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津南扶著自己的額頭,臉和都有些蒼白。
有點站不住的樣子。
于舒寶猶豫道:“那我幫你個代駕,或者你人來接你。”
陳津南繼續站在面前,幽幽看著,像是在譴責沒良心,于舒寶被看得心虛了。
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淋雨確實…是因為送我,那我把你送回家,我再回來可以嗎?”
陳津南有些無言的腦回路。
“那我那麼大老遠淋雨送你回來是為了什麼?”
“既然你覺得打擾,那我回公寓睡覺吧。”
“反正公寓也沒人在。”
陳津南很多時候都不去醫院,隨便喝一包冒藥。
于舒寶咬著,還是不忍,“那你上來我家,我幫你量一下溫。”
“等…等雨停了你再回去。”
陳津南等的就是這句話,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好啊。”
于舒寶其實說完已經後悔了,前陣子還發過誓再也不給陳津南開門呢。
現在主邀請他到家里算怎麼回事。
算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跟病人計較。
等到了屋里,于舒寶才又發現一個事,他服都了,西裝也是,不能那麼久穿在上。
“你這個服要了嗎?”
陳津南忽然看著,于舒寶趕解釋:“我是看你服了,這樣穿著會很難。”
“可是我沒服穿,你介意我嗎?”
于舒寶猛然瞪大眼睛,他問的這什麼話。
“當然介意!”
做不到陳津南著子在面前晃來晃去。
陳津南能那麼厚臉皮,可沒有,他是怎麼做到一本正經問出這句話的。
“那怎麼辦?”
陳津南似乎很苦惱。
于舒寶想了一會,在柜看半天,得服肯定不合適陳津南穿。
不過有大碼寬松睡睡。
“要不你穿這個嗎?”
陳津南臉有些一言難盡,黃卡通睡。
于舒寶一貫的審。
“不穿。”
他很堅決地拒絕了。
于舒寶把服放在他面前量了一下:“只有這個你勉強能穿上,真的,沒有其他服了。”
陳津南看著那服,勉強地接了過來,低頭聞了聞,上面有的洗味道。
于舒寶臉一熱:“是干凈的,昨天剛洗。”
“你快去換吧。”
陳津南換好服出來,在里面磨蹭了快十分鐘還沒出來。
“你在里面洗澡嗎?熱水還沒煮好呢。”
于舒寶聽見了里面的有水聲。
“沒有。”
很快,陳津南就出來了,帶著氣,但確實沒有沐浴的味道。
于舒寶看到他穿的服,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形和相差很大,穿于舒寶的服很小很勒,而且還是黃卡通的,看起來更搞笑了。
平時沒看見過陳津南穿這種服,他睡都是黑藍灰這種深系的。
“笑什麼?很好笑嗎?”
陳津南閉了閉眼,忍住這像小學生一樣的服穿在上。
于舒寶抿了抿,收回了笑容:“沒,一點都不好笑。”
“你可別了啊,很合適。”
陳津南坐在的床上,于舒寶把那個溫計拿過來,甩了甩,遞給他。
“你量一下溫。”
陳津南在量溫,因為要等個幾分鐘,于舒寶把他服扔進洗機。
“你這個服能洗吧?”
“…能洗。”
陳津南見已經放進去了,也沒多說什麼。
于舒寶放進去後,才發現這服洗完烘干也要好久。
“你要著急回去嗎?”
陳津南隨意地把手撐在床上:“不著急。”
于舒寶看了看時間還早。
“溫量好了。”
陳津南把溫計給,于舒寶看了一眼,雙眼瞪大。
38.5。
“怎麼這麼高?”
于舒寶又了他額頭,剛剛還沒那麼燙呢。
怎麼忽然發起燒來了。
陳津南趁勢又咳嗽了一下,臉有些發熱。
于舒寶一臉凝重:“你發高燒了,去醫院吧。”
陳津南低頭看了自己上穿的服。
“于舒寶,我不要臉的嗎?”
于舒寶著急看著他:“那臉重要還是重要嘛!”
陳津南面冷淡,又咳了一聲:“吃一下冒藥就好了,沒事。”
“怎麼沒事!已經這麼高的度數了。”
相比于舒寶的焦急,陳津南顯得格外淡定。
他看向于舒寶,忽然勾了勾:“你是在關心我嗎?”
于舒寶一愣,皺起眉頭:“你怎麼還有心說這些。”
“我就想知道這些。”
于舒寶只著急他發燒這件事,已經忘記思考其他的了。
“我去給你找冒藥。”
沒有回答陳津南的問題,轉頭去旁邊柜子里翻找藥。
陳津南笑著看著急找藥的背影,又咳了起來。
病得重一點才好。
這樣才能正眼看自己,才會關心他。
還是關心他的,想到這,陳津南覺得生這場病很值。
于舒寶找了退燒藥,和治咳嗽的藥。
“先吃退燒藥吧,先把燒降下去。”
這些藥都是以前陳津南買在公寓的,搬來這邊,鐘琴也買藥備著,就照著買了。
這些退燒藥吃的次數和量,也是陳津南之前照顧,記得的。
看著藥盒子:“沒有錯吧。”
“這個是兩粒嗎?還有混著這個,治咳嗽一起的?”
于舒寶迫切問著他,陳津南笑了一聲:“不是你照顧我嗎?”
“那我不是不練嘛。”
怕出什麼差錯。
“你剛剛說的都對,就這樣吃。”
于舒寶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那你吃吧。”
陳津南配合吃了藥,于舒寶糾結說:“我床今天先借你躺一會,蓋好被子。”
“謝謝。”
站著,陳津南坐著,陳津南忽然摟住了的腰,臉埋在小腹那,熾熱的呼吸在那塊明顯。
于舒寶嚇了一大跳,下意識把他拉起來,陳津南抱得很,有力的雙臂把錮住。
“你干什麼?”
陳津南嗅著上的味道,有些著迷,“你很久沒有這樣對我了。”
“這麼關心我,我真的很開心,幸福要死掉了怎麼辦?”
因為生著病,他聲音慵懶還帶著點鼻音,語氣里全是對的眷。
于舒寶愣在了原地,心臟有些麻麻,泛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