的意思:“一定要現在?”

應伽若點頭:“一定要現在。”

兩人對視兩秒。

最終還是謝妄言妥協,張開手臂抱住

應伽若很這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尤其是謝妄言上暖暖的,用臉蛋蹭了下他的膛。

就是隔著家居服,一般。

抱了一會兒。

謝妄言突然低頭咬了一下的臉頰:“不提前聯系我,萬一我回北城了怎麽辦?”

應伽若:“疼疼疼。”

沒想過, 想來就來了。

謝妄言:“沒用力, 裝。”

應伽若:“你就是這麽對待隔山隔海給你送驚喜的人嗎?”

謝妄言直接就著這個姿勢把揣著抱起來,應伽若借力往上跳了一下,繼而雙夾住他的腰。

不過有點, 沒夾住, 一直往下

謝妄言雙手往下,穩穩托住。

這裏的浴室有點像伽藍巷的設計, 墨綠瓷磚洗手臺搭配古銅的雕花邊框 , 顯得厚重又華麗。

應伽若被他抱到大理石的洗手臺上坐下。

仰頭看著他,頭頂的燈灑落,低垂的眉眼像是藏在影子裏, 顯得斂沉靜,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即便如此。

從見面到現在,應伽若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他。

謝妄言長指一顆一顆解著的上紐扣。

其實應伽若想提醒其實可以套頭下來,但沒說。

因為很喜歡這種被謝妄言照顧的覺。

時間越久越好。

只是好久沒有這樣,有點害

的長發擋在前。

謝妄言試了試,沒有:“幸好淋的時間不長。”

應伽若沒刻意誇張,很誠實地點頭:“淋了不到三分鐘。”

謝妄言:“你還計時?”

應伽若:“當然要計時。”

“如果你一分鐘沒有出來的話,我就轉上車。”

“司機師傅當時還停在路口呢。”

“沒想到你三十秒就出來了。”

說到這裏,又想和謝妄言了。

但是謝妄言拒絕了

并把放到花灑下:“今天太晚不泡澡了,洗完出來,我給你吹頭發。”

應伽若拉長了語調:“好吧。”

謝妄言調整好花灑溫度後才出門。

十分鐘後。

應伽若頭頂著巾,探出個腦袋,小聲說:“我洗完了。”

謝妄言沒有回床上,低垂著眼睫站在不遠,好像在想什麽事,聽到的聲音後,微微擡眸:“來了。”

謝妄言好似并沒有別的心思,安安靜靜地站在後給吹頭發。

洗手池前的鏡子映照出他們此時的影。

應伽若能清晰地覺他長指溫地穿過發,偶爾的頭皮和耳朵,風停的下一瞬。

問:“你怎麽一點都不激?”

謝妄言放下吹風機,側握住垂在側的手放到自己紊許久的心口。

鼓噪的心跳頃刻間穿應伽若的掌心,與的心跳共振。

他說:“因為我在忍。”

-

謝妄言在這裏的房間不大,床也不大,但應伽若覺得很舒服,四周都悉的雪山薄荷氣息,習慣在他懷裏,手抱住他的腰,讓他的手臂搭在自己上。

仿佛這樣才更能有安全

長途飛行很累。

又是深夜。

應伽若沒有刻意提起突然飛過來的原因。

但彼此心照不宣——

我想見他/想見我。

謝妄言見迷糊困頓卻強撐的模樣,掌心輕的脊背:“晚安。”

“晚安。”應伽若閉上眼睛,突然又掙紮著掀起眼睫,“你也要睡。”

“嗯。”

應伽若這才滿意地睡過去。

并不知道後半夜,毫無睡意的謝妄言倚靠在床頭,看手機裏那些沒有發出來的照片和聊天容。

并且一條一條的點擊重新發送。

沒忘記把他手機靜音。

不到四天時間,應伽若發了整整2579條的消息。

平均每天六百多條。

謝妄言從淩晨兩點看到五點,最終忍不住擡手了一下的臉頰。

應伽若睡的正香,隨手拉一下。

謝妄言終于放下發燙的手機,肩頸已經酸,他本來想下床略做舒展,但是應伽若像小八爪魚一樣,死死地在他上。

只好順勢躺下,又把抱在懷裏,在耳邊輕聲說:“小話嘮。”

小話嘮睡夢中也聽不得這種“惡評”,把臉更深地埋進謝妄言懷裏。

清晨穿薄紗窗簾照進來,均勻地潑在到單人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上。

靜謐又溫

直到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像平靜水面上拋下的石子,激起一圈一圈的水紋,水紋又如層層炸開的煙花。

應伽若猛地坐起床,忘記自己腰上被一條手臂用力扣著。

然後又砰地一下倒回去。

“阿言,起床了嗎?”楚悉的聲音傳來。

應伽若睡醒一覺,大腦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居然一個人轉機飛到深城!

還是楚姨超級龐大的娘家。

啊啊啊!

要是被楚家全家人都知道大半夜和謝妄言睡在一起……

怎麽辦怎麽辦!

殊不知。

大部分楚姓的親戚在深城都有住所,因此葬禮完全結束後,都各自回家去了。

老宅只留下今天才會返程的謝妄言一家三口。

士:“阿言?”

應伽若生怕楚姨直接推門進來,因為這扇門不能反鎖!

應伽若急出一冷汗:“你快醒醒!”

謝妄言天亮才睡下,被應伽若晃醒,手臂下意識勾了一下。

免得在床上蹦迪似的折騰。

接著埋進頸窩,嗓音懶散含混:“再睡一會兒。”

應伽若快要急死了,一邊掐他胳膊,一邊在他耳邊低聲音說:“松手松手,你媽媽在門口!”

還睡!

而且還抱這麽

謝妄言終于移開鉗制著的手臂,起看向牆壁上的鐘表,七點半。

他才睡了兩小時。

這時,楚約聽到裏面說話聲:“阿言你醒了沒?”

楚靈鴛很有分寸,比如絕對不會突然闖年兒子的房間,去喊他起床。

但應伽若并不知道,心驚跳地著門口。

謝妄言聲線是剛起床的啞:“醒了。”

楚靈鴛:“你剛跟誰說話呢?”

謝妄言很誠實:“應伽若。”

“嘶……”

應伽若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楚姨還沒進來,他怎麽自己招了!

謝妄言淡定自若地的頭發,安道:“沒事。”

應伽若很絕:怎麽會沒事!

大了。

楚姨一定覺得是壞小孩。

殊不知,楚靈鴛本沒往這方面想,第一反應當然是以為他們在打電話:“伽伽有信號了?什麽時候回國?”

咦?

對 哦。

打電話也可以說話。

應伽若表一瞬間放晴。

轉變比晴雨表還快,謝妄言輕笑了聲:“已經回了。”

楚靈鴛催促:“那你趕收拾收拾回北城,我跟你爸先走了。”

謝妄言:“行。”

楚靈鴛:“記得鎖門。”

“把水電都關了。”

謝妄言:“知道。”

聽著腳步聲遠去,應伽若長長地吐了口氣,整個人幾乎倒在謝妄言懷裏

嚇死寶寶了。

謝妄言把往上撈一下,重新閉上眼睛。

“你還睡得著?”

他們差點被“捉在床”耶!

雖然知道楚姨已經離開,但應伽若還是不敢大聲說話。

的樣子讓謝妄言忍不住埋在頸窩笑。

到他結震,應伽若覺得有點沒面子:“你……”

謝妄言突然說:“最近沒睡好。”

應伽若一下子洩氣,乖乖被他抱著:“那你再睡一會吧。”

睡不著,轉過子,正對著謝妄言。

覺很久沒見了。

默默算了算,整整13天,確實很久。

謝妄言薄的耳朵有個小小的耳

他沒有戴耳釘,只塞了個明的細棒。

應伽若起初是看,後來看著看著就想上手。

完耳朵又想給謝妄言紮小辮。

行李箱裏有一盒小皮筋。

弄頭發應該不影響睡覺吧?

應伽若這樣想著,躡手躡腳地想要從謝妄言懷裏出來。

作太多,謝妄言想裝睡都很難。

緩慢睜開那雙毫無睡意的眼睛。

應伽若嚇了一跳:“我吵醒你了?”

謝妄言:“你說呢?”

應伽若:“對不起,要不然我去旁邊玩手機吧。”

說著去拿放到謝妄言床頭的手機。

開不了機。

“忘充電了。”謝妄言難得沒考慮周全。

應伽若嘟囔了句,接著充上電:“你昨晚幹嘛了,居然給我玩沒電了。”

謝妄言也睡不著了,起去洗手間。

應伽若跟小尾一樣跟過去,謝妄言刷牙,也刷牙,謝妄言洗臉,也洗臉,謝妄言洗澡,也……

哦,被謝妄言推出洗手間。

等謝妄言洗完澡後發現應伽若一直蹲在門口等他,彎腰把抱起來,輕聲嘆道:“我又不會消失。”

應伽若不答。

自以為很小心翼翼地觀察謝妄言的緒。

全都被謝妄言看在眼裏。

謝妄言問:“難得來一次深城,要不要逛逛再回去?”

應伽若重重點頭:“嗯。”

只要和謝妄言在一起,幹什麽都可以。

即使謝妄言跟說,家裏沒人,楚士和謝總也已經前往機場,出門時,應伽若還是把躲在他後,手握著他的角,生怕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完全不是昨晚傲要抱的模樣。

謝妄言調侃時,應伽若還很無辜:“昨晚一時沖嘛。”

本沒考慮後果。

出門後,他們先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深城很有特的早點,這裏口味偏向廣式和港式。

應伽若覺得一碗艇仔粥下肚,就快要飽了。

從沒喝過料這麽富的粥。

謝妄言看著:“好喝嗎?”

應伽若毫不猶豫:“好喝!”

謝妄言好似雲淡風輕地說:“外婆很喜歡這家店的早餐,每次急著去醫院來不及做早餐,就會來這裏點一碗艇仔粥。”

應伽若安靜了一會兒:“外婆粥品很好。”

“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粥。”

謝妄言笑了下:“嗯。”

“粥品很好。”

應伽若也不問目的地,就這樣和謝妄言手牽著手,沿著這條開滿異木棉的街道閑逛。

路過深城第一醫院時,謝妄言突然停下,側眸問:“外婆之前任職的醫院,進去看看嗎。”

應伽若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有些遲疑地問:“可以嗎?”

“當然可以。”

謝妄言并不是個喜歡傾訴的人,但看到向來沒心沒肺的小企鵝,總是用假裝很自然其實很刻意的擔憂眼神向自己,無奈的同時又有些心

邱蓁去世已經八天,依舊有不曾經救過的病人,從全國各地趕來,自發前往醫院悼念。

為了不影響其他病人和醫生工作,他們就把鮮花放到空置的花壇

醫院并沒有阻止,甚至安排工作人員維護。

蕭瑟秋風裏,花開了滿池。

都是大家對的懷念。

應伽若第一次看到這種場面,眼底閃過震撼,以及莫名酸

從昨晚到現在,一直不敢和謝妄言提起外婆,生怕不小心發他的緒點。

沒想到他不但在吃早餐的時候主提起外婆,還帶來到這個地方。

謝妄言眼神悠遠平靜,像是隔著花海與外婆對視:“在這裏,只是醫生邱蓁。”

“外婆從不懼怕死亡,因為說過,死亡并不是的終點,世界再無人提起醫生邱蓁時,才是的終點。”

但是。

救過的病人忘不了;被教過的學生忘不了;看過晚年戴著老花鏡,一字一字敲下《疑難重病論》這本融合多年心與經驗書籍的人忘不了的子孫後代都以擁有這樣偉大的長輩而為榮,更忘不了

醫學史上也將有邱蓁醫生濃墨重彩的一筆。

所以,邱蓁的一生,沒有終點。

應伽若聽到謝妄言的話,心裏好像有一顆懵懂的種子悄悄萌芽。

***

回到北城又吃了晚餐,到家已經快要九點。

循樾許久沒有住人,顯得有些冷清。

直到房門打開,隨著燈亮起,頃刻間熱鬧起來。

終于回家。

應伽若往沙發上一癱,理直氣壯地說:“小謝哥哥,我要死了。”

“給我來一杯冰鎮葡萄汽水。”

謝妄言打開冰箱就氣笑了:“沒有。”

“怎麽會沒有?”

應伽若踩著塌塌的拖鞋晃到廚房。

走之前,明明把那一箱汽水全部整整齊齊地碼到冰箱裏去了。

謝妄言關上冰箱門,把應伽若往臺面上一抵,居高臨下地問:“在海上飄了三天零八個小時,還沒喝夠?”

回到自己家,終于有時間跟算賬。

應伽若震驚臉:“你怎麽知道?”

謝妄言微微一笑:“你給我發了消息。”

應伽若立即反應過來,手機為何會謎之沒電關機。

像小魚似的從謝妄言手臂下溜走。

撿起丟在沙發的手機,打開微信,天塌了:“你全都看完了?!”

往上翻了好幾條。

發現居然全部都發送功。

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謝妄言絕對不會讓吃的東西。

而且還得意洋洋地挑釁,比如——

【今天喝了三瓶冰鎮汽水!吹海風喝汽水的覺好爽!我宣布葡萄汽水是最好喝的,比鮮榨果好喝一百倍。附圖:三瓶扁的汽水罐】

【郵上有一位超級會做冰淇淩的甜品師,比我臉還大,漂亮吧,我全都吃了。附圖:自拍——應伽若正在吃一個放了一堆水果餅幹巧克力堅果的大型冰淇淋,確實比臉還要大。】

【晚上吃的魔鬼辣燒烤大海鮮!附圖:全都是紅彤彤辣椒面的烤魚】

【略略略,管不到我了吧。】

要不是確定海上沒信號發不過去,才不會囂張的把一日三餐加下午茶宵夜都發過去。

誰知道謝妄言晚上不睡覺,把每一條都看了,還發到他自己手機上。

謝妄言沒去追,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不慢地重新打開冰箱。

裏面除了應伽若自己塞進去的汽水之外,還有鐘點工阿姨按照他要求備好的水果。

謝妄言拿出一串葡萄。

榨了果

應伽若心虛地睫眨,小心地抿了一口,生怕謝妄言又趁沒注意加好幾顆檸檬暗害

但這次沒有。

很甜。

應伽若仰頭:“謝謝小謝哥哥。”

謝妄言雙手環臂,站在面前:“不用客氣,反正小謝哥哥也管不著。”

“管得著管得著,我發誓,一周之都不喝汽水了。”應伽若把謝妄言拉到沙發上坐下,迅速岔開話題,“小謝哥哥辛苦了,我給你按一下。”

謝妄言:“不辛苦,畢竟我親手榨的葡萄果比不上全世界最好喝的葡萄汽水,讓應小姐委屈了。”

應伽若很會看眼,跑到沙發後面,真的給他按肩頸:“辛苦的辛苦的,你是全世界最帥最偉大的小謝哥哥。”

謝妄言確實肩頸有點僵,幾秒後,他慢悠悠地說:“就這點力氣,你給我澡呢?”

辱。

辱。

應伽若很不服氣:“我怕力氣太大,把你骨頭按斷!”

說著指節突然用力按下去。

然後的手指骨頭差點斷掉。

“好了,不用按了。”

謝妄言握住的手指了兩下,“去洗澡吧,今晚早點休息。”

浴缸可以自放水,泡了個澡。

以前應伽若是很泡澡的,但是今晚淡淡的橙花油香都不能令靜下心來。

擔心謝妄言真的生氣了。

又覺得沒有。

總之很糾結。

以至于洗完澡換服的時候都心不在焉。

按部就班地把服穿整齊。

下一秒,發現不對勁。

啊啊啊

居然忘記了!!

然後……

全部了。

“謝妄言,謝妄言,小謝哥哥!”

謝妄言腳步聲由遠到近:“怎麽了?”

應伽若想了想,沒說自己忘就穿服,有點拉低高大的形象。

于是說:“我服都掉水裏了。”

看著浴室隙裏出一只雪白的手。

謝妄言把放在旁邊架子上的幹淨短袖遞進去:“先穿我的,別冒了。”

應伽若沒拒絕,畢竟以前也經常穿謝妄言的T恤當睡

直到穿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只有一件黑短袖。

不過謝妄言的上穿在上跟子似的,擺到位置,領子有點大,顯得空

往下拽了拽。

肩膀出來了。

肩膀提上去,下面又空空的。

應伽若放棄。

謝妄言已經在隔壁房間洗過澡,此時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著落地窗外圓圓的月亮。

今天是八月十六日。

中秋節第二天。

小長假也只剩下明天一天。

應伽若啪唧往他膛上一撲:“你要睡覺了嗎?”

剛過十點。

遠遠不到他們以前睡覺的時間。

謝妄言沒答,握住了纖細的腰,把往上提了提,然而手剛,突然覺得手不太對:“你只穿了上?”

應伽若蜷了下,很無辜地說:“你沒給我拿其他的。”

謝妄言眉梢:“我忘記了。”

其實謝妄言的心并沒有看起來那麽泰然平穩。

比如在一些瑣碎細微的事:忘記給應伽若充電,忘記給拿全服……

應伽若沒,半晌才慢吞吞地說:“我以為你故意的。”

“以為我故意的,怎麽還順著我?”謝妄言把擺往下扯了扯,掌心蓋在上面防止走

應伽若聲音有點含糊:“不想你不開心。”

“想讓你開心。”

謝妄言長指微頓,視線落在臉上。

好像給鍍上了一層絨絨的,秾豔綺麗的五此刻無比純澈通,低垂的眼睫輕輕眨

應伽若的一切想法,無論是想要藏匿的或者坦白的,謝妄言都會無比清晰無比準地捕捉到。

一如現在。

謝妄言擡手。

了下的睫:“擡頭,看我。”

應伽若下意識地掀起睫,正對上謝妄言那雙幽邃又深不見底的眼瞳。

謝妄言看著的眼睛說:“記住。”

“應伽若永遠都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讓謝妄言開心。”

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

應伽若明白他話中深意,攥住他的手腕,手心蓋在他腕骨那顆好似在發燙的紅痣上:“如果你不開心,我怎麽才能讓你開心?”

謝妄言:“只要你抱我一下,我就會開心。”

應伽若確定謝妄言說的是真話,于是主開手臂,給了他一個很大的擁抱。

然後又親了一下他的臉蛋:“現在你是開心的嗎?”

謝妄言:“嗯。”

安靜的隔著被子抱了一會兒。

應伽若目落在窗外高懸的月亮,重新看向謝妄言:“我們明天可以約會嗎?”

謝妄言語調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懶勁兒,似要反悔:“只有才會約會。”

應伽若有一句想了很久的話,從A國到深城、從海上到陸地、從黑夜到天明,越了無數山海與日月。

終于在此刻說了出來——

“謝妄言,我準許你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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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謝妄言一把抱住寶寶:哦,追上了。

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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