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久到全世界的太都融……
應伽若好氣, 這人自從開葷之後,總是正經不到兩秒鐘,尤其是這種時候:“你能不能說點話!”
謝妄言嗓音無辜:“之間不說話說什麽?”
“這個時候, 難道要我背馬列給你聽?還是背資本論?”
應伽若:“……”
“寶寶要聽嗎?”
寶寶不聽!
沒一會兒應伽若就力不支地趴在謝妄言懷裏:“不上了, 不上了, 這第一,誰上誰上。”
“只有你能上。”
謝妄言在耳邊笑了聲, 輕著後頸上的細汗,很心地說,“休息休息再繼續。”
休息的時候。
“我開學那天, 你被罰跑了一萬兩千米,難怪那麽晚才回我消息。”
應伽若一邊說著一邊在謝妄言鎖骨上磕頭,“你怎麽這麽嚴實!”
謝妄言不正經地打岔:“跑兩萬米也能滿足你。”
應伽若和他對視幾秒,最後敗下陣來:“以後什麽事都不許瞞著我。”
謝妄言神微凝:“其實我現在就有一件事瞞著你。”
應伽若心髒了一拍:“什麽事?”
“其實五千米而已,我本不需要歇。”下一秒,謝妄言握住的細腰, 就著這個姿勢, 兩人調轉方向。
應伽若被驚地渾繃:“謝妄言!”
又上當了!
謝妄言不聲地詢問:“寶寶想喝酸嗎?”
應伽若掀起潤的眼睫睨他:“你最好是真的酸。”
謝妄言很是詫異:“當然是真的酸,寶寶在說什麽話?”
話落,謝妄言把抱起來, 往廚房走去。
誰說話?究竟是誰在說話?嗯?!
應伽若條件反地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 每一次走,都像是另類的沖擊, 讓忍不住神繃, 當然,沒閑著:
“倒反天罡!”
“厚無恥!”
“惡人先告狀!”
“睜眼說瞎話。”
謝妄言:“不愧是省第一的詞彙儲備。”
一拳打在棉花上。
應伽若無語的時候,謝妄言陡然把往上一托。
本來快要離的距離, 立刻又收得更。
應伽若猝不及防:“唔……”
就這樣一步一停地被抱到冰箱前。
他單臂穩穩地托著,另一只手打開冰箱門。
下一刻。
冰火兩重天的錯覺貫穿應伽若全,熾熱,外冰冷。
應伽若覺得快要死在他懷裏了。
見他當真拿出一盒酸,應伽若半睜開迷蒙的眸子:“真喝?”
“當然。”
謝妄言若有所思,“不過這麽普通的酸盒怎麽配得上企鵝大人的份。”
“我們企鵝大人應該有專屬的酸碗。”
企鵝大人專屬酸碗上線。
應伽若被抱到中島臺上,微微仰頭,看向對面的謝妄言。
明亮燈籠罩在他修長拔的上,微微俯時,迫十足。
偏生他深陷的鎖骨窩裏,有一抹質地濃稠的酸,如油一般,白得晃眼。
應伽若口起伏不定,忍不住了有些幹燥的。
誰教謝妄言這麽勾引人的?
謝妄言又近了些:“寶寶,想喝嗎?”
應伽若快要被他勾死了。
垂在中島臺邊上的雙膝忍不住并攏,鬼使神差地俯過去,出一點舌尖。
謝妄言選的酸完全符合的口。
但從沒有那一刻,喝酸都喝的心跳加速、腎上腺激素飆升,恨不得把他按在床上。
謝妄言心愉悅地又無比滿意地著的後腦:“慢慢,別噎著。”
酸沿著不穩定的酸碗往下流淌。
一路蔓延至……
應伽若像是貪吃的小貓一樣追尋著酸。
謝妄言廓越發明顯,雪山薄荷的氣息也越發濃烈危險,將貪吃的小貓霸道又強勢的裹纏住。
大學生的周五,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半夜三更。
應伽若慨:“以後我們終于可以正大明地手牽手去上學了。”
“你開心嗎?”
謝妄言:“開心,就是會懷念曾經的日子。”
“比如你怕被人發現的可模樣。”
應伽若用手堵住他的:“別說別說,我不要面子嗎!”
謝妄言親了手心一下:“晚安吻。”
應伽若:“。”
*
自從應伽若和謝妄言在校運會比賽結束後旁若無人的擁抱之後,兩校皆知,他們公認的校花校草在一起了!
本就是兄弟院校,如今深度聯姻後,關系更加切。
謝妄言寢室的室友知道得知應伽若是隔壁B大的學生後,立刻要謝妄言請客。
對于單請客這件事,謝妄言并不排斥。
只是,他不不慢地拿出手機:“我得請示一下。”
“畢竟我們家老婆說了算。”
被秀了一臉的三位單兄弟沉默不語。
應伽若知道後,想到之前和室友說過會介紹謝妄言給他們。
現在剛好。
幹脆一塊請了。
秦引月很興趣:“這算不算小型聯誼,你男朋友的室友帥嗎?”
應伽若:“我問問。”
Y:【你室友帥嗎?】
X:【想爬牆,勸你死了這條心,全世界沒人比我帥。】
Y:【……自鬼。】
X:【別的男人帥不帥關你什麽事?】
Y:【幫我室友問的!】
謝妄言勉強接這個理由,在應伽若的追問下,他紆尊降貴地敲下四個字。
X:【平平無奇。】
Y:【算了,到時候我們自己看,在你眼裏,人類全都平等。】
X:【誰說的?】
【應伽若,你為法學生,居然造謠。】
應伽若剛想要甩過去一堆罵人的表包,接著,謝妄言的下一句話跳出來——
【在我眼裏,沒有平等,我老婆高于所有人類。】
指尖停頓,切換別的表包。
Y:【貓貓親親.jpg。】
小謝總有錢,單宴和兩個寢室的第一次小型聯誼定在了附近最貴的一家私房餐廳。
包廂。
大家互相認識後。
話題自然而然地集中在兩位主角上。
“謝哥,你上次說的異地,就是異了一條街?”徐聞洲幽幽地轉頭問謝妄言。
謝妄言:“沒錯,異地真辛苦。”
大多時候只能周末或者晚上才能見面。
如果應伽若有晚課,連晚上都不能見。
他還敢應。
徐聞洲:“6。”
衛斟最好奇的是:“嫂子,謝哥那輛大G真是你爸爸送的?”
突然被喊嫂子應伽若有點不習慣,抿了口溫水:“嗯。”
衛斟:“我去!你真吃老婆飯!”
謝妄言吃得十分坦然。
被行注目禮也很坦。
應伽若微微皺眉,接不了謝妄言被誤解,也不了任何一種含有貶義的形容出現在他上。
他生來就是被人仰的。
怎麽可以被說吃飯的人。
所以很認真地解釋:“我爸爸送他車,是親近的長輩送晚輩的畢業禮。”
“我也有收他爸爸送的畢業禮和開學禮。”
想到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的關系,秦引月們豁然開朗。
對呀。
們從小一塊長大,家世肯定也是相仿的。
封曦藍好奇:“你收的禮是什麽?”
應伽若糾結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畢業禮是一張無限額黑卡、開學禮是北城一套房子。”
循樾的房子說好聽是送和謝妄言的開學禮,其實名字只寫了一個人的。
!!!
北城的房子?
無限額黑卡?
衛斟他們立刻丟下筷子,去抱謝妄言大:“哥,以後您就是我們的親哥!”
“滾,我是你們爹。”
鄒桐岸毫無自尊:“爹地呀!”
逗得秦引月們大笑,相較于男生這邊對于金錢的激,生們全都是對青梅竹馬的激:“我就說伽若怎麽剛開學老住外面。”
林蔚容:“原來在外面還有個家啊。”
大家打趣都沒有惡意,但是應伽若一不好意思,就忍不住在桌子下面掐謝妄言的大。
以前謝妄言沒有份,被掐了只能忍。
現在有了份,他用清冽又平靜的嗓音說:“老婆我錯了,別掐我大,疼。”
……六個人的目齊刷刷看過來。
應伽若覺得自己不是臉皮薄的人,但此時也尬得要命。
謝妄言真是的活祖宗!
後面的時間,應伽若假裝埋頭苦吃,不敢再去他。
應伽若碎發掉下來一點,下意識地把臉轉向謝妄言。
謝妄言淡定自若地從衛口袋拿出一個致小巧的橘子發夾,給別到頭發上。
碎發夾好之後,應伽若繼續低頭喝湯。
謝妄言也重新拿起筷子。
給夾了一塊牛肋排:“別喝湯。”
一系列作稔至極,兩個人都習以為常。
應伽若一擡手,不用說話,無需眼神,謝妄言就直接拿出巾給指尖沾上的一點油跡。
沒有刻意秀恩,但是恩全都在細節裏。
*
大學四年,說快也快,謝妄言自從被安排“勤工儉學”之後,大學生活也沒閑著。
大一大二時期,跟高中一樣隔三差五被拉去參加個為母校爭的競賽活,大學國際類比賽更多,作為一個計劃畢業就家的男大學生,謝妄言來者不拒。
為校爭是一回事兒。
拿自己得的獎金給朋友買禮才是最重要的。
比如他上次參加ASC超級計算機大賽拿了冠軍,給應伽若買了一條那段時間超級喜歡的芭蕾舞。
應伽若心好,興致來了,還給他跳了一支芭蕾舞。
只不過最後還沒機會穿第二次,就被弄髒了。
氣得應伽若第二天差點把他脖子咬爛。
大一下學期,就搬到循樾和謝妄言開啓同居生活。
當時應伽若覺得之前拒絕過謝妄言,有點沒面子,很傲地說:“我搬出去住,是因為寢室的梯子設計太不合理,我總是踩空!”
謝妄言:“對,都是梯子的原因,絕對不是想本男大的鮮/。”
應伽若:“你為什麽能把抱著你睡這件事形容的這麽?”
謝妄言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想抱著我睡。”
又又又上當了!
每天上一當,當當不重樣!
應伽若覺得謝妄言才是真正的詭辯天才。
一眨眼便來到了大三。
謝妄言接管謝從懔手下在北城專門研究智能科技方向的分公司兩年,就差給幹到獨立上市了。
但他沒有真的在父輩的羽翼下坐其。
大三後,毅然向謝從懔提出辭職,開啓自己的創業之路。
新公司啓航階段,早出晚歸,應伽若都見不著他人影。
這段時間,應伽若忙著法考,天天學到焦頭爛額,但越忙碌,越離不開謝妄言,偏偏謝妄言最近忙著創業。
圖書館的自習室。
林蔚容敏銳地發現應伽若好像有輕微的分離焦慮。
“分離焦慮?”應伽若乍然聽到還覺得是開玩笑,但後來查了一下網友們得這個病的普遍癥狀。
發現自己完契合。
而且不是輕微。
像是重癥。
立刻得送急救中心的那種。
應伽若也想到上次查謝妄言被事件——
按滅了手機。
什麽癥狀放網上查一下,都是絕癥。
這邊林蔚容繼續說:“不過也正常,謝妄言像是你的專屬多啦A夢。”
“我如果有個多啦A夢,它要是消失一會兒,我也焦慮。”
“尤其是你的多啦A夢,消失好幾天了吧。”
應伽若細眉皺起,嚴肅地說:“三天六小時零八分鐘。”
林蔚容:“……”
算了。
分離焦慮,那不分離不就痊愈了。
應伽若這麽想著,抱著的備考書籍往書包裏塞,決定直接去謝妄言公司。
看他究竟在忙什麽!
好不容易追到的朋友,不想要了嗎!
謝妄言新公司的選址在北城最大的科技園區,周圍商業大廈建築,都偏向冷科技風,從充滿古典園林調的B大打車過來,像是一下子從古代穿越到未來世界。
應伽若第一次來這裏。
看到周圍全是漂亮致,一位位行走的職場英,穿著簡單的百褶短T背這一個超重的單肩包,與這個世界格格不。
像是誤闖進來的小靈。
大家來去匆匆,但目還是偶爾會在應伽若上停留。
應伽若待在原地努力思考,上次謝妄言跟說他新公司的是哪裏來著。
什麽區,什麽棟。
都怪謝妄言。
這麽正經的事,幹嘛要在床上講。
就在拿出手機,準備給謝妄言打個電話時。
視線驀地一頓。
落在遠剛從對面大廈裏走出來的悉影。
已經大三的謝妄言完全是年男人的闊,一襲矜貴西裝襯出本就英俊冷淡的面容,此時從容不迫地和人握手。
應伽若看了一眼旁邊玻璃牆照出來的影,有點懊惱,早知道穿點了!
現在跟高中生似的。
謝妄言邊那麽多人,不知道是他同事還是合作夥伴。
都不好意思喊他。
沒注意到自己掛在肩膀上小羊皮背包的超細肩帶正搖搖墜。
“嘭”的沉悶一聲。
砸到了地上。
應伽若也嚇了一跳。
下意識彎腰去撿掉出來的書和裏面一堆零狗碎的東西。
棉花娃娃的鑰匙扣、校園卡、紙巾、巾、潤膏、兔子保溫杯等等。
七八糟掉了一地。
吸引了謝妄言一行人的目。
大概是沒想到應伽若會過來,謝妄言微微挑眉,薄揚起一點笑弧,對旁邊的下屬說:“我朋友來了,你們先回去吧。”
不管下屬什麽震驚和八卦表。
衆目睽睽之下,謝妄言朝應伽若走來。
沒有毫為謝總的自覺,直接半蹲下來,給朋友撿東西。
應伽若嘟囔著:“好丟人好丟人。”
“擡頭,長這麽漂亮,哪裏丟人了。”謝妄言收拾好後,一手幫拎起單肩包,一手淡定地攬著的肩膀拐進大廈,“應小姐,有點老板娘的氣場。”
應伽若不自覺地聽話。
對,長這麽,有什麽好丟人的!
立刻自信心棚。
不就是和謝妄言的同事初次見面就了一地“垃圾”嗎,都是小意思!
好面子的應伽若又忍不住想要把自己埋進謝妄言懷裏:“剛才那個跟你握手的,是你合作夥伴嗎?”
“嗯,剛簽了合同。”
謝妄言話鋒一轉,“能賺很多很多錢,老公供你讀研究生。”
應伽若:“謝謝,我好。”
“的話,今晚能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
應伽若捂住耳朵,有了幾年經驗,謝妄言在床事方面已經爐火純青,總是想要逮著玩高難度的,越玩越恥。
“我只是在想今晚能不能一起洗澡。”謝妄言一臉清心寡。
應伽若:“你才不會單純洗澡呢。”
“寶寶好聰明。”
謝妄言的辦公室的樓層很高,玻璃牆設計,走到落地窗旁,有種會掉下去的視覺錯位。
看了一會兒立刻捂住小心髒轉過。
謝妄言已經推了個椅子到他的辦公桌對面,“我還有點工作,你在這裏學習。”
“好。”
應伽若嗅到謝妄言上有很淡的士香水的味道,很淡。
大概能猜到應該是社距離之外不小心沾上的,只是對方香水有點濃,在他上留的明顯。
應伽若一手拿著筆,一手托腮,忍不住走神,視線落在謝妄言那張隨著年齡增長,而越發冷峻好看的臉上,完全靜不下心。
謝妄言怎麽又帥了一點。
不知道上班之後桃花有沒有變得更多。
園區裏好多漂亮姐姐。
他會不會嫌稚。
一邊胡思想,一邊用筆在筆記本上來去。
謝妄言自然察覺到了,見小作和時沒什麽區別:“在想什麽?”
明知道香水味不是謝妄言刻意染上的。
應伽若還是忍不住想為難他:“秦引月說你是我的專屬哆啦A夢,我想要什麽,你就立刻變出來給我。”
“你想要什麽?”
“簡單點吧,冰鎮葡萄汽水。”
應伽若就不信謝妄言辦公室會有這種東西,這人謝絕一切碳酸飲料,還不許多喝。
于是得意地揚起小下:“你有嗎?”
謝妄言說:“沒有。”
明知他確實沒有,但應伽若還是失了一下。
果然什麽的專屬多啦A夢,都是騙人的。
謝妄言站起:“閉上眼睛。”
應伽若狐疑地閉眼:“你不會要掐我一下吧?”
視覺消失後,聽力越發敏銳。
應伽若能聽到謝妄言走遠,然後又重新走回來的聲音。
隨著謝妄言氣笑的話:“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稚嗎。”
下一秒,冰涼的汽水罐到臉頰上。
“睜眼吧。”
應伽若“嘶”了一聲。
接著睜開眼睛。
只見謝妄言剛才還拿著鋼筆的手指,此時拿著一瓶葡萄汽水,似笑非笑地垂眸看著。
謝妄言朝笑的時候。
應伽若又覺得好似回到了高中時期。
音樂教室、籃球場、天臺、材室、小賣部,以及教室裏。
每一次他站在自己課桌前,如現在這般,朝笑得張揚又隨。
蓬的年氣從未消失。
而他對也從未改變。
謝妄言單手打開:“你真是一點都喝不膩。”
應伽若開心地接過冒泡泡的汽水:“我專嘛。”
葡萄汽水的味道一如高中的夏天。
而謝妄言也一如曾經。
沒有變過。
此時他站在落地窗前,午後的太盛大熱烈地照在他上。
薄勾著懶散玩味的弧度。
一襲西裝的他和當年一襲校服的他,也沒有任何區別。
應伽若眼睛像是被刺到一樣,輕眨了一下,著冰涼的汽水罐,突然問:“謝妄言,你會喜歡我多久?”
謝妄言沒有立刻回答,反而安靜地凝視著。
應伽若卻有一點張。
謝妄言好像深思慮之後,才慢悠悠地俯,長指擡起的下:“久到全世界的太都融化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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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當初那個在下克制吻小青梅發的年,終于可以正大明地在下親吻他的人。
本章繼續掉落紅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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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全世界的太都融化蜂。”化用自“整個世界裏的老虎全部融化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