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謝妄言:“我有一個夢想……
起初應伽若和謝妄言十指相扣。
後來被他抱著坐起來時, 指尖搭在他青筋凸顯的手臂,好似能到他上面鼓噪的脈搏跳,劇烈地像是要掙而出, 躍到裏同頻而震。
大概是他們演練過太多次, 又或者和謝妄言已經有了富的經驗。
這一刻真正降臨時, 應伽若腦海中只恍惚地浮現出四個大字:
水到渠。
好像他們天生就該如此。
應伽若沒骨頭似的趴在謝妄言肩膀上,一如曾經的每一天。
實際上又是完全不同的。
上還穿套著謝妄言T恤, 寬松擺被風吹的掀起又落下。
應伽若有點不了,鼻尖輕蹭謝妄言的側臉,嗓音是的:“你能不能慢點。”
謝妄言長指拂開脊背上沾了薄汗的長發, :“你不是最喜歡快的嗎。”
“騎托艇的時候,一定要快點,怎麽到……”
應伽若張咬上謝妄言的薄,讓他把後面的話全部咽回去。
盛難卻,謝妄言自然笑納。
然後應伽若的舌尖很長一段時間,都能在自己裏待著。
好不容易分開時, 又發出“啵”的一道水漬聲。
哦不, 是兩道。
謝妄言突然開口:“寶寶好會買。”
應伽若掀起迷蒙的眼睫:“買什麽?”
謝妄言拿起最後一枚草莓味,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糖果。”
此糖果是何糖果, 不言而喻。
謝妄言又說:“好薄, 你到了嗎?”
到什麽?應伽若先是迷茫了下,後來反應過來。
謝妄言每次這個時候, 說話都直白地像是會鑽進心裏。
謝妄言向來不吝嗇誇獎:“不愧是你選了這麽久的款式。”
應伽若把臉埋進他鎖骨窩:“都說了我以為是糖……”
謝妄言:“嗯, 下次再去買一些糖。”糖字重讀。
應伽若沒忍住,又擡起頭,去磕了一下他的額頭:“你上次買了那麽多!”
謝妄言氣定神閑:“不夠。”
應伽若有點慌, 磕磕:“……還有四盒,怎麽會、不夠?”
謝妄言慢條斯理地說:“因為想一直呆在這裏。”
謝妄言想。
謝妄言得到。
一切都了。
但一切又好似就該如此進行。
從周五晚上到周六晚上,整整24小時,這期間,他們都沒有出過門。
謝妄言這周末沒有做飯的興趣。
三餐都外送,的是應伽若最吃的那家私房菜。
但本品不出味道。
呼吸間都是謝妄言上的雪山薄荷,又裹纏著縷縷曖昧馥郁的氣息。
是他的,又像是的。
他們兩個已經親到分不出是誰。
因為謝妄言說到做到,一直呆在裏面,其名曰:“你需要完全適應我的存在。”
誰要適應這種存在啊啊啊啊!
這輩子都適應不了。
周日中午,應伽若覺得自己快要悶死了,才被謝妄言抱到樓下放風。
在這之前,三餐都是他送上去喂的。
“謝妄言,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們可能會死。”
應伽若坐在謝妄言大上,被他抱著在餐桌前喂飯時,生無可地說。
餘瞥見他拿筷子的手背,果然,周染老師太有先見之明,是看手就能看出這人某方面旺盛得要死。
謝妄言饒有興致:“死在一起,這麽浪漫的死法。”
“一點都不浪漫!”
應伽若雙手撐在他膛,試圖把自己解救出來。
然而剛進行到一半,下一秒,又被重新按回去。
應伽若腰一,整個人都塌進他懷裏。
謝妄言掌心著鼓起的小肚子:“還沒吃飽?”
“自己加餐?”
應伽若:“……”
這只企鵝寶寶是撐死的。
……
床單換了又換,連帶著沙發和餐桌餐椅都得清理。
應伽若從沒有一天那麽期待上學。
周日晚上,謝妄言終于放睡覺了,除了明天開學之外,還有個原因。
謝妄言倚靠在床頭,把玩著消炎藥膏,眼神有點冷地看著自己:“我都被你磨破皮了。”
“?”
應伽若掀開被子,幽幽地瞥過去, 上下打量一番:“您可真貴。”
誰讓他磨的?
人是做的。
但凡是鐵做的,應伽若覺得能磨出火星子。
不對,以上都不上重點,重點是怎麽會有人這麽會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誰先把誰磨破皮的?!”
謝妄言沉思片刻:“互相。”
應伽若:“那你在抱怨什麽?”
謝妄言:“不能做了。”
應伽若無言以對:“……我就知道狗吐不出象牙。”
謝妄言不以為恥:“狗能給你消炎,要嗎?”
應伽若倒床不起:“……我要喊救命了。”
謝妄言把藥膏一拋:“行,你喊吧,喊破嚨也沒人來救你。”
當然,最終什麽都沒做。
因為應伽若也裏裏外外地塗了藥膏,除非謝妄言真想中毒。
兩個人心如止水、清心寡地攤在床上晾藥膏。
淡淡的薄荷藥味彌散開了,整個床上的氣息顯得很純潔。
現在還不到十點,不到睡覺時間。
謝妄言把玩著應伽若的指節,從上到下漫不經心地挲著,弄得很。
沒等開口,謝妄言先說:“你不覺得這裏缺點東西嗎?”
“缺什麽?”
應伽若舉起自己的手指,對著燈仔細觀察:指節又長又細又直,指尖又又潤,的手都長得這麽漂亮。
這次謝妄言沒趁機說話,反而又去握住應伽若的指尖,語調認真:“缺個戒指。”
見謝妄言的無名指,應伽若忍無可忍:“無名指是戴結婚戒指的!”
謝妄言:“應伽若,其實我有一個夢想。”
應伽若翻了個,直接在他膛上:“我現在的夢想就是我的男朋友今晚不要講話。”
謝妄言被這個稱呼取悅,于是很大度地說:“行。”
替朋友完夢想,是男朋友應盡的義務。
應伽若睡著了。
但謝妄言睡不著。
即便已經連續兩天兩夜幾乎沒有闔眼,但他沒有毫倦怠,反而渾都是力氣。
他垂眸看向窩在自己懷裏睡得正的。
睡得很。
顯然不能陪他。
謝妄言手臂枕在腦後,欣賞了會兒空的天花板後。
覺得有點無聊。
于是起去觀察他新養在家裏的一只珍珠蚌,由于之前不懂養蚌須知,一直用蠻力去撬,又撬又搗,把裏面的的給撬得爛,像是已經了的水桃。
謝妄言出長指,輕輕地去打開珍珠蚌觀察愈合況。
窗簾半開,月傾灑在薄薄的水面上,他看得極為清晰。
這個蚌氣得很,只長了一顆珍珠,原本淡淡的有點紅,上頭覆上了一層潤澤的水。
謝妄言神有點凝重,確實得好好養養。
*
周一,應伽若拒絕謝妄言把車停到B大門口。
兩位小臉一個比一個垮。
謝妄言冷著臉:“我現在的份,還見不得人。”
應伽若也冷著臉:“不,現在是我見不得人。”
上周五謝妄言那一出英勇無比的實名投稿,以至于兩校學生都盯著他。
雖然已經做好和謝妄言這位bking在一起後會有無比風高調的大學生活,但絕對不是今天,更不是現在。
畢竟——
“就算要公開,我也不能一副虛弱到隨時都能升天的模樣,連都走不直,有損我輝形象。”
謝妄言松開安全帶,著的下認真觀察:“眼睛水水的、紅紅的、小臉白白的,形象哪裏不好?”
為了表示對朋友貌的尊重,謝妄言還俯親了一口。
這形容詞聽得應伽若一愣一愣的。
省第一的文化修養就這?
不過應伽若沒有被迷魂湯誤導,很堅定地要自己一個人下車,不讓謝妄言送。
免得人家一聊起來謝妄言的朋友,第一印象是裝弱的小綠茶,那真是冤枉死了!
他們首次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一定要以最完的形象。
應伽若下車後,沒忍住話,走到駕駛位的車窗前:“說起來這都要怪你!一點都不節制。”
謝妄言隔著車窗輕笑:“理解一下素了十八年的男大學生好嗎。”
應伽若覷他一眼:“你能理解一下一瘸一拐去上學的我嗎?”
謝妄言頂著一張高貴冷豔的臉說話:“你太淺了,我還有一半沒……”
而且聲音不高不低,只要有人路過絕對會被聽到,把應伽若嚇得表失去管理:“你別這麽大聲!”
謝妄言無辜:“大聲嗎?正常音量而已。”
應伽若掉頭就走。
跟他說不明白!
應伽若覺得自己真的很有遠見,一進教室,林蔚容就看出臉不對勁。
應伽若:“還好吧,就是出去爬山累著了。”
林蔚容:“你出去玩累了,皮狀態還這麽好!我想到一個詞,吹彈可破!”
應伽若:“咦?”
“知道的知道你去爬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山裏吸了什麽山間怪的氣。”林蔚容翻開書,隨口說道。
但應伽若心虛地捂住臉蛋。
原來說的不對勁是這個不對勁!
不會真跟網上說的一樣,眼尖的人,能看出一個人昨晚有沒有生活吧。
可怕。
應伽若完全不敢擡頭看教室裏的同學,總覺得裏面藏著什麽火眼金睛的高人。
下午專業課結束後。
林蔚容問:“對了,你今晚回寢室住嗎?”
自從開學,應伽若一半時間都在外面住,說:“不知道還以為你在外面還有個家。”
又被說中的應伽若:“。”
有的。
還有家人呢。
本來想著要不今天回寢室住一夜,誰知謝妄言的消息隨之而來。
X:【老地方等你。】
沒錯,開學沒兩個月,他們已經有老地方了,就是兩校路盡頭停車場,有一棵很大的槐樹下。
X:【還疼嗎?】
應伽若差點忘了這件事。
仔細了一下,中午在謝妄言的提醒下,上了藥,現在只是還有點異,但不疼了。
一想到異,就想打人。
于是一上車,就給了謝妄言手臂一掌。
在他冷白的上留下鮮豔的手掌印,以及手心也被打紅了。
應伽若:“疼疼疼!”
堪稱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典範。
謝妄言:“笨蛋。”
應伽若:“你還罵我!”
謝妄言調轉方向盤:“這罵?”
與循樾相反的方向駛去。
應伽若下意識地看向窗外:“我們不回家嗎?”
謝妄言:“你不是想吃火鍋,上次沒吃到,今晚剛好有時間。”
二十分鐘後。
應伽若仰頭看著國際頂級珠寶品牌的店牌:“我們來這裏吃火鍋?”
謝妄言淡定自若地起牽著的手進門。
門口櫃姐立刻迎上來:“先生士想要看些什麽?”
雖然他們穿得簡單,沒有什麽明顯的品牌logo,但幹他們這行的,一眼就能認出都是很低調的奢牌。
年輕,但一定有購買力。
謝妄言言簡意賅:“買婚戒。”
“你們看起來好年輕,這麽早就結婚呀。”櫃姐有些意外地看向說話的謝妄言。
謝妄言穿得是連帽衛和日常習慣穿的休閑,雖然頂著一張老通吃的頂級帥臉,個子也生的高挑拔,但年十足。
這種級別大帥比,都這麽早婚嗎?
難怪二十歲後流通到市場上的都是歪瓜裂棗了。
“這邊請,對戒在這裏。”櫃姐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應伽若雖然也很意外又震驚,但是在外人面前,從來不會去刻意落謝妄言的面子,拉了拉他的袖口。
謝妄言會意地微微彎腰:“怎麽了?”
“你等等,買什麽婚戒?”
“昨天不是給你說了嗎,我有一個夢想,我替你完夢想了,你是不是也要禮尚往來的替我完一下。”
“你的夢想是?”
“和老婆戴對戒。”
“誰……誰是你老婆。”熾白明亮的燈下,應伽若被他這個稱呼喊得臊得慌。
剛談,這人怎麽適應的這麽快。
好害呀。
謝妄言直接拉著落座,然後在櫃姐拿出的戒指備選中,在一堆白鑽石裏面準地挑中一枚主鑽藍的戒指,周圍由水滴形的鑽石簇擁,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緩慢地推到指。
應伽若發現,他并沒有給戴無名指,而是戴到了中指裏。
謝妄言握住的手,放到下欣賞。
櫃姐開始說這顆鑽石的來歷。
之前沒打算拿出來的,但莫名覺得櫃臺上這些他們可能會看不上,于是想了想,還是將這對戒指放到裏面。
沒想到第一個就被選中。
總之,賦予了這顆鑽石很多含義。
比如純淨無瑕的。
獨一無二的。
一句話,貴。
很貴。
非常貴。
比小謝總目前的年薪還要貴。
然而我們小謝總年之後,名下已經有可支配財産。
“刷卡吧。”謝妄言很淡定。
應伽若瞄了眼賬單,都忍不住驚訝地說:“你不會被謝叔叔打死吧!”
覺得手指好重。
“沒關系,會給他賺回來的。”謝妄言扣住應伽若的手指,同款的男戒設計簡約,只鑲嵌了同系藍鑽,表示這是一對。
謝妄言輕描淡寫地說:“去吃火鍋,時間差不多了。”
應伽若凝眉沉思:“戴這麽貴的戒指,我等會不要撈火鍋了。”
“我給你撈。”謝妄言說。
這一頓火鍋吃得應伽若就差讓他親自喂了。
吃完火鍋後,往外走的時候,謝妄言接到了親爹的致電。
謝從懔想知道一位男大學生,是怎麽一下子刷掉這麽多錢。
應伽若很想聽謝叔叔說了什麽,但店店外聲音嘈雜。
注意力一直放在謝妄言手機上,手挽著他的胳膊,踮腳聽。
“應伽若?”
一道驚詫的聲音響起。
應伽若也是沒想到,北城這麽大,來吃個火鍋,居然也能撞上人。
是封曦藍。
周五就是在群裏分的友校熱瓜。
封曦藍撞見他們兩個一塊吃飯,大為震驚,看看謝妄言,又看應伽若:“你們?”
最終看向應伽若:“不介紹一下?”
“我哥哥!”
應伽若還沒習慣男朋友的關系,條件反地放下挽著他的手臂,迅速回道。
-
“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還沒轉過彎來。”
“我現在就給封曦藍發消息,說你是我男朋友。”
回程路上,無論應伽若說什麽,謝妄言都一言不發,神平靜地開車。
若不是怕出車禍,應伽若真的很想爬到他的膝蓋上,使勁兒晃他,讓他看。
謝妄言冷臉的時候真的很兇。
但他一句話不說,應伽若起初還哄他,但後面脾氣也上來了。
賭氣似的扭頭看著窗外。
但是沒兩分鐘,又瞥他一眼,小聲嘟囔:“說了不是故意的。”
“幹嘛這麽生氣。”
直到車子開進循樾的地下車庫,謝妄言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下車。”
應伽若抿了抿,在昏暗的影下,看向謝妄言:“我不想走路,我疼,我要你背我!”
“你是小孩嗎?”
“我不管我就要你背我。”
應伽若此時就像是試探大人底線的小孩。
對視幾秒。
謝妄言突然一言不發地下車,臉冷冷的,好像是覺得不聽話:“不背。”
車門一打開,清寒撲面而來。
應伽若瑟了下,見謝妄言真的不管自己直接下車,還把車門關上,像是要讓自生自滅一樣。
忍不住咬了咬。
偌大的車廂,只剩下一個人。
應伽若覺被沒關車門還要冷。
蜷起膝蓋。
有點不開心。
是很不開心。
甚至有點焦慮。
因為謝妄言不理,給一種謝妄言會不要的覺。
然而沒等生出更多焦慮。
原本閉的車門又被打開,冷風再次灌進來時,應伽若迷茫地看向車外。
不知道什麽時候,謝妄言已經繞到副駕駛把門打開,把的安全帶解開,直接像抱小孩一樣地把抱下來。
應伽若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雙手環抱住謝妄言的脖頸,低頭看他,角兩個小梨渦很明顯。
“為什麽不背我?”
“昨晚不是被咬腫了嗎,背的時候,在我後背不會疼嗎?”
什麽被咬腫了。
應伽若反應了好幾秒,直到上了電梯,才一口咬上謝妄言的脖頸:“你好煩!”
電梯有鏡子,映照出他們此時的影。
謝妄言輕嗤一聲:“應伽若,我還沒消氣。”
應伽若在他頸側傷口輕輕了一下,像極了貓貓示好:“謝妄言,我剛才已經和封曦藍解釋了。”
“我說你不是我哥哥,你是我……”
應伽若很害地在他耳邊用氣音說:“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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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企鵝寶寶:哄個男朋友而已,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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