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懷疑是毒你還吃得那麽……
應伽若還沒從謝妄言剛才的話裏出來, 耳畔又傳來他下一句:“寶寶,還沒結束。”
繼而被握著腰坐起,下一秒, 骨有意或無意相撞, 謝妄言準確地嵌進紅痣邊緣。
應伽若抿的雙陡然松開, 整個人無力地趴在他肩頭:“你還要、幹嘛?”
無論是好是壞、真真假假,自診結果顯然已經明了:小謝好得很!
謝妄言禮貌周全:“回饋應同學的熱心幫助。”
他又問:“這個力道可以嗎?”
應伽若低嗚了聲:“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應下, 然後說:“我想聽你說話。”
應伽若:“說,說什麽?”
“告訴我,現在是誰在*你?”
見不答, 謝妄言掀起眼簾,淡瞳孔像是同樣薄薄的一層紗,反而更添,“不知道?”
應伽若含含混混了好半晌,才在強勢威脅下服:“……你。”
“是你,滿意了吧!”
謝妄言不太滿意:“我是誰?”
應伽若立刻識時務地主:“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小謝哥哥。”
謝妄言長指拂開散在鬢側的發:“遲早讓你別的。”
應伽若有在沙漠越野賽車的錯覺, 又幹燥又顛簸, 視野都是暈乎乎的。
沒等想明白謝妄言說的“別的”,是什麽,又被拉進新一波的賽事。
……
謝妄言本著遵循禮尚往來的傳統德, 回饋過樂于助人的應伽若同學之後, 自己反而更健康了,于是說:“再來一次。”
應伽若環抱住他的肩膀, 眼睫不知道是被淚水還是被汗水浸, 像是翅膀枯萎的蝴蝶,懶懶地垂耷著:“你不是潔癖嗎……”
他們倆上現在全都糟糟的,床也是, 他居然能若無其事繼續。
謝妄言明白:“你是在提醒我要用這個嗎。”
他手臂長。
一手抱著應伽若,一手輕而易舉地拉開旁邊床大頭櫃的屜。
拿出之前尚未開封的糖果盒。
應伽若:“……”
他究竟是從那個角度解讀這個意思的?
謝妄言十分認同:“確實得用,免得不夠整潔。”
應伽若也沒想到,他們第一次用這個,是這個原因。
和他今天用的草莓沐浴是同一個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做喜歡做的事時,完全不到時間的流淌。
謝妄言看向鐘表,快要淩晨一點,想到應伽若明天上午還有課,才意猶未盡地放去洗澡。
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互幫互助了不知道多次。
應伽若自己數不清。
但謝妄言的倒是清晰。
因為五枚裝的糖果盒子裏,用得剩下三枚,這三枚還是謝妄言說,“留著真格的時候再用。”
應伽若困乏地看他:今天還不夠真嗎?
謝妄言看出的表:“不夠。”
“連熱都不夠。”
應伽若泡了今晚第二個熱水澡,坐在浴缸裏。
謝妄言拿著巾給臉和脖頸,眼神看起來很可惜:“這些如果被你吃進去,你肚子應該能鼓起來,會像你小時候吃多了西瓜一樣。”
“別了哥。”
應伽若把自己進水裏冒泡泡。
嗯,如果此時在漫畫裏的話,冒的泡泡應該都是的。
謝妄言給洗完後,自己迅速沖了個澡,又去換了床單和被子,才抱著應伽若去隔壁房間。
現在非常謝自家父親的先見之明。
準備了兩間差不多的臥室。
可以隨時備用。
等應伽若重新躺回幹淨床鋪時,他若有所思:“以後要墊厚一點,不然我們得經常換床墊。”
應伽若現在完全看穿這人前幾天的裝模作樣,還以為他突然從良,在追求期間,要和保持什麽手也不能牽,抱也不能抱,親也不能親,同個房間不能睡的純潔關系。
合著半天,全是演的!!!
昨天還自導自演一出自己被壞了的大戲。
應伽若越想越氣:“你現在演都不演,這就惦記下一回了。”
“到底誰剛才還說追求者不能冒犯被追求者的?”
謝妄言低頭親了下應伽若紅的:“再冒犯一下。”
應伽若:“你……”
謝妄言:“再冒犯一下。”
應伽若被親到閉麥:“。”
“睡覺!”
“晚安吻。”
謝妄言把放到枕頭上時,起前又親了下,“不好意思,又冒犯了。”
應伽若現在不想聽到“冒犯”這兩個字。
暴雨雷聲依舊未曾停歇。
向來在這種嘈雜夜裏睡不著的應伽若,今晚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
昨晚暴風驟雨過後,窗外樹木東倒西歪,像是經歷一場臺風。
業已經派人來維護。
應伽若匆匆收拾完畢,就要去上早課。
謝妄言懶散地倚在門口看應伽若洗漱:“應伽若,我被你玷污了,你就這麽離開?”
???
這是什麽顛倒黑白的事後發言?
應伽若:“謝妄言,狗都沒你狗。”
*
後來連續幾天,應伽若都沒怎麽出校門,打算把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都看完。
秦引月站在寢室椅子上宣布:“別學了,咱們去參加兩校聯誼吧!”
兩校指的自然是B大和對門Q大。
“聽說Q大帥哥多,咱們姐妹去品鑒品鑒!”
聯誼?
應伽若覺得很新鮮。
這次新生聯誼核是相親找對象,應伽若以為的聯誼是找朋友,加上最近謝妄言很忙,都好久沒出去玩了,便沒有拒絕。
傍晚時分,應伽若和舍友們一起邁進包廂大門,裏面已經聚集了不兩校學生,有新生也有學長學姐,覆蓋面很廣,很適合拓寬社圈,就是——
聊天容不對勁。
問什麽地方的人、興趣好什麽、看什麽音樂劇、聽什麽歌、喜歡的電影是什麽、高考省排名市排名。
氣氛怎麽怪怪。
散發著求偶氣息?
應伽若坐在角落,四周的眼神全都散發著“我要找對象”的綠,覺得自己有點格格不。
說到對象。
想起了某人。
-
謝妄言最近也忙,因為謝從懔見不慣他這麽悠閑,直接大筆一揮,把他安排進北城的分公司裏實習。
謝從懔如今主做智能,基都在南方,北城這裏權貴勢力盤錯節,想要分一杯羹,難上加難。
但他自己分乏,所以北城的分公司一直半死不活。
所以說是實習,其實把爛攤子甩給他了。
于是。
別人大一還在爭分奪秒地大學生活。
小謝已經榮升小謝總。
開啓了一邊上課一邊上班的“半工半讀”生涯。
追朋友都沒時間。
沒時間才怪。
上班可以沒時間,但追朋友也要出來。
原本室友提出和隔壁學校聯誼,希謝妄言出席一下,提高他們Q大男生的平均值。
更重要的是,如果謝妄言去的話,B大漂亮生來的一定更多。
謝妄言毫不猶豫地拒絕。
直到聯誼那天。
謝妄言神散漫地坐在桌前,正在看公司的報表,長指了眉心:他的老父親,確實給了個爛攤子。
看三位室友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頭發油水,徐聞洲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套西裝。
他先出來,問謝妄言:“帥嗎帥嗎,有沒有年千萬,年輕又功的企業家味道。”
謝妄言淡瞥一眼:“哦,把你的小天才電話手表摘下來就有了。”
徐聞洲默默摘下他的智能手表。
“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哥你這張,跟朋友接吻的時候,不會嫌你嗎?”衛斟差 點笑裂。
謝妄言:“只會嫌我親的不夠多。”
他順便給“朋友”發去消息。
X:【今天周五回家住,去接你?】
Y:【不在學校,在外面參加新生聯誼。照片.jpg】
謝妄言看著發來的包廂環境,微微皺眉:【和Q大的?】
Y:【咦,你怎麽知道?】
“謝哥你真不去哈,我們走了。”衛斟他們三個準備出門時,跟他說了聲。
“去。”
謝妄言拿起外套,冷不丁地說。
三臉懵:???
咋這麽突然。
之前好說歹說都不去。
但謝妄言去是好事呀!!!
衛斟立刻給負責的學長學姐們打電話,表示他們學校第一大帥比即將駕到,讓他們做好準備,留好位置!
聯誼地點就在Q大園區裏。
因此他們不到十分鐘便抵達,謝妄言在大廳裏看到悉的影:“你們先進去。”
繼而朝著應伽若走去。
應伽若去洗手間時,就被一個男生攔下。
“應伽若同學,打擾了。”
應伽若看他一眼,長得很帥,但不是謝妄言那種鋒芒畢的帥,而是很燦爛的帥,像之前在榕和嶼看到的足球帥哥。
視線對上時,他好像有點張,但察覺到眼神裏的迷茫,連忙自我介紹:“我祁焯,也是B大法學院的新生,在你隔壁班,我們一起上過公開課。”
對于願意學法的同學,應伽若向來很有好。
雖然沒印象,但友好地朝祁焯笑了下:“祁同學,你有事嗎?”
“應同學,在你校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靈的眼睛,善良的心靈,明的笑容,都讓我心,心是一種無法控制的……”
應伽若第一次經歷這麽長篇大論的告白,擅自打斷又不禮貌,不打斷,著急想去洗手間:“祁同學,你到底想說什麽?”
拒絕都找不到話頭,畢竟人家目前就純在背論文,以“心”為主題的那種。
祁焯鞠躬:“請你和我在一起。”
應伽若:“對……”
下一秒,一道清冷寡淡的嗓音替回答:“對不起,我先追的,你得排隊。”
應伽若看著謝妄言不疾不徐地朝他們走來。
高大修長的影攻擊極強,再加上一張吊打全校男生的超級大帥比臉,沖擊力強得讓祁焯愣在原地:“你也在追求應同學?”
謝妄言沒答,反而去牽應伽若的手,懶懶地了下,對說,“給追嗎?”
應伽若:“……”
孔雀開屏像化。
祁焯一看他們兩個的互,渾渾噩噩地轉,覺得自己這個隊可能這輩子都排不到了。
無關要的人走了。
謝妄言握住的手腕,帶到角落的沙發上。
旁邊有個落地的大型綠植,將這一隅小景朦朧遮掩。
單人沙發,謝妄言落座後,順勢把應伽若抱到大上。
應伽若側坐。
習慣地環抱住他的脖頸,剛仰頭想問他怎麽來了,微啓的便被堵住,後頸也被他掌控住,逃都逃不了。
謝妄言親得很重。
像是懲罰,逮著的舌尖反複的含吮。
而且他還能穿呼吸的間隙問:“給不給追?”
“給、唔……”
“別親了。”
“給別人追嗎?”
“不給不給,只給你追。”
“這麽乖,給你獎勵。”
說著,謝妄言一手握著的大,一手著的下繼續接吻,這次倒是沒有剛才那麽氣勢洶洶,像是要把吞下去一樣,反而又纏又深。
混的氣息織,應伽若約聽到室友說話聲,甚至還有自己的名字。
嚇得藏進謝妄言懷裏。
怎麽都不給臉。
謝妄言薄輾轉到的頸側,含糊著質問:“又在跟我?”
應伽若細頸很是敏,忍不住發道:“被室友撞見我們在接吻,我還要不要在寢室裏住了!”
據為數不多的經驗,現在的,大概率是一副和人在外面野。戰過,不忍直視後的樣子。
謝妄言著白的小臉和水潤瀲滟的眸子,以及……
那張被親狠了的小:“以後還出來跟人聯誼嗎?”
應伽若總算知道今天聯誼是怎麽個聯誼了。
難怪總覺得包廂裏湧的氣流都充斥著一子春心漾的調調。
應伽若終于去到了洗手間。
恰好沒人。
整理好自己後,一邊洗手,一邊從鏡子裏看站在後的男生:“謝妄言,你剛才的語氣,像是我在外面跟人,被你抓到了。”
謝妄言雲淡風輕地說:“如果想要被我*死,你就試試。”
應伽若甩他一水,覺得不夠,又踹他一腳:“你說話越來越俗!!!”
“這是你為省第一的詞彙儲備嗎!”
謝妄言語調拖沓懶慢:“那怎麽說?”
“幹?”
“上?”
“做?”
應伽若無法堵住他的,只好捂自己的耳朵:“閉閉閉!”
回去途中,應伽若突然想起來,故意說:“完了,我今天塗了膏,被你吃下去那麽多,不會中毒吧?”
“難怪一子水桃味,我還以為你在上下了毒。”
“懷疑是毒你還吃得那麽深。”
“哦,所以我渡給你了,如果有毒的話,我們剛好死一塊。”
“。”
行。
就算有毒,也毒不過他上的毒。
他們一同進了包廂,并沒有避著人。
這期間,應伽若冷著一張漂亮小臉,謝妄言亦是保持他的淡漠高冷。
應伽若表示:其實他本人面無表的時候,一直都是這個死樣子。
總之,完全看不出來十分鐘前,兩人還在角落親得“翻雲覆雨”。
大家還以為他們是一前一後恰好撞見的。
各自的室友各自朝他們打招呼。
謝妄言垂眸,和應伽若對視一眼。
應伽若裝沒看到,直奔自家室友。
一落座,秦引月就激地說:“靠靠靠,隔壁校草真人也太帶勁了吧!”
“一坐下,都旁邊那些男生長出一截。”
本來對于大家誇誇謝妄言,應伽若是引以為傲的。
但是……
“又高,又,覺他能輕輕松松抱著朋友*。”
應伽若被這話噎住。
這就是大學生的世界嗎?
怎麽邊的每個大學生,措辭都開始……
變糙了。
-
名校學生的娛樂活也同樣別出心裁。
其他學校還在玩普通桌游作為娛樂和社時,他們玩的是——辯論。
怎麽不算桌游呢。
應伽若拿到的辯題是——
從小一起長大的異朋友有純友誼嗎?
這個辯題太經典了。
更經典的是,應伽若到的是:有。
而且還打贏了。
在打仗方面,應伽若和謝妄言這位堪比刀子的大神無數次實戰過,除了贏不了他,其他人綽綽有餘。
結束後。
大家都給應伽若彩辯論鼓掌,唯獨散漫坐在對面的謝妄言,在掌聲停下的瞬間,忽而開口:“應伽若同學,你是真的覺得異朋友有純友誼嗎?”
意識到是自從來了就不參加所有活的高冷大帥比開口後,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他。
???
什麽況?
這是在挑釁嗎?
還是挑逗?
在場的人看不懂了。
看看謝妄言又看看應伽若。
但俊男……
好像很般配的樣子。
應伽若沒想到謝妄言會當衆問,抿了抿尚且水潤的紅,沒有撒謊:“有。”
最起碼某些階段是有的。
比如還沒有意識到謝妄言是異的時候。
甚至在想,如果那天早晨,沒撞見謝妄言在diy,是不是到現在和謝妄言依舊是純潔的友誼。
一切變,在那個促使長大的早晨。
-
循樾。
應伽若剛進門,燈沒有打開。
忽而,謝妄言把抱起來。
應伽若猝不及防地夾在他腰側。
這個姿勢。
好像就是秦引月說的那個。
應伽若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時,臉頰和耳朵緋紅。
謝妄言直接抱著上樓。
主臥床墊已經換了,甚至床都換了。
新床更大。
應伽若第一時間發現:“怎麽換這麽大床?”
“你等會就知道了。”謝妄言把丟到床上。
應伽若被床墊彈起,還沒從眩暈中緩過來,雙手已經被謝妄言按在頭頂。
他修長的指節準確地略過那顆紅痣,居高臨下地說:
“你對純友誼的異朋友會有這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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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快要在一起了,好激!終于寫到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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