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捂住,驚訝害怕地躲了起來,站在墻角看了一會,果斷拿出了手機,準備報警。
男生還在罵罵咧咧:“鄉下來的鄉佬,還敢拒絕我。”
“讓你去給我買水,已經是給你的恩賜了,還敢拒絕老子,打不死你!”
“我讓你清高,讓你清高!績好點了不起啊,窮鬼一個,能拿我怎麼樣,我就打了!”
為首染著白的那個男生越說越氣,更用力地用腳踹著他的肚子,還有人踹他的頭,毫沒有收著力氣。
于舒寶看見地上有一攤水,嚇得半死,再打下去,方游不給打殘也要住院了。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跑了出來,舉起手機,大聲喊:“你們再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了!”
那男生瞇了瞇眼,看清楚了于舒寶的臉。
“瑪德,哪里來的臭傻,你他麼敢多管閑事。”
為首男生一臉兇,指著于舒寶,說著就要沖過來要打人。
還是旁邊的男生攔住了他。
“杜哥,還是別了,要是警察真來了,很麻煩。”
那個杜哥的人這才善罷甘休,三人從巷子另一端走了。
于舒寶嚇得臉發白,手扶著墻壁才沒讓自己倒下。
平生沒遇到過校園霸凌得事,更沒遇到過這麼暴力的男生,要是真沖過來了,肯定要挨打了。
于舒寶恍了一會神,才走到方游的面前,方游艱難地撐著手,讓自己躺在巷子的墻上。
擔心地小心翼翼問:“你沒事吧?”
他臉倒沒什麼大傷,就是額頭那里,被打得腫輕了,還有下那里也被踹得很青,剛吐完,還殘留著凝。
他校服全部都臟兮兮的,頭發也是,那些人都是挑著他校服下的地方揣,這樣傷也不明顯。
方游緩緩抬起頭,沖笑了一下:“沒事,打不死。”
于舒寶眼眶有些紅:“你都被打這樣了,肯定很疼吧,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不用去醫院。”
“怎麼不用你,他們剛剛那麼大力揣你。”
于舒寶看見他還一直用手捂著口,肯定傷了。
想把方游扶起來,方游說不用了:“你這樣,我會弄臟你服。”
“弄臟就弄臟了,你要去醫院的!”
于舒寶急得都要跺腳了。
方游低下頭去,自嘲了一聲:“我沒錢去醫院。”
于舒寶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反應過來,從書包里掏出鐘琴給的幾百塊錢。
“我有,我帶你去。”
扶著方游去了醫院,還好沒什麼大礙,沒傷到骨頭,最後兩人還去警局做了筆錄。
方游和說明了事的原委。
在育課的時候,這幾個男生他去買水,他不去,然後他就被記上了。
男生三番五次找他茬,先是去他桌子上,把他作業撕毀,課本全扔了,見他悶不吭聲就越來氣,每次都挑放學的時候揍他。
方游苦笑一聲:“我家里窮,我媽做農活供我上學,因為我伯伯關系和績才來這所高中的,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轉學。”
“其實我報過一次警,沒用,他們有關系,有錢有勢,關不了幾天就出來了,又繼續找我事。“
方游都絕了,他又不想讓家里知道,只能默默承。
于舒寶聽後,心里很難,卻又不知道怎麼安他。
“不過還是謝謝你今天救了我,真的很謝。”
“不客氣。”
方游看著眼前白凈善良的孩,來這個學校第一次到了溫暖。
“醫藥費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不用還的,你也幫了我很多,幫我解題。”
方游搖頭:“要還的。”
于舒寶叮囑他:“你回去記得按時涂藥和吃藥。”
方游回去後,于舒寶這才回了家,還被鐘琴問為什麼這麼晚才回家,于舒寶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學習學晚了。
鐘琴把剝好的核桃端給:“以後別學那麼晚,把這個吃了,對腦子好。”
于舒寶長嘆了一聲,怎麼又是核桃。
“媽,你下次別給我剝了,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吃了。”
于舒寶唉了一聲還是乖乖把從小吃到大都吃吐了的核桃吃完。
隔天上學的時候,方游來學校了,其余校服遮著傷疤,只有額頭上了紗布的能看見他傷了。
于舒寶關切問他:“你昨天回去怎麼樣了?”
方游笑著回:“已經好多了,不是很疼了。”
“那就行。”
但沒想到放學的時候,于舒寶在校門口又見了幾個人,貌似是在找什麼人。
于舒寶嚇得臉都白了,趕混人群。
“杜哥,是不是那天多管閑事的那妞?”
“就是!”
于舒寶聽見後拔就跑,跑到了一間小賣部里面躲著,看著外面幾個男生兇狠的樣子,捂著口,心跳個不停。
“靠,讓跑了,明天繼續蹲,看我不給點教訓。”
于舒寶聽見這話了,嚇得呼吸都不敢大聲。
這些男生肯定要報復了。
于舒寶從沒來經歷過這事,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了,特別是看過那些男生打方游的樣子。
簡直是要下死手。
老板看臉不對:“小姑娘,遇到啥事了?”
于舒寶這才驚覺自己都蹲麻了:“沒事。”
第二天于舒寶去學校很早,唯恐又怕遇到那些人。
放學後,悄咪咪跟在了陳津南後面。
因為之前是等陳津南走後,才收拾書包回去,怕陳津南又去吃飯或者去他家。
陸嘉羽挑了挑眉:“你同桌在後面呢。”
陳津南早知道了,還沒下課就看了他好多次,想講又不講話,放學後跟著他,還以為自己藏多好。
沈言:“陸嘉羽走了,別耽誤人家約會。”
兩人走向了其他方向,剩下于舒寶鬼鬼祟祟,膽戰心驚看著周圍。
陳津南停了下來,轉看:“有什麼事?”
于舒寶抱著書包搖頭:“沒事,我回家。”
說完,就看見那三個男生氣勢洶洶朝走來。
于舒寶嚇得直接躲在陳津南後,抓著他角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