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謝妄言:“我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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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第 章 謝妄言:“我旺妻。”……

應伽若被謝妄言這理直氣壯的稱呼嚇了一跳。

不是, 名分是這麽要的嗎?!

應槐璋徑自朝他們走過來,一雙狐貍眼挑起冷芒,對謝妄言說:“誰是你爸爸?”

“我。”

下一刻, 應槐璋後又傳來一道低沉平靜的聲音。

應伽若攥著謝妄言的袖, 在風中淩

都怪謝妄言, 沒事扯什麽名分,現在好了, 被兩位爸爸撞見他們親親。

啊啊啊!

就算要被撞見,最好也是被媽媽或者楚姨撞見。

應槐璋偏頭看過去。

謝從懔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後的樹蔭下。

看看謝妄言又看看謝從懔,父子倆如出一轍的神韻儀態。

思及謝從懔學生時代的作, 應槐璋兩眼一黑。

兩位爸爸對視間,整個巷子陷凝滯,仿佛連蟲鳴鳥都消失了。

“應叔如果想要聽我喊爸爸,得給改口費。”

謝妄言這句話像是小時候打破玻璃窗的皮球,令本來凝固的氣息,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應伽若/應槐璋/謝從懔同時看向他:“……”

三個人都沒想到謝妄言居然可以這麽狗。

應槐璋狐疑不決:剛才那一聲爸爸, 真不是他?

不對, 這小子三歲之後就沒過疊詞,比他種的這顆桔子樹還要早

想到他們兩個剛才親得那麽利索,應槐璋眼前又一黑, 絕對不是最近的事兒。

謝從懔頜首, 對應槐璋說:“你給吧,我這個爸爸稱呼分你一半。”

應槐璋被他們父子兩個理直氣壯給氣到:“給個屁!”

子不教父之過。

應槐璋怒瞪著謝從懔:“我就知道, 你們謝家有祖傳的哄騙小姑娘基因。”

應伽若悄悄地問:“你們家還有這種基因?”

謝妄言:“有。”

“但基因決定, 我們一輩子只哄騙一個小姑娘。”

謝從懔表示贊賞。

應槐璋表示無語:還有這祖傳的花言巧語。

他拒絕給改口費。

謝妄言嘆氣:“寶寶怎麽辦,你爸不給我改口費,要不我們私奔吧。”

應槐璋耳聰目明, 一個眼刀過來:“你敢。”

應家。

正在外面逛街的葉容士和楚靈鴛士回家發現兩小只已經到了。

只是氣氛有點不對。

葉容挑眉:“怎麽了這是?”

應槐璋冷著臉一言不發。

反倒是平時不說話的謝從懔下顎微擡,示意坐在沙發對面的兩小只:“談了。”

“談就談了……”楚靈鴛話音未落,陡然反應過來這句話的含金量,“你們談了?!”

謝妄言坐得倒是很端正,矜持地應了聲:“談了。”

應伽若沒謝妄言臉皮這麽厚,耳朵還有點紅:“嗯。”

葉容踢了一下應槐璋:“讓個位置。”

應槐璋忍氣吞聲地讓開位置。

楚靈鴛也和謝從懔在一個沙發裏。

于是了四堂會審。

葉容率先發問:“什麽時候開始談的?”

應伽若小聲:“大一上學期。”

應槐璋:“這麽早?!”

“大學生談個你一驚一乍地幹嘛?”葉容沒好氣地說,繼而看向兩個當事人,“談又不是壞事,為什麽不告訴家裏人?”

謝妄言實話實說:“因為應伽若不想對我負責,只想玩……”

應伽若:“!!!”

“因為我們還小,還不,想多談一段時間再告訴你們!”

士和楚士對視一眼,們問題很多,但不方便當面講,于是兩人對視一眼,拎著應伽若去房間裏進行孩子之間關于的談心。

留下謝妄言一個人面對倆爹。

一位活爹,一位親爹。

謝從懔親自給應槐璋倒茶:“槐璋,往好想,我們親上加親了,你不高興?”

應槐璋朝他微笑:“我高興死了。”

應槐璋抿了口茶:“阿言,你是叔叔從小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我讓你保護 妹妹不要被外面的壞小子欺負,你就是這麽保護的?”

謝妄言恭恭敬敬地說:“應叔,我能理解您嫁的心。”

“嫁什麽嫁,你們才幾歲。”應槐璋被謝妄言神來一筆差點沒把茶噴出去。

就連謝從懔也忍不住看自家兒子一眼。

謝妄言:“還有半年就到結婚年齡了。”

應槐璋:“你急什麽?”

謝妄言:“不是我急,事關您兒的事業前途。”

應槐璋:“?”

謝妄言:“應叔,其實我有一個。”

這話題是怎麽轉的?

應槐璋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什麽?”

謝妄言:“我旺妻。”

應槐璋:“……”

幾分鐘後,謝家父子倆被逐出門外。

-

應伽若和兩位士聊過之後,一直到晚上都小臉紅紅。

窗外蟬鳴夜曲。

應伽若回到自己房間,發現對面謝家二樓居然關燈了。

Y:【你睡了?】

今天發生這麽大的事,這人居然還睡得著。

X:【沒。】

Y:【那你幹嘛關燈?】

X:【幹點壞事。】

應伽若一直想問他幹什麽壞事,但這人嚴得很,愣是沒有撬出一點信息。

Y:【我去泡澡了,你幹什麽幹什麽。】

應伽若躺在浴缸裏,呼吸間是屬于家裏的玫瑰香,繃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

其實這兩年,和謝妄言并沒有打算刻意瞞著家長,也有想過告訴他們,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總不能兩個人手牽手跑到他們面前說:“我們在一起了吧。”

這下好了。

沒手牽手。

了。

應伽若越想越覺得恥,頭發都開始熱冒煙了,,把自己埋進水裏。

直到——

聽到浴室門被推開的聲音。

等等?

應伽若猛地從水裏鑽出來,目是本該在對面睡下的人。

謝妄言高大拔的影存在極強,他站在門口,薄輕勾:“嗨。”

應伽若瞪大眼睛:嗨個線!

爸爸把家門碼改了,還從隔壁收回了應家的所有備用鑰匙,媽媽難得沒攔著。

畢竟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倆小孩正是幹柴烈火的年紀。

甭管管用不管用,防總比不防好。

對此,謝叔和楚姨都沒有任何意見。

所以?

應伽若沉下,只出一張小臉:“你怎麽來了?”

謝妄言泰然自若地欣賞朋友沐浴,并心地說明來意,“來跟你打個招呼。”

說完,轉就走。

還禮貌地順手把浴室門關上,仿佛真就是來打個招呼。

應伽若也沒心思泡澡了,隨便頭發,接著圍著浴巾跟出去:“我問的是你怎麽進來的!”

“爬進來的。”

謝妄言見應伽若頭發都不幹,只好折返回浴室,拿了條幹巾蓋到腦袋上,而後輕輕拭幹。

爬進來?

應伽若震驚地仰頭。

謝妄言單手捂住的眼睛:“你這什麽眼神?”

應伽若:“看蜘蛛俠的眼神。”

“這是二樓,你怎麽爬上來的!”

謝妄言:“這還要謝應叔種的那棵桔子樹。”

應伽若的臺是碼鎖。

這個鎖碼沒有換,畢竟應槐璋沒想到謝妄言這小子膽子這麽大,會直接爬樹上臺,再從臺進門。

這棵樹還是他當年種下的。

應伽若:“……”

如果被爸爸知道了,一定要連樹帶人一起砍掉。

謝妄言又去洗了個澡,換上他放在這裏的服,神清氣爽地掀開朋友的被窩,把人撈起來坐在自己膝蓋上:“晚安吻。”

應伽若:“謝妄言,你有點囂張。”

“不想親?”

“就是……”

房間只有小鹿燈開著,昏黃燈映出應伽若糾結的表

“嗯?”

應伽若就著這個姿勢蜷在謝妄言懷裏:“我懷疑楚姨和媽媽已經知道我們那什麽了……”

謝妄言撥開散落在脊背上的發,語調漫不經心:“哪什麽?”

“做了?”

應伽若很兇地去捂他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正經點!”

謝妄言看著紅彤彤的小耳朵,眸底蘊著笑,才慢條斯理地比了個OK的手勢。

應伽若這才試探著松開他。

謝妄言:“知道了,然後呢?”

“多不好意思呀。”應伽若嘟囔。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謝妄言坦然至極,“他們也會做,不然我們是怎麽出生的。”

應伽若被說服了:“對哦。”

謝妄言直視的眼睛:“今天不小心在家長面前公開,你什麽心?”

“害。”

提到這件事,應伽若本來降溫的小耳朵,又浮現一抹緋,“我就說習慣了接吻,一定會出意外!”

一對視就接吻。

一分別就接吻。

一見面就接吻,

閑著沒事也接吻。

時不時地親一下。

有時候還把親親當標點符號用。

謝妄言長指的後頸,眼睫低垂:“只有害?”

應伽若:“不然呢!”

還不夠嗎?”

謝妄言習慣把臉埋進頸窩悶聲笑:“夠了。”

應伽若要生氣了,試圖推開他:“你是嘲笑我嗎?”

然而謝妄言太大只,偏偏還像是只北極熊似的熊抱圈住

最後應伽若折騰累了,趴在他肩膀上氣籲籲。

而下一秒,耳畔傳來謝妄言猶帶笑意的話:“我分明是在喜歡你。”

應伽若莫名地怔愣住,第一次聽謝妄言如此清晰而直白地說喜歡。

謝妄言不不慢地繼續問:“你呢,今天更喜歡我一點了嗎?”

應伽若聲音有點含混,但毫不猶豫:“本來就很喜歡。”

謝妄言停頓幾秒:“喜歡到了嗎?”

應伽若乍然聽到‘’這個字眼,有點困地擡頭:“和喜歡不一樣嗎?”

謝妄言循循善:“是長久信任。”

“你相信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

應伽若遲疑了:“未來那麽長。”

爸爸媽媽結婚的時候也宣誓會永遠在一起。

謝妄言嗯了聲。

應伽若分開,面對面坐著,雙手環住謝妄言的脖頸,繼而仰著水潤明亮的眼睛問他:“你不生氣嗎?”

謝妄言拉著一塊躺下,蓋上被子,語調有點懶:“有什麽可氣的。”

“要氣也是氣應叔吧,閑著沒事去國外創什麽業,害得我們小企鵝家庭破碎,産生心理影了。”

應伽若拱進他懷裏笑一會兒。

然後故作嚴肅地去扯他的耳朵:“你完蛋了,我要錄下來給我爸爸聽。”

今晚他們什麽都沒做,就在應伽若從小睡到大的床上,相擁而眠。

早晨,餐廳。

應槐璋從房間出來,乍一看到坐在他們家餐桌前的人影,差點以為眼花。

謝妄言禮貌地打招呼:“應叔,早安。”

他應叔一早就不安:“你這麽早過來幹什麽?”

謝妄言直言不諱:“給朋友送早餐獻殷勤。”

“聽我爸說,您當時追葉姨,連續在葉姨宿舍樓下蹲了半個多月……”

“停停停,你爸怎麽什麽都跟你說。”應槐璋聽不得這些。

“好。”

謝妄言從善如流地收了話尾,“所以,您應該能理解吧?”

應槐璋:“。”

他要說不理解,這小子能把他所有丟臉的事兒翻出來。

這時,應伽若也從房間出來,沒想到謝妄言和爸爸相安無事地坐在餐桌前。

顯然是沒發現謝妄言昨晚睡在他們家的。

應伽若斂住心虛:“爸爸早安。”

應槐璋招呼:“伽伽來吃早餐。”

應伽若:“媽媽呢?”

應槐璋:“你媽媽有個工作電話,讓我們先吃。”

應伽若落座後,下意識地朝謝妄言手,“老……”

邊的稱呼戛然而止,面不改地說,“老謝,給我倒杯葡萄。”

“你們才幾歲就老謝了。”

葉容剛好下樓聽到,向來嚴肅的臉上都忍不住笑。

應伽若無辜眨眼:“我們平時就這麽。”

謝妄言面不改地給小應同學倒了果

後來,謝妄言按頭應伽若寫了一百遍“老公”。

以及了一百遍“謝妄言是我老公”。

當然這是後話。

今天吃完早餐後,謝妄言跟朋友家長提出約會申請。

已知:

朋友爸爸拒絕。

朋友媽媽同意。

答案:

同意。

應槐璋見自家寶貝兒打扮地漂漂亮亮和對門壞小子約會,頓覺有些心梗。

他心不好,隔壁真老謝也別想好。

上梁不正下梁歪。

有時候不怪孩子歪,怪爹沒教育好。

他們今天出門是有一項任務要做的。

之前北城家裏那對手繪馬克杯由于小剛放暑假那段時間,幾天沒見,小別勝新婚,一路從玄關到客廳沙發,不小心震到了邊幾上的杯子。

兩只杯子全部報廢。

恰好回南城,應伽若一定要選同一家店做。

幸好這家陶藝工作室沒倒閉。

第二次做,一切都很順利。

謝妄言一如既往地畫企鵝寶寶,這是他最擅長畫的東西。

但是應伽若有點糾結。

不想畫葡萄,想做個和謝妄言有關的。

轉過,視線落在謝妄言臉上,耳朵上那顆紅珊瑚耳釘在搖晃的燈影下,像是一簇火焰。

恰巧謝妄言也側眸看,薄挑起笑弧:“被我的畫技驚豔了?”

應伽若目一移,落在他筆下那只醜陋而悉的企鵝,給予點評:“自信真好。”

沒有再猶豫,沾了紅料落筆。

畫了一只傲氣沖天小凰。

謝妄言百忙之中空問:“怎麽突然畫凰,跟我的企鵝不搭。”

應伽若斜他一眼:“驕傲自信潔癖事兒多,不就是你嗎?”

謝妄言細品:“嗯,跟我的企鵝寶寶絕配。”

應伽若:“哪裏配?”

謝妄言信口開河:“都是鳥類,或許沒有生隔離。”

應伽若:“。”

謝妄言:“不信?”

應伽若:“你自己想想那個畫面,辣不辣眼睛。”

謝妄言:“實踐出真知。”

他說實踐就實踐。

今天最重要的行程已經結束。

約會暫停,學神就是那麽好學,遇到問題,一定得有個答案。

陶藝工作室門口,天邊雲海層層,像是在蔚藍的幕布上肆意翻滾,這是屬于南城的風景。

在北城永遠看不到。

應伽若仰頭看了好一會兒。

忽而垂落在一旁的手指被握住,耳邊傳來謝妄言的邀請:“要去我家一起學習嗎?”

應伽若目移到他臉上:“真的是學習嗎?”

藍天白雲。

回家後,謝妄言便早已上工整矜貴的西裝,穿得是最習慣的黑T和休閑,烏黑短發也沒有特意做造型,蓬松隨意地搭在額角,有種不羈的散漫。

微微低眸,淡瞳孔含笑:“當然。”

士和葉士今天約了做容,而應槐璋也約了謝從懔去打網球。

此時家裏只有他們兩個小的。

伽藍巷。

謝妄言很紳士地詢問:“選你家還是我家?”

然後牽著的手自家走,“還是去我家,在你家做,我有點不好意思。”

應伽若跟著他走:“那你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

謝妄言:“客氣一下。”

時隔半年,再次推開謝妄言房間的門,應伽若還有一點點的恍惚。

斑駁的線穿過玻璃,灑在長長的書桌和床尾。

他們從小到大,在這張桌子上學習。

謝妄言把應伽若抱到書桌上,長指慢條斯理地撥弄著吊帶細細的肩帶:“還記得嗎,以前我經常在這裏給你查作業。”

應伽若目落在桌子另一側,還有本沒有寫完的理教輔:“當然、記得。”

謝妄言站在中間,兩人的錯開,他微微俯吻著的肩膀:“有算過從小到大,我給你查過多次嗎?”

應伽若咬著下,“沒,沒有。”

……

謝妄言握住的腰:“現在開始數,今天給你查了多次,幾千次還是幾百次?”

應伽若起初沒懂這話的意思。

直到無數次過後,猛然反應過來。

謝妄言:“嗯,算清楚了嗎?”

應伽若:“……沒,數、數不清。”

查數學題的間隙,應伽若視線落在謝妄言額角晶瑩的薄汗,突然想起理一個知識點,半晌,艱難地吐出:“謝妄言,你是第一類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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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不知道什麽意思吧

繼續掉落紅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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