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鬧什麼了?
就算再怎麼樣,也沒有他過分,每次都是這樣,陳津南讓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有聽話的份沒有拒絕的份。
當是阿貓阿狗呢。
“你別管我眼睛,你也別假惺惺關心我。”
的眼睛關他什麼事。
陳津南聽得清楚什麼時候是賭氣的話,什麼時候是真話。
像現在說的就是真話。
他是假惺惺的?!
在眼里,他就是假惺惺的?陳津南吐了一口濁氣,才沒讓自己氣炸。
他要真假惺惺不顧死活,于舒寶現在已經不能這樣在這里跟他講話了。
陳津南氣得要命,口疼,咬著腮幫子,克制著語氣:“你再說一遍?”
于舒寶被嚇得又往被子里了,可就是梗著脖子不認錯。
“我說別讓你管我…”
後面那句話,由于陳津南周氣息實在是冷,太低沉,于舒寶生生咽下了後面那句話。
眼睛虛晃不敢看他。
“我是假惺惺關心你?”
“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為了欺負你?于舒寶,你有沒有良心!”
“我之前對你的好都是喂給了狗?”
陳津南一把拉住手腕,把從被子里拉起來,于舒寶被拽得胳膊生疼。
灰的被單從上落,沒了遮擋,于舒寶非常沒安全。
被扯疼了,于舒寶也有脾氣了。
“你就是假惺惺!你拽我干什麼?”
被拽得坐起來,開始打陳津南的手,掙扎地激烈,讓他放開自己,
跟頭倔牛一樣。
陳津南一手拿著冰敷的巾,一手還要把拽起來。
“我數三聲。”
“起來。”
于舒寶就不,氣急了說:”你再拉我我就咬你!”
不過于舒寶那點力氣,跟他相比懸殊太大了,陳津南被打得手紅了,于舒寶像個不服的小崽一樣跟他鬧。
陳津南很想揍一頓,把治服了。
但怕氣,沒打兩下又哭著說自己欺負。
還想咬他,真是無法無天了。
陳津南冷冷地警告:“你再鬧,你明天也別想回家。”
“我讓你這個假期都在這邊陪我。”
于舒寶果然安靜下來了,手也不掙扎了。
微微驚訝看著陳津南,急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于舒寶徹底安靜了下來,這人又說話不算話。
委屈:“你說了就今天在這而已,你又騙我?”
陳津南冷笑一聲:“我騙你什麼?不是你不聽話非得在這跟我鬧脾氣?”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會不讓你回去嗎?”
聽話聽話又是聽話!
于舒寶聽到這兩個字就煩,永遠都自己聽話,又不是他生的孩子。
不,孩子都比話語權要高。
人家談,都是男平等,到這里就不行。
“別坐好,敷了眼睛先,冰塊都要化了。”
于舒寶泄氣地坐在床上,一副任他的樣子。
“閉眼。”
于舒寶閉上眼睛,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陳津南幫敷著眼睛,冰塊在眼皮上滾,涼涼的非常。
于舒寶老想眼睛,被陳津南拉著手不讓。
“別,很快就好了。”
等敷完眼睛後,陳津南看到沒那麼腫了才沒再眼睛。
這套流程都不知道使用多遍了,每次于舒寶一哭久了就這樣。
陳津南手法也越來越練。
“行了吧?”
于舒寶又重新鉆進了被子里面。
陳津南也沒再拉他,而是拿著巾出了臥室。
他一出來,就看見陳老爺子在走廊上晃。
“爺爺,您干什麼呢?”
陳老爺子咳了一聲:“你剛剛又跟舒寶吵架了?”
“沒有吵架。”
“什麼沒有吵架,我都聽見了,你對大喊大的,是不是想死?”
陳老爺子氣憤地拿著拐杖打他的。
“爺爺,這房間隔音這麼好,離那麼遠你都能聽見?看來您老人家聽力還好。”
陳老爺子被懟得一時無言:“反正你對人家好點,你這格,哪家姑娘得了你,舒寶愿意跟你在一起,你還不珍惜?”
陳津南心想,可不愿意,委屈著呢。
“知道了,爺爺。”
“待會回去哄哄知道嗎?”
陳津南又順從回答:“知道了。”
于舒寶再怎麼鬧脾氣,也不能當著他爺爺面鬧,不給長輩面子。
晚飯還是和陳津南一塊下來吃,不過氣氛相比中午顯得冷淡多了。
晚間的時候于舒寶陪著陳老爺子下了兩盤棋。
“爺爺,您太厲害了。”
陳老爺子被哄得很開心:“難得你還能耐心陪我這老頭子下棋。”
因為這樣就不用和陳津南再同一個空間。
于舒寶跟他下了兩盤,陳津南就在旁邊看著。
于舒寶暗暗地趕他,但趕都趕不走。
“該洗澡睡覺了。”
陳津南點了點手上的表。
“我還不困。”
于舒寶沒看他,手里繼續拿著棋子在擺。
陳老爺子也看出兩人鬧別扭了,但又不好說什麼。
“舒寶,爺爺我這年紀大了,熬不了,爺爺先回房間了,你要是想下,你讓津南再陪你下兩局。”
于舒寶笑道:“好,爺爺你好好休息。”
陳老爺子被扶著走了,留下別扭的兩人。
于舒寶收起笑容繼續擺弄著棋盤。
“別擺了,上去吧。”
陳津南拉著手,起準備和上樓,于舒寶還坐在椅子上不。
別以為不知道陳津南什麼心思。
現在才九點,上去洗澡,洗完不就是又要和他做那事了。
男人都是這樣,今晚強制留下不就是為了這個。
“我還不想上去,你坐那邊,我跟你一起下幾局。”
陳津南又何嘗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看著撐著臉一臉無畏的于舒寶,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可以。”
沒想到他真的能答應。
陳津南又繼續說:“兩局結束,你就要去洗澡。”
于舒寶猶豫地點了頭。
反正一局下來怎麼著都得半個小時。
于舒寶信心滿滿地和下棋,結果十分鐘就被搞定了。
“你輸了。”
于舒寶不甘心:“還有一局。”
陳津南沒像陳老爺子一樣和放水和慢悠悠地周旋,而是快準狠地吃掉的棋子。
這局就假裝思考很長時間,一直在拖延時間。
陳津南就耐心等。
接到他的眼神,于舒寶無辜地把玩著手上地黑子。
“你可別催我,我還沒想好呢。”
“不催你。”
陳津南:“不管你下到多晚都一樣,晚上時間不變。“
“或許你也可以下到明天,等你什麼時候想下完了,我們再開始。”
于舒寶知道他說的開始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