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語氣弱了下來：“然後生氣就扇我掌，撓我脖子，我就喊紫萱幫我。”
“然後…然後你就知道了。”
陳津南嗯了一聲：“那你們為什麼去打架？”
“靜怡那個前男友是渣男，出軌了，還無銜接，紫萱氣不過說去揍他一頓，然後我們就去了。”
“去到那個渣男那邊，他還跟另外一個生在屋子里，那生看見我們欺負渣男，就跑出來打我。”
于舒寶邊說邊觀察著陳津南的臉。
陳津南臉平靜不知道在想什麼，頓了頓他問：“那男生什麼名字？”
于舒寶疑看著他：“顧鶴，金融系的，也是大三的。”
陳津南垂下眸子說知道了。
于舒寶沒管陳津南為什麼問這個。
拽著他服：“你不生氣了吧？”
他剛剛生氣真的好恐怖，都要打了一樣，于舒寶最害怕他生氣了。
“害怕我生氣還敢去打架？”
陳津南懷疑平時膽小是不是裝的，其實膽子大得很。
于舒寶抿了抿：“那我也氣不過嘛，那渣男那麼過分欺負靜怡，你都不知道靜怡今天在宿舍哭得多傷心。”
陳津南盯著：“氣不過就去打架，誰教你的？”
于舒寶發誓：“我真是最後一次了，我從小到大沒打過架，太可怕了。”
陳津南安著沒傷的臉：“嚇壞了？”
于舒寶點頭，拍了拍自己口：“打我的時候，我都懵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手。”
“下次別人怎麼打你，你就怎麼打回去，別傻傻站在原地。”
于舒寶微微瞪大眼睛：“你怎麼還教我打架？”
陳津南氣結：“我這是教你打架？我教你不要被別人欺負了。”
“下次再敢打，我讓你打個夠。”
于舒寶猛地搖頭：“不打。”
陳津南湊近，輕輕了一下臉蛋，語氣溫地問：”還疼嗎？”
于舒寶眼尾暈開一抹薄紅，眼睛漉漉的，角下撇，看起來十分可憐。
因為陳津南的，皺著眉了一聲：“疼。”
于舒寶帶著哭腔指責他：“你不要。”
陳津南立刻回了手：“好，我不了。”
他小心翼翼把腮邊散落的頭發撥到耳後，不讓這些頭發沾在側臉。
陳津南觀察著傷口，還有痕在，混合著棕的碘伏，傷口看起來不樂觀，短時間都很難恢復好。
脖子上還能用圍巾擋一擋，于舒寶臉現在是破相了。
于舒寶嘟囔：“那的指甲好長，把我臉劃得痛死了。”
忽然慌著問陳津南：“是不是出了？”
陳津南皺著眉頭：“有一點。”
“肯定出了，完了，我臉要毀容了。”
于舒寶難以接地難過了起來，陳津南拿鏡子給看。
“快點，我要看看！“
剛剛只顧著不要讓陳津南生氣，沒怎麼關注到臉上的傷口，現在才後知後覺。
陳津南把鏡子拿給看。
于是于舒寶就看到鏡子里又紅又腫的臉，一下子眼淚就飆出來了，睫漉漉地黏幾簇，整個人有些崩潰。
“好丑，丑死了！”
把鏡子蓋在床上，不愿意接
陳津南耐心哄，著眼淚說：“不丑，過幾天就會消了。”
“不是的，會留疤的，怎麼會這樣啊…”
于舒寶難以接地哭喊了起來。
本來就是易留疤質，平時皮很好，不長痘，也很細膩又白，陳津南也給護，所以皮一直保護的很好。
現在一瞬間這樣了，于舒寶接不了。
陳津南抓著肩膀，讓看著自己：“不會留疤的，真的，我問過醫生了。”
于舒寶紅著眼睛泣地吸了吸鼻子：“你安我的吧？”
“是不是騙我？”
“不騙你，這幾天給你涂藥膏，不會留疤。”
于舒寶這才緒沒那麼激了，了眼角。
“那要用最好的藥膏。”
“嗯，最好的。”
于舒寶越想越後悔：“早知道我也扇了。”
陳津南著眼睛：“不許再哭了，眼睛要腫了。”
“誰讓你傻傻站著的，打壞了還有你男朋友給你擔著，你怕什麼？”
陳津南拉近了椅子，把抱在上，輕著的背。
陳津南從來沒教忍氣吞聲，別人怎麼對，要幾倍換回去。
于舒寶低聳著肩膀，下靠在他肩上。
很不想承認自己當時被打傻了，本不敢還手，只能紫萱幫。
“我…太害怕了嘛。”
于舒寶想還好自己不跟別人打架，不然連小學生都打不過。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會打。”
陳津南著後脖子：“還想有下次呢？”
“我這是假設。”
陳津南哼笑一聲：“再來一次你也不敢，慫包。”
于舒寶抓著他服，輕聲反駁：“我才不是。”
今天都敢去打架了。
這是于舒寶人生第一次。
“還說不是？不然今天這麼狼狽回家？”
陳津南忽然想到平時對自己大呼小，對自己又打又咬的。
現在真和別人打架了，在別人面前慫得一批，被別人打了都不知道還手。
他眉梢微挑，角勾勒出一抹淡笑：“于舒寶，你只會窩里橫你知不知道？”
于舒寶不樂意他這麼說自己，怒視著：“我哪有這樣。”
“你就有。”
“我沒有！”
“有。”
“沒有！”
兩人小學生般拌，勢必要爭個輸贏。
最後于舒寶一直說沒有沒有沒有，陳津南順著的意思說沒有。
于舒寶又嘆了一聲氣。
陳津南問：“怎麼了？”
“我明天可怎麼見人啊，我這臉太丑了。”
陳津南沒有猶豫地說：“不丑。”
“什麼不丑，又不是腫在你臉上，你當然那麼輕松地說不丑！”
陳津南皺眉：“于舒寶我看你是欠揍了？”
于舒寶暗暗吐了吐舌頭，小聲嘁了一聲。
“你揍我啊？我剛剛被人欺負完你又欺負我？”
于舒寶挑釁地看著他。
陳津南拍了拍屁：“找揍？”
“別打我屁。”
陳津南把抱到床上：“好了，不鬧了，睡覺了。”
于舒寶哭累了，也喊累了，倒在他懷里，用沒有傷的臉蹭了蹭他口。
偶爾無意識轉頭會在傷口，會疼得哼哼。
陳津南看著傷的臉和脖子，眼眸暗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