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書架旁有一小堆灰燼，書房是全鋪的灰地毯，那堆灰燼不是很顯眼，但還是看到了。
雲薇抬腳朝里走，剛走沒兩步，看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扔了一本書。
是高一那會兒上課無聊，謝泊崢給讓打發時間的，雖然知道自己看不了，但他老是送書，說無聊多能翻一點。
雲薇連忙從垃圾桶里撿起來，上面掉落下來一個被撕兩半的空信封。
雲薇視線在書上，看了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直到沒看到有什麼撕裂才有些嘟囔的開口：“陸聿北王八蛋，看了不知道放回去嗎？還扔垃圾桶，真是有病。”
想把書放回原地，余瞟見地上的信封，愣了一下。
雲薇蹲下子去撿，看到上面的字跡僵了一下。
看到了謝泊崢的名字。
瞬間，想起來了好多記憶。
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好像是高一下學期寫給謝泊崢的那封書。
當時一直都沒膽跟謝泊崢說，書倒是騰了一遍又一遍，都要到倒背如流的地步了。
雲薇視線在信封上定格兩秒，又轉向地上的灰燼。
垃圾桶里沒有碎紙屑，估計地上的那堆灰就是寫的那份書。
過了這麼多年，雖然里面的容已經忘了個大概，但有些話還是多有些印象的。
怪不得陸聿北今天說字丑，說文筆差。
像是想到什麼，雲薇尷尬到頭皮發麻。
他是不是看了里面的容，覺得真的寫的太差給燒了？
雲薇站起，把手里兩半的信封又扔回了垃圾桶里，把地上的那堆灰清理干凈，轉頭朝自己臥室走。
周書從見到陸聿北的那刻起就有一種莫名的張，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總裁一句話沒說，他總覺得總裁今天心很差。
周書清咳一聲，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總裁，之前說那個C方案，還要繼續下去嗎？”
陸聿北嗯了一聲，抬眸看他：“進展怎麼樣？”
周書哦了一聲，實話實說：“剛敲定主題。”
“那就是還沒進展？”
語調帶著些反問，聲調低冷，周書一瞬間的頭皮發麻。
隔了兩秒，陸聿北沒再說這個，開口了他一聲：“周書。”
“幫我查個人。”
周書看他沒在接著質問，連忙應聲：“總裁你說。”
陸聿北語氣停了一下，接著說：“謝泊崢。”
聽他念出這個名字，周書愣了幾秒，啊了一下：“我知道他，這不是謝總的弟弟嗎？總裁跟他認識？怎麼突然對他興趣了？”
陸聿北拿鋼筆的手一頓，沒說話。
周書接著說：“之前跟謝總聊天的時候聽過他這個弟弟，回來差不多有小半年了吧？現在在江大當教授。”
聽他說完，陸聿北淡淡的嗯了一聲，把手里的鋼筆隨手扔到一邊，站起外走。
“開個會。”
昨天雲薇來辦公室跟高主任嘮了快半小時之後，那高主任今天都三次在窗戶外面瞅他了。
雲野嘆了口氣，偏頭，正好跟他的目撞上。
雲野朝他笑了一下，像是在打招呼。
高主任看雲野看他，移開視線，看了眼他旁邊認認真真的記筆記的夏南禾，隨後又看向他，著聲音開口：“雲野，自習課你不好好自習，看我干什麼？”
雲野撐著頭懶懶的看他，開口：“高主任，那您都來看過我三四次了，我就瞅了您一眼。”
高主任清咳一聲，像是不承認：“我什麼時候來過三四次了？”
雲野聲調很低：“主任，我就在窗戶邊坐著呢，您就只站我這個窗戶口，我想不發現你都難啊。”
高主任哼了一聲：“你要是一心一意的在這學習，我就算進班看你你都不會知道是我來了。”
“好好學你的，跟你同桌說話啊！”
他說完，剜了雲野一眼，扭頭就走。
夏南禾寫字的手頓了一下，隨後像是沒聽見，接著寫自己的。
雲野掃了眼他的背影，收回視線。
他偏頭，看了眼認認真真記筆記的夏南禾，開口：“好學生，學到哪了？”
夏南禾手一頓，偏頭看他：“主任不是說跟我說話嗎？而且，還沒下課，你還是老老實實自習吧。”
話音剛落，下課鈴聲響起。
雲野抬抬眉：“哎呦，下課了。”
夏南禾：“……”
看了他兩秒，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對了，昨天晚上你回去你家里沒說你吧？”
雲野聽這麼說，像是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說了，我爸還打了我一頓，可疼了。”
夏南禾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他：“昨天陪你來的不是你姐嗎？”
雲野眉骨輕抬：“我姐也打我了。”
夏南禾：“……”
想再說什麼，有人拍了一下的肩膀，扭頭看去。
班長推了下眼睛，開口：“南禾，高主任說讓你換座位跟我坐一起。”
夏南禾說了聲好，拿起桌子上的書本就前面走。
剛站起，小臂被人握住，偏頭，對上雲野的目。
雲野嘖了一聲：“就這麼無啊，說走就走？”
“嗯？同桌。”
夏南禾愣了一下，隨後想了兩秒，開口：“我以後有不會的題還會回來問你。”
說完像是真的沒有一點留，抬腳就朝前走。
雲野看了眼的背影，扯了下。
雲薇睡到快要七點，臥室里線已經開始昏暗，沒開燈，去看消息。
手機屏幕的有些刺眼，有些不適的瞇了瞇眼，把亮度調到最低。
姜且給發了好多廢話，挑了幾條問的問題回，退出跟的聊天框。
往下翻，是陸聿北給發的消息，一個小時前的。
陸聿北：【今晚不回去。】
盯著消息看了兩秒，沒回，關了手機。
雲薇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有些發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里約約多了個念頭，很細微。
不想接著喜歡陸聿北了，覺得喜歡他不開心。